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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稳定一下心神，屏住气扣动扳机，好！首发十环。略微降下一点高度，刚才枪跳了。又是一个十环，然后我一发一发的瞄着打，最后一枪打的有点急躁，打了个九环。五发子弹打出了四十九环的成绩，然后我就趴在那里闻枪的味道。硝烟的味道很好闻。
哨声响起，我看没人注意就偷捡了一个子弹壳塞进帽檐。然后我们列队，将身上的物品都翻出来检查，防止有人偷留弹药，连子弹壳也不许留下。当然，没人检查你的帽子和鞋子。
邹建华倒霉透了，因为排长说了，谁打光头，请客吃烧鸡，请客的不许吃。不及格的请客喝啤酒，请客的不许喝。请谁吃喝？当然是打得好的啦！
刘垠溪陈锦雄也打了个优秀，一个打了四十七，一个打了四十八。我是四十九，姚木匠良好，安徽兵良好，除了邹建华，剩余人不是优秀就是良好。他不但不及格，还打了三个光头。
结果当天晚上他必须请我们吃烧鸡喝啤酒。嗯，我可怜他，没喝啤酒，只不过我喝了汽水，貌似比啤酒还贵来着。
最后可怜的老邹掏了钱还不算，又被惩罚把全班的枪擦一遍。。。。。。他那身军装上到退伍估计都有枪油的痕迹了。
班长也开始放松我们了，不过，我偷拿回来的子弹壳让他很不高兴。
其实我只是喜欢硝烟的味道，不是过年那种鞭炮炸过的味儿，比那个要浓郁。你们闻着可能有点刺鼻，但是我闻着是香味，很浓郁的香味，火药的味道。
第二十二章 伤
我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士兵，这点在新兵训练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无论是什么训练，我总是抢第一。但是我也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我是数字白痴。不开玩笑的说，超过三位数的加减法，我必须使用纸和笔。两位数的乘除更不用说了。
而且，我特别讨厌查数。因为我经常查着查着就忘记了前面的数字了。
因为小时候的身体锻炼原因，给我打下了良好的训练基础。一百米我跑十一秒七四，爆发力相当强。四百米障碍是一分四十，也是优秀。可以说我的训练成绩和我强大的爆发力是密不可分的。我缺乏的是持久力，例如五公里越野，我经常只能跑良好。
为了把我训练成一个五项全能的超级新兵，班长给我制订了超级繁重的训练标准。晚上的体能训练是别人的一倍数量。俯卧撑达到了八百的恐怖标准。我现在想起来，那真不是训练新兵的，特种兵估计也就是一千五百左右吧？我这是听说的啊，特大的哥们儿别笑话我，这还是从你们那儿听的呢。
很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训练，身上的肌肉就是不能形成方块型。腹肌不算，那东西成型就是方块的。我指的是二头肌和三头肌这一类的。它们永远是椭圆形的，就算隆起也是。但是我现在从侧面看起来已经很宽了，背上的肌肉由于经常进行器械训练也变得健壮起来。
针对我唯一的不足，耐力，班长给我下达了每天的长跑训练计划。
别人训练投掷，我围着操场跑步。操场一周是六百米，标准跑道。我的训练计划是二十分钟跑十圈。然后休息半小时，然后再跑。每天跑大约三小时左右，也就是说间歇的跑上三十圈。这种训练是一种极限训练，目的就是冲破自身的耐力极限达到激发内在的潜力。
按理说，这个计划执行起来应该是很完美的。可坏就坏在了班长这个人身上，换做班副来执行可能好一点吧。
我前面说了，数字白痴，最不会的就是查数。
我围着操场跑，刚开始我还数着圈子，结果跑了大概就是七八圈的样子吧？我给忘了。因为已经开始疲劳了啊，大脑有点发昏。我忘记了自己跑了多少圈了，便跑到班长那里问。结果呢？他个鸟人竟然说：“忘记了？很好，重新查数！”
我牢记班副教诲，不和班长闹别扭。跑！奶奶的！一边跑一边查，结果一会儿又忘了。没办法，我感觉自己已经达到极限了，只好跑回到班长身边再次询问。他个鸟人还是那句话：“咦？又忘了？好啊，在从头来！”
我怒了：“我天生就是数字白痴！你却让我自己查圈子，我就算再不会查数也知道我加起来跑了超过十圈了！我需要休息！”
“哎呀？脾气大了不是？”班长终于等到机会了，因为我终于发火了。他可以整我了。
“你别以为你什么训练都是尖子就了不得了，这里面比你强的人多的是！”他这么教训我。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最强的，我只是想做到最强的。我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了不起！”我也朝他大叫。
“那你叫什么叫？啊？我让你跑你就跑，军人第一条是什么？坚决服从命令，知道吗？不想当兵你可以走啊，没人拉你！”
“我知道第一条是服从命令，但是你这个命令在和平时期！不是战时！而且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命令！你这个错误可能引起我身体的毫无意义的损伤！”开玩笑，好歹我也是校足球队的守门员好吧？训练伤我还是知道的。
“我就没听说过训练会受伤啊？你跑不跑？不跑我也没什么办法，最多就向上面汇报你不服从管理！”
“你！”对他这种论调，了解军营规则的我，根本无力反驳。作为一个新兵，如果被自己的班长汇报上不服从管理，事儿就比较大了。可能你这三年就背着这个黑锅了，到处都不要你，要了也是把你孤立起来。孤独三年？我从来不敢想这个事情。
我只有跑，服从他这个该死的命令。
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记不住圈数，那就跑死好了！老子真跑死了，你小子也要跟着我陪葬！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突破过自己的生理极限，那种感觉又是什么。我只能在这里告诉你们我突破的感觉。
跑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我感到十分的疲惫，两条腿如同加装了钢板一样的沉重，几乎是迈不开的。抱着跑死的念头，我并没有停下来或者慢慢的走，而是继续让自己跑着。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了多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上的疲惫消失了。可以说，我感觉不到腿的沉重，相反的，两条腿轻如羽毛。虽然我在出汗，但是感觉不到累。我开始加快自己的速度，很奇妙，真的很奇妙，我居然可以用冲刺的速度围着操场飞奔！
我快乐的奔跑着，越来越快，两条腿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一般在飞舞。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感受。因为我甚至可以看到周围老兵们惊异的眼神在跟着我的身影！我很疯狂的跑着大笑，因为我相信这个营区里面没有人可以追得上我了。
我在飞。你们相信吗？人是可以飞起来的，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就可以。
直到班副从老兵那里听说我发狂了，从连里赶来，横着把我撞倒在跑道上，我才停止了前进。他也追不上我，而我能看到的就能躲开，他只有从旁边横插，才能让我停止脚步。
我只记得当时倒在地上之后，天，就黑了。怎么回到的班里，怎么被送到卫生队，这些都是班副和班里的新兵告诉我的。
那个曾经递给我南京烟的郝班长，从厕所出来看到我在狂奔。喊了我，我没有反映。他看到我的表情有点疯狂，而班长却在一边看新兵投弹。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跑回连里面找到了班副，他知道我和班副的关系最好。
班副得知之后立刻和他一起赶到操场，当时我已经突破了身体的极限正在发疯。他和班副想追上我，却发现我的速度实在是他不可能达到的高速。后来郝班长说：“你当时的速度恐怕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速度，知道你的腿怎么迈的吗？几乎拉平了跑，而且你两条腿的变换频率还特别快。快到几乎看不清！”
我不知道一个人两条腿的变换速度达到看不清是什么速度，但是应该和自行车加速的速度差不多吧？事实上我的确当时也感觉不到我的腿在哪了，只觉得自己在飞。
被班副撞倒后，我就昏迷了。郝班长先把我背回班，班副喊来了连里的卫生员。卫生员一看我的样子，二话没说让送卫生队。
班副说，当时的我脸色已经发青了，呼吸变得很微弱，卫生员说再不进行急救，估计要进入休克状态就完蛋了。
郝班长背起我狂奔到卫生队，三公里的路，郝班长跑了几分钟就跑到了。可见郝班长也是个长跑健将。
说句实在话，没有郝班长，我的小命也许就真的交代在军营了。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是遗传性心脏病。之所以可以参军，是因为发育期的锻炼，长跑，游泳，攀爬，等等运动，让我的心脏可以承受比较剧烈的运动。
而在体检的时候，心里紧张是普遍的。这时候心跳加速也属于正常，而我因为常年锻炼的原因，心脏跳动的速度比一般人要慢一点。所以我通过了体检。
但是这一次长时间的高速奔跑，终于让我的心脏倒了霉。
所以，郝班长，谢谢你。我只知道你是江苏人，那么，我就谢谢全部的江苏人吧。因为你们有一个郝班长，他救了我的命。
卫生队怎么急救的，我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反正是不管怎么折腾，我活过来了。
但是，我的右腿完蛋了。肌腱受损。我的腿部爆发力可以说基本上就是右腿的爆发力，左腿的爆发力远远不如右腿。现在，我的右腿等于报废了。可以和普通人一样跑跳，但是再也无法让我像出膛的子弹那样爆发着冲刺了。
右腿的爆发力没有了，只有160公分的我，再也无法潇洒的跃过四百米障碍的高板。从此，四百米障碍的及格，和我无关。
因为受损，我在床上休息了半个多月还是一瘸一拐的。新兵的分列式表演，又跟我无关。
因为受伤，我连新兵授衔仪式都没能参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授衔是怎么授的！
一个月到了，面临新兵下连了，我的腿终于好了。但是我总评考核都成了良好标准。
四百米障碍，不及格。
五公里越野，及格。
手榴弹投掷，优秀
器械训练， 优秀
射击 ，优秀
我本来可以全部优秀的，我本来是尖子的！我本来可以代表新兵走上那个宽阔的礼台发言的！或许，我还能参加教导队训练的，我还能因为军事素质特好而直接保送军校的！
这一切，被那个班长毁了！他也毁了自己！因为他的管理，让一个优秀的苗子夭折，他被免去了班长职务，准备义务兵退伍。
就这样，我带着遗憾离开了新兵营。
第二十三章 准备下连队
坦白说，大家看了以上的内容之后可能不满。三个月的新兵生涯短短的几万字就结果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关于这个，我实在是不好说。
三个月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忙忙碌碌的。可以说，我们就像蚂蚁一样勤奋。因为种种原因，我的新兵生活里面不少都是在病床上度过。
我的战友们就别骂我了，你们也知道什么玩意儿能写什么不能写是吧？
里面的人物我想战友们都知道，是真实存在的。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只是我的文笔实在是太烂了，把他们写出来，不容易。
我一个中专水平的家伙能写出什么华丽的辞藻来啊？你以为我是咱们排座那高学历还是咱们连长指导员那份经验？我都没有，所以，别骂我了啊。再骂我，回头打电话骂你，呵呵。
三个月，充满了新兵的第一次。
第一次叠被子，第一次帮厨，第一次训练，第一次受罚。第一次。。。。。。
要说起来事情是很多的，真写起来，会发现很多东西都没法写，太小了，事情小到几句话就可以结束。
比如说：
你们还记得吗？咱们连里面发生的烧鸡谋杀案？
那就是你们几个广东的家伙，半夜站哨，偷偷的喝酒吃烧鸡。然后你们把烧鸡的骨头和啤酒罐子扔在了楼顶的阳台上。
后来被连长发现了，连长集合我们说这件事。
还记得连长怎么说的？
“今天，我很生气！因为我们连里面发生了一件残忍至极令人发指的恶性谋杀事件！罪犯不但将烧鸡和啤酒使用了残忍的手法杀害，而且，还将烧鸡的尸骨和啤酒的外皮扔在阳台上暴晒！至于罪犯是谁，我们已经通过昨晚的哨兵得知了具体的线索，希望你们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你说，这让我怎么写？我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跑出去买的烧鸡啤酒来着，你们吃了，我连鸡皮都没闻到。把这件事情单独的写吧，字数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