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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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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伟更是烫手山芋,确是个无产者。转业地方出任组织部长不久,*起,在组织路线上,抓不到他一根毫发。

  如今,抓不到这两人‘硬头货’,他十分清醒,百足之虫,还死而不殭,何况是根深叶茂、人气又旺、关系通天大活人?就汇江而言,各级各类干部,为其鸣不平者大有人在,准备东山再起不乏其人。这块心病,几年来,困扰和折磨着他,犹似驱不散的梦魇,又苦无良策。

  再让王闯揪斗游街示众,让他声败名裂?一想在岳萍问题上弄巧成拙,失去民心,不由一阵寒冰刺骨。

  赖青阴云罩面,百无一计。刁锋宽慰道:“已成两只死虎,何用为此伤神。”

  “不。”赖青虑深思远:“大不了只是暂时关在笼子里的活虎。说死虎,不是鼠目寸光,就是白日作梦,自欺欺人,你说,几年来,抓到他们那些实质性东西?到时不让入阁,支左部队提出质疑,作何解答,能自圆自说?”

  刁锋一想也是,全是些鸡毛蒜皮,在酷刑下泛泛之谈,真要以此定罪,一条也不上纲上线。想到这里,肥胖身子不由浸出冷汗:“这两个都是花岗岩脑壳,软不吃,硬不怕,用撬都捌不开口。”随之,讨好地:“还是大哥想的周到,他们每份检查我一字不漏看了,没一条上得台面的。”

  “所以我对你们十分有气。”赖青愤愤地:“别以为一个个被囚禁,高枕无忧,胜券在握,说穿了,是打而不倒。瞧那些驻军,名为支左,有几个是支左的?与我们形同冰炭,怕早在暗中搜集炮弹,三结合时来个突然袭击,打乱咱摆好的棋子,使我们方寸大乱,没还手之力,费尽心机,到时拱手让人事小,阶下囚怕不是对方,是我们了。何况,宏观上,部队从上到下,多数对造反派抱有敌对情绪,胜负未卜,一个个飘飘乎不知所以,说穿了,简直是群白痴。”他越说越气:“已警告叶辉,在女人上吃的亏还小?如不思悔改,决不再丢给他橄榄枝。至于王闯,反正是个草头王,把他喂饱、喝足,替咱咬就行,你今后再恶习不改,授人以柄,下场可悲,要把心用在正道上。”

  刁锋脸火烧火燎,无地自容。

  “我考虑再三,仅靠走资派这顶帽子难服众,省城,虽有王谦这条线,也不是铁板一块,保守势力不可低估。”

  “那……?”刁锋才意识到形势并不似他想像得那么乐观,面色黯然:“咱们……?”

  “蛇打七寸,必须抓他们要害,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就是这个道理。”赖青说:“不是我悲观,到时打不住猎物,也许还会自投罗网。”

  “这两个家伙的头确实难剃。”刁锋献策:“要不,让王闯把他们灭了?”

  赖青恶狠狠盯了他眼:“你以为他们是平头百姓,到时部队不追查?别瞧王闯眼下凶神恶煞样,我早看出他外强中干,是纸老虎,一审问,全盘端出,将你卖了,人头落地可就不是对方,想过后果么?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搭上赌命贼船。”

  “这……”刁锋愈听愈山穷水尽。

  赖青痛惜地:“平时你炫耀自己根正苗红,经得起调查?要说这两个家伙,从自身历史、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平时工作,还真挑不出刺儿……”说到这里,沉思少倾,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新的阴谋从脑际闪过:‘从现行入手,唆使人诬陷,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给那些虎视眈眈要官的人许以重任,不信没人上勾。’向呆愣沮丧的刁锋:“你可记得‘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个典故?”

  “知,知道……”刁锋不清楚,这么句老掉牙的话,与迫在眉睫的彭剑、张伟有何瓜葛。

  赖青似发现新大陆,愁眉顿消,既然费尽心机都逮不住他们根头发,只有从现实开刀,才能打开这把锁。“你不是在机关支持造反派中有几个老铁,早虎视他们位子?从中选一个,记住,只一个,让他找两个相知者,咬定彭剑攻击旗手江青同志,一者,他是宣传线上人物,对*和文化部垮台和江青在军队里对文艺工作者讲话,(33)反应敏感,社会上不早有传言,说江青狗屁不通,四处插手,出乖露丑,成事不足,坏事有余?这条容易使人信服,再者,诱以其位,只有搞垮彭剑,三结合时非他莫属,你理解我的用意?”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四:哄抢军火,意在毁我长城   血腥镇压,赖青独步汇江 65
赖青对他的领会仍不放心,又恢复了以往平静与自信,抽着烟在室内信步踱着:“当年,希特勒的宣传部长戈培尔有句名言:谎话说一千遍,就变成真理。这和印度爷孙骑驴寓言何其相似?只要有三人站出来,登高一呼,借此给他铺天盖地,贴满全城,再让《红卫报》连批不断,谁不信尽管由他,反正已成事实,这步棋就看你用人之道。切记,一定许以官位,诱其上勾,一旦出口,想反悔,一切罪过就由他承担了。”

  刁锋终心领神会:“这步棋太妙了,我一定完成,凭这一招,他彭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稍停,不无忧虑地:“他要死不让账咋办?”

  “为啥叫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有三人作证,已是铁定事实。退一万步,即使他在拳脚酷刑下死不认账,到时也只能挂起来,决不能把个说不清有现行反革命言论的人塞进领导班子,与旗手一沾边,谁有这大狗胆?至于那些不服的组织。”赖青显出杀气腾腾:“只有残酷*,或把他摧得分崩离析,或让其在屠刀下臣服。当年欧洲丹麦铁血首相俾斯麦何以牢牢掌握政权?还不是靠铁的手段?中国历史上,也不乏先例,政权在握,对与错、是与非,都是真理,一切的一切,不是罪过,反成功绩。人们说,人是万物之灵,我说,人该是万物之恶。”得意的冷笑了阵:“不过,光凭王闯手里那些烧火棍,远难取胜,必须尽快把他武装起来,才能所向披靡,至于这点,我自有安排,你只管把上述事办妥就行了。”

  陆文逊确是藏奸里手,不辱使命,让王闯先带几个心腹,以要求驻军支持造反派为由,进行交涉,缠住驻军领导,由另一个头目,率全副武装,百余辆汽车,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闯驻军武库,战士虽有防范,阻拦未成,已被打翻在地,用预先准备好的家俱,砸开武库大门,一哄而抢。

  军队的宗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是铁的纪律,见无力阻止,一方面急招部队拦截,匆匆去向首长报告。

  驻军领导一听,清楚又是赖青一伙玩的鬼蜮,果断摆脱纠缠,乘车赶去,见王闯的人将抢的武器弹药有的装上汽车,有的正在搬运,战士虽拼力阻止,不少被打得头破血流,仍不敢还手,致使哄抢武器的狂徒有恃无恐,驻军首长忍无可忍,让战士朝天鸣枪示警。

  这正是陆文逊预谋到了的,料定部队不敢真枪实刀干,为搬运出最后一批武器,竟向战士开枪射击,立时,随着枪响,几个战士倒在血泊里。战士们眼都气红了,没有命令,仍不敢还击。

  驻军领导忙电话向上级汇报、请示,不想,连专用线不知何时都被破坏,眼睁睁一个大规模武库,抢劫一空,横冲直闯而去。

  驻军领导立即让人修复,以便与上级首长联系。

  不想,王闯一伙得寸进尺,在陆文逊策划下,把在私设牢房里折磨至死的两名无辜,组织了一批不明真相的人,抬棺示威抗议,决心一举把处处给其设障碍的支左部队撵走,借*扩大影响的同时,将驻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公然狂吼:“严惩凶手!”

  “保皇狗滚出汇江!”

  “誓与军内一小撮保皇派血战到底。”

  “……”

  嚣张气焰,不可一世。

  陆文逊操纵在下面大乱汇江同时,早派人去省城与王谦联络,王谦暗给省城造反派头目面授机宜,利用夺了权的舆论喉舌,通电全省,颠倒黑白,大造声势,口气大得吓人:“触目惊心,汇江驻军屠杀造反派战士大惨案!”极力鼓噪、煽动之能事,不仅把水搅浑,倒打一筢,矛头所向,直指捍卫祖国长城。

  不仅如此,将被他们*至死,用纱布缠满血肉模糊的脸拍照登报,配上别有用心奇文,一时震动汇江,波及全省。

  在王谦使人煽风点火下,声言要抬棺进京,向中央*小组首长讨回公道。

  汇江,赖青为上下呼应,唆使不明真相群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得驻军住地水泄不通,公然气汹汹提出:强烈要求交出凶犯,驻军领导向受害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谢罪,威胁要绝食抗议。

  驻军领导向上级首长汇报真相后,清楚是上下串通,早有预谋反军夺权升格,鉴于上面有王谦暗中作梗,一时气焰熏天,为缓和形势,只好暂与另一处支左部队换防(34)。

  赖青阴谋得逞。

  王闯得意忘形地:“他娘的,这武器足足武装个加强师还有余。”

  陆文逊为他导演的这幕杰作幸灾乐祸:“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乖乖滚出汇江。”

  赖青不无志得意满:‘看来荡平汇江指日可待。’忙启发陆文逊、王闯:“这些武器可不是用它讲排场的,需派上用场,趁换防部队交接之隙,二位以为……”

  赖青总是话到嘴边留半句,从不自己说出口。

  陆文逊何等乖戾,清楚赖青用意,但他更狡猾,不紧不慢来了个激将法:“武器没说的,怕王司令难有用武之地。”

  “什么?”王闯“呼”地站起:“娘的,到要看看机枪大炮管用,还是那些长茅大刀厉害,定要把老保窝炸它个底朝天,让那些老保头儿跪倒在老子脚下。”

  一场更残酷的血洗汇江开始了,王闯把抢来的机枪、大炮全派上用场,疯狂地扫射、炮轰,残酷*,不少无辜群众倒在王闯子弹下,血肉模糊地死于大炮轰鸣中,待支左部队赶来制止,与王闯抗衡的不少组织再难匹敌,已没还手之力。

  赖青终实现了独步汇江黄梁梦。

十五 搞诬陷,不惜移花接木 处险境,严忠临危不惧 66
赖青确有搞阴谋‘天才’,刁锋又是煽风点火‘里手’,可说难兄难弟,配合默契。在哄抢武器,血洗汇江后,机关支持造反派的中层干部中,以原市府副秘书长余震为首,带着两个人跳出来, 在显眼地方贴出“彭剑与四条汉子上呼下应,恶毒攻击旗手江青同志”的大字报,列举出将暗藏在*、文化部的反革命分子周扬、田汉等四条汉子揪出后,彭剑大呼为其鸣不平,攻击江青同志,插手部队文艺,乱讲一通,还要下面当圣经。有时间、有地点及在场见证的三个人,说得活灵活现。

  本来稍有些平静的机关,一下又火烧烟滚,窃窃私语者有之、呼叫打倒者有之、摇头不信者有之、沉默不语者有之、不平叹息者有之……或高尚,或卑劣,或刚烈,或懦弱,市井百态,可说人人登台亮相。

  一石击起千重浪,时隔几小时,整个汇江“打倒”、“油炸”、“刀剐”之类大字报,如黑云滚滚而至,矛头所向,直指彭剑。

  尤其《红卫报》,连发几篇评论员文章,上纲上线调门触住了天,好象彭剑一下成了不杀不以平民愤顶尖反革命。

  一评中不无尖刻地写到:“我们只注意到公开敌人,却没有想到,彭剑不仅打着红旗反红旗,且躺在红旗上反红旗,用老子革命光环罩面,干着反革命勾当,这才是最可怕又可恨钻到革命内部的阶级敌人。”

  二评与大字报遥相呼应,又有发挥:“他为啥狗胆包天,公然攻击旗手,我们敬爱江青同志,明目张胆为四条汉子鸣不平,含冤叫屈搞翻案?这怕不是孤立的,一定有他的黑后台为其撑腰。”

  明眼人不难看出,矛头所向,想给刚到的部队个下马威。

  彭剑在牛棚内,对外面时局变化一无所知,赖青有意使人给他看这些评论,气得一把撕得粉碎,正在这时,刁锋指使的几个造反派气汹汹而入,见把《红卫报》撕个满地,抓住了罪证:“好啊,真是死不悔改的反革命,气焰还如此嚣张!”

  “打倒彭剑!”

  “打倒四条汉子的孝子贤孙!”

  “……”

  闹哄哄,乱嘈嘈喊着。

  有个小爬虫想把彭剑按倒在地,逼他拾起撕碎的报纸拍照,作为佐证,登报展示。彭剑向有我国古代士大夫‘士可杀,不可辱’遗风,加之他个头高,两个打手又跳又蹦,都捺不下他的头,不防,一个人从后面猛将他两腿掀翻,正怒目与前面人对峙,没防背后,头重脚轻栽到地上,立时血流满面,撕碎的《红卫报》被染得血红,立时休克。

  就在彭剑血染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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