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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齐珞汉家风韵的打扮;眼里透着一丝惊艳;口中却说“你这幅模样还能看;时辰尽早了;走吧。”随即想要将带着面纱的帽子扣到她头上;齐珞忙闪开;扯住胤禛的袖子;哀求道“就容我这一次可好?戴那个看不清楚风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要瞧得清楚。”
见胤禛不言语;拿帽子的手僵硬在空中;齐珞再接再厉的说道“更何况就如同您说的;臣妾也只是能看罢了;怎么也影响不到旁人?”
他大步离去;轻哼“快跟上。”齐珞低头浅笑;眼里透着得逞的笑意;竟然敢说自己精心装扮只是能看?哪个女人不爱美?女为悦己者容;他到底明不明白?
下了龙船;齐珞深吸一口气;顾盼之间粉面上透着喜悦;黑漆漆的眼低仿佛灵动的泉水——挥流淌着;身上那分得意好奇;让胤禛一时移不开目光;光看她心情就放松了许多;路上的行人;也有几名胆大的偷偷打量着齐珞;被跟在不远处的侍卫用眼神瞪了回去。
“咱们去西湖好不好?湖光山色;雷峰塔;断”齐珞一脸的向往;当初在现代时就没有到过西湖;这次怎么也不能错失机会。
胤禛用扇子敲了一下手心;在齐珞说出断桥之前;开道“就依你;去西湖。”
漫步在西湖岸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岸边的杨柳树;水夭一色;齐珞想了一下;见四周的游人不多;挽住胤禛的胳膊;低声道“我早就想如此。”
胤禛仿佛不情愿一样;目光移向别处;扇子向远处指点一下“你不是想去看雷峰塔吗?”
“不去;我就要在这。”齐珞拽着胤禛停在了树下;远远可见雷峰塔;不远处就是断桥;痴痴的望着西湖水;低声重复“西湖水干;雷锋塔倒,才能相见”
“你在说什么混话?”胤禛很是疑惑;却本能的有几分担忧。紧抓住她的手;才心安。齐珞望进胤禛的眼里;“人妖相恋本就难得;却受分离之苦;那我”
他眉头皱的更紧;轻声喝道“人妖殊途;本违天道;连这都不懂?他能迷途知返;求取名;才是正理。”
“您说的对;是我想差了。”齐珞目光移到断桥之上;同古人讲白蛇传;那岂不是无趣的紧;占据了这个身体;是不是也是鬼魂?那若真有个得道高僧;将她压在塔底;胤禛会如何?迷途知返吗?
齐珞拍拍脸颊;感受到胤禛温暖的手;;暗叹自己总是想些有的没有的。低头看着交握的手掌;这才是真实的;抓在手中的才是幸福。
再看向断桥时;雨后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海市蜃楼一般;齐珞竟然瞧见白娘子同许仙断桥相逢;幸福的相拥;甚至在向她招手;齐珞举起同胤禛交握的手;显示一下;他们也一直在一起。
慢慢的画面模糊仿佛水纹一样消失不见;正在齐珞感叹之时;一名少女上身穿藕色着菏花斜襟半长旗袍;下衬一条百褶裙;白玉般的玉手撑着一把上画着雨后荷花的油伞;在两名青衣俏婢陪伴下;缓缓的走下断桥;沿着湖岸向他们走来;裙摆下露出的精巧绣花鞋;虽然不是三寸金莲;却也显得小巧别致。
在往脸上一瞧;齐珞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比起当初裕亲王保泰那个绝色侧福晋也不落丝毫下风;甚至身上透着传自水乡的柔美;在西湖的映衬下;更是美的如瑶池仙子;不似人间凡人。
“真是太美了。”齐珞喃喃的感叹;那名绝色少女;停在了不远处;将伞柄放在肩头;左手轻轻的转动;伞面上的荷花仿佛活过来一样;慢慢的盛开;微风拂过玉容;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方雪白的绢帕;边角处仿佛绣着一朵红莲;绢帕轻抚面容;一阵风吹过;那名少女大意了;绢帕飘落在西湖水面;慢慢的沉去;少女眼里闪过一丝的懊恼;随即恢复如水般的平静;轻启朱唇;吟诵了一首诗词。
齐珞侧耳尽量的听着;很是敬佩的说道“真是好才华;您觉得呢7”胤禛紧闭着口;虽然眯着眼睛;但眼中却高出锐利和一抹的沉思。
“眉如黛,眼如星;口如樱;回眸一笑百媚生;端是生的好容貌;神妃仙子恐怕也没有她这般的风韵才情。”
胤禛看着齐珞;将她的身子扭了过去;瞧不见那卖弄风情的女子;侧着身子;在她耳边轻言“在朕眼中;她就是一堆美人骨而已;即使正在花期也透着一分污秽;碍着朕的眼。”
“皇上?”齐珞双手按在胤禛的胸膛上;想要回头再看看那个美女;胤禛用眼神喝止。齐珞歪着头想了半晌;眼中才有了一丝明悟,这场偶遇恐怕也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轻展笑颜;低声问道“那在您眼中;我是不是美人骨?”
“你是陪朕坐拥天下的人;哪怕你容颜逝去—;朕也不会嫌弃你;更何况朕恐怕会比你”先老去;胤禛并没有把话说完;心中感叹不已;年过三十的齐珞;却仿若二十四五岁;这让胤禛欣喜自得之时;也有几许的担忧;真的舍不得将她单单的留在世上。
“那还真谢谢皇上宽宏大量。”齐珞轻哼;喃喃的说道“夸我一句容貌出众;又能如何?从您口中;就从来没听见过称赞的话。”
“朕今晚夸你可好?”齐珞暗自磨牙;床上的好话能信吗?她的那点对容貌的自信;都被胤禛给打击没了;抓住胤禛的手;放在口中狠狠的咬上一下;这仿佛也成了习惯。
由于有低垂着柳梢的柳树阻挡;再加上又有侍卫保护;路人并没有瞧得清楚;只是见到一个挺拔内敛;威严的男子陪着自己的娇妻观赏游玩。能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缠绕着淡淡的情意;游玩之人;往往眼里羡慕;露出会心的笑容。
少女也是出身书香官宦家;自助聪慧自视甚高;天下的男子全都入不了她的眼;听从家中的安排;练习琴棋书画;通读经史子集;甚至有些饱学之士都辩她不过;上门提亲之人几乎踏破他们家府门;在众人的追捧中;更是多了些许的傲气。
她的父亲最近总是长吁短叹;询问之下;才知晓雍正皇帝南巡杭州;少女虽然不愿;但拗不过父亲的恳求;才有了此次的相遇。当见到身上透着威严的胤禛之时;少女的心就挑动异常。他身边妇人的赞叹羡慕;更是给少女增添了底气;可是胤禛却仿佛看不见一般;只顾着同那妇人轻言耳语;那分愉悦疼宠;真是让她嫉妒不已。
望见他们二人想要离去;少女快走几步;上前伏身;柔柔痒痒的声音传入齐珞的耳朵“您二位可是京城;到西湖赏玩?”
“是;这位姑娘也是京城人士?”齐珞反倒很感兴趣;看看古代美女如何搭讪;少女水目含惜的瞥了一眼纵容齐珞发话的胤禧;轻启香唇“我生长在西湖岸边;自然知晓一些独特别致的景色;看夫人面善;风韵犹存;相逢即是有缘;不妨去那一处景观游玩;也不会白来一趟。”
“不用了;朕看有一个地方更适合你。”胤禛本就心中恼火;又见到齐珞的跃跃欲试;自然如火上浇油;吩咐道“你们将她给朕送去南京教坊;好生调教一番;她这幅风韵神情;兴许不;一定会成为江南名妓。”
说完之后;胤禛拉着齐珞离开;少女煞白着脸;侍卫涌了上来;颤抖着樱唇;摇头想要跑开;但脚下无力;高喊“不”侍卫堵住她的嘴;闻到她身上处子的幽香;柔软的娇躯;舔了舔嘴唇;低笑道“圣命难为;兴许爷还会捧你的场。”架着她离去;暗自感叹;皇上还真是舍得如此天仙般美人。
第六百零三章 当面建言
遇见那个少女生生的败坏了观赏西湖美景的兴致,齐珞觉得那个少女虽然有些心思,但送去教坊,会不会太严厉了一些?看打扮谈吐也是出自名门望族,甚至可能是官宦之家,若不是她的父母有心思,又怎会落入此地?
虽是如此想,但齐珞对于她想要勾引胤禛的打算,心中还是怨恨的,两种不同的想法,让齐珞左右为难,甚至就连美景都看不进去,神色不断的变化,一会不忍,一会有嫌怨。
胤禛带着齐珞来到了搭在柳树下的简陋茶棚,侍卫上前将椅子擦拭干净,内侍从怀中掏出尚好的茶叶,去找老板重新泡茶。胤禛坐在中间,看了一眼明显在神游的齐珞,轻咳一声“你也坐。”
齐珞回过神;坐在一旁;又何必为不相干的人感怀?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慈善的人;顾好眼前的事情也就可以了。拿起桌子上茶杯,向四周看了看;觉得还真是简陋的很;雍正皇帝竟然在此处用茶?想也想不到。
“你笑什么?”胤禛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因为他们的引来已经自然而然的远离;内侍一会功夫端上来茶壶;面露为难轻声道“主子,实在有些简陋;但奴才瞧过了;还算干净。”
“这有我来就好。”齐珞接过白瓷茶壶;淡淡到了一碗茶水;向胤禛推了过去;柔声说道“您请用。”
“你想通了?”胤禛并没有喝茶;茶香—溢;引得茶棚里的客人都纷纷暗自打量胤禛一行人;交头接耳之间;猜测这应该是从京城来的权贵宗室;若不然也不会有此气派。
“我只是有些可怜那个妙龄少女罢了;其它的事我相信您会有安排的。”齐珞反倒喝—口口茶;招呼伙计要了两碟杭州的小点心,拿起一块桂仁粒就要往口中送;胤禛抬手按住她的手腕;不赞同的摇头“回去再用。”齐珞有些丧气;不知道为何胤禛偏偏这般谨慎,但想到皇帝出游;马上就偶遇少女;恐怕整个江南官场都在注意着雍正的动向;暗自感叹;当皇帝可真不容易。
“苍天呀;为何你要如此狠心;我那是我的全副家当”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跌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老天爷;您开开眼吧;捉了那个挨千刀的小贼;还我的银两银票呜呜母亲还等着那些银两救命;儿子不孝。”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胤禛眉头紧锁;见不得男人鼻涕一把泪一把;齐珞目光落在痛哭的男人身上;他的发辫已有些凌乱眼睛红肿不堪;上好的丝绸衣服上也沾满了灰尘;旁边的人围着他问东问西;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安慰他的茶棚一时失去了清净;热闹起来。
“主子;那人是山西人;来杭州收银子;却在刚刚被不知哪来的小贼;将银子银票摸了去;仿佛听说那是救命的银子。”侍卫简单的将情况重复一边;胤禛并不做声;起身道“既然想通了;那就回去吧。”齐珞跟着胤禛离开;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痛哭一心寻死的商人;那个念头更强上几分。
一路无话;回到了龙船上;齐珞轻声道“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这句话让胤禛停下脚步;开口问道“若是关于西湖的事情;朕不想听。”
“不;臣妾是有个想法想说给您听听。”胤禛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齐珞;心中生疑说道“那你随朕来。”
来到专门处理政事的船舱;胤禛向李德全示意;不大一会功夫;各色的点心干果都已然准备妥当;齐珞现在内侍的伺候下净手;擦干之后;拿起精美的点心;却没有刚刚的食欲。
齐珞心中苦笑;这是不是就是自己太享福了?为了不辜负胤禛别扭的关怀;吃了一块;见胤禛神情舒缓的在饮茶;停顿一会;开口说道“皇上;前几日我听了一件事;有人借了驴打滚;利滚利;为了还利钱;典卖家产;卖儿卖女。”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胤禛关切的瞧了齐珞一眼;见神情平和;才安心;轻喝道“哪个奴才敢多嘴?”
“不干她们的事;我只是偶然路过听上几句。”齐珞起身来到御案之前;双手撑着桌子;眼里有一丝的犹豫;真的应该出自自己口中?他会不会疑心?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安分插手政事?随即想到二十多载的相处;应该无妨;若是他怀疑;那大不了自己以后一言不发也就是了。
齐珞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决;郑重其事的说道“皇上;臣妾今日在茶棚见那商人丢失银子银票的事情;觉得觉得不妨汇通天下;开设一家皇家银行;典卖借贷都可行;甚至还可存款;也能让那些放利钱的黑人断了财路;让百姓不再卖儿卖女;也可以丰盈国库。”
“等等;你说的是何意?”胤禛脑海中亮光一闪;却又有些雾蒙蒙的;疑惑充满心间;开口道“你慢慢的说给朕听;何为汇通天下?存款又为何?”齐珞见胤禛仿佛对自己并不生疑;仔仔细细的将银行简单的运作讲述给雍正皇帝;此时不等结果如何;能将此话说出来,齐珞觉得很是自豪;这就是改变历史的荣耀;仿佛沉重的历史车轮偏移了轨道。
“抵押放贷收取利钱;朕明白你的意思。”胤禛蹙着额头;问道“汇通天下;你说的也明白;可有何好处?存银子给利钱;这若是如此,那岂不是白白送钱?”
“打个比方;汇通天下可以每一百两抽取一两的费用;这种法子安全可靠;方便商人走南闯北;携带银子银票的不便利。”齐珞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将一些简单的流程写了出来;看了认真的胤禛一眼;手指比划着在次详细的说了一遍;“至于存银子有利钱,这利钱是小钱;哪急得上向外借贷的利钱?其实说白了,就是赚取一个中间差而已。”
“这个法子倒也新奇;还真是有点意思”胤禛看着面前的简图;在脑海里不断的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