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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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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男大惑不解。

十六 逃牛棚  秋菊险避围追堵截 申正义  连夜驱车千里营救 72
宋小兵父亲,*前是誉满全市劳模,亚男在《汇江晚报》时,得知这倔老头有个怪脾气,上班时间,市长找都休想叫他走出车间一步。为此,只有利用晚上去家找他采访,其父事迹,随着亚男笔耕,不断刊登在晚报上,成了全市学习一面旗帜,三来两往,与他家已成知己。她清楚小兵父亲,除了埋头工作,从不多说一句话,连他的模范事迹,也是亚男费尽心机,挤牙膏般闲聊中套出来。老人对小兵要求极严,唯提到孩子,喜笑颜开,话语滔滔。

  是的,他是个既懂事又用功的孩子,象与老子竞赛似的,三好学生证书可与父亲劳模奖状媲美,都那么大了,她总是喜欢得把他抱到怀里,爱不释手。‘多好个孩子,几年不见,为何父子反目成仇到不准进家地步?’亚男作为记者出身,头脑敏感,意识到一定有难言之隐,其隐情怕与这次*不无关系。

  亚男猜对了,小兵试探地:“亚男姨,这几年,你……”

  亚男明白问话用意,决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人。*,再好的人际关系,也变得微妙,人心隔肚皮,相互警惕之心,到了严防死守地步。故爽朗委婉地:“因你姨夫是军人,为不给他添麻烦,我哪个组织都不沾边,是个逍遥派。”

  “多羡慕你!”小兵郁悒的低下了头,停了阵,羞愧满面,看似心中非常内疚,抬起双垂泪的眼,自剖心迹:“亚男姨,你是世上我最信得过和崇敬的人,实对你说,这几年我犹如做了场噩梦,被迷魂汤灌昏了头,猪八戒下凡,投错了胎,做了不少毁宗灭祖事,为王闯卖命,开始还真以为是革命呢 ,作为工人阶级后代,能不听中央*首长指示,冲锋陷阵?现实,惊醒了我,心觉不对,信任与怀疑天天在打架,越陷越深,父亲才不要我这不孝子孙,早想找你请教,乱哄哄的,枪来炮往,虽有仰慕之意,却无相见之缘,你水平高,对人对事分辨得清,没能聆听到你的指点,结果……”,痛苦地低下了头,泪流不止。

  亚男一听王闯名字,心中的弦绷紧了,不由提高警惕。是的,在这荒唐年代,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兄弟睨墙,屡见不鲜。多由受蒙骗上当,也不无野心家待机而起,趁乱世捞个草头王,决不能用老皇历看人。毕竟他还是二十岁左右孩子,初中刚毕业,因*停课闹革命,是被荒废了的一代,也是时势在造就愚昧的族群,过去一些朝气蓬勃,一心向上青年,如今变得冷漠无情,无法无天,眼眨眉毛动,甚至失去人性,残忍歹毒,六亲不认,大有人在。试探地:“那你现在?”

  “从对老书记的*,认清了那帮人嘴脸,革命是假,篡权是真,想让父亲宽恕,又不得机缘。”

  亚男一惊:“你清楚老书记下落?”

  “嘘……”小兵忙制止,蹴到亚男耳边:“何止清楚,已让我看守五年,这是铁的纪律,暴露就没命了。赖青指示:用车轮战斗争,目的是从肉体上消灭掉,现已命悬一丝,还念念不忘他每个部属,一切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我大彻大悟后,想找人营救,相报无门,眼睁睁遥望军代表大门,被许多‘包打听’死死卡着。”说着,偷偷向师部大门呶了呶嘴:“看那些人,一个个嗅着鼻子,两眼瞪得象铜铃,又清楚我的身份,硬闯,无异飞蛾投火,唉,进去,难似上青天!”

  亚男严肃地:“这是你的真心?”

  小兵赌咒发誓:“亚男姨,你与我家,也算世交,那么大了,还抱着我当小孩,更清楚你侠肝义胆为人,既天良发现,岂能再助纣为虐?只是,你又是逍遥派……”小兵面惨心冷,点燃的希望之火已熄,脸上罩了层绝望阴云,再三嘱咐:“祸从口出,切不可对人言,坏了老书记大事。如今,人鬼难辨……”

  亚男几年来,对老书记牵肠挂肚,为其命运如焚,利用比较自由之身,神出鬼没,履险深入不少窝点,音讯全无,也曾有意使人敲山震虎,冀望发现蛛丝马迹,怎奈赖青狡似狐狸,日子就象一条河,拐弯抹角地流着,年复一年,一无所获,寒意频生。这个似尘封已久的大案,竟从这么个孩子口里得悉。悄声说:“小兵,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走,姨送你回家,保你无事,给我闪开一定距离。”蹬车而去。

  亚男闪身进屋,宋师傅一人清冷地坐在室内抽闷烟,满屋缭绕,呛得喘不过气来。她没有寒喧,直接切入主题。

  宋师傅听了亚男阵述,早顾不上生气,在室内急得团团转:“老书记一囚多年,命在旦夕,可咱个平头百姓怎能营救?”

  亚男讲述了利害关系,郑重地:“小兵,你马上回去,再不能对人言,不然,处境不堪设想,你的心愿姨帮你完成,怎么样?”

  小兵将画好的线路及街道、门牌交给亚男,显得稳重而矜持,满含热泪:“亚男姨,这几年无意上了贼船,却也长了不少见识,早想跳出这巨浪翻滚浊流,在朦胧晦色中找一道亮光,这一天终向我招手,放心,我在魔窟里已学会怎样去应对他们,别为我担心,尽快营救,老书记的时间怕不多了。”

  亚男望着他稳重沉着样儿,似又回到孩童时代,听了他一席话,既聪明又成熟,不觉长长松了口气。

  当今世界自认有一定阅历的她,都眼花缭乱,心惑神迷,难于区别善恶真伪,有些人为一已私利,翻手云,覆手雨,择友再慎,都会被政治小报告出卖,何况个未出道孩子?

  宋师傅老泪纵横拍了下小兵肩头:“孩子,去吧,尽力保护老书记,这家的门,随时为你开着。”

  小兵扑进父亲怀里,以泪代言,万千悔恨与忧心,尽在不言中。

  亚男心急如焚,几次想闯进严忠住地,她发现一双双贼似的眼紧盯着大门周围。她退缩了,怕弄巧成拙,见不了严忠,就有被扭送关押危险,尽管她内敛锋茫,藏而不露的智慧,任何邪恶势力都难撼动,但清楚早上了赖青黑名单,对他们来讲,是个“危险”分子,只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她爱人以军人身份,出入无阻,又备战备荒去了(38),居无定所,要了多次电话,遥如黄鹤。分区里的人,千丝万缕,藕断丝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当今社会,军队也难铁板一块,作为家属,又少有往来,所识无几,即使纯正无邪,会否甘冒此风险?她不想怀疑一切,现实与重任,决不能有半点纰漏,一失足成千古恨。时不待我,岂能延误?既激动,又紧张不安,苦无良策,在室内坐卧不安。猛然想起,肖冰、淑菲等人曾说过,老书记战友、他们一位老首长,在邻省军区负责,何不求外援?他如肯出面,见严忠无人阻拦。搬着指头数了个遍,都被囚禁,难能脱身。她不认识这位首长,别说难见,即使见了,在这乱世之秋,政治环境的险恶,凭啥信得过一个陌生人?一向敢作敢为的她,倍感力有不逮,孤掌难鸣,陷入绝境。 。。

十六 逃牛棚  秋菊险避围追堵截 申正义  连夜驱车千里营救 73
她心有不甘,思虑再三,唯秋菊住集体牛棚,稍有回旋余地,曾因找余震,偶然机遇,得知她的住地。‘也许,她有脱身之术?’写了封重中之重短信,谈出自认唯一可行建议,连同线路、地址,决定去闯市直机关“鬼门关”——名曰牛棚的地狱之门。

  她清楚,负责这个“学习班”的不是别人,正是陷害彭剑中“三人成虎”之首的余震,与赖青、刁锋沆瀣一气,用出卖灵魂换来的褒赏。按说,已四十出头,曾任市府副秘书长,亚男调宣传部后,互有往来,她早从那双不怀好意*眼神里,对自己起了邪念,心怀不轨,常找些站不住脚的理由来接近,任他一厢情愿,亚男不动声色,对此无聊小人泰然处之,不觉窃笑:这回可要利用下这只‘虎’了。

  秋菊被关押牛棚,清楚因老书记所致。赖青、刁锋明白,如不控制住她,天不怕地不怕性格,加之与姓刘的感情渊源,真要闹起来,点不起火也要冒股烟,为使她“规规矩矩,不乱说乱动”而已。但她属于“另册”走资派,“量刑”较轻,看守并不十分严格。当看到赖青、刁锋、叶辉、王闯等人组阁后,将《红卫报》撕得粉碎,破口大骂,为此,余震给她‘待遇’升格,不得去大食堂吃饭,怕‘煽动闹事’,改由专人送饭,一天三次检查住室。

  亚男以找余震这个卖主求荣的小爬虫作招牌,大模大样走近楼门:“找你们余队长。”

  两个看守一听,早敬畏三分,点头哈腰:“请进,在二楼办公室。”

  余震就是这里太上皇,羁押在大楼里二百多名市直机关干部,他说黑就黑,说白就白,每个人政治命运,全在他笔下定夺。

  亚男多了个心眼,秋菊出走,赖青一伙定会把目标锁定自己,需用障眼法,转移视线,洗脱干净,索性把这盆“脏水”扣到余震头上,叫他“丢了东西找不到贼。”如下手不便,清楚余震的轻浮,光明正大去卫生间,进了阎王殿,凭余震德行,便海阔天高任我行,有的是机会。笑笑说:“这么大个楼,万一不在办公室,又全是牛鬼蛇神,我找不便,烦请一位带我去如何?”

  两人巴不得这声儿,其中一个自告奋勇:“我引你去。”横无阻拦进了“禁区。”

  亚男走进楼道,显得奇怪而不祥的清冷,批斗的惨烈与残酷,可窥一斑,不由血脉喷张,撞击神经,怕使命难圆,清楚秋菊房间,到门口时,那人讨好心切,只顾前边带路,秋菊在室内,双方从屋门上半截玻璃上晃了眼,秋菊从亚男眼神里,情知有事,就见亚男随手将个纸团丢下,示意她后,头也不回随看守而去。

  余震猛见亚男,似从天降,英姿飒爽,可可动人,恬静的笑容,温情脉脉看着他,两眼一亮:“哪股风把你吹来了,我的才女!”

  亚男让看守走后,故意嫣然一笑:“想你呗, 未来的顶头上司,能不来巴结下……”

  亚男话未完,余震激动得浑身躁热,喘气都短了,隔着 桌子就去抚摸亚男的手,被娇嗔地甩脱:“如今你可是满楼牛鬼蛇神主宰者,撕撕扯扯,让人看见多不雅。”

  余震亢奋得坐不是,站不是,自作多情地:“亏你还记得我!”之后,又叹了口气:“我原想,将来咱俩一块主持宣传部工作,刁锋也太独吃了,全揽到手里。”

  亚男说:“别给灌米汤,我可是静观沧海,闲视浮云之辈,在革命洪流中落伍,早被打入另册,双方不信任。”装出郁郁寡欢样子:“你敢用我?即使你有此心,怕也难兑现。”

  余震赌咒发誓:“自认赖、刁二位主任还是器重我的,不是我为他们立下汗马功劳,怕也难畅通无阻登上宝座,只要我主持宣传部工作……”

  亚男显出豁然领悟他良苦用心,似深思熟虑地为他着想:“刁锋为稳定大局,暂时兼任罢了,我看,宣传口非你莫属。”

  余震听着,似看到了那顶“桂冠”,一改刚才悲观、失望情绪,踌躇满志:“机关里谁人不知,你对问题分析总有独到之处,万幸被你言中,将力荐你协助我的工作。”不无讨好地:“有咱两默契,凭我的力量加你的才智,说不定可独步天下,其它人嘛。”他没再说下去,其意已清,赖青、刁锋不过而已。

  亚男“吞儿”一笑,装出散淡而不甘寂寞的样子:“那好啊,眼下无论如何,你主宰着这批人生死簿,我可是闲得无聊,弄不好真会闷出病来。”

  余震原想只是一厢情愿,没想亚男还真‘钟情’自己,倘没有刻骨的相思,哪会有芳心若春草之芊芊,痴情如春蚕之缠绵,不请自来相会?*炙得五内俱焚,身不由自主就又想动手动脚。

  亚男虽显得娴静恬淡,见他心生邪念,端坐不动,在深含不露声色威严下,终使他强按下厚颜之心,清楚对这类高智商而又难得的美人,得改变策略,决不能象对待其它女子,临渴掘井,顺手牵羊,任你玩弄,或施展些小恩小惠,旁门左道,勾引到手,人常说,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对付亚男这样才貌具佳的人,只能智取,不可强求,今天不请自来,已铭心迹,只是火候不到,待瓜熟蒂落,两情有意,何在朝朝暮暮?终规矩下来,为了这一天,一改庸俗之气,显出优雅之举,不由想入非非男人白日之梦,为向亚男邀功,显示自己权威,再次对亚男工作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并将学习班如何批判、揪斗大加宣扬了一番。

  为向主子摇头摆尾邀功,不惜出卖灵魂,丑恶嘴脸招然若揭,令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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