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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范G用力过猛,伤到了她的左耳,现在郭氏听人说话搀杂着嗡嗡的响声,太医看过后表示,仔细将养会好一些,可年老时恐将失聪,郭氏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害怕,最近两日一直窝在屋子里,命令身边的嬷嬷淘换治疗耳疾的方子,整日以泪洗面,郭氏红肿着眼睛,哀怨的偷着胤禛,仿佛祈求他的怜悯和内疚。
身侧的富察氏自然能感到郭氏的心思,暗自冷笑她的痴心妄想,随即想到胤禛对齐珞摔倒于地时关切的神情,虽然扇了郭氏耳光心中觉得解气,可当时胤禛眼中难掩的紧张,也让富察氏心如刀割,哪怕能有半分落在她身上,那该多好。偷眼看着胤禛,富察氏心中明白,这是为了了解福晋摔倒一事,虽然齐珞平安产下嫡子,可这一关并不好过,不过,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放心的,毕竟现在她是雍亲王府‘健康’的侧福晋,诺大一个王府,不可能一个撑场面的侧福晋也没有,攥紧绢帕,富察氏心中苦笑,原来她的价值就是撑场面的人,这让正值花龄却独守空房的人怎么能甘心?
富察氏挺直了腰板,轻蔑的看了一眼郭氏,她的栽赃手法过于简单,哪个会信你?随着胤禛长时间没有说话,两人感到胤禛身上渐渐发散出的戾气,觉得仿佛喘不过气般,同时变了脸色,心中紧张害怕起来。
啪的一声,两人不由的身子一哆嗦,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胤禛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平缓的开口“你二人就没有什么想对爷说的?还是觉得爷会饶了你们?”
“爷,俾妾知错。”郭氏抢先哭着申诉“俾妾自从生完娴静之后,身子一直不好,娴静又娇弱,那是俾妾的亲生女儿,是王府的小格格,俾妾心疼她,就拖着身子照料娴静,她现在只要一离开俾妾的怀里就会哭个不停,俾妾只能成夜的抱着娴静,生恐她有差多。在耿姐姐那,富察侧福晋说话不妥当,争辩两句伤了神,后又到福晋那,被侧福晋一推,俾妾身心俱疲,实在是控制不住才撞上福晋的,好在福晋吉人天相,否则,否则俾妾万死难偿。”
“万死难当?你还晓得万死难当。”胤禛眼中仿佛冒火一般,当时昏睡的齐珞,让他都忍不住怀疑会不会在失去她?那种明明在眼前却再也抓不住的感觉,再也不想经历了,转眼盯着平静安然的富察氏,胤禛问“你怎么说?”
富察氏抬头望进胤禛的双目,眼里含着信任和几许情意,淡然的开口“爷,妾相信您会查清楚,也相信高贵贤惠的福晋不会冤枉妾。”胤禛怔了一下,靠着椅背,仿佛初识一般上下打量富察氏,穿着打扮倒也不再同齐珞相似,粉蓝色绣着茉莉花的旗袍穿着她身上,倒是很有些风韵,盈盈的双目透着点点泪光,带着几许怯生生的信任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他,眸光流转之间,几许柔情和委屈时隐时现,胤禛转动着扳指,看着富察氏迟迟没有言语,郭氏见到这种情况,跪爬两步“富察侧福晋为爷添不了子嗣,心中极度的发狂,俾妾怀着娴静的时候,她就有些小动作,想要弄掉娴静,俾妾看在同她交好一场,又同时服侍爷,也就暗自没说,可是她胆子也太大了,这次竟然算计到了福晋身上,俾妾是冤枉的。”
胤禛看了一眼哭泣的胭脂已花的郭氏,嫌恶的摇摇头,轻哼一声“爷是该说你精明呢?还是傻呢?你倒是有些心思,可手段太过粗糙,让爷很失望。”话锋一转,严厉的斥责“不来爷还能容你,毕竟你也有些运气,剩下娴静,可你却心思到福晋身上?她是你能伤害的?爷赐名娴静你真是一点都不懂。”
“娴静,娴静。”郭氏面容呆滞喃喃的重复着,胤禛不再看她,“高福。”
“奴才在。”
“将郭氏的陪嫁嬷嬷重责50扳子,给爷重重打,生死不论,不晓得规劝主子,这样的奴才有何用?打死了倒也干净。”胤禛扫了一眼跪在富察氏身边的陪嫁嬷嬷,看到她颤动着身子,带着一丝狞笑“富察氏,爷说的可对?你的嬷嬷仿佛也不怎么妥当,用不用爷替你教训一下?”
嬷嬷几乎跪立不住,仿若无骨一般跪爬在地上,“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富察氏轻咬朱唇,祈求道“爷,妾身边的人妾会严加约束管教,请爷放心。”
“这么说是爷多事了?你倒是让爷有些刮目相看,晓得护住身边的奴才,那就更应该晓得晓得分寸,主子犯错,奴才更是罪加一等。”胤禛向高福使了一个眼色“富察氏的嬷嬷也赏20板子让她长长记性,等福晋身子好了,就说爷吩咐的,侧福晋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换一换,省的没规矩不晓得怎么服侍精明懂事的侧福晋。”
富察氏想要张嘴申辩两句,胤禛深幽的眼睛仿佛在期盼她张嘴反驳一般,紧咬着牙关,低头掩去了眼底的情绪,“妾谢爷和福晋的恩典。”
胤禛带着些许遗憾的叹气“还是你懂事,爷倒真是没有看错。”郭氏低声哭泣着,胤禛皱了皱眉轻声问“你照料娴静爱哭,你身子没有将养过来?”郭氏已经被眼前的事情弄得混乱,那个可能被仗毙的是她最信任办事最妥当的奶娘,所以郭氏愣愣的点头。
“这好办,爷体恤你,高福,将娴静交给…”:胤禛停顿了一下,感到富察氏的异动,“富察氏,你说爷将娴静交给哪个抚养合适?”
“一切凭爷做主。”富察氏平静的说道,胤禛眼神闪烁,那丫头还真让人不放心,“娴静交给进府最早的宋氏抚养。”
“不,不,爷你不能带走娴静,不能。”郭氏仿佛发疯一般扑向胤禛,高福想要阻挡,胤禛推开他,郭氏跪地双手抱着胤禛的腿,哀求“爷,求求你,不要将娴静交给宋姐姐,俾妾求求你,那是俾妾的命呀。”
胤禛用手抬起郭氏的下颚,嘲讽道“娴静是你的命?”郭氏流着泪点头“爷,您大发慈悲,不能让亲生母女分离,那是太残酷了,福晋心慈,又有舞曦格格,一定会明白俾妾的。”
胤禛一把甩开郭氏,嫌弃的轻拍一下藏蓝色的袍子,想到齐珞心中一暖,轻蔑的看着还想爬过来的郭氏,“福晋是心慈,真心疼爱舞曦,所以她不会,永远也不会明白你这个当亲生额娘的,你所做的事当爷不晓得?娴静为何身子娇弱啼哭不休?而你又抱过娴静几次?这桩桩件件都用爷指出来?爷给过你机会,你心里惦记着娴静一分,娴静跟着你这个亲生额娘那只能是受罪,宋氏早年殇女,老实安静,娴静交给她,爷放心,她若在你身边,兴许那天被你的心思弄夭折了也说不定,你闭门思过吧。”
“您,不能这么做,俾妾对娴静是真心疼爱,爷,您也早年离开德妃娘娘,您应该晓得亲生母子分离的想念和痛苦…”
“住嘴。”胤禛猛然转身,眼中怒火更甚,仿佛魔王临世,阴狠之气充满整个屋子,伸出左手,郭氏害怕的双手拄地向后挪动身子,看见手指上的扳指,胤禛慢慢闭上眼睛,仿佛感觉到齐珞拥抱他时的温暖,在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恢复平静,重新坐在椅子上,低沉的说道“高福,你还愣着做什么?郭氏心慈仁孝,担忧静养的李侧福晋,爷恩准她入园侍奉李氏。”
“不,不…”郭氏慌张的想要开口,高福伸手捂住郭氏的嘴,硬是将她拉了出去。胤禛没事人一般,拿起茶杯,皱了皱眉,角落中的秦嬷嬷忙给胤禛重新端上白瓷盖碗的茶杯,低头忍不住担忧的看了胤禛一眼,从新站回角落里。
胤禛解开茶杯,眼中带着笑意,里面并不是茶水,而是味道有些独特,经过处理没有任何腥味儿的温热的牛奶,轻轻抿了一口,伸出舌头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耳边不由的回响起齐珞娇俏的话语‘晚上用温牛奶,会有个香香的好觉,而且会做甜甜的美梦’,胤禛微闭着双眼,驱散了身上的冰冷,等到将牛奶饮尽,胤禛仿佛才发现跪地的富察氏一般,“你是不是也想去陪李氏?”
富察氏心中一紧连连摇头,“既然不想就收了那些心思,爷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爷失望,王府的侧福晋不是只有你当得,耿氏现如今照料弘时,爷兴许会抬举她也说不定,而且你娘家最近也不太平,听说你哥哥走了庄亲王世子侧福晋的门路,进了近卫军?不要逼爷亲自动手阻了他的升迁之路。”
富察氏连连磕头,“请您放心,妾不会在让您失望。”胤禛起身,对着秦嬷嬷吩咐“知会福晋一声,爷去书房处理公事,让她安心调养身子,不许任性。”语毕再也就没看富察氏一眼,转身离开屋子,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下。富察氏颤抖的起身,用手扶着膝盖,双腿无力,膝盖酸疼,她明白这是旧疾发作,忍着剧痛,向秦嬷嬷点点头,一步一挪缓慢的离开,来到外面,富察氏苦笑着摸摸脸颊,上面已经布满了泪水,叹气低咛“你就算哭死,也及不上她的一滴眼泪,爷,您真是狠心。”
富察氏浑身透着落寞,也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慢慢的隐在夜幕之中。
第三百四十三章 弘昼洗三
弘昼洗三之日,来观礼的人甚至超过弘历当时,太子已废,雍亲王不再隐于太子幕后,逐渐被康熙看重委以重任,而弘昼又是在康熙六旬万寿上传出的喜讯,更何况宗室亲贵都想见见这个出生就会笑的吉娃娃,因此雍亲王府贵客临门,人潮涌动,胤禛的那些兄弟全部到场,弘时弘旻随着胤禛迎客,弘旻虽然比弘时小了两岁,却是胤禛嫡子,出身和自身的气度都要比弘时好上几分,更得叔伯们的看中,弘旻谨记齐珞所言,同这些皇子们相处亲切中透着几分疏远,进退适宜,彬彬有礼。
胤禛同许久不见的胤祥交谈着,看着胤祥的神情虽然难免有几分落寞,但身上却透着洒脱,志向并没有被眼前的失宠所磨灭,比起以前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内敛,胤禛欣慰的拍拍他的肩头,胤祥回给胤禛让她放心的微笑,并没有多言,可却胜过千言万语。
胤祥看看四周见到弘时同九阿哥交谈甚欢,微微皱眉“四哥,弘时侄儿…”胤禛并没有抬头,“十三弟,弘时长大了,有他的想法。”
“四哥,弘旻弘历都不错,四嫂教养的好,为何不把弘时…”胤禛眯着眼睛扫了一眼笑呵呵的九阿哥,“十三弟,你不懂,她怕偏心,她的心很小装不下弘时,而且我也不想让弘时扎她的眼,弘旻弘历相扶就好,有心人多了那也是麻烦。”
胤祥轻叹,出声将独身一人直挺的站在门口的弘旻唤过来,弘旻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先向胤禛行礼“儿子给阿玛请安。”弘旻没等胤禛叫起,笑呵呵的起身“我晓得阿玛心疼儿子。”胤禛眼底透着笑意,板着脸训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你十三叔笑话。”
弘旻脸上带着亲切真诚的笑意,看向胤祥,“十三叔可疼弘旻了,怎么会笑话?是不是十三叔?”胤祥笑着将弘旻搂在怀里,“四哥,弟弟真是太喜欢弘旻了,我的那两个臭小子还真的好好向弘旻学学。”
胤禛眼中得意一闪而过,还是一脸严肃,弘旻拉着胤祥悄声说道“十三叔,阿玛就是额娘说起过的,关切儿子在心中嘴却难开。”胤镇听后变了变脸色,胤祥拍着弘显的肩头哈大笑“四哥…四哥…哈哈,四嫂还真了解您!弘旻,你额娘还说什么了?”弘旻向胤禛挤挤眼睛,绕到胤样背后,伸出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胤禛,“阿玛,儿子不会说额娘关心你的话,让十三叔羡慕去,好不好?”胤样将弘旻从身后拽了出来,不顾胤禛有些发黑的脸色,高兴的同弘旻说话,胤禛苦笑着摇头,感到胤样身上的落寞全无,看着眼里闪过着喜悦的弘旻,心中十分妥帖,这才是他的儿子。
胤禛这边的动静自然能惊动众人,弘时眼里透着嫉妒和羡慕,九阿哥扫了一眼弘旻轻声叹道“弘旻除了是四哥嫡子之外,虽然用功,但及不上弘时侄儿天赋过人,更何况他还有耳疾。”弘时抬头轻笑“弘旻弟弟,也是个可怜人儿。”躬身行礼后,面露微笑继续同其他叔伯交谈。八阿哥拍拍愣神的九阿哥“你这是怎么了?弘时他?”
“弘时?倒也有些意思,四哥的儿子还真都不错。”九阿哥眯着眼睛看着同三阿哥说着什么的弘时,觉察到八阿哥半晌没有言语,九阿哥回神,八阿哥面白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压抑,温暖和熙的眼里透着压制不住的羡慕嫉妒,以及失落和遗憾,“八哥?你这是?”
八阿哥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咛“当初,要是当初我请旨,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九弟,我现在理解十四弟了,真的懂了,天生福相,皇阿玛果然一语成真。”
哪个不羡慕呢?九阿哥低头将此话咽到肚子里,更何况当初他是最有希望的一个,为何不挣一挣?十四阿哥胤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