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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武七领命下去了。
百官纷纷揣测心中内容,何以让锦夜说出刚才那番话?所谓的无头案子又是指的什么?
锦夜见大家疑惑,并未理会,将视线落在锦苏身上,后者含笑低头。他悠悠说道:“安王来信,当日并非他人行刺,是他自己不小心受了伤,日后也因为诸事缠身未来得及细细说明才让郡王爷谋受不白。”
百官哗然,随后便是有人喜有人愁。
锦麟于朝中从不得罪人,从不有求人,从不应别人所求。
就连欧阳英德也甚少与他来往,他此时细细想来,自己当日见锦麟,后者似乎太过于自信了,仿佛知道自己无事一般。
锦夜心中暗恨,表面不动声色,只是笑着说道:“真相已经大白,木子李,即刻将王爷从内庭中接出,这些日子,他受委屈了。”说着又对百官说道:“各位大人也不妨等等郡王。”
百官应是。锦苏心中暗笑,十三叔要出来,自会与自己书信,他既然将欧阳英德打发出来,现在可不是你说接就能接出来的。
木子李应声而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神色慌张甚至有些害怕;跪倒在大殿上,声音打着颤:“王爷不肯移步,说…”他苦脸低头,似乎下面的话说出来有多艰难的。
锦夜心情本就不佳,还要强撑笑脸:“说什么?”
“他说除非皇上亲自去请。”木子李说完已经将头挨在地上,君王喜怒无常,一旦震怒遭殃的可是他们这些传话的人。
满堂无声,心中皆道这锦麟心也太大了,有人悄悄抬头看堂上君王,表面看不出喜怒,到像是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欧阳英德出列:“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岂能屈尊?不若老臣去请郡王爷。”
锦夜摇摇头,露出苦笑:“这个十三叔脾气倔,他心中当是在气朕,只怕爱卿去了也无济于事。”说着将目光转向了锦苏:“锦苏可代朕前去否?”
锦苏作揖道:“臣弟尽力一试。”
锦夜想了想说道:“朕命木子李与你一同前去。”
锦苏心中冷笑,表面是对锦麟关怀,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让木子李前去监视而已。“谢皇兄。”
“好了,众爱卿都散了吧。”锦夜说着便起身转了内堂,木子李见此连忙高呼一声退朝,看锦苏一眼,静默站在一旁。
待百官散去,锦苏依旧坐在原处没有动,直到木子李上前提醒他才恍然,推着轮椅出门。
锦苏一路不慌不忙,看了小道两旁的风景一边唏嘘变化真大!时不时与木子李说话,后者心中着急,对他问话也是应付着。
锦苏突然想起,转头问:“梁后生辰将至,本王一向与她老人家亲近甚少,对她爱好一无所知,公公久居宫中,可否告知一二?”
木子李看着那张笑脸愣了一下,缓缓说道:“太后一直不喜热闹,整日呆在自己的凤隐宫,偶尔会请会去听听乐曲,太后似乎对音乐很是喜爱。”
锦苏不置可否,只道一声谢了,心中有了算计。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内庭,木子李上前交涉一番,守在门口的两名暗卫离去,他往侧边一站,将锦苏请了进去。
内庭环境清幽,树木葱郁,池中荷花迎着朝阳慢慢盛开,荷叶上点点露珠随着微风荡漾。锦麟便坐在池边小凳上,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自制鱼竿上,连锦苏进来也未发觉。
锦苏轻笑一声,停了轮椅在原地,四处打量一番后双手放在轮椅上相扣于胸前,含笑看着锦麟,等着这位十三叔发现自己。
第三百七十九章:回忆
忽而,插在池边的鱼竿剧烈抖动一番,锦麟大喜,连忙拉起,晶莹的鱼线带着水珠在暖橘色的朝阳下格外的闪耀,却映出了锦麟撇下的嘴角。
他叹口气,低骂一声:“这些东西太精了。”说着又拿起身边的糕点系在绳上扔进了水里。
锦苏见此,轻笑着摇头上前,轮椅“哗哗”的声音惊得锦麟抬头,见到是他,一脸不爽:“我道今日怎么钓不起来,原是你来吓跑了。”
锦苏划着轮椅到他身边,看他身旁的糕点笑道:“这池中的鱼可不是供十三叔钓着玩的,再说十三叔饵上无钩,岂不是只有让那鱼儿吃了的份?想要钓鱼恐怕难也。”
锦麟不以为然,悻悻看了默不作声站在锦苏身后的木子李:“本王让你去请皇上,怎么把他请来了?”
木子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朝中大臣即便是欧阳英德见了自己也不是这个态度,偏偏这个锦麟任何人的帐都不买。
他在筹措间,锦苏已经笑着说道:“十三叔又何必为难做奴才的?皇兄国事繁重走不开,特令锦苏前来请十三叔。皇命在身,十三叔就莫要为难小侄了。”
锦麟却满不在乎:“那是你的事情。”
“内庭环境虽好,岂能比过家里温暖?”锦苏继续说道。
“家中无妻无子,到哪儿都是一样,这里能吃能喝能睡,为何要回去?”
“十三叔就当是帮帮小侄,君命难为。”锦苏哭笑不得,这个十三叔脾气甚是倔。
“有何好处?”锦麟说着站起身伸了懒腰:“若不是能令本王感兴趣的,就莫要啰嗦了,本王要睡觉去了。”
“十三叔不是常年在寻找一首曲子?小侄有幸已经找到,就在府中。”
“但真?”锦麟闻言瞪大了眼睛,话音落下已经抽身闪出去了。
锦苏摇头而笑,划着轮椅跟了上去。
听完木子李的回禀,锦夜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便未在意:“随他们去吧。”
锦麟与锦苏一路低语回了王府,解红零正在院中教苏零医学知识,绿鄂端着茶出来,见他们二人入府,笑道:“奴婢新泡的茶,王爷回来刚好。”
锦麟不管不顾往石桌上一坐,待绿鄂刚刚放下茶便拎起茶壶掀起盖子闻了闻,道:“还是绿鄂丫头泡的茶好喝,天天喝雨前龙井都觉得腻歪了。”
锦苏让苏零自己回房间学习,与解红零坐了过来,看锦麟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由好笑:“鄙处简陋,唯有这等粗茶能供十三叔解渴。”
解红零信手到了一杯自己喝起来,白了二人一眼:“二位还不知足?这茶值当银两可供寻常百姓人家一个月口粮了。”
一句话把二人口中语句堵回。锦麟面色一正,低声说道:“曲子呢?”
锦苏低头饮茶:“十三叔不比着急,系音已经去取了。”说话间抬头,便见系音向几人走来,遂展开笑脸:“来了。”
系音在解红零身边坐下,从袖中拿出油皮纸递到锦苏手中,接过解红零倒的茶饮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原版已经被焚毁,这是我凭着记忆写下的,不知你们要这个做什么?”
锦麟从锦苏手中接过皮纸铺在石桌上,“你不是想知道当年先帝何以凭一首歌曲就将你仙音门灭门吗?”见系音嘴角平成了一条直线,他转头四下一望,索性伸手沾了茶水在那首歌曲中圈出了三个字。
随着他圈出,解红零缓缓念道:“白。”“信。”“翁。”
系音目露不解:“这是我师伯的名字。”若非锦麟圈出,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些。
锦麟凝着眉头,又圈出“郑语恋”三个字,见三人目露不解,他悠悠说道:“这是我母亲闺名。”
三人恍然大悟,锦麟的母亲是太祖皇的妃子,谁会在意他的闺名是何?随着又看到锦麟在歌曲中圈出“无罪”二字。
“白信翁、郑语恋无罪。”锦苏喃喃念出,转念间似乎所有的谜题都能够说清楚了:“就是因为这几个字,先帝才会震怒?”他毕竟在皇宫,当年的事情能够。
“母亲被告与人私通,这人正是仙音门白信翁,太祖盛怒,赐二人毒酒。当时仙音门乐曲盛行天下,太祖并未迁怒。”锦麟目光盯着石桌上的歌曲,狠狠道:“八年前此歌出现,先皇本不以为意,有人向皇兄进言,这歌曲中暗藏玄机。”
“就是这八个字?”解红零出声疑问,他看了看一旁静默不出声的系音,心中担忧,不由自主于暗处捏紧那只手。后者向他微微一笑,表示无事。
锦麟摇摇头:“当时进言者是发现了其中六个字,她也只让先皇发现其中六个字。”
“白信翁,郑语恋。”锦苏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关系皇家颜面,先皇自然不会容忍仙音门这般胡来,才下令除去仙音门。”
解红零许久才缓过神,喃喃说道:“此歌何人所著?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此人用意是在替二人平反,却未曾想被人利用,反而成了灭仙音门的利剑。”锦麟说道这里叹口气。写下此歌的人只怕是盼望有人能够发现歌中秘密,却不料反而害的仙音门满门无辜。
“当年师伯离家,杳无音信,我又缠绵病榻,对外事知之甚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满门被灭,竟然与后宫不可告人之事有关。“师伯怎么会和你母亲扯上关系?”
锦麟目光幽深,“这就要问那个女人了。”
“谁?”系音疑惑。
“也就是那个向先皇授意,对当年母亲私通一事了若指掌的梁后,当年的太子妃。”锦麟说道这里,已经是满眼怒火。
太阳完全升起,温度变得有些热了,整个庭院中的气氛却因为锦麟与系音的表情而如冰川,冷的彻骨。
解红零感受到石桌下的手反捏的自己生疼,可见系音怒火多深。他转身双手覆上系音的手,轻声道:“血海深仇如今终可得报,系音该当高兴才是。”
系音恍然回神,敛了眼中的杀意,望向解红零的眸子中温柔如水:“零儿。”
锦麟深吸一口气坐下:“下月初八是那女人生辰,到时候我们便送她一份大礼。”说着,他捏紧的拳头狠狠落在石桌上,砸的上面的茶水都溅出了杯子。
四人相互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渐缓,绿鄂按照锦苏习惯端了清茶进了他房间,见后者伏在桌案上睡着了,叹口气上前叫醒他:“王爷还是上床休息吧。”
锦苏起身揉揉眼睛,喝口茶瞬间清醒了大半,问绿鄂:“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卯时了。”绿鄂说着转身收拾锦苏桌上七零八落的东西,“王爷平日里也太操劳了些,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
锦苏盯着她的身影看了许久,突然说道:“你没有离开潇湘楼对吧!”
绿鄂身躯一震,手上的动作略一停顿后又继续收着那些文件,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极了生前的红妆:“王爷说什么呢?”
锦苏慢慢将茶杯放下,双手放在轮椅相扣于胸前,淡淡笑着:“潇湘楼的规矩我多少知道些,他不会让你离开潇湘楼不是吗?”
绿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他。眼前的男子虽然在笑,但是眼眸中却散着点点寒光。那样的表情,绿鄂从来没有见过。知道自己瞒不住,她索性低头:“王爷意欲如何处置奴婢?”
“处置?”锦苏突然笑的嘲讽,他仰起头又眨眨眼低下,双眼饱含了失望与痛心。缓缓说道:“即便你当初不骗我离开潇湘楼,我亦会完全信任你。为何要骗我?”
他总以为绿鄂因为红妆的死心灰意冷,呆在自己身边只为了报仇,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心中只有对她与红妆满满的亏欠。“你还有何话可说?”
“奴婢无话。”绿鄂低头不去看那张脸,或许是愤怒,或许会是震惊,或许男子还是淡淡地笑,只是眼中充满了杀意。
“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锦苏双眼看她。风竹是锦夜的人自己尚且念着旧情放他一命,因为那种人无关紧要。可绿鄂是潇浅忧的人,贴身照顾自己近乎十载。
“无论什么理由,奴婢欺骗了王爷。”绿鄂不想为自己辩解,她不想为自己找任何理由潇湘楼也好,那个人也好,都不能成为她欺骗的理由。
锦苏闭眼,将身子往后面靠在轮椅上,眉宇间是星星点点的倦意:“你下去吧!”
绿鄂猛地抬头,却看到那人转过轮椅的背影,低呼一声:“王爷不罚?”
“为何要罚?”锦苏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我知道浅忧是为我好,你并无过错。我累了,想要休息。”
绿鄂在原地愣了许久,看着紫衣男子慢慢滑向床边,和衣躺在床上,咬了咬唇,出了房间。
“他知道了?”朱雀斜斜靠在门前美女樱上,望向绿鄂的眸子冷冷清清,就像那张脸不带半点感情。
绿鄂心情有些低落,走到她身边行礼。“朱雀堂主。”她说着望了眼紧闭的房间门,心中郁结。
“是我告诉他的。”朱雀站直了身子转身离去。
“为什么?”绿鄂紧跑两笔追上她,拿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她:“大人不是说这事不可以让王爷知道吗?”
朱雀未看她,只是冷冷说道:“大人要你照顾的不是现在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