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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红的建材门市部开业那天晚上,叫金德义去喝酒,金德义去了,发现只他们两人,小儿子也不在家,女儿也睡了。他说你这是请什么客呢,怎么只咱们两人?少红脸红了,德义浑身像着了火一样,他的心狂跳起来。金德义说:“少红你有病呀,这不是糟蹋人吗?”少红哭起来,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是有病,人人把我当坏人,当狐狸精,离我远远的,我向人借钱没一个给的,你给了,我感激你,我请你喝酒是真的,别人不对我好,我怎么对他们好?”德义看她还是一副真情,便坐下来,与她对面吃了几口饭,早早回到家。妻子田玉英已经收拾完屋子,见金德义回来了,问他这晚的活动,他如实说了。田玉英十分不高兴:“少红这样的女人没有是非观念,有奶便是娘,少同她来往。”田玉英的话里火药味很浓。她看不惯这样的女人,她同大嫂来往很好,还像亲妯娌有感情,遇到公公的事情都是两人商量着办。
两人洗漱完毕,靠在床头说话。还是离不开那个话题,田玉英说:“咱大哥就是吃了女人的亏,像少红这样的女人,只要男人有钱,什么年龄大小,她还计较?金德仁为了一个女人真不值得,村里人都笑话呢,爸爸说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说完又撒娇说:“德义,少让她去你那里。我可告诉你,我最讨厌这种女人,她们一个个像贼一样,时刻想迷上个男人,混点钱用。”
金德义说:“你是一个豁达的人,也有这个小心眼?有你天天看着我,我能做什么呢?见我的人还不是你把关。”田玉英说:“你又这样说了,我为后勤的事忙呢,哪有工夫天天看着你呀?”
德义说:“我才不是那样的人来,干好一件事不容易,我不会像大哥一样没数的。”两人又谈到枫叶和她的男人,田玉英说:“当时我就觉得怪,有一段日子栓子很反常,三天两头地回家什么活也抢着干,简直变了个人,现在才知道他是哄着枫叶离婚。”
田玉英又说:“枫叶整天愁眉苦脸的,我就猜着这里面肯定有事,你看她被逼死了吧!”
金德义说:“看来要给双女户些奖励,每年600元补贴双女户家庭,慢慢地改变人们重男轻女的观念。”他们两人又谈到了村里退休的老王。老王年轻时在外工作,天天同在农村种地的老婆打离婚,想同一个民办女教师结婚,闹得全市都知道,现在呢,生病不能动了,还不是靠老伴一口一口地喂呀,这样的男人也没地位,村里人谁尊重他?
田玉英说:“我卖命给你干,你可要对我好呀,我说话办事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咱们多沟通,咱干个事不容易,好好把握还怕出错。你们男人都爱年轻女人,这一点我不太放心。”
金德义不高兴了,他反驳道:“也不能那样说,我嫌过你老吗?老女人也是一年年一天天修来的,也是财富,有什么不好呢?天天让一个年轻女人在身边,心理上老觉得自己老有啥好的,可别胡思乱想了。”其实他心里有数,少红对他是有企图的,他没遇上不知道,遇上了他才信了少红这种女人,没有原则性,什么亲朋好友,有奶便是娘。他听说过好几个妹妹抢去姐姐丈夫的实例。
吃过早饭,金德义刚进了办公室,少红又来了。她穿了一套水红色的职业装,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金德义面前上演她的拿手好戏,让金德义拿钱。她还没说话身子先靠了过来,同对方又拉又扯的,套近乎。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哪点比不上田玉英,你对我这么冷淡,你看她哪有我年轻。”金德义斥责她说:“少红,你放稳重点,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你对我大哥的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说话注意影响。什么是俊什么是丑?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觉得她好,她心好,能干,哪一点也比你强,比你干净。丑夫人瞅福人,我们过好了,全仗她的福。你把我大哥搞得不成人样子,别没数了,好好给大哥维持家,如果让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我会告诉他的,他出来后,同不同你结婚还很难说。”
少红一听变了脸:“大书记怎么这样说话,开个玩笑也不行,他不好是钱二妮告了他,怎么怨到我头上了。”说完,抬起脚灰溜溜地走了。
又有三帮人来找金德义,有拉广告的,有谈生意的,最后是镇党委书记田力,市里修路时同金家村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交道,金家村是拆房拆棚最多而一点事也没出的村,他佩服金德义的工作能力,两人关系更好了。谈完了企业情况,田书记要回去,金德义说:“自家人,吃个便饭吧。”田书记由于踏实工作被上级多次表扬,工作劲头很足,很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带头村的情况,就爽快地答应了。在企业的餐厅里有个大桌,菜很快上来了,随行的工作人员对田书记说:“金德义书记上任近三年了,至今村里的招待费为零。”田书记说:“这个我知道,村里招待费为零的,恐怕是第一家。”金德义忙摆摆手说:“不要说那个,我这几年企业发展得不错,多亏了田书记您的支持和大伙子的帮忙,我怎么会忘了他们呢。自己手中有钱了,为村里出点钱也是我应该做的,我在这个位上,就应该为老百姓做点实事。”金德义一席谦虚的话,令大家对金德义更加佩服。田力书记举起杯子,对金德义说:“有水平这么高的带头人,金家村还会搞不好吗?”
《土窑》 第十一章(4)
金德义受了鼓舞,态度更加谦虚。这时有电话来,只听德义对着手机说:“我有客人,走不开,明天南边一个工地要去测量,不去一趟看看不放心,我实在忙呀,多多原谅。”边扣手机边对田书记说:“一个企业老板,挣了钱不知怎么花了,在他自己家里开了个玩的地方,两口子心眼不好使,晚上两人轮流休息,同人家打扑克,赢钱。别人时间长了脑子不好用了,他两个正好得手,上他家去玩的没有赢家。他输了钱人家也不敢要,吃哑巴亏。他在铁笼子里养着三条纯种大狼狗,哪一条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田书记说:“玩钱不是个好事,上边有文件不让玩呀。”
金德义说:“他是个体企业,没人管他。我从不参与呀,他已经叫我好多次了,也让人捎信。咱是党员,是村里的书记,咱一言一行要给老百姓带个好头。”
旁边一个人说:“这几年来,金书记还为学校、敬老院拿过近百万元呢。”
“这个我知道的,没当书记的时候这样做了。了不起!了不起!”田书记连连夸奖。
村里时不时有清脆的鞭炮响声传来,寒冷的空气里有了年的味道。这天是腊月二十三,送走田力书记,金德义把村委成员叫到办公室里,总结一下一年的工作,谈一下明年的打算。最后,金德义对会计小单说:“该发全年的工资了,我的还是与往年一样,将六千元工资分成几份,装成红包,由你分给每个村委吧。”小单连连点头。他说:“我靠在厂里的时间长,村里事,你们干得多,功劳大,我的工资不多,给每一位作礼品吧。大家利用两天时间,走访负责的困难户,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块商量。今年咱村集体多收入了三千万元,年底了给每位村民多加二百元水饺粉钱。”
大家笑了。金德义的做法大家已经习惯了,有什么好事先想到村民,这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金桃来找二叔,二叔没在,看到二婶田玉英坐在那里数花盆,就笑着说:“二婶你怎么又胖了?别把好东西全自己吃了。”田玉英笑着说:“金桃会开玩笑了,长大了。不过我告诉你,咱们女人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胖了。”她招呼金桃坐下说:“金桃,你来评评这个理,昨天你二叔把我降职了。”金桃问为什么,田玉英说:“昨天搞评议,我的分数低了点,他就把我降职了,工资马上由1200元降到了800元,还找了个大学生来领导我。”金桃说:“二叔作为厂长,重新选拔部长,也有他的理由,那个大学生也许更合适。”田玉英笑着骂道:“坏丫头,还是向着你二叔。”金桃知道二婶从内心里佩服二叔金德义的做法,她只不过嘴上说说罢了。金德义和田玉英在厂里同职工一样是拿岗位工资的,最后股东们年终分红,金德义是参照国外先进企业的管理模式来管理企业的。新建一个企业全是大玻璃建筑。职工在金德义的企业里,是能上能下的,举贤不亲。韩国几个老客户来到厂里,一名外地小伙子充当临时翻译,同他们说了几句简单的韩语,帮了公司的大忙,因为工作出色,当年就被评为劳动模范,并作为入党积极分子而被培养。每周五晚上,是职工固定的学习时间,照样是金德义主持。他白衬衣,黑裤子,头发整理得有型有款。他先领着大家学习一下国际形势,比如美国、英国、新加坡……再学习一下国内形势:全国民营企业发展趋势,国家金融投资方向等。再讲讲周围的企业,强调不管别人质量怎么样,咱得对得起“中国”两字,质量要过硬,我们的产品出口七个国家了。
多年来,金德义是政协委员,每有场面上的事,他一定是西装革履,白衬衣,打领带。金桃想:我二叔才是真正的企业家,我要向他学习呢。
四十八
谁说金老爷子不想儿子,金老爷子拖着一条残腿,翘着两撮雪白的山羊胡,坐在阳光下。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吩咐道:“德义!你算算,是不是快到一年了。”
金德义知道他想大哥金德仁了。爷爷常常转着弯问金德仁的事。一年了,爷爷时刻担心金德仁的身体,天热的时候他着急,天冷的时候他也着急。爷爷掐着指头算,总算到了这一天。
金德义附在爷爷耳边说:“爹,大哥回来的时候我备桌好饭,咱们一块吃。”
爷爷说:“算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由他去吧,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金德仁令金老爷子失望后,金老爷子就对一脸书生气的金德义好起来,说:“德义呀,我对你大哥算是看透了,他不会给咱家里带来好处,挣了钱不知道怎么花。你行,大胆干吧,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作为支书你就多为大伙想想,汗不白出。”金德义为了让村集体经济早日壮大起来,他一有空就考察市场,上一些新项目,安排村里农民去上班。有一户村民上了冰糕厂,一户上了电机维修,三户开了汽车维修,村民致富的路子宽广起来,在金德义这里,人们领略到了什么是正气。
金德义把金德仁接回了家。人们发现金德仁瘦了许多,昔日老板的派头荡然无存,眼睛下面两块颧骨高高的向外突出,头上过多的白发,令他显得苍老了许多。回来后,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三天就躺不下去了,急不可待地让金桃召集窑上的许副场长,了解账目,对窑场的即将到期非常遗憾。那就意味着不久他经营的窑场这份事业到头了,下一次能不能承包过来,还是个大问题,他没积攒下多少钱,银行紧缩银根,贷款不是那么简单。再作什么生意挣钱,他一点也拿不准。
金德仁也想过郝大*也许会领着儿子走人的,她这样的风尘女人哪里耐得住寂寞呢?有道是婊子无情,嫖客无义,对于不正经、不择手段挣钱的女人,谁会相信她的忠诚?可是,郝少红知道自己又怀孕后压根就没想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土窑》 第十一章(5)
金桃恨不得郝少红一走了之,金老爷子说:“她不那么傻,她领着个儿子,又有一个女儿,哪个男人敢要她?她是偷人的,在我们方圆几十里,搁不住打听。你爸爸一定给过她许多钱。他们那套楼房也值百十万,她不会走的。”真让爷爷说对了,郝大*拖着儿子女儿在家一等就是一年。
金德仁回来后,家里的气氛掀起了个小小的高潮。
郝大*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抱着小女儿,带着儿子,在小区门口等他。金德仁还穿着去年走时穿的那一套旧衣服,他感到有点意外,本想先到父亲那里去,鼻子酸酸的。想了想,径直回了家,郝大*做好了一桌子菜正等着他。
“叫爸爸!”郝少红将女儿抱到金德仁的面前,才八个多月的女儿只会怯怯地瞪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把指头含在嘴里不出声。儿子倒是亲热地抱住他的腿不放。金德仁从郝少红怀里接过女儿来。郝少红挽起金德仁的胳膊,顺势将脸贴在上面,她的眼泪流下来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呀。他们进了屋,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