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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两旁的彩灯商品满目琳琅喜不胜收,他脸上的表情却与这节日的欢庆显得格格不入,不断有人将自己的东西递到他面前询问他是否需要,他连理都没有理会,直接绕开走人,表情从始自终都没有变过。
“真是晦气,大年初一的遇上了你!”有个商户见他木讷的表情,轻轻的啐了一口,本来大年初一的大家都希望讨到一个号彩头,,谁知锦苏竟然话都没有一句,也难怪那人要生气了。
身后,一个邪邪的声音响起。“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不道德的事情,一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可是痛的很呢。”
那商户转身,见是一锦袍公子,面色稍微柔和,却也没有多少尊敬之意。“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
锦麟嘴角再次上挑,随手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一边追赶锦苏一边背朝着那个商户招手。“你的东西我全部要了,你且包装好了送到潇府去,银子若是少了直接叫潇府的人付便是,告诉他们就说是老十三买的。”
那商户眼见了银子到了自己手上,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听了锦麟的话,满不迭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这些银子,足够买下小的摊面上所有的东西了。
锦苏老早就听到了锦麟的声音,转身过来时后者已经在自己身后,扯着一张笑脸。“锦苏准备去哪里?”
“不过四处走动一下而已,十三叔怎么来了?”对于刚才锦麟为自己说话得事情,锦苏知道,他心存感激,却什么都没有说。”
锦麟上前几步与让他并肩而行,再过几日,皇兄便与潇浅忧一道去春江,朝中的事情将由你与锦夜同打理。”
此时锦靖云早已告知他二人,不知此时锦麟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锦苏便没有说话。
“他们二人已离开,京朝便只剩下你与锦夜二人,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你与锦夜之间必定有人要做出妥协,甚至是臣服。 ”
“十三叔有话不妨直说。”察觉锦麟话中有话,锦苏也来的痛快。
见他如此爽快,锦麟也不再遮遮掩掩。“你不是一直想要将锦夜挤下去,现在机会来了,不如就趁潇浅忧与皇兄离开之际,也好下手。”
锦苏突然停住了脚步,戒备地看着锦麟,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和除了潇浅忧以外的人提起,眼前的人为何得知?“十三叔说笑了,我与锦夜本是兄弟,怎么会容不下?”
“你不用担心,此事我不会说出去,相反,我可以帮你对付锦夜。”
“不用了!”想起刚才锦麟与潇浅忧的对话,锦苏心中便有不适,他会打败锦夜,而且是靠自己的力量。
看到少年眼中明显的不信任,锦麟心中一片怅然,若是自己也如同潇浅忧一般一直在他身边保护着,那么他现在所依赖的人就不会是潇浅忧了吧,他是这样想着的。“锦苏,为何你不肯接受我的帮助?”
锦苏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瞧见他一脸的伤感,暗道这十三叔该不会是刚才在潇府受了什么样的刺激了吧?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被一件小小的事情就颓废成这样啊!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宫门前,锦苏停下脚步,静静伫立在那里,看着那高耸出城墙红砖绿瓦,心中想着若是自己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真的如世人所说的高处不胜寒? 初八,锦靖云与潇浅忧离京前往春江,轻车从简,明里,仅仅带了十几个随从,一辆马车,而暗处,却跟随着潇湘楼与暗卫上百的成员。
晨,百官跪送,看他二人上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方才起身。
锦夜与锦苏首当其先,立于百官之前,不同以往的锦夜一枝独秀,今日,他们看到了锦苏身上那散发的霸气,与锦夜相差无几。
百官身后纷纷议论,而锦苏这位当事人仿佛未曾听见,转身就要离去。
锦夜却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锦苏,想不到你这次凯旋倒是成长了不少。”只怪黑鹰办事不力让你侥幸脱逃,否则此时哪有你在此与我同监靖国。
锦苏失笑。“吃一蛰长一智,有人欲加害臣弟,若是臣弟还如之前一般愚钝,不知道早就死了几百回了!”走了走,他又停住,转头对锦夜说道:“从今以后,还请皇兄多多指教!”
锦夜心中冷笑。“一定!”
城墙之上,锦鳞一个人邪邪靠坐,见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视线落下紫衣少年的身上,喃喃低语:“京兆,好美丽的地方。”只可惜,即将被血雨腥风所染
第一百三十一章;锦夜的阴谋
白色马车一路慢悠悠,潇浅忧与锦靖云同坐一车,后者撩起帘子,只见外面一片春意盎然,想想自己已是多年未曾出来走动,许久不见这般清丽的景色,倒是格外的怡人。忍不住感慨:“待朕百年之后,定要葬于青山绿水之间,以全年少时环游天下之梦。”
许久之后也不见潇浅忧作答,放下帘子,转头见他一脸深沉,看着那车内壁,想来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你是在担心锦夜与锦苏?”从京兆出发,他就一直忧心匆匆。
潇浅忧回神过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微臣倒不是担心他二人,锦苏与锦夜再怎么不知分寸也不会拿国家开玩笑,但是郡王爷生性玩世不恭,只怕他玩性一起便惹了什么是非。而且,劫走祝乾裳,杀死色老五的凶手还不知所谓,若是在离京之际闹事,只怕他二人对付不过来。”
“你不是留下了四大堂主?相信他们会全力相助的,至于锦鳞,虽是玩闹,也出不了多大的事,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老想着那些繁杂的事情,既然要玩的玩的尽兴。”锦靖云知道潇浅忧一心系了国家,从未曾安心休息过,此次带他出来,也只是想让他好好放松放松而已。
“是!”潇浅忧嘴上应承,心里的担忧却未减分毫。
锦夜一路急行回宫,便立即找来几名平时死心塌地拥护他的官员,一起商讨锦靖云离京的日子要怎么办。
其中,便有李忠亮。锦夜对他有赏识之恩,对于威胁着锦夜太子之位的锦苏,他自是恨之入骨,另外,他对潇浅忧本就有成见,而后者对锦苏格外关照,自然而然地把对潇浅忧的恨转移到锦苏身上。
“各位大人,如今父皇与潇丞相离京,命本宫与锦苏一道监国,还请诸位鼎力相助,确保监国期间不出差错。”锦夜言语温和。
李忠亮已经抢先一步上前。“为太子殿下分忧臣等在所不辞。”
锦夜心想当初提拔李忠亮真是提拔对了不论自己说什么,后者总是一点就通。他笑着把玩手里一颗琉璃珠子,“李大人可知本宫忧愁?”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皇上命殿下与六皇子一同监国,各人有各种想法,殿下可是正在愁若是你们二位出现了分歧该如何将就才能圆满?不知微臣可称了太子心意?”他这话,说好听了锦夜是在为二人之间意见相左而犯愁,实则是要提醒锦夜锦苏留不得。
“李大人倒也说中了本宫心中所想,锦苏毕竟刚入朝廷,对诸事皆不熟悉,若是误听了他人馋言而误了大事,偏偏父皇又言不论大小事务皆要我二人手中各自的一半印章方能有效!”
“依臣之见。”另一名身着蓝领官袍的男子不甘落后,也站了出来。“那锦苏之母不过一个商户之女,怎可与太子殿下母亲出身高贵?他不过是煞星转世,怎能与太子殿下同论朝政?”
锦苏心中受用,嘴上却说着:“此话也就今日本宫在此,什么也未曾听过,锦苏出身如何不是,他如今打败了安国,父皇喜欢他,便是他的本事。”
“微臣愚钝了!”那人连忙惶恐跪下,冷汗也随着流出。
“本宫也未曾责备你什么,你又何必如此不安?”此人如此,怕是经不得大场面,看来以后只能让他跑跑腿了,相对于的,锦夜更加看重李忠亮的临危不惧。
李忠亮心中冷笑,拍马屁也得拍在马屁股上,若是拍错了地方,下场可就不得而知了。“太子殿下,此时凉山倭寇猖獗,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早已该派兵清剿,只因与安国的战事便延误了,现在安国已平,微臣愚见,锦苏殿下既然擅长打战,不如就让他去清剿这伙匪徒!”
锦夜一听暗道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对这李忠亮也是越发喜欢。“锦苏不是当年黄毛小儿,如何能听的本宫安排?他若是不去,本宫也拿他无可奈何。”
“您是太子殿下,皇上不再宫便是您当家,六皇子岂有不听之理?”
翌日,流苏殿。
锦苏刚刚下了早朝回来,便往后院的石桌上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午时朱雀去寻他用膳,他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满树满院的美女樱出神。
朱雀不解,不过是一个早朝,怎么人回来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她轻声上前,却见锦苏手里拿着一管明黃色的卷轴,而那个颜色,那个纹式,除了圣旨,别无他物。也不知这锦夜又给这人出了什么难题。“殿下,该用午膳了!”
锦苏回神,未语,将手中的圣旨递给朱雀。
朱雀恭敬地接过,展阅后面色也变得沉重。“太子这是故意将殿下支走,然后他一个人霸占朝野,为所欲为。”
锦苏心中明白,他担心的还有一点,“他既然会派我前去剿匪,决计不会如此轻易让我过关,西山匪徒虽然强悍,倒是不难对付,但是如果锦夜有心置我与死地就必定会动手脚!”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走。
“用不用属下飞鸽传书与大人,与他商议?”见锦苏苦思无策,朱雀忍不住提议。
原本以为他会答应,却没有想到锦苏想也未想就拒绝了,“浅忧难得能够轻松一次,若是这点小事都要让他烦心,今后我如何能够独当一面?”
“殿下久居深宫,对凉山一带并不了解,可让青龙将地形勘察好后送来宫中!”
“如此甚好!”锦苏想了想,继续说:“朱雀,你让青龙勘查地形时务必将周边人对于凉山匪徒的口碑以及他们内部的结构调查清楚,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
“是!”
“让他路上格外小心,锦夜既然有心害我,就已然料到我会派人前去察看情况!”锦苏起身,自己也该有所准备了,即便有潇湘楼相助,恐怕此次剿匪计划也不会安平。
“属下明白!”其中利害,朱雀当然清楚,尔虞我诈她看的多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当年少年如今皇子
当天夜里,青龙就把凉山的地形图送到了锦苏手里,后者欣喜万分,走了这地形图,便可事半功倍了!“潇湘楼若是没有了青龙的情报,只怕是寸步难行。
“凉山具体的情况明早属下会送来!”青龙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朱雀便离开。
锦苏冲着他的身影说了一声“幸苦你了!”
“这是属下份内的事情!”
锦苏片刻也不耽误,将青龙带来的图纸直接铺垫到桌面上,就这油灯,时不时用朱色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偶尔累了,也只是抬起头洗个冷水脸,便继续埋头看图。
朱雀不忍心,几次劝他莫要如此拼命,后者只是抬起头朝他笑了笑“若是不拼,便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如此,倒不如拼一把,到那时,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了!”谁曾说人生重在过程?锦苏突然间想起,似乎有人说过这句话,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殿下开口闭口都是一个死,难道殿下就真的不怕死?”朱雀说着将手上的油灯放在桌面上,拿了一旁的湿毛巾递给锦苏。
锦苏抬起头,放下手中朱笔,接过朱雀递来的毛巾细细搽了脸颊,顿时清醒了许多。“我怕死,甚至比任何人都怕,所以我不得不每次都提醒自己随时都活在水深火热中,也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也只有这样,雅才无所畏惧。”
“这样的想法,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朱雀对于锦苏说出这样一番话显得很惊讶,从前的少年单纯,似乎都是无忧无虑的。
锦苏将手中的毛巾递还给朱雀,自己拿起了灯看图,想了想。“大概很久之前就明白了吧!母妃出身不高,生前又得父皇专宠,后宫之中大多数人都恨她入骨,她去世后他们怨气无处发泄,便只有发泄在我身上,我越是表现的精明越会遭到他们的毒手,相反,我越是无用则越平安。”
“原来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朱雀已经不知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大人精心保护着他让他远离皇宫的阴暗面,却不曾想眼前的人早就将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