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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那是大忌,而且皇阿玛最疼爱的始终是废太子,咱们将他拉下来,皇阿玛心中不满那。”
“九弟,你安心,若皇阿玛真的传位给胤祯,那我也有本事让他坐不稳,到时我不会轻饶了他。”
“我明白了,但心中还是不痛快。”九阿哥瞧见八阿哥虚弱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八哥,我是在为你可惜,谋朝篡位的名声,并不好听,而且以老十四的能耐,恐怕会拉去更多的人。”
胤祀脸色微变,话虽然说得敞亮,可心中的煎熬又有哪个能了解?平稳住心神,轻声说道“九弟,我不会坏了你的大事,十弟那我会劝解开的,他就是个直脾气,想明白也就好了。”
“劳烦九弟你了。”胤祀感激的瞧了九阿哥,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胳膊,在如此境况之下,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为他着想忍耐的兄弟,胤祀心中很是感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八哥,我懂的。”九阿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大的眼里透着算计“看来是要帮老十四一把了,也要露些银子给他增加点底气。八哥,如今的形势我瞧着,皇阿玛心中继位的人选,就应该是……”在胤祀的手上写下了三,四,和十四的字样,胤祀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微微的点头,轻声叹道“若没有出岔子的话,应该就是如此,德妃娘娘所出,那对嫡亲的兄弟怕在皇阿玛心中分量更大一些。”
身处雍亲王府的齐珞并没有被外面的事情影响到,听闻八阿哥之事,稍稍感叹便抛在脑后,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弘历弘昼身上,尤其是弘昼,他从生下来真的很少哭泣,能会走说之后更是淘气的不得了,稍稍不注意,桌子上放着的物件总能被他攥在手中,然后不分贵重笑呵呵的放在齐珞身边“额娘,给。”
几次耐心的纠正之后,弘昼稍稍的明白一点,这个从小养成的习惯慢慢的改了不少,但没等齐珞安心,弘昼变了方向,面对来雍亲王府的贵妇,他眨动着天真的眼睛,用酷似胤禛的面容撒娇,惹得贵妇们疼惜不已,纷纷相赠珍贵的小物件,弘昼笑眯眯的接受,等众人散去,硬塞在齐珞手中,得意洋洋的说道“弘历哥哥说过,别人的物件给额娘,您才会高兴。”
齐珞揉着额头,狠罚弘历抄写经书,缘由就是带坏弟弟,弘历委屈的瞧了瞧齐珞,又瞪了一眼一副迷茫的弘昼,只能端起小身板,拿起毛笔开始抄写,暗自决定,等弘昼会写字,他一定找个机会让额娘也罚他。听见弘昼在齐珞怀中笑得开心,弘历气愤的瞧着,那个信念越发的坚定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再接请柬
阳春三月,温暖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冬日的寒冷,柳树抽出了嫩绿的小芽,早开的迎春花随风绽放,一切的种种都预示着康熙五十四年春天的到来。宁静温雅的书房内,一张梨木雕刻花的长条形桌案摆放在窗前,摆放着传自前明的翠玉制成的笔架,上挂着湖笔狼毫,苏东坡用过的白瓷笔洗,康熙亲赏的墨台,铺陈着一张柔软的宣纸,齐珞身穿一件藕色圆领斜襟衣角处绣着花瓣的旗袍,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个金凤如珠的摇步钗固定住,鬓角处垂下一缕弯曲乌黑的发丝,站立在桌前,手中执笔,时而望一眼窗外,时而微皱柳眉在画纸上勾勒涂抹。
以景入画,岂不知落在旁人眼中她也是一景,在旁边矮一些小一些的梨木书桌旁,弘历放下毛笔,小手拄着下巴入迷的瞧着齐珞,眼里透出几许依恋和一分的骄傲。齐珞画下最后一笔,长长舒了一口气,瞧着画作满意的点点头,仿佛又进步了一些,没有天分但勤于练习也是不错的,放下画笔,双手抚着桌子,坐在红木椅子上,仔细的欣赏起来,又拿起一卷画轴徐徐展开,将两幅画放在一起,比较半晌,略带一丝惋惜“在意境上虽同惜月相当,但在技法上还是有些粗糙急躁。”
“不,我觉得额娘画得比十二婶要好。”弘历努力的爬到桌上,小胳膊撑着身子,认真的瞧了两眼画作,侧头闪动着水灵灵的黑眼睛。齐珞轻笑着拿起毛笔在弘历挺翘的小鼻尖点了一个墨点“你还小,不懂的。”
弘历跳下书桌,重新爬到齐珞怀里,闻到自己额娘身上独特的体香,眼睛弯成月牙儿,向齐珞柔软的怀中靠去,骄傲的反驳“弘历的额娘哪个也比不上,就是比不上。”齐珞一手护住弘历,一手揉揉他的小脑袋,顺便还轻拽了一下他的小辫子“额娘怎么教你来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看到别人的长处,不可骄傲自满。”
弘历忍不住揉了一下鼻子,将上面的墨点揉得更大一些“可是弘历还是觉得额娘的画好,弘历最喜欢,就是只有一个缺陷。”
“是什么?”齐珞认真的看着弘历,也想听听这个精怪的小人儿有何高见,弘历仰头望进齐珞眼中“额娘,您的画还缺一副诗词,尤其是缺弘历亲笔所提的诗词。”
“人小鬼大。”齐珞嗤笑出声,“额娘,让弘历题诗好不好?兴许将来也能引蝴蝶呢。”引蝴蝶?齐珞眯着眼睛瞧着弘历,怎么想起还珠格格来了?弘历要是真如剧中所演的话,那……“额娘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弘历轻轻撒娇般的扭动着小身子,齐珞回神,轻点一下自己的额头,应该是想多了“这样吧,等弘历练好了字,额娘就让你题诗。”
弘历转身瞧着桌上的画作,在墨点下显得更加洁白的小牙齿咬着下唇:“我一定会练好字的,额娘也要说话算数。”伸出小手指做拉钩状,齐珞笑着同他约定,弘历的字其实要比同龄的皇孙好上一些,但可不能让他骄傲,要是对没有信心的孩子,夸赞是必须的,可是对于弘历,赞上两句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福晋,奴婢有事禀告。”紫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进来吧。”身着湖水蓝旗袍的紫英沉稳的走了进来,俯身行礼后,轻声道:“刚刚八福晋派人送来帖子,邀请您去府上。”双手递上帖子,规矩的站在旁边,齐珞觉得紫英被秦嬷嬷教导的越发稳重了,从来不会再多言,也曾暗下劝过她,可紫英却坚决的不肯嫁人,人各有志,齐珞也就不勉强了。
拿开鎏金的帖子,齐珞仔细瞧了一眼,八福晋得了几株名品,邀请她去观赏,言语极为的客气,应该还有邀请众多的福晋吧。自从八阿哥被康熙停奉停米之后,大部分日子,躲在府中以养病的名义不愿见人,而八福晋妇唱夫随也少了许多,但还是每月必有一次邀请福晋贵妇们的聚会,齐珞已经推了好几次了,这次要是不去还真交代不过去,“紫英准备衣服首饰,知会高全安排人手,我去八福晋那赴约。”
弘历扬起小脸,带着丝丝的渴望瞧着她,齐珞捏了捏他的脸颊,也不能总将他圈在府中,点点头“好吧,你也一起去,但要……”弘历欢呼一声,亲了齐珞脸颊一下,拍着小胸脯保证“请额娘放心,弘历很乖,一定紧跟在额娘身边,不会惹事。”
齐珞挑了一件紫色圆领金丝滚绣着柳叶的旗装,重新梳了一个两把子头,紫水晶穿成的流苏垂在一侧,头上带着一朵紫箩纱的绢花,令插着蝙蝠型镶着小颗珍珠的头钗,小巧的耳上带了两对紫钻耳钉和一堆珍珠耳坠,由于要带着弘历,齐珞并没有选漂亮的甲套,她的手指甲并不长,但却独爱各色的甲套,穿上三寸高镶着珍珠的花盆底,又挑了一件手串戴着皓腕处,左手自然只带着那串传自佟皇后的佛珠。
略施脂粉后,齐珞照着面前的一人高的梳妆镜,轻抚脸颊觉得昨日的面膜做的真是及时,又挑了一件深紫色锦缎的披风,系好胸前茸茸的小毛球,这披风也是按齐珞的要求王府中的绣娘特意做成的,在现代看清宫剧时,就对剧中的华贵服饰极为羡慕,成亲已久,慢慢的齐珞也瞧明白了,不要不过分胤禛是不会反对这些的,所以她也有些胆大起来。
“又说混话,你可不许再你八婶那乱说话,省的惹人笑话。”齐珞拉起弘历的小手,向外走去,轻声交代“今个儿,你会瞧见真正神妃仙子般的裕亲王恻福晋,到时你就懂了,还有女人能颜色好到那种地步,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呢。”
弘历瞥瞥嘴轻声嘟囔“反正我觉得额娘最漂亮。”“你说什么?”齐珞抱起弘历先让他上了马车,弘历笑嘻嘻的连连摇头,齐珞扶着秦嬷嬷的手上了马车,紫英随即跟了上去。秦嬷嬷并弘历的奶娘盈嬷嬷坐上另一辆马车,十名王府侍卫护送两辆马车前往八阿哥府。
在车上,弘历轻靠在齐珞怀里,透过帘子缝隙好奇的向外张望,虽不见小商小贩,但来往的行人,路过的府邸还是让弘历感兴趣的,小嘴一直都没有停,齐珞轻抚弘历的额头,暗自叹气,出身王府虽锦衣华食,却毫不自由可言,而且他将来要肩负的更多,现在要学的也很多, 也是难为小小年纪的他了,可是要弘历投生在平常人家,齐珞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嘴角微抽。
弘历穿着青衣绣着金边的小袍卦,蹬着青色软靴,腰间只带着一个紫色绣草的荷包,上面的小坠同样是紫水晶穿成,猛一看去还有些闪亮耀眼,使人忽略了荷包的绣工,脑后梳着整齐的小辫子,辫绳是用深紫淡紫两色编制而成,这身装束在配上他灵动黑色的双目,衬得他粉雕玉琢,仿佛画中童子一般。
瞧见弘历看着她发呆,齐珞抬手轻轻敲了他的脑袋,弘历揉揉额头,仰头看着她,轻声道“额娘,你真的好漂亮,比任何人都要漂亮。”
一会功夫就来到八阿哥府,马车进了府门,齐珞不放心的交代弘历两句,才下了马车,盈嬷嬷忙上前抱下弘历,紫英小心的帮齐珞抚平披风旗装上的褶皱,皇子府的下人连忙迎上来请安“恭迎雍亲王福晋。”“给四福晋请安。”
齐珞浅笑着点点头,伸手拉过弘历,在婆子奴婢的引导之下挺直腰身,目不斜视的向宅内走去,往来的丫头婆子纷纷让开路,侧到旁边向齐珞蹲身行礼,等到一行人走远,才起身悄声的议论“那就是雍亲王福晋,真真是画中的仙子。”“可不,虽说裕亲王侧福晋在容貌上更为出挑,可总觉得比她少了一份尊贵之气。”一个蓝衣小婢点头道:“雍亲王福晋可是出自公爵府,又是有名的后族,自然多了些尊贵,要说咱们这也有一个后族出身的人呢。”
众人明了的捂嘴嘲笑,嬷嬷轻哼:“小妮子,提她做什么?要是惹四福晋不悦,主子还能饶得了你?”“我只是想瞧瞧,她见到雍亲王福晋会是什么模样?”
“羞不死她。”嬷嬷显然了解内情,众丫头的关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得意的开口:“你们是不晓得她当初风光时的样子,用尽心机入了府,好容易生下一个没名分的儿子,娘家又同致远公交恶,被逐出宗族,嫡系三代不许为官,现在落魄的连一个体面的婆子都不如,按年岁来说她也只比四福晋大上两岁,你们也不是没有瞧见他如今的模样,同四福晋相比能长上至少二十岁。”
“就是,嬷嬷说得真对,可不是差着二十岁嘛。”众人嘲笑着连连点头,逐渐散开继续迎客。在离众人不远一名头发苍白,穿着半旧衣衫的老妇人,躬着身瞧着齐珞被众星捧月般的远去的背影,听着婆子丫头的调笑,眼角滚落几颗浑浊的泪珠,死死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喃喃道“齐珍,是额娘对不住你,是额娘的错。”不敢在此久留,步履蹒跚的向内宅深处走去,心中祈望着齐珍不要出门,瞧见如今的雍亲王福晋。
第三百八十九章 初次登场
显然上苍没有听见她的祷告,齐珍正同齐珞意外的撞到了一起,齐珍止住颤动的身子,跪在地上,沙哑的开口“奴婢,奴婢,给雍亲王……雍亲王福晋请安。”齐珞牵着弘历的手不由得一紧,弘历抬头瞧瞧自己的额娘,又看了一眼跪在小路旁着七成新桃粉色旗袍的夫人,由于深深低着头,面容瞧不清楚,仅露的额头上有着深深的皱纹,虽梳旗头,上面佩戴的头面也很粗糙,而且发丝中染着几许霜色。
“额娘,额娘。”弘历轻声唤道,齐珞缓缓吐出一口气,齐珍不止容貌变了苍老了好多,甚至就连声音都有些暗哑,要不是听见她请安短短续续的,透着一丝尴尬,羞愤,羡慕等等不同下人的情绪,齐珞也根本就不会认出来。旁边引路的嬷嬷显然明了她们之前的关系,低头恭敬的站着,这也是主子特意安排的,因此不敢上前催促。
在清朝家族姻亲的联系不是那么容易割断的,虽然凌成一家被逐出宗族,凌柱也同他割袍断义,但她们身体血脉相承又怎么会割断得彻底?齐珞明了躲在暗处瞧好戏的人会更多,压下心中那丝对齐珍的怜悯,平淡的开口“你起来吧。”不理齐珍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