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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也会称好。
“娘娘;和硕公主在外面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奴婢瞧着她恐怕要支持不住了。”紫英进耒回禀;齐珞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坐在书房中;外面的事情还是能透过玻璃窗瞧得清楚的;即使只能见到柔雨的侧身;尤其是柔雨手中拿着的那道明黄黄的圣旨;在天地一片白色中格外显眼。
“你让她回去;本宫不想见她。”齐珞将毛笔放在白瓷笔洗中;洗净上面的墨汁低头看着苏东坡曾经用过的白瓷笔阮;眼神柔和上许多,在古董店的意外偶遇一幕幕的闪现在眼前;她当初同胤禛各执一边;使得这个古董并没有打碎;为了躲他;冒雨淋病了自己;喝苦药时;恨不得将这笔洗摔了;可如今齐珞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也算咱们的值得纪念的物件吧;可是大意不得”
紫英去而复返;为难的说道“娘娘;公主她不肯离开;说是不见到您;她宁愿冻死在永寿宫外;奴婢说尽好话;她也不肯听。”
齐珞的目光落外面浑身上下几乎被白雪覆盖的柔雨身上;眯着眼睛;你既然敢使出下作的手段想要伤害舞曦;是绝不可原谅的;“既然如此;让她跪着好了。”
说完此话;齐珞起身想要去榻上歪一会;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朝堂上的事齐珞也听说过;胤禛的种种反常;曾让她暗自佩服;论起打击人的手段;果然雍正是最高杆的;志得意满却突然落空;那种打击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拿见大髦衣服来;我去见见她。”紫英愣了一下;低声劝道“娘娘想要见她;直接叫进永寿宫就好;何必亲自去?您如今可是受不得凉;皇上知晓了;恐怕会要收心的。”
“我怕她弄脏了永寿官;这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此后不许她再踏进永寿宫半步。”紫英服侍齐珞穿戴好火红顺滑的狐狸皮大髦衣服;将雕玉镶金的暖炉递给齐珞;随着她缓步来到了殿外;紫英掌着明黄色的凤伞;为齐珞挡去风雪。柔雨朦胧中听见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的声音;费力的撩开有些冻得僵硬的眼帘;只见一道火红的影子透着高贵的来到她的近前;努力抬头望向来人;齐珞的那分皇后的尊荣;嫩若娇蕊的肌肤;眼中透着的陌生无情;让她心中一沉。
“皇皇额娘。”柔雨轻轻的唤道;齐珞轻抚着手炉;嘲讽的说道“皇额娘?本宫担不起;既然你一直认着理密亲王;那这声皇额娘还是莫要出口的好。”
“不;女儿没有。”柔雨僵硬的身子勉力的向齐珞爬去;齐珞后退两步仿佛在躲瘟疫一般;“够了;你的那些心思不要以为本宫不知晓;而且本宫只有一个爱女;获封固伦公主的舞曦。
见到柔雨脸上透着难掩的嫉妒之色;齐珞接着说道“本宫也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却越发的得寸进尺;甚至用下作的手段暗害云铮;这本宫是绝容不下得。”
柔雨惊恐的看着齐珞;她从来没有想过那般隐秘之事;竟然被察觉到;蠕动着嘴唇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你好生备嫁吧;莫要在引永寿宫来;本宫也不会再见你。”齐珞转身想要离去。
柔雨突然尖锐的声音传来“这不公平;为何要如此待我?我也是嫡枝公主;你口口声声说关爱我;可是却处处防范冷漠;收养我和柔嫣;也只是为了代替舞曦远抚蒙古;难道我就应该甘心;应该认命?当初要不是阿玛提携;四阿哥怎么回得皇玛法看重?又哪来的今日的帝位?”
齐珞回头;盯着柔雨半晌。轻蔑的开口“理密亲王?他早已被先皇排除在继位人选之外了;皇上品性贵重自然得承江山;同理密亲王有何关联?你说我处处提防你;可你为何不想想从进入雍亲王府;你又惹出了多少的是非?本宫瞧着你年纪尚幼;并没有追究;可你万不该将手伸向云铮。”
见柔雨一副不忿受尽委屈的样子;齐珞语气也更加的冷惜“你摸着心口想一想;我可曾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你一分?凡是舞曦有的,你也必会有;诚然皇上有意让你抚蒙古;可那也不是代替舞曦;而是宗室女的身兼的责任;你算算入关以来;宗室女远嫁蒙古也有一百多人;你为何特殊?而且”
齐珞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带着一丝怜悯的说道“自从齐珏平定西北之后;在皇上心中武力威慑要比宗室女远嫁更为有用;你若是老实安分的话;不见得就不会留在京城;可你却由于贪心不知足;脑袋发热亲自断送了你的将来;这又能怪得了谁?我可把话放在这;柔嫣,乖巧懂事的她;本宫绝不会让她远嫁。”说完此话;再也不看柔雨一眼;转身离开;雪地上由于垂地的火红大髦衣服划过一道痕迹,柔雨低沉凄厉的笑声中;带有无尽悔恨。
柔雨由于这次病了几乎大半个月;齐珞让太医时刻留意;将嫁妆的事情全部交给恭妃富察氏;雍正更是以简朴为由;减少了大半的嫁妆;富察氏和内务府费劲心思;才将嫁妆装进箱子中;里面松松垮垮的;虽然是和硕公主的嫁妆;却也只是面子上好看;甚至及不上一个郡君;众人也都明了;柔雨是被皇上厌弃之人;自然对她也不太当回事;透着嘲讽和怜悯。
雍正三年三月;和硕和意公主柔雨在简单的仪式之下;远抚外蒙;迎接她的是未知的命运;柔嫣靠在平妃的怀中;轻声问道“额娘;柔嫣也会如此吗?”
平妃轻抚自己女儿的额头;低声保证道“只要柔嫣乖乖的;孝顺尊敬皇后;就不会如此;而且额娘哪怕再难都会为柔嫣安排好的;你是额娘的女儿;虽然额娘没什么本事;但是疼爱你之心和皇后娘娘对固伦公主一般无二。”
“额娘;柔嫣也会孝顺您;同舞曦姐姐孝敬皇后娘娘一样。”平妃眼里闪过柔意;怀中的女儿是她在深宫中唯一的安慰;怎能不疼惜她?紧靠皇后;必会使得柔嫣一生平顺。
第五百七十二章 风潮渐起
进入雍正三年三月底,京城由于选秀之期的到来更加的热闹,家有秀女的纷纷托门路,打探消息,采买衣物首饰,请有规矩的教养嬷嬷入府,都指望着能入宫承宠,给家族带来荣耀,使得他们的仕途顺畅,平步青云。
虽然众人都知晓当今圣上十分的勤勉,绝大部分时候独自批奏折子,安置在养心殿,只是偶尔会去皇后所住的永寿宫,至于后宫中其她妃嫔贵人,许年老色衰,无趣不得宠也是难免的,同皇后的姿容出身相较,她们能入的了皇上的眼才叫奇怪。
因此,虽然盛传皇上看重皇后,但众人也都暗自琢磨,自己家的秀女正值妙龄,如娇嫩的花骨朵儿一般,那分新鲜年轻,皇上如何会不爱?纷纷使劲浑身解数,打探皇上偏好何种性子的女子,也有人家按照皇后的品性教养女儿,在她们心中,胤禛就是偏安这般的女子,才会宠爱齐珞的。
廉亲王福晋此番也很是忙碌,也不安在府中念经,亲戚中也有待选的秀女,她又一心也想让齐珞不幸,亲自将秀女接到王府中来,调教她们该如何坐站行卧等姿容,尽量的模仿齐珞的神情,希望先引得雍正的关注,再图别的,毕竟这次参选的秀女很多,想要脱颖而出,那就有点本事才成。
楚焱坐在贵妃椅上,手中执着一寸宽一尺长的细竹板,时不时的敲打一下面前的四名秀女,“你们要记住,想要入宫得宠,那就得听话,皇后的性格并不如同外面人所言,端庄沉稳,她。。。她更有灵性一些,同皇上私下相处也不会显得呆板,虽然身上透着江南女子的娇柔风韵,却性子坚韧,有时仿佛如烈火一般,总之,你们要记住,要学会掩藏住市侩,显得更纯净一些,透着淡淡的暖意,以及那份。。。洒脱。”
突然停住了口,楚焱再也无法说下去,她想到了尚未出阁的自己,当初不也是如此吗?从何时变成了这幅斤斤计较的模样?同齐珞的那几次相遇,自己是真的很看重她,可只要一想到允祀那个侧福晋,记起如今她眼角处的皱纹,而齐珞还如同以前一样娇嫩,这些都让她心中平静不下来。
四名秀女头看着廉郡王福晋不断变化的脸色,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虽然她们心中也想入宫承宠,可是楚焱所教的,同他们想的差得远,有些根本就是矛盾的,为何有柔弱又坚韧?喜欢华服美食但却不能看重,要面露委屈惹人怜爱但却还有透着丝丝的自信刚烈,甚至要羞涩还要有着娇媚,这哪是她们能做到的?更何况从小养成的性子,哪能轻易的就改掉?
“我知晓,你们心中疑惑,但皇后娘娘就是如此得到皇上的宠爱的,难道你们不想享尽尊荣?若是想得话,就按我说的做。”楚焱重新振作起来,见秀女有些不知所措,缓和了一丝语气,开口说道“我知晓让你们适应很不易,也不是非要你们改变性子才成,这只是吸引皇上的注意,等到承宠后,你们也可以表现出不同来嘛,后宫之中还是要百花齐放才好,若是你们能为皇上生下子嗣,皇后一定会晋封你们的。”
“可是……皇上年岁也……”身穿粉红色旗袍的秀女咬着下唇,羞涩的说道,楚焱看了她一眼,知晓她兴许是奔着皇子们去的,开口训斥道“糊涂,皇上才登基三载,真是年富力强之时,身上的气势哪是旁人所比?保养的又好,宫中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你们是没见过皇上,如今看着比恂贝勒还显得年轻,而且先皇可是六十好几还有儿子出生,这可是事关你们一生的大事,家族的荣耀可都指着你们呢,可是要思量好了。”
“是,福晋。”这些秀女眼里的迷茫已然不见,闪烁着耀眼的光亮,能住进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宫,得到最尊贵之人的宠爱,那才无憾,楚焱又闲聊起封后大典的庄重奢华,眼里也难掩羡慕,感叹道“若是皇上看重一人,必会给她无上的尊容,皇后娘娘不就如此?”
“福晋,王爷唤您呢。”
嬷嬷走了进来,楚焱楞了一下,允祀已经有几日没有来看望她了,心中泛起一分的喜悦,起身又吩咐她们要好生练习,又看看简单的衣着,停住脚步,先向内室走去,重新梳洗打扮,穿上淡紫色绣着牡丹的旗袍,戴着珍贵华丽的珍珠钗环,两把子头也梳理的一丝不乱,在脖颈上擦了一点香粉,方婀娜的扶着嬷嬷来到允祀面前。
楚焱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轻轻俯身“给爷请安。”允祀微微皱着眉头,见她同往日仿佛不太一样,更柔顺一些,不见以前的那分骄傲,略略思量便心中明了,仔细打量楚焱,也还算新鲜,嘴角上扬,亲自搀扶起楚焱,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柔意,低声轻言“今儿这么乖巧?看着让爷心疼。
“爷不喜欢?”楚焱按住心底的冲动,迂回妥协,你能做到的事,我不会做不到,扬起笑意,眼里透着一丝柔媚,轻轻的眨眨眼睛,仿佛很是担忧的样子,允祀轻抚她的后背,感叹道“若是你早如此柔顺,爷也不会…”
“只要能在爷身边就好,我已然想通可。”楚焱用手堵住允祀的嘴唇,乌黑的眼里透着理解信赖,再也不如同以前的刚强执着,允祀拉起楚焱的手,相胁走进内室,自然是风流云雨一番。
风停雨歇之后,楚焱拖着倦怠的身子,起身伺候允祀梳洗,这些以前都是她不会做,手中拿着绢帕,低垂着眼帘,她也是如此吧?一定也是这样过来的,允祀闭着眼睛享受着,能将骄傲的楚焱变的柔顺,让他被胤禛压制的心仿佛得到了些许的满足,但仿佛又好象遗失了什么。
允祀在楚焱细心的服侍下,重新穿戴好衣服,将袖子挽起,看着楚焱恋恋不舍的目光,突然觉得有些厌烦,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皇后会不会有所不同?沉声问道“福晋,你确定明了皇后娘娘的性情?皇上性子喜怒不定,能娇宠皇后这么久,自然总有些不同寻常之处,而且…皇后娘娘又哪是旁人轻易效仿得了的,就说那几次众人面前处事风范,哪个又及得上?
楚焱紧咬着牙根,拼命忍住不能发火,低垂着头,轻声说道“爷,皇后娘娘确实难得,我想只要学上皇后一分,那就够她们受用不尽的了。”
“你心中有数就好。”允祀抬脚并不留恋的向外走去,留下了淡淡的一句话“你既然想通了,爷会常来的,侧福晋和格格你也要好生的照料着,不得出差错,至于秀女之事…你要思量妥当,莫要如同年氏那般给爷招祸。”
楚焱见到榻上的狼藉,泪水再也忍耐不住,“我这都是为了什么?难道迂回妥协就是这样?”
嬷嬷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见到这副情形,眼里透着心疼,她是楚焱的奶娘,从小看着她,何时见过她受过这般的委屈,也不由得老泪纵横,抱着楚焱“福晋,您这是…奴婢心疼,心疼呀。”
“嬷嬷。”楚焱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低泣着“难道她就是这么得宠的?这样还能保持着她纯净暗含骄傲的性子?我……”
“奴婢虽然心疼您,可还是劝您要再忍忍,只要将王爷的心拉回来,你就可以像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