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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克莱维斯犯了执拗劲儿,“朱烈斯,只要你说你要我……甚至,你连一句话都不必说出口,只要你心里有意愿……你想对我怎么样,你就能对我怎么样,除非你根本不需要……别想骗我,朱烈斯,你想要我。”
“我再想也不会对你这么做的!”朱烈斯挣脱他的怀抱起身,连退两步,提高了声音严厉地斥责他,“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克莱维斯,这世上……这整个宇宙都没有人能对你做那样的事,无论是谁都不行!就算是我也不行!”他一对绀碧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怒火,“我绝不容许任何人碰你!”
克莱维斯也站起来,“我……”
朱烈斯走到桌边,从桌上的文件里找出一张纸,一掌拍在那张可怜兮兮的桌上。克莱维斯侧头望过去,只见那张被朱烈斯拍在桌上的命令书上写着一行字。
那行属于朱烈斯的华丽笔迹清清楚楚地写着,‘无时间地域限制,全面拘捕攻击并试图对守护圣不利的危险份子唐纳德.利顿,如有拒捕,一律就地格杀。’底下是他的签名。
素来稳重的朱烈斯竟会下达如此激烈的命令……
“收文者是谁?”
“玄。”
“你让夜枭部队做这种事情,简直是……”
“是暗杀。”朱烈斯坦率承认,“我自己知道。唐纳德心知我不会放过他,不拒捕的机率根本是零。我下这道命令完全是试图谋杀他。”他进一步承认,“唐纳德逼死阿普登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我不能容许他继续存活的真正理由是……他觊觎你。”
“他没有任何机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的,朱烈斯。你下这种命令,你自己心里……”
“即使我放过他,他仍继续觊觎你。他在圣恩市被释放的当天就敢堂而皇之地窥伺你的举止。”
克莱维斯沉默了一会,“这道命令该由我来下。”
“……怎么?”
“这种罪恶感该由我来背负……”
朱烈斯发起脾气来,“要我把罪恶感转嫁到你身上吗?”
“反正我又不会内疚。”克莱维斯很轻蔑地一笑,“确实,针对唐纳德颁下这种暗杀命令是有些过份,但他也确实逼死了阿普登……那可是他的亲哥哥。唐纳德死有余辜。”
“那只是表面上的理由。”
“但他确实很该死。他该死,就应该弄死他,有什么好犹豫的……这种旁枝末节,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现在下手狠一些,总比遇上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好。”克莱维斯心里又嘀咕了一句,尤其是那位自从离开圣地就衰字临头的守护圣……
他突然全身一寒,某种不祥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了点小烧就不想起床更新(喂)
今天会有两更(一个补昨天的),
这一个是今天的第一更,稍晚晚上八点还有一更,要记得看!
☆、第119章 香草与金朵铃兰
第119章◇香草与金朵铃兰
◇
“你、你……搞什么?”克莱维斯勉强压抑着怒气,“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见鬼的味道?你用了什么鬼东西洗澡?”
“……怎么?”朱烈斯虽然失望,却也松了口气,神态舒散许多,脸上带着错愕的笑,“卢米埃说这种淡香草精能让人恢复疲劳,我从运输舰回来后就泡过澡了……”
被拉松的长袍挎在朱烈斯手臂上,白皙的肩膀看起来极诱人……克莱维斯懊恼地抱怨,“你身上都是卢米埃的味道,叫我怎么碰你?”
“他怎么了?”
克莱维斯难得满脸通红,“别想错了。我只是不希望以后跟卢米埃讲上两句话,就满脑子都是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吃醋了?”
“……我才没那么无聊。”朱烈斯拉好自己的前襟,伸手掠发,若无其事地回答,心里却也难免纠结着小心思。克莱维斯怎么对卢米埃身上的味道这么熟稔?平常他们俩说话的时候……有必要挨得那么近吗?近得就连身上淡淡的味道都成为对方心里深刻的印记?他勉强保持语气平淡,“反正你们从很久以前就很要好了。”
“还说不是吃醋?”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要好不要好的……克莱维斯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要这么说的话,我跟你在更久之前就更要好……”
朱烈斯一挑眉,摔开了克莱维斯的手,“不要拿我跟卢米埃相提并论。”
“……我说错话了。”克莱维斯怔了怔,随即柔声解释,“你是我的恋人,卢米埃是亲人,这是不一样的。”说着缓缓起身。
亲人?朱烈斯错愕地望着克莱维斯的背影,没有开口。原以为他会将卢米埃定义成朋友……
一直以来,朱烈斯都以为克莱维斯唯一的亲人只有自己,因为他也是。
他每天都得顶着首席守护圣的光环辛苦地活着,他没有家庭、没有父母,没有一切可供他依赖的支柱。有着父母的那个朱烈斯,只有克莱维斯见过……只有克莱维斯见过年幼的他在梦里哭着对父亲道歉、责怪自己不够努力,没能够成为守护圣的表率。那个时候的朱烈斯单纯是朱烈斯自己,是身为博纳雪尔家长子的朱烈斯,露出私人的面貌,绝非守护圣。那是他私人感情最见不得人的泄漏……而克莱维斯始终注视着……体谅他、理解他、不责怪他,而且为他保密。他的那一面,只属于克莱维斯一个人。
他才是克莱维斯的亲人。不是吗?克莱维斯从水晶球目睹母亲死亡景象的时候,是谁有资格接过克莱维斯的所有悲伤?是他,不是卢米埃。
朱烈斯有生以来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守护圣。
他突然渴望能跟克莱维斯一起抛去这个身份、这个枷锁;他突然想确定克莱维斯待在他身边绝非出于责任或依赖;一直以来,他们并肩面对这宇宙的一切,绝非因为光与暗的守护圣注定了是陛下的双翼,是因为他们需要彼此。对,克莱维斯刚刚亲口说过,他跟其他守护圣不同……
“朱烈斯?”克莱维斯已从浴室出来,手里拎着那瓶惹祸的淡香草精,“我拿去还给他。”
朱烈斯讶异于自己强烈的独占欲,勉强开口回答,“……好。”
他不要自己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不要克莱维斯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想起别人……
◇
卢米埃的房门没关紧,克莱维斯举手敲了敲门框,外侧小厅里的两位守护圣同时应了声。奥斯卡率先招呼,“克莱维斯大人。”
“克莱维斯大人,”卢米埃已瞥见克莱维斯手上拎着的那瓶淡香草精,碍着奥斯卡在场,他起身走过去,“这个,是那位……不习惯吗?”他并没刻意压低声音,他们之间的交谈本来就一直是这种近乎耳语的音量。
倒是克莱维斯自己害臊了,“……是我闻不习惯。”
卢米埃立时胀红了脸,望着地上不敢抬头,“是我多事了。”
“不,很感谢你对他的关心。不过……”克莱维斯扭扭捏捏地开口,“太贴身的事务,你就不要插手了。”他可不希望哪天会在朱烈斯的金发里闻到海洋的气息……他摇了摇头,把不合时宜的遐想抛去,顺手将那个瓶子交给卢米埃,“谢谢。”
卢米埃笑眯眯地摇头,望了奥斯卡一眼,嗓子大了些,“奥斯卡来找我商量事情,这件事如果能得到您的指导,那就太好了。”
“什么事?”
“按照圣地的时间算起来,”奥斯卡做了个手势,“我们已经六天没有送过萨克利亚了。您两位大人更久,差不多九天了。陛下已经送来新的指示……不过六彩虹光之星位置太遥远,透过星系间隙传递到别的星系没有问题,母星系的话,这位置不太好。朱烈斯大人希望能在高一点的地方,所以等我们搭船升空之后,要在半空中执行萨克利亚的给予任务。”
克莱维斯搞不清楚状况,“这种事情为什么需要商量?”
“朱烈斯大人没先告知您吗?这次时间间隔得太长,陛下希望的量相当大,会很吃力。所以希望让性质相对的两种萨克利亚同时释放,我跟卢米埃会是一组……据说这样可以轻松一点。”
“朱烈斯没跟我说……有必要事先说吗?”
“没有必要事先说吗?但……我跟奥斯卡没有试过这种方式……”
“不用担心。性质相对的萨克利亚,只要方向别完全相反就没问题了。一人出一半力量控制方向的话,非常省力。以你跟奥斯卡的能力来说,不成问题。”
奥斯卡与卢米埃异口同声地喊起来,“原来早就试过了?”
“我跟朱烈斯接任的年纪都很小,六、七岁的孩子没什么体力,萨克利亚也不稳定。是紫苑大人教他这么做的,并不困难。”
“……但您以前很少跟朱烈斯大人一起上九角星盘。”
“跟那个人共事必然吵架……吵起架来还要施放萨克利亚那太费力了。相比之下,我一个人去丢还比较轻松一点。”
奥斯卡忍不住笑,“那以后您就别再跟朱烈斯大人争吵了吧?”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克莱维斯大人。”
“……尽量吧。”
◇
“……先商量很正常吧?”正歪着脑袋擦头发的朱烈斯把头摆正,瞄了克莱维斯一眼,又歪过去继续擦着,“他们两人的配合称不上合拍。”
“是吗?”克莱维斯随口漫应,根本没放在心上。
“奥斯卡这么强势的个性,到他接任守护圣的那个年纪,脑袋里的很多观念早已成型了,很难再被影响。”朱烈斯才说到这里,克莱维斯就走过来,接过毛巾替他把头发擦干,“卢米埃刚到圣地的时候,奥斯卡跟我提过,他很看不惯卢米埃那种……不求胜负的心态。”
话题明明是克莱维斯先提起的,但他这时完全没有心思接话。
“克莱维斯?”
克莱维斯把脸靠在他肩窝里,汲取着他身上的香气,“……又跑去洗澡了?一天洗三次,你不怕洗脱了皮?”
“胡扯,你才会洗脱皮。”
“为了我?”克莱维斯放下毛巾,轻轻揭开他原本也只是稍微拢在身上的长袍,“朱烈斯,回答我的话……是不是为了我?”
朱烈斯狠狠白了他一眼,“……不然难道是为了这场战争?为了六彩虹光之星?为了光辉灿烂的明天?为了圣……”克莱维斯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地一口吻在他喉结上,“圣地……”顺着他咽喉起伏的曲线轻轻舔舐着,“圣地的……”到达他的下巴,“圣地的荣……”最后堵住了他啰唆的嘴。
热吻过后,朱烈斯出乎意料地积极,两三下就把克莱维斯的外袍跟衬袍脱掉,柔软但有力的指掌贪婪地在他身上游走,带着他刚才那种异样的独占欲。
克莱维斯低声诱惑他,“……里面那件要不要顺便脱了?”
朱烈斯偷偷摸摸地用眼角瞥了他亵裤里的‘一包’,扭过头去,“今天放你一马。”
他勉强忍住别笑出声来,搂住了朱烈斯才刚浸泡过热水,温度仍令人亢奋的身体,两人肌肤相贴之处,朱烈斯身上那种金朵铃兰的香气弥漫蒸腾,带起一种令人沉醉的暖意。
克莱维斯很谨慎地吻住他,手势轻缓地把他腰部以下仍贴着身体的长袍拉开来。朱烈斯很明显地颤了颤,唇也脱离了他的吻。他微侧过头去,眉头皱了起来,但没有抗拒,也没有再提希望多穿一件长裤的要求。克莱维斯倾身紧紧地贴过去,凑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你身上的这种香气……我牵挂了好多好多年……”
“……我不会再让自己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了。”朱烈斯严肃地表示。
那种独占克莱维斯的心思又在朱烈斯脑中徘徊不去。他不再由着克莱维斯主导一切,主动抓着他的手腕,引导他一吋吋地探索自己的身体。克莱维斯的体温本来就有点偏低,抚在他身上的指掌透出一种沁凉的触感,又舒服、又酥痒,他不到一分钟就软绵绵地瘫在自己的枕上。
“……你喜欢吗?”
“喜欢。非常漂亮呢……”克莱维斯用右手滑抚过朱烈斯敏感的肚脐,他就忍不住缩住身子,在马背上锻炼出来的匀称结实的大腿也跟着先一阵颤抖,再一阵紧绷。等那阵紧绷终于放松,他腿上的肌肉带着的那种诱人的弹性,就又回到克莱维斯左掌下,“我喜欢你的腿,还有……”他朝上轻轻抚过去,按在那层被绷得紧紧的亚麻布料上。
朱烈斯低吟一声,“别摸那里……”他转过头去,把脸压在枕上,“很……很胀啊……”
“是啊,胀得很……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他这句话说得极为露骨,朱烈斯浑身战栗,一下觉得那层布料太薄,薄得害他无法抵御克莱维斯的侵略、一下觉得那层布料太厚,厚得害他无法享受克莱维斯指掌的触感,“你、你……”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