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进一步交往。当然,别忘了随时跟我保持连络,免得我担心,知道吗?”
“……嗯。”
丽琪笑得尴尬。看来,台湾她是非去不可了。
第五章
一个月後台湾
拿著航空公司所开立的行李遗失证明,丽琪在中正机场呆杵了好一会儿,终於忍不住在心里大发牢骚。
来台湾真是我这辈子所做过最蠢的决定了!
这下可好,除了随身的小肩包之外,她准备的换洗衣物、日常用品、台湾地图等等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全在托运的行李箱里,但是她人到了,行李箱却不晓得遗失在何方,也不晓得找不找得回来了。
“唉……”
丽琪长叹一声。为了找行李和办遗失证明,转眼已经折腾到晚上十点多了。
想想在这里自怨自怜也没用,她决定先去预定的旅馆投宿,明天再拿信用卡领钱去买那些必需品,免得晚了订房被取消就更惨了!
但她想都想不到的是,饭店竟然没有她的订房记录。
“小姐,麻烦您再找仔细一点!”她在饭店柜台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是一个礼拜前用网路预订的,而且还订了三天——”
“小姐,我已经找过三遍了。”
柜台小姐耐著性子,硬挤出职业笑容应付已经跟她卢半天的丽琪。
“可能是您当初的操作步骤有误,或者是信用卡线上刷卡时并未成功等等原因,所以我们并没有您的订房记录,也没有收到任何预付款项,真的十分抱歉。”
不用照镜子,丽琪肯定自己面色一定是铁青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试著让自己平心静气些。
“那好吧,没有就没有,请你随便给我一间房吧。”
已经身心俱疲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房间已经全部客满了。”
柜台小姐的答覆对丽琪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客满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引”一直保持淑女风度的丽琪快抓狂了。“这么大一间五星级饭店有上千、上百个房间吧?连一间房都没有?”
“是的,因为下星期二就是国庆日,所以不只是今天,一直到国庆日前,我们的客房全部都被预约一空了,真的是很对不起。”
丽琪身子虚弱地一晃。她果然不应该来台湾的!
“小姐——”
原本柜台小姐想问丽琪需不需要代问其他饭店有没有空房,但丽琪根本没想到还有这服务,脑袋里只想著得快点另寻住处,免得流落异国街头,没听见人家的呼唤便匆匆走出了饭店。
“我记得刚刚搭车来的时候,好像有经过另一家饭店……”
她喃喃自语地走在人行道上,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有没有饭店招牌。都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路上的店家几乎全都拉下了铁门,她听见自己害怕的心跳声怦、怦直响,却也只能硬著头皮前行了。
“啊!”
丽琪先听见了自己的轻声惊呼,愣了一秒,才发觉自己侧背著的皮包不见了,而从她眼前呼啸而过的一辆机车,後座的人右手正拎著原本属於她的皮包。
“抢——”
她惊愕地张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求救声。
当年就是她惊吓中喊出的那声“小偷”触怒了大哥那个坏朋友,他才会反过头来想欺负她的,大哥为了救她还被对方刺了一刀,差点丧命。
因为这样,所以上次皮包被抢,她才会气得大骂张浩然竟为了替她抢回皮包而跟抢匪搏斗,因为她宁愿损失财物,也不要任何人再像哥一样因为她而受伤。
结果她还是没有出声求救,就怕激怒了抢匪回头对她不利,还赶紧躲进附近一条防火巷中。
“我真是没用……”
不论她表现得再坚强、再独立,结果内心里,她还是渴望有那么一个人,能保护她、带她脱离那份如影随形的内心恐惧吗?
她紧搂双肩,在掉泪之前忽然想到,这下她仅剩的所有家当也全没了!
她脸一白。这下可事态严重了。
“对了,手机!”
她往身上的薄外套一摸——还好,手机还在口袋,护照也在内袋,但她身上真的是一块钱都没了。
“糟了,这下子别说住饭店,我连吃饭都没钱付了!”
她无助地蹲在暗巷,无法置信自己竟然会如此倒楣,更不敢想接下来是否还会有什么厄运接踵而来。
倘若她现在打电话回美国向大哥求救,他肯定会担心到坐立难安,立刻办齐证件赶过来,但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放心让她到任何地方,说不定又会变回那个过度保护妹妹的紧张哥哥,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何况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她今晚都不知道该住哪了,在台湾她人生地不熟的台湾?
丽琪忽然想起来了,在台湾她并不是真的一个人都不认识呀!
她查看手机里的电话簿,“张浩然”三个大字立刻从萤幕上跳出来,後头还跟著一大串电话号码。
从他离开美国回台湾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是把他的电话输入了手机,但一次也没拨过,毕竟要她主动跟男人连络,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就算她拨电话向他求救,搞不好他早就忘了她是谁,根本不会理她。
在迟疑的十分钟内,丽琪的脑袋里设想过千百个让自己脱离困境的方法,但每一种都得冒著跟陌生人接触的风险。与其如此,她还是决定先拨给浩然,至少在美国时,他的表现还算是个有风度的绅士。
深吸了一口气,丽琪鼓足勇气拨打他留下的电话。等待对方接听的铃声就像她的心跳,又快又急,她紧握手机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喂?”
电话一接通,听见带著浓浓睡意的男人嗓音传来,丽琪紧张地吸了口气。
“喂,请问你是张浩然吗?”
“我是。请问你是?”
“呃,我是殷丽琪。”
丽琪回答完、,才想起自己根本没跟他说过姓名,就算讲了他也不知道她是谁吧?
果然,电话那头突然一片死寂……
“我知道了,你是“河豚”对吧?”
河豚?
丽琪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曾经拿河豚比喻过她的事,虽然听了实在教人有点火大,不过至少他的确还记得她。
“嗯。”
她只得先认了这个“绰号”再说。
“没想到你真的拨电话给我!”
浩然的精神全回来了,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刚睡熟就被吵醒。
“隔了那么久,我还以为非得等我去美国才能再连络上你呢!现在美国应该是几点——”
她忍不住打断听来过於兴奋的他。“我人在台湾。”
“……什么?”浩然愣了两秒才回神,惊讶地喊出声。“你专程来找我吗?”
“当然不是!”丽琪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一定耳根全红了。“我是来台湾度假,因为遇上了点麻烦才不得不打电话给你,你别会错意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觉得你不可能突然变得那么热情如火。对了,你遇上了什么麻烦?说吧,能力所及我一定帮。”
听见他不以为意的爽朗笑声和关切询问,不知道为什么,丽琪不安的心情似乎舒缓了一些。
“我一下飞机就丢了行李、订房记录又出错……”
丽琪把自己今晚实在糟透了的际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人在台中的浩然先问了她的穿著打扮,再要她描述附近可见的任何醒目招牌或景物,便承诺会就近先找友人安置她。他要她走回路口,免得友人找不到在暗巷中的她。
结束通话,丽琪在路口站了几分钟,不安的感觉又重上心头了。
没错,她对张浩然的人格还算有几分信任,但是天晓得他的友人是好是坏?
万一……是像她哥的那种人面兽心的朋友——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她,举棋不定地在路上犹豫徘徊,突然瞧见有辆警车远远驶来,就在她面前停住。
看著两名男警一下车就左右站定打量她,丽琪表面镇定,心里慌成一团。
难不成是她不知不觉中触犯了台湾哪条法律,所以被警方追捕?还是看起来狼狈得被怀疑是偷渡客?
“请问你是殷丽琪殷小姐吗?”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警员突然开口问她。
“呃,我是。”她十分讶异对方脱口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另一名年轻警员打开警车後座的车门,微笑对她说:“你好,张分局长派我们来接你,请上车吧!”
“张——”张浩然?
丽琪思索了一下才豁然明白,原来那个张浩然竟然是个警局分局长,他口中所说的友人,就是眼前这两个警察喽?
一直绷紧神经的她,终於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回是找对人求救了。
上了车,丽琪原本以为是要去警局借待一夜,结果十多分钟後,警车却停入了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殷小姐,请下车吧。”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有些不解地询问替她打开车门的年轻员警。
“我们局里一位女员警就住在这栋大厦的二十二楼,今晚要委屈你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张分局长就会来接你了。”
跟女警住?不必去警局跟留守的男警对坐整夜了?
丽琪觉得眼前突然绽放一片光明,这结果实在好得超乎她想像。
看来向张浩然求救,其实也不是多糟糕的决定嘛!
“早安!”
“啊——”
才刚张开惺忪睡眼,就瞧见一个男人向她微笑道早,吓得丽琪惊叫一声,立刻扯著棉被站起身,却忘了自己是睡在只有一公尺半的夹层客房里,一百七十公分高的她狠狠地撞上天花板。
“好痛……”
她痛捂著头跪在床上,感觉眼前好像有星星绕著她转,头都昏了。
“喂,你没事吧?”
浩然蹙眉问她。他光在一旁看都觉得有点痛哩!
“怎么可能会没事?”缓琪终於认出了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干么这样冒出来吓人?”
实在是累坏了,昨晚丽琪吃了热心的女警为她下厨煮的面後,和对方聊了几句便回客房倒头大睡,没想到一醒来却有男人在床边冲著她笑,还好她心脏够强,不然早昏了!
“什么冒出来?我又不是鬼!”
“撞鬼都没那么恐怖。”
“喂!”他啼笑皆非地向她抗议。“你太夸张了吧?我明明是个大帅哥,怎么可能长得比鬼还恐怖,明明就是你太胆小了。殷丽琪是个超级胆小鬼!”
“幼稚。”
她回他一句,脸上却没显露一丝不悦,心里对他昨夜的拔刀相助,其实还是很感恩的。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有锁房门啊。
他信手指向右侧的小气窗。“喏,学蜘蛛人爬墙喽!”
“什么?!”她瞪大眼。“这里可是二十二楼耶!你不要命啦!”
“呵……没想到你人看来满精明的,竟然也会信我胡扯?真是天真得可爱。”
她气瞪他。“你——”
“我早上来,是住在这里的女警帮我开的门。”他低头看了一下表。“不早了,你快点起床准备一下,我们该回台中了。”
“台中?”她摇摇头。“不对,我的目的地是宜兰。”
他好笑地提醒她。“宜兰?你口袋空空,一毛钱也没有,是打算一路化缘去睡宜兰大街吗?当然是先跟我回台中再做打算。”
丽琪抿了抿唇,无话可说地点点头。
“不过回台中之前,我们得先去警局做一下笔录。”
“笔录?”她满脸疑惑。“我又没犯法?”
“你是没有,但你被抢了啊!”他点醒她。“不去报案、做笔录,怎么把抢你的劫匪绳之以法?”
她完全提不起劲地摇摇头。“算了吧!破财消灾。”
“这种事怎么能算了!”他剑眉一挑、双眸炯炯发亮。“我绝不赞同你姑息养奸的作法,不管有什么原因,任何人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制裁,再来谈改过自新的可能。抢劫还让他逍遥法外,只会让他觉得钱得来容易又轻松,十之八九会再犯,把他的贼胆养大了,下次杀人他都敢!那么那个冤死的被害者,就有一半算是被你这个姑息者害死的!”
“有那么严重吗?”她被骂得好心虚。
“当然有!”他言之咄咄。“你非去不可。”
“嗯,我去就是了。”
瞧他正气凛然的气度与威严,还真是有好警察的派头,连丽琪都难得地有些被他义正辞严训斥人的神态给震慑住了。
不过,这也让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既然姑息养奸不好,那我们就来谈谈你“毁谤”我名誉的事吧!”
他一头雾水。“毁谤?哪有?”
她冷冷的眸光投向他。“没有?那为什么昨晚接我来的那些男警会告诉让我借住的女警宫,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可不记得我有跟你交往过。”
“原来你指的是这件事啊!”他的语气像是她小题大作,还理直气壮地回她说:“男警也是男人,看见美女谁不想搭讪?但是我可没忘记大小姐你好像不大喜欢男人,为免你一个不爽呼巴掌“袭警”,我只好撒个善意谎言,先标明你是我的人,他们自然不敢对你造次,很贴心吧?”
丽琪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