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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脑海中仅剩下一片鲜艳的红色,朱雀的话是有听没有进!心底有个声音不断怂恿着杀了眼前的人。血剑,再逼近一分。
祝乾裳闷哼一声,白皙的脖颈上一条浅浅的伤口,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四周已经围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似是领头人,一脸焦急地看着祝乾裳“放开我家公子!”
锦苏闻言转头,眼瞳已经被渲染成了红色,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你们一起上吗?”言罢,放开了手中的祝乾裳,提剑便朝离他最近的大汉刺去。
那大汉见那剑如此诡异,不敢触其锋芒,闪动身形避开,与锦苏周旋。
原本被锦苏逼至亭脚的祝乾裳脸色苍白,身子无力的滑下,脖颈间的血痕还在不断流着鲜血,染透了她的衣裳。好在朱雀及时扶住了她,反手入怀便拿出了小玉瓶,拧开盖子将粉末洒在那伤口。
只见那伤口以能见的速度正在凝固,然后愈合,最后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第七十一章:血狱的主人
朱雀起身将祝乾裳扶出了凉亭,交到几个汉子手中。
而那边,锦苏与几个汉子大战,却丝毫不落下风,每每要取汉子性命,却总在关键时刻停住。
四周的士兵早已惊讶不已,不是传言这六皇子丝毫不会武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而且,从未见他有佩剑,那把诡异的剑从何而来?
良久,青龙轻轻说道“我一直以为血狱已经被大人封存,却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朱雀的心情却完全不在剑上,双眼紧紧盯着锦苏,不放过他每一个表情。
潇浅忧将封印的血狱交与锦苏她是知道的,而那个男人悄然将血狱与自己的命理相联系她也是清楚的,也就是说,现在的锦苏,不过是那把血狱的控制品,而那把血狱,又是远在京兆的潇浅忧控制的。
鲜红的血珠从锦苏手掌心流出,然后瞬间没入了血狱的剑柄。
朱雀看的真切,大呼一声“不好!”
她这一声,将所有屏息而望的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不理会众人探寻的目光,朱雀已经欺身上前,同时招呼青龙与白虎“殿下无法驾驭血狱,正在被它蚕食自己的理智,若是不阻止。今日这里的人难逃灾难。”
青龙与白虎闻言,什么也没有说,欺身前进,与朱雀一同将锦苏与几个彪形大汉隔开,“若是不想死,就带着那个女人走远点!”
那几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奇怪的紫衣少年,一声不吭退出了凉亭,与那剩下的汉子会和,将祝乾裳围在中间,交头接耳细语。
锦苏正打的兴起,却不料被人打断,细看是朱雀等人,一脸意犹未尽。举剑便朝着朱雀刺去,毫无章法可言。
而潇府,正在试穿新郎礼服的潇浅忧忽觉心底一慌,差点栽倒在地。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那制作衣服的女官只当是潇浅忧对自己的衣服不甚满意,便跪下了身子急忙道“大人若是不喜欢,小的再重新做,不会耽误明日的婚事!”
潇浅忧甩甩脑袋,强撑着身子朝他摆手,大喝一声“潇何!”
原本该是浑厚的声音却低沉的没有一丝力气。那女官被吓得不轻,连声求饶。
潇浅忧心中烦躁,扯掉身上的红色纱衣,踉跄着打开房间的门。
一直留在门外的潇何闻声转身,原本一脸欣喜要睹潇浅忧红衣加身的风采,却在接触到那张苍白的容颜是大惊失色,什么话也没有说,上前将其搀扶到房间内,退出房间掩了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内还未传来动静,潇何心中着急,大人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要开门查看,却又怕触及潇浅忧的禁忌。
正在犹豫不决之际,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音,伴随着茶杯落地的清脆声。
知道不好,潇何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脚踹开了大门,只见潇浅忧此时正依着桌子,而他面前则是血迹斑斑的茶杯碎片。
惊呼一声“大人”,就要上前,却被潇浅忧制止“锦苏此时到了何处?”
“距离京兆不过半日路程!”
“你确定一路无险?”潇浅忧皱眉,不过半日路程,到底遇到了什么?逼得血狱启动?
“这、”潇何顿了一下,刚才潇浅忧的状态,显然是锦苏又遇到了危险,但是,有朱雀青龙等人在,该是无碍,又怎么会启动血狱?
潇浅忧片刻不待,迈开步子就要出门,却被潇何拦住了“大人,明日你还要去迎接文通公主,现在出门恐怕不太好!”
晃动的身形顿住,潇浅忧捏紧了双拳,已经习惯了保护,所以在听到他有危险时便本能地要赶过去,却没有想到他早已不再需要自己。
潇浅忧叹一声罢了!转身,坐下,以手支着额角“潇何,迎接文通公主的事宜可准备妥当?”
“一切已经准备好!”潇何将男子的无奈看在眼里,不知这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次潇浅忧从原城返回后,除了公事便再也未曾提起锦苏。
“如此,甚好!”人生最大快事莫不过佳偶天成,而这轻轻的四个字,却道尽了悲凉之色。
得妻幸之,举案齐眉。
得妻害之,鸡犬不宁。
无论是否幸运,潇浅忧注定没得选择,只因为他是潇浅忧,潇丞相。
再说锦苏手持血狱与青龙三人缠斗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
青龙上前将躺在地上的锦苏抱起,锦苏手中的血狱剑滑落在地,那猩红的剑身泛着红色的光芒,剑柄上额额鲜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色。
朱雀伸手欲捡,却烫的缩回了手。张开手掌心,那里被灼伤了一大片。
“血狱除了它认定的主人,其他人是碰不得的!”青龙将锦苏放到长亭的凳子上,转头便见了朱雀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朱雀回神,呢喃一句“认定的主人?”看向略显狼狈的锦苏,血狱如此霸道的剑,大人又怎么想到给锦苏?难道?
白虎见她还在思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指了指那边还在昏迷的祝乾裳“那女人怎么办?”
朱雀这才想起还有祝乾裳这么一号人物,想想白了他一眼“她是大人的妻子,我们的楼主夫人,你说该当如何?”
白虎毫不为意“楼主夫人?不过是一个被当作政治工具的公主!”
朱雀对他这话非常赞成,。这也是刚才她对她如此无礼的原因,就是试探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有没有资格让他们尊称一声楼主夫人。
虽然如此,毕竟是一国的公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想着上前就要查看祝乾裳的情况,却被几个彪形汉子拦住。
朱雀笑了笑,“我无恶意,只是想看看你家小姐的伤势是否严重!”
见他们眼中还有敌意,朱雀再次说道“我若是有心加害,又何必与你们多做口舌?刚才不过是你们主子触及殿下的禁忌,殿下才对她出手以试教训!现在才开春,地上寒气未退,你家主子要是出事,你们也不会安稳吧!”
几个汉子闻言凑到一起讨论起来,最后终于决定,将祝乾裳移至凉亭。
翌日清晨,锦苏在百鸟鸣唱中醒转过来,只觉得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连轻轻动一下都痛的撕心裂肺。
抬手一看,右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手臂酸胀难当。正在疑惑之际,身边传来了朱雀的声音“殿下醒了!”
被惊的抬起头,朱雀玄武,青龙三人端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昨日的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回放。
他不敢相信,那一切是他锦苏做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能与朱雀等人过招?
“殿下梳洗一下,吃了早点我们便可出发进京兆!”
锦苏半起身子,愣了很久,才迟疑着问一句“你们没事吧!”
朱雀刚要回答他无碍,身后一个声音阴森森地传来“他们是无事,可是我有事!”
话音刚落,锦苏便见昨日那男装女子凑到他面前,脖子上包着一块不小的纱布,一脸的气愤“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个连我这个小女子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无视了?别以为你是皇子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本姑娘定要去皇帝面前参你一本,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儿子,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他还要夫首要责任。”
“养不教父之过?”锦苏重复着祝乾裳的话,原本满脸的愧多了一丝不快,起身整理一下自己发丝,朱雀早已命人打水放在桌上。
简单地洗漱一下,锦苏已经精神抖擞,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语言。
原本不满自己被无视还要上前找他理论的祝乾裳却被一双手拉住,转头一看,朱雀的表情也是阴沉的吓人,挑挑眉脚“你这是在干嘛?”
朱雀只是无语,眼前这人怎么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眼看那个落寞的身影出了凉亭“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等这几万大军过后,你们在走。二是现在赶紧出发,走在我们前头。
”
这样的选择题,有点脑的人都会选择第二个,可祝乾裳却很不识趣地忽略掉朱雀语气中赶人的意思“我选第三个,和你们几人一起!”
”
第七十二章:迎接
朱雀笑了,被祝乾裳气的乐了,笑着点点头“你不怕殿下再在你脸蛋上留下一条伤疤?届时你可就毁容了!”
毁容对一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祝乾裳清楚,朱雀话一出口她便捂着脸颊退后一步,愤愤地说“你敢!”
朱雀耸肩挑眉“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意思是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朱雀,可以出发了!”亭外,锦苏已经安坐在马上,手中执着马鞭,转头见朱雀还在与那女子纠缠,便提高了声音“还有何事?”
朱雀瞥了祝乾裳一眼,暗道多事,回了锦苏一句“没事,可以出发了!”。又对祝乾裳说道“你要跟便跟上,若是发生任何意外自己负责。”
说完不再理他,快步出了亭子上了马匹,追上已经走远的锦苏。
祝乾裳朝那个背影伸出小拳头“告诉本姑娘你的名字,我会叫人把你碎尸万段!”
锦苏回朝,锦靖云曾承诺百官跪迎。
一大早,便率领了文物百官不下两百人,在京兆城头迎接凯旋的军队。
刚刚开春,连桃花都未曾艳,只是含苞。
潇浅忧穿着一身紫色的朝服,与锦靖云一道立在京兆的城头。
瞧他脸上没有半点高兴的表情,锦靖云不禁奇怪,这锦苏平安归朝最高兴的应该就是他,怎么就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没有想到文通公主会与锦苏同一天达到!”
潇浅忧却完全没有听进他说的什么。双眼下垂,看着城下已经久等的百官,,脸色复杂。
皇帝轻率百官迎接的殊荣,不是谁都有,而锦靖云如此糕高调,就是在告诉这些人,锦苏并非不受宠,意在缩减锦夜的实力,让锦苏朝堂上有一席立足之地,好与锦夜抗衡。
君意,人心,自己再怎么避免也是无济于事。也许,真的是命运,这样想着,便将这句话说出来。
那样无奈的字眼被锦靖云听了去,忍不住多看看潇浅忧,“不是命运,而是天意,朕仔细想过了,锦苏有过人的才能,若是就那样被埋没了,木莲也不会开心的,若是他能够让靖国更上一层楼,也了却了朕的一桩心事。现在安国已经俯首称臣,只剩下随毅二国,现在毅国与我国联亲,短期内不会有任何冲突,但是随国,朕意在将他们一举击溃,若是锦苏能够像征服安国那般势如破竹,一统四国指日可待。”
“陛下这是将锦苏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且不说他不过十几年华,严格来说还是小孩子一个,再者有锦夜在,任由锦苏势力坐大的下场就是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届时朝野不宁,如何安民?”
“毅国若是真心联姻,也不会放弃选择皇子而将注意打到你的身上,朕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以你的能力要应付一个女子是绰绰有余。而锦苏的事情,朕自有安排,无论他二人谁胜谁负,都不会有人出事。”
“但愿如此!”惊讶之情在脸上维持了三秒,潇浅忧将目光转向了天际,悠悠地说着“冬天没有下雪,连春季都姗姗来迟。”
锦靖云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油然道“大自然的事情,是人力无法抗拒的。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毫无反抗的余地。”
锦夜与百官立在城门外,抬眼见潇浅忧与锦靖云一直在说什么,心中不快。
日午,开春的太阳虽然没有力道,但是晒在皮肤上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