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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掂量,看他四平八稳,不急不躁,似没任何野心,甘为绿叶,绝对是假象。要说他不想主宰汇江,那才是傻子、呆子。比金刚还硬后台,何以舍妻抛子,甘愿离开繁华省城,远来异地它乡?怕是其泰山良苦用心,二人演的苦肉计。如跳圈圈,早设好套,只是火候不到,先坐几年“禅”。好在正值中年,这功名利禄滚滚红尘,多少人迷了心窍,变成行尸走肉,不信他出污泥而不染,即使是柳下惠,也难逃酒店、歌厅“国宝”级如云美女,一月几百元薪水,决难抵挡花花绿绿大把票子。只是对付这类人,需做到百无一疏。
郭金龙怀着剪不断、理还乱满腹心事,几分失落,几分狐疑,几分焦躁,又有几分惆怅。决定从易到难,先从洪水开刀,权作练兵,一试水的深浅。
二 暗渡陈仓 苍蝇不叮无缝蛋 戟折沉沙 “二踢脚”终告失灵 7
洪水为人,还真让郭金龙分析透了。
当年初中毕业,因低能低智商,没能考上高中,在*年代,横冲直闯,过了阵风光瘾。实行举荐工农兵学员取士,靠时任区革委会主任舅父李通,以“优秀”青年榜上有名,如上大专,情知浅薄有限知识,无异羊拉碾,牛念经。倒有自知之明,选了所中等技校,满以为能适应,谁知是小毛驴拉汽车,再吃力也无用。三年下来,不是靠舅父“打招呼”,连一纸文凭也混不到手。
其舅父李通可不是吃素的,社会“智商”特高,四面光八面圆,血色*中是个骑墙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明过人。被同僚暗中称之为菩萨脸,八哥嘴,“宰相”肚,兔子腿,在官场犹似闲庭信步,万里长城永不倒。特有“超前”意识,在个别人诸如受贿、泡妞有贼心没贼胆时,他已是工资基本不用,家饭基本不吃,烟酒基本不买,老婆基本不睡。又能做得汤水不漏,步步升迁,青云直上,坐到省副秘书长交椅。
洪水毕业后,分到一国企当了个技助,郁郁寡欢。一次,李通“巧遇”厂长,热情邀入“至高无上”办公处,递烟倒茶之隙,装模作样问了下厂里生产情况,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我外甥洪水在你手下当兵,请多批评教育,严格要求。”
厂长一惊,原是那个科室都拒之门外的半吊子,有如此背景!宦海沉浮,厂长是过来人,才清楚个不起眼企业负责人何以登堂入室,成副秘书长坐上客,一生何曾有此殊荣!正奇怪礼贤下仕,受宠若惊,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更清楚“批评教育、严格要求”含意份量,忙说:“洪水同志是棵好苗子,厂技术骨干,正考虑对他使用。”
两人默契,心照不宣。
厂长不顾众人反对,顶风提到一科室副科长。
正当班子成员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洪水被吸纳入党,一转正,破格接到去省党校学习机会。
不久,厂长荣升市工业局副局长。
洪水在党校镀了段金,适逢招商引资热,调入省招商局任副处办公室主任一职。
在那里别的没学会,迎来送往,陪客喝酒大有长进。为招商引资,陪局长去了趟香港,眼界大开,对那里灯红酒绿,美女如云,莺歌燕舞,卿卿我我早垂涎欲滴,看得走火入魔,乱了方寸。见给他吊眉眼的小姐纤纤细手,柔弱无骨,风情万种,随一武大郎似阔佬搂腰搭背而去,象光脚丫踩在牛粪上不是滋味,幽幽酸酸醋意,成无名怒火,眼球都气得鼓了出来,再不能自持。要不是局长千呼万唤乃至严厉警示,早跌进温柔乡,终落魄而归。每每想起几乎*小姐,彻夜难眠。
局长从淫邪目光,心旌神摇丑态,看出他不适合这方面工作,正要向领导巧妙进言调离。不想,没等开口,却一路飙升,越级调任汇江副市长,从副处到副厅,犹如从举人到进士,其难度决不是差一个档次。
局长悲愤之余,也不无卸下心头包袱。
洪水也确有“过人”之处,对其舅手段,可称高足,深谙这世界除了时间和空间,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人生得意马蹄欢,莫让金樽空对月,赴任时,李通对他暗示,鸡食放光虫,心知肚明,爱民若子,金子银子皆吾子,执纪如山,钱山靠山为其山。唯在生活作风上,有违李通初衷,受其熏陶,不学自通,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如今在汇江,洪水躇踌满志,爱出风头。他认为,稿子谁都会念,但由谁念,大有学问,一有机会,少不了“补充几句”,大发一通,以显其地位与能量。可一遇具体问题,他治下的工业战线,不断向他提出需要解决问题时,不是踢皮球,就是拒之门外,不问不知道,再问还是不知道,被逼得无退路时,只有用不讲道理来对付讲的道理,让人匪夷所思。久而久之,只好少费口舌,他也落得耳根清净。惟*“后遗症”常躁动不安,身在异乡为异客,没人清楚其嗜好,缺少敢向他“宣战”女人,常令他憾缺。
正干渴时,郭金龙送来“琼浆玉液”。
鼠有鼠路,蛇有蛇道,苍蝇的能量,最先嗅出厕所方位。对郭金龙酒店、歌厅,早有耳闻,向往有加,身份所碍,不敢冒然闯入。不想,一个周末晚上,开车找上门来,热情邀他去“视察”,这顺水人情,岂可拂面,兴冲冲乘车前往。
一到酒店,人来人往,小姐一色红装、红帽,全是明眸皓齿,粉白鲜嫩妙龄佳丽,端盘送菜,来去匆匆,楼道两旁房间,或传出吆五喝六声音,或飘出小姐嗲声嗲气嬉闹尖叫,正愁大庭广众,有碍“观瞻”,不想,郭金龙带他左转右拐,迷宫般到个寂无一人尽头,开了个餐厅及被天鹅绒相隔套间,既偏僻又豪华,用郭金龙的话,这房间就是专与上层联络感情“风水宝地”。筹划多时,决定“宣战”,实施对洪水展开居心叵测“收编”。
洪水踏着铺有紫红色地毯,步入金壁辉煌室内,一下似置身当年香港酒店情景,魔影小姐,善解人意,眉目传情,至今还死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由感叹:没想治下,也有如此金窟!大有身价倍增之感,不觉飘飘然。在郭金龙装出副卑微弯腰伸臂礼让之隙,大大咧咧坐到高档沙发上,似一见如故:“郭总啊,随便聊聊,何必讲此排场?”
郭金龙忙递烟打火,谦卑地:“洪市长走马上任,郭某作为市长治下之人,又是市人大代表,为领导洗尘,份内之事,权作代表汇江父老,尽下地主之谊。不要客气,痛快饮,舒心玩,不然,就见外了。”说着,双手一拍,四个貌若天仙小姐手端盘子,盈盈进屋,眨眼间,山珍海味,摆满一桌。四人倒履退下,又进来一位,与前四个相比,风姿绰约,更显妖娆。上身除两个乳罩外,白碧无瑕*,无保留地裸露出来,下着超短裙,掩不住两条洁白纤长粉腿,妩媚眼神,眼角上挑,顾盼间秋水盈盈。在洪水眼里,真可说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凭他的经验,眼为情媒,心为欲种,如此诱惑,情缘已到,早心猿意马,情意绵绵,浓烈的粉香?肉香?憋气似呼吸都困难了。
不出所料,小姐激荡着亮晶晶眼神,深笑浅颦,一手拿名酒人头马,一手捏着玲珑剔透玉杯,款款舞步,热力大放走来,坐在紧靠他的沙发上,甜甜地含情微笑,优美如莺问候,使他不知今昔何夕。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 暗渡陈仓 苍蝇不叮无缝蛋 戟折沉沙 “二踢脚”终告失灵 8
小姐妩媚与放电,已使他浑身燥热,如此高档酒,自认“见多识广”,都闻所未闻,正手足无措,小姐麻利地倒满三杯,立时,琼浆飘香扑鼻,溢满全屋,端起一杯,莺声*:“听郭总讲,市长光临,有幸目睹,我先敬三杯。”
洪水从没经过这场面,无所适从接杯,就见小姐那双秀目两眼如钩,似要把他魂儿勾进心灵之窗,借接酒之隙,葱白儿嫩手有意与他的手碰撞,触电般一阵头晕眼热 ,心跳加速,。一气连灌三杯,犹感不足。
小姐忙将杯斟满,娇滴滴说:“洪市长这么大官,啥场面没见过,该是百杯不倒,千杯不醉,只管痛饮。”
洪水有此天生丽质、如花美眷作陪,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饮如长鲸吸百川,喝得痛快淋漓。“小鸟”还在天际飞翔,就在心里盘算着“烹饪”,急等“美餐”,早意乱情迷,走火入魔,不知手痒,还是心痒,当人对面,动手动脚。
这一切,被情场老手郭金龙看在眼里,认定初战告捷,胜券在握。
接下来,三人相互碰杯,大吃海喝,郭金龙没话找话,东侃西聊,那小姐也不再献殷勤,浅饮慢嚼,似置身其外。岂知,这正是郭金龙欲擒故纵术,导演的侦察杰作。他认定瓜熟蒂落,先逗起洪水*,垂涎得身心难奈,一劳永逸上钩、落水,牢牢绑到战车上,死心踏地为其所用。
果不出所料,洪水似掉了魂儿,怅然若失,淫心已攀上感情颠峰,答非所问,猴急得两眼恨不能穿透小姐全身,已是眼睛欲滴,馋涎欲滴。
郭金龙心中已有数:原是软骨动物,不堪一击。遂玩猴儿般,半玩笑半*:“小孟,洪市长工作繁忙,重任缠身,可敢喝盅交杯酒,帮市长放松下筋骨?”
小孟一颦一笑,勾人魂魄,洪水心花怒放,燥热难奈,犹象猪八戒遇上白骨精,瞧着小姐花瓣儿红唇,巴不得这招儿,毫无顾忌与小孟伸臂缠颈对饮,还没喝完,按郭金龙导演,滾进怀里。
郭金龙为把洪水胃口吊足,仍不肯“撒鹰”,提议道:“洪市长难有闲情逸致抽身光临,可否陪着跳个曲子?”
小孟缓伸玉臂,把迫不及待洪水拉起,大有拉着小姐手,好象回到十*,拉着情人手,飘飘欲仙似醇酒。如同两根和谐颤动琴弦,共同演奏着温馨浪漫男钟女爱进行曲,在松软地毯上由进退到旋转,由旋转到疯狂,又由疯狂到搂抱,两人以舞为媒,以舞*,当把舞跳到双脚不跳心狂跳这一“最高境界”。郭金龙认为,再拖下去,洪水怕会瘫倒在地上。手机响,装模作样哼了几句,往起一站:“洪市长,真对不起,公司来了两位客户,失陪,继续跳。”
洪水早饥渴难奈,巴不得这千载难逢机遇,郭金龙一碰门,小孟温情脉脉一声“大哥”呼唤,早骨酥腿软,将她抱起,向幔后冲去。
小孟在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假意挣扎中,用两只粉拳雨点般敲打着他的胸脯,迫不急待地滚到床上,火烧火燎剥去最后块*布,露出风韵*洁白*,逗起洪水疯狂,就象初沾毒品人,欲死欲仙荡气回肠扎腾了半夜,小孟按指令,为等郭金龙到来,故显意犹未尽,两人伸臂弯腿,麻花儿搂抱在一起,象千年古藤紧紧缠着嫩树,死死不放,小孟馍馍似乳房,让他象亲不够、爱不完的精美工艺品,什么身份、法纪早抛到九霄云外。
洪水不知是计,早忘了时空,卿卿我我,说的是天长地久,讲的是地老天荒,想想枯燥乏味官场生活,难得这“精神伴侣”肉体享受。
郭金龙开门而入,一见这场面,忙调头默默坐到客厅沙发上。
洪水这才一惊,浑身像拉断了电一样凝结住,魂不守舍,怔了下,才想起忙穿衣下床,红着脸从幔后走出。一时尴尬万分,无所适从地处在陶醉?震惊?麻木中?半天,怯讷道:“多、多喝了几杯,结、结果,郭总要、要见谅一时失足……”
郭金龙到是大度,泡出杯香气扑鼻龙井,端到面前:“恕我直言,远离家小,一人蜗居招待所斗室,孤单单的,除了开会,就是四处奔波,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更别说享受人生,谁没七情六欲,连孔老夫子都讲‘食、色、性’,何况咱个凡夫俗子?”
洪水虽有此嗜,毕竟不摸郭金龙底细,仍心虚胆怯:“郭总若能高抬贵手,洪某下、下不为例……”
郭金龙识透他是只喂不饱的馋嘴猫,故显生气:“那好,洪市长既说到这份上,就此割袍断义……”
洪水一听,怕堵了艳路:“不,弟决不是那个意思,只怕风吹树晃,外人得知……”
郭金龙哈哈一笑:“尽管放心,十二级台风,也吹不到这儿,此事嘛,弟不闻男的不“坏”,女的不爱?风萧萧兮易水寒,老子一去兮不复还,早在外面筑新窝家外有家传闻?男人像茶壶,女人似茶杯,只有一个茶壶四个杯,还没见一只茶杯四个壶。一个情人没有是废物,有两三个才算人物。听洪弟去过香港,闯过码头,见过市面的人,那里不是把男人分为四类: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寻家,四等男人下班回家。凭市长身份,连老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