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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第三十七计不见得是万灵丹,但对武叙扬这个男人绝对是成效卓著,只见他气得七窍生烟,对她狂啸:“我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我消失,滚!”
初家宁会听他的才是怪事一桩,她气定神闲的娇笑道:“为什么你不想看到我,就一定要我走开,你干嘛自己不走,真是笑话!”
“你——”武叙扬为之气结,不过,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想要斗赢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可恶女人,只怕比要乌龟倒立还难,所以,为了长命百岁、不被她气挂,提前去见阎王着想;他还是自己走人,尽速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蛮女“隔离”才是上上之策——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会错的!
说做就做,他一声不响的转身就走,不再搭理她。
原以为灾难从此便远离了他,岂料瘟神偏偏特别眷宠他,那个该死一百次的女人居然哼着轻快的小曲儿,亦步亦趋的紧紧黏在他屁股后面。
别理她!别理她!就当她是空气算了!武叙扬像个虔诚的佛教徒一样,把这几句话当成念佛经般,一路念念有词的前进,想藉此来忘却屁股后那个比鬼魅还缠人的小讨厌。
这样就想甩掉我?太小看我了吧!嘿嘿!初家宁邪恶的奸笑在心坎里,旋即展开下一波攻势。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嗓门,以破铜锣声高喊口令:“左!左!左右左!对!继续!左!左!左右左!”
武叙扬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步。
初家宁却故作一脸无辜的惊叫:“咦?怎么不动了!你走得很好啊!节奏感不坏耶!”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好想用自己的双手圈住她的颈子,用力一勒。
“我没有想怎样啊!”语气比方才更加无辜。
还敢说没有!“那你干嘛跟着我?”
“我有吗?你别自我意识过剩,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戏弄这个男人真是有趣极了,呵呵!
“很好!”武叙扬气得脸部肌肉不停抽搐,“那你告诉我,整个云岗路那么多条,你干嘛非和我走同一条不可?”
哼!这下看你怎么回答!
初家宁大受委屈的反攻:“你有没有搞错,我本来就打算走这(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条,是你老不羞的鸠占鹊巢,恶霸的强行走在本大小姐前面,本大小姐都没和你计较,你反而占了便宜还卖起乖来啦!有没有天理啊!”
好了不起的“逆转术”哪!他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双亲才能制造出脑神经构造如此“奇特”的“异形”来。“原来如此!”他了解的点点头,态度少了先前的暴怒,显得冷静许多。“你才知道!”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确定这是你要走的路,是我碍到了你?”
“没错!”
“很好!那我让贤,姑娘请走,在下不打扰了!”说完,武叙扬便一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行进。
太好了!总算摆脱了那个小讨厌!
然而,戏码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换演“分道扬镳”。那个小讨厌又跟过来了。
“你又跟过来干什么?”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初家宁的理由可多得像一波又一波的浪花了!她来势汹汹的指住武叙扬的胸口,老实不客气的来回猛搓,“你好阴险、狡诈、不要脸哦,明明知道我打算走这一条,还故意早一步霸占,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想怎样?”
武叙扬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个思考细胞特异的女人!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恐怕十减一成是不知道!
为了身家性命着想,他决定投降——虽然投降并不是很光彩的事,但总比气死好。“你到底想要怎样就老实说,我保证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答应你,条件是你别再跟着我,行吗?”
初家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真不好玩!但人家既然摆出低姿态来了,她也不好意思不狮子大开口,免得他因为她胃口太小,而不把她当狮子,反当成病猫。“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只是觉得你比我早到这个云岗来,对这个石窟一定比较熟悉,所以,这个石窟中最好的洞穴一定被你先行占去了,而我只是想要你把它让出来罢了!”
人家说:“乞丐赶庙公!”大概就是在说她这种作为。不过,初家宁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胜利者索取“战利品”,是天经地义的事!
“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很好,我成全你,我住的洞穴在你看见的那一潭冷泉后面第三个洞穴,有对外洞口的那个,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云岗最好的洞穴,你想要就自己去,现在你可以别再跟着我了吧!”
“我——”他这么干脆爽快的答应她的要求,又让她大呼意外。看来这个男人真是非常讨厌她,急着摆脱她了。
哼!她偏就不让他如愿!和人唱反调可是她的看家本领哩!为了防止她又想出什么歪理来气他,武叙扬趁她还没做出下一个反应之前,主动出击。
他不屑的嗤哼一声,故意用瞧扁人的口吻,提高嗓门道:“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事实上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会害怕,所以才非死缠住我不可?”
“你——乱说——”好小子!居然看穿她的心事!但她如果会就这样承认,那她就不叫初家宁了!她摆出不可一世的倨傲姿态,下巴翘得几层楼高,双手傲慢的交抱在胸前,嚣张的说:“笑话!本大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女,知道我的人,都叫我——哇……”
话还没臭屁完,情势便急转直下。只见她大惊失色的投入武叙扬的怀中,像个女色魔一样,紧紧的扒住人家不放,以高频率的嗓音尖声号叫:“有老鼠!好大的老鼠!我的妈呀!老鼠大人,鼠爷!你可要看清楚,我虽然有一双萝卜腿,但我没听说过老鼠是吃素的,所以,你绝对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一定不好吃的!我倒是可以推荐你一顿大餐,就是我眼前这男人,他比我高大又粗壮,肉也比我多,绝对比我好吃多了,所以你如果肚子饿就尽管吃他,别客气,千万别吃我就是了!”
妈咪呀!这只大老鼠怎么听不懂人话呀!硬是蹲在她的脚边,猛用它的毛摩挲她的脚,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雄赳赳气昂昂的,难不成这只大老鼠真是吃素的不成!?
这个死女人……武叙扬再有几条命都会被她气挂!
他报复味道十足的嘲弄她:“怎么?你大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哦!我知道了,原来知道你的人,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都叫你“哇……”呀!”他在说那个“哇……”字时,还刻意坏坏的模仿她刚才的惊叫。
初家宁困窘得脸红脖子粗,不甘示弱的嚷道:“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的啊!听说中国古代的唐朝,有一个威震七海的海盗头子叫‘黑鹰’他还不是有个怕豹、猫之类动物的弱点,他那么一个侠士剑客都会有害怕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纤弱的小女子,有一两个弱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何况,我给了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你居然还不知感谢,真是忘恩负义,朽木不可雕!”话虽如此,不过她扒住人家的手,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迹象。“哇……鼠爷!你可千万别咬我,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眼前这只肥猪公比较好吃的嘛!而且我保证,他绝对没有‘口蹄疫’,你可以安心食用,真的!”
只可惜她口中的大老鼠、鼠爷,似乎对她的脚情有独钟,就是硬赖在她的脚边不走。
这个该上刀山下油锅的死女人……武叙扬真想一掌把她劈到阎王地府去,省得留在这儿气他。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自力救济,想办法解除被勒毙的危机;否则,只怕先去做阎王的子民的会是他自己。
“大小姐,我拜托你先看看坐在你脚边的究竟是不是大老鼠再尖叫行不行?”虽然他很不甘心这么快就为她点破真相,想让她多吓一会儿,以示惩戒,但是他的“气”只怕没那么“长”,所以只好便宜她了。
呃!?经他一提,初家宁真的斜睨着眼睛,去探个究竟。
“啊——不是老鼠!是狐狸!一只好漂亮的稀有银狐耶!”初家宁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像在丢弃什么大型可燃垃圾一样,将原本被她扒住的武叙扬猛力向后推了一把,蹲下身去端详那只被“验明正身”的稀有银狐。
“来,让我抱抱好不好?银狐先生或小姐!”初家宁伸出双手,像在哄小孩子一样的哄那只稀有银狐。
那只稀有银狐似乎深谙人心,当真乖乖的投入初家宁的怀抱,初家宁开心得将它抱个满怀,眉开眼笑的道:“好乖!我猜你一定是公的,所以才会喜欢美人的怀抱,真是识货,呵呵!”
什么女人嘛!武叙扬已经快找不到词来骂这个嚣张跋扈、自私自利,脸皮又超级厚的臭女人了!“元元!过来,别和那个蛮女在一起,免得沾染了她的秽气,那才冤枉,快!过来!元元!”
“元元!原来你叫元元啊!那你一定是公的!”其实她是看到她的“那个”才知道的。“咱们别理那只乱叫的野兽,他在嫉妒你对我比对他好!”事实上是她死抱住元元的身体,元元挣扎无效,才不得不待在她的臂弯里的。
“元元!”反了!一向只对他好,亲近他的元元,居然会对这个可恶的蛮女示好?武叙扬不免有点受挫。
初家宁好一副不屑的口气道:“是大男人就别在那儿鬼叫鬼叫了!多难看啊!人家元元不要你,你就别死皮赖脸的硬要人家和你亲近啊!你再这么蛮不讲理,当心老天发怒惩罚你哦!”
可怜的银狐元元,身不由己的待在初家宁劈弯中,动弹不得,无法投向武叙扬的怀抱。
“你——”
轰——隆——!
“哇……”
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巨雷鸣响,比猪只临死前的惨号更加凄厉骇人的尖叫声,亦从初家宁的大嘴中,气势如虹的蹦出。
“放手!快放手啦!我快被你勒死了!咳——咳——”武叙扬被她的无穷神力勒得猛咳,差点喘不过气来。
初家宁才没那个闲工夫听他说废话,死命扒住人家不放,好像在和一样扒住武叙扬的银狐元元比赛,看谁的“扒功”比较高竿似的。嘴巴还从未停歇的高声尖嚷着:“雷——打雷了——好可怕——打雷了——”
轰——隆——
“哇……别劈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淑女,要劈就劈这个一无是处的大头呆呀!老天爷!”
如果她不死到临头还这么自私自利、这么令人生气的话,武叙扬或许会看在她怕得发抖的份上,不和她多计较,偏偏她不!恶劣的本性展露无遗!所以,武叙扬决定给她一个雪上加霜的惩罚,故意提高嗓门朗声道:“原来你不但怕老鼠,还怕打雷啊!果然,凡是人都会有的‘一、两个’弱点!绝句!真是绝句!为了表示我的佩服之意,顺便告诉你,云岗这一带因为地处高峰峻岭之中,所以经常会有雷阵雨,如果你打算在这边长住,那么你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千变万化的云岗的,怕打雷的初家宁‘大胆’小姐!”
什么!?他在说什么鬼话!?这个鬼地方经常打雷下雨!?开玩笑的吧!这岂不是天要亡她!?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不可被这个男人笑她、看扁她,她的自尊心不允许。于是乎,她大小姐又有一套令人喝采的说辞啦!
“谁说我怕打雷了!我只是故意装做害怕,好来测试看看你是不是怕打雷,才不是我怕呢!”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怕打雷了,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吧!”他倒要看看这个小讨厌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胡说!我知道你实际上很害怕打雷,只是不敢说出来,所以就打肿脸充胖子,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堂堂一个大男人怕打雷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我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的保护你,你可以不用怕打雷了!”
哦!多么伟大的情操哪!武叙扬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谢谢你的好意,但你真的搞错了!我真的不怕打雷,你还是快放开我吧!我快被你勒死了,心地善良的初家宁小姐!”
“你少盖了!你怕打雷啦!”反正她是不会放开他的。
轰——隆——!
“哇……”每打一次雷,她就抱得更紧一点。“看!都怕得尖叫了,还说你不怕!真是死要面子!”
“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叫的是你自己,快放手啦!我快不能呼吸了!”
“不是!我是替你叫的,因为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尖叫,所以我才牺牲大我的替你‘代叫’,你不必太感激我啦!只要乖乖的别乱动,别死不承认就好了,我不会取笑你的!我说过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个弱点的嘛!”
好一个善体人意的好女人啊!武叙扬真是服了她了!
但是瞧她怕得双肩颤抖得那么厉害,抱住他的双手几乎是冰点的温度,不免勾动了他沉封在灵魂深处的恻隐之心,原先的燎原怒火不禁褪了泰半。
罢了!他就当一次好人,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