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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完颜氏憋气的翻白眼儿,胤祯回复了一些神智,要是她再出事,那就更说不清了,松开手,完颜氏身子绵软的摊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嗓子火烧一般的疼痛,说不出来话,纤细的脖子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甚至还有胤祯手上戴着玉石扳指的印记。张张嘴“啊,啊,爷。。。”
“你身子弱,好好的养养身子,想想该如何对爷好,府里的事,先让年氏代管。”胤祯转身就要出去,完颜氏用尽全力抱住他的大腿,咳嗽两声,忍着嗓子痛,沙哑的恳求“爷,爷,我。。。我不是不信年妹妹,可。。。现在这样,咱们更是不能乱,皇阿玛那,我是你的嫡福晋,宠妾灭妻是…皇阿玛不会允许的,爷要…三思,而且还有弘明,他可是您的嫡子。“
“爷还有脸面吗?“胤祯用手扒开完颜氏,”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爷都传成什么了?不忠不孝,衣冠禽兽,爷是这样的人吗?这就是你为爷打理的皇子府?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爷。“完颜氏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挽回不了胤祯离去的步伐。
第四百三十四章 入宫请罪
东暖阁内,康熙盘膝坐在铺陈着黄色绣着团龙厚褥子的暖炕上,在他前面摆放着一张红松木的炕桌,上面摆着八碟荤素搭配得当地菜色,康熙拿起象牙的筷子,将白菜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仿佛在品味一般,咽下后,轻声道“联的致远公说什么来着?
”
“回皇上,致远公说是,萝卜白菜保平安”李德全脸上的笑意十分的僵硬,地上还跪着武丹呢。康熙放下筷子,眼里透着一分的笑意,叹道“虽然粗俗,但联觉得身子要轻快上许多,清淡点好。”端起白瓷浮雕着有些童趣的小碗,里面盛得红豆饭,看着就很有食欲,想要用汤泡饭,李德全忙说道“皇上,奴才听致远公所言,用饭时不宜用汤,省得伤了肠胃。”
康熙仔细的嚼着米粒,唇齿间留着淡淡的米香,耳边仿佛响起了凌柱有几分无赖但透着真诚的建议,瘦骨嶙峋的手轻划着碗上的图案,鼻尖清嗅屋里果然也没有往常浓烈的熏香味儿,透着清新,扫了一眼旁边的九龙香炉,里面应该装满助睡眠的花香,心中
很是烫贴,对于儿子们的不孝,仿佛也不在意起来。
“撤吧。”李德全指挥着内待将桌子上的饭菜撤下,偷偷的看看康熙的脸色,轻声说道 “皇上,十四爷在殿外跪了大半夜了,夜风很强,奴才瞧着还飘着些许的雪花,您看?”
“让他跪着。”康熙啪的一声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他还有脸来向朕请罪?夜风很强?正好吹吹他发热的脑袋,也让他清醒清醒。”
武丹的膝盖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但却不敢移动分毫,脸色苍白,神情非常的可怜,对于十四阿哥的传闻,他也很是为难,也曾极力协助十四阿哥压下此事,毕竟现在太后病重,康熙身子不愈的情况下,怎么能再传出此事?可是他同样小瞧皇子们的心思,能在一夜之间传遍京城,哪是一般人的手笔。
“朕同你说过什么来着?难道你不记得?你是朕的奴才,更是朕的耳朵,可是十四阿哥的事满京城的人都晓得,朕反倒是最后知晓得的。”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武丹将军将头磕得砰砰直响,康熙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明了武丹的衷心,“十四阿哥真是在太后病重的时候,饮酒纵欲?”
“回皇上,十四爷前几日被十爷拉去饮酒,而且最近一段,十四爷也常常宴请兵部的属官,至于纵欲?奴才实在是不晓得。”
“老十四,老十四。”康熙心下觉得十分的失望,胤祯是有才干的,若是用好了会是胤禛的助力,不过如今看来他同老八一样,都被皇位耀花了眼。
眼里闪过一丝的怒气,康熙也同样很为难,虽然他有心为胤禛将来做安排,但当皇帝已久,又有废太子的教训,虽然意属胤禛,但帝王心术,对权力的掌控欲望让他不会完全的相信胤禛,更不准许胤禛此时就是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所以他对胤祯是宠爱有加的,可如今胤祯出了这种不孝的事情,要是不处置,那大清以孝立国就是笑柄,若是重重的处置,必然会引起八阿哥等人的反弹,到时朝局一乱,那后果不堪设想。
“武丹,这次朕暂且记下你的过错,若是再有此类事,你就提头来见朕。”
“奴才叩谢皇上不罪之恩,奴才一定恪尽职守,请皇上放心。”武丹磕头后退了出去,在大殿之外,看见跪在冰冷的青砖上的胤祯,他的肩头已经落满了雪花,甚至身子不由得打着冷颤,脸色僵硬惨白,嘴唇发紫,就是如此胤祯还是执着的跪着,武丹看看已升到正空中的明月,觉得这雪是越下越大,暗暗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行事不够谨慎?
走远时武丹回头,看见胤祯已经起身,被内侍扶着进了东暖阁,父子亲情哪是说断就断的?不过十四阿哥这罪可是没少遭。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浑身冰冷的胤祯更是颤抖个不停,手脚都不听使唤,跪爬到康熙进前“皇…皇…阿玛,儿子来…向你请罪,儿子…没有…儿子 罪该万死。”
“李德全,扶老十四起身。”胤祯想要摆脱李德全的搀扶,“起来回话,你这样朕瞧着也不好受。”
胤祯摇摇晃晃的起身,脸上倒不是苍白而是通红,脑子很晕,但强打着精神“皇阿玛,儿子…儿子 不是喊冤,儿子真是被完颜氏所误,没成想她心胸狭窄善妒,让…让…有身子的如玉…伺候,如玉年岁小,又一向纯静出尘,儿子本就偏疼他几分,也曾许诺
若是她能添血脉,就请封为侧福晋,完颜氏善妒她,儿子,儿子,皇阿玛,儿子血脉单薄,怎能那子嗣不当回事?若是晓得如玉有了身子,死也不会让她伺候。”
康熙盯着胤祯,并没有说话,“皇阿玛,这事儿子觉得丢脸,就没提起,儿子再不孝,哪能真的在皇玛姆病重的时候行房?尤其是最近儿子忙于兵部的差事,早出晚归,又担忧皇玛姆的病情,皇阿玛,儿子知错。”
“真是如此?”胤祯连连点头,发誓“皇阿玛,儿子不敢欺骗你,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虚言,儿子愿,愿***”头晕得更厉害,身子向前倒,李德全忙搀扶住。
“老十四,你的性格脱挑好动,朕也是晓得的,但若说你不孝,朕也不信。”康熙听他这么一说,仿佛找到了一个好缘由,“你福晋,若是真的贤惠又何至于此?你府里那些不成体统的事情,朕很是失望,当初德妃给你千挑万选的完颜氏,朕瞧着就不太稳妥,想要给你另指福晋,哪知德妃偏偏看重她,没成想她竟然如此不晓得轻重,她怎配为皇子福晋?”
“皇阿玛,儿子,儿子已经狠狠的责罚了她,而且她身子本就不好又羞愧难当已经病倒,儿子已经将府里的事情交给年氏代管,让她养好身子,随便闭门思过。”
“你府中的事情,朕也不想多过问。”康熙垂下眼帘,敛去眼里的冰冷“但这事朕要不罚你,也无法对天下百姓交代,大清又何以立国?胤祯,朕革去你贝勒爵位,降为贝子,你可服气?”
“谢皇阿玛,儿子宁愿无爵也想让皇玛姆身体安康,儿子…儿子…”胤祯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康熙瞧了一眼,抬手吩咐“送十四贝子出宫。”内侍架着胤祯走了出去,凉风一吹,胤祯眼球不由得微微转动,康熙的话,仿佛印在他的脑海里,当初额娘若不是中意完颜氏,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娶到凌柱的嫡女?是不是这样?胤祯浑身发烫,混浆浆的脑子容不得他多想,几乎跪了六个时辰已经彻底耗尽了他的体力,康熙对他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让他心安,虽然降为贝子,还在有机会再升上去,放下心情的胤祯彻底的晕了过去。
而他并不晓得,此时东暖阁内康熙却念动着佛珠,轻声道“那可是他的结发之妻,是他嫡子的亲生额娘,宠妾灭妻,如此无情无意,朕。。。德妃;你倒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好儿子。”
德妃在宫中由于胤祯的传言更加的艰难,太后虽然病体虚弱,但更是借着这个机会更加严厉的整治了她,德妃的身形也更是消瘦,脸色灰白,不上脂粉,甚至不敢出永和宫,而且德妃刚一听说胤祯的消息就吐了血,身子更是弱上几分,却也只能强打着精神去慈宁宫侍疾,默默地忍受着太后的刁难,以及众人的嘲讽,心中更是难过,一肚子委屈郁闷无处发泄,神情很是衰弱。
等到德妃听闻胤祯在风雪之夜入宫长跪殿门请罪,虽获康熙召见,但最后却被抬出了皇宫,甚至被康熙削爵为贝子,再也支持不住的德妃同样晕了过去,宫女太监连忙传太医,诊治后,德妃悠悠的转醒,拉着嬷嬷的手紧张的问“老十四,如何?他的身子能承受得住?”
“娘娘,您且放宽心,十四爷虽然身子虚,但却不大碍,静养几日也就好了。”嬷嬷将汤药细心的喂给德妃,眼里透出关切“反倒是娘娘您,太医说您急火攻心,身子虚弱,要多加注意,千万不可再累着。娘娘,您可以一定要想开才是,十四爷虽然降为贝子,但皇上也以体谅十四爷,您尽管安心就是。”
“安心?”德妃咳嗽了起来,推开汤勺,“你不了解皇上的性子,老十四这次是着了道,也不晓得是哪个挨千刀算计他,我的胤祯,要多努力,才能挽回如今的劣势?”
“娘娘,十四夜是个争气的,必不会让你失望。”德妃瞧见嬷嬷的为难,沙哑的问道“怎么了?”
“十四福晋病了,如今府里主事的是年侧福晋,十四爷…”德妃猛然起身,捂着昏沉沉的脑袋,轻声斥责“糊涂,胤祯这事做得糊涂,这还有规矩吗?让完颜家的脸往哪放?完颜氏的娘家姻亲遍布六部,哪怕再不喜欢,面上也要过的去,架空她不就是了,为何偏偏生病?年羹尧风头再盛,也只是个汉军旗出身的奴才,落在皇上眼里也逃不得好。”
德妃越想越是着急,不停地咳嗽,唾液里含着血丝,“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您在十四阿哥才稳妥。”
“事已至此,只能指望完颜氏的病快点好起来,也不能太快,那样更是惹人非议,老十四,为何不来问问额娘再处置,你的心乱了,让人又可乘之机。”德妃挣扎着起身“您这是?”嬷嬷上前扶住,德妃暗黄无光的脸上透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嘴角露出苦笑“做什么?去侍奉太后娘娘,如今可容不得再踏错一分。”
“娘娘为十四爷可真是尽心竭力,十四爷一定会心存感激,好生的孝顺您。”
德妃靠在嬷嬷身上,身上无力,但眼里却透着光亮,“胤祯是本宫亲自生养的,他不会不孝顺,本宫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必报,宜妃,荣妃,咱们走着瞧。”
第四百三十五章 太后去世
康熙五六年十二月,虽然康熙亲自去慈宁宫侍疾,严令太医要仔细的诊治,但太后终究没有挺过这一年,最后拉着康熙的手,太后低声说道“皇帝,哀家这一生安享富贵尊荣,知足了,要去见姑姑,要去???”抓紧康熙的手,本已浑浊的双眼,突然明亮“皇帝,你要记得为二阿哥留下一条血脉,致远公夫人,那就是哀家的女儿,皇帝多照料她几分,哀家已经将姑姑留下的手记,赏了她。”
“皇额娘,朕答应您。”太后的眼神重新黯淡了下去,嘴里哼着蒙古小调,最后细不可闻,抓着康熙的手也垂了下去,康熙眼底通红,隐隐有着泪光,消瘦的身子轻颤着,身上透着悲凉,“皇上,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李德全轻声劝道。
“皇额娘去了,她也去了,就只剩下朕一人。”康熙眼里没有一丝光亮,神色迷茫孤寂,显得他更是苍老,连日来侍奉太后,让他本就不甚舒爽的身体,越发的不好,再加上太后离他而去,想到殿外跪着的儿子们,康熙觉得头晕目眩,扶着李德全起身,“太后大行,你让礼部准备吧,朕要让皇额娘安心。”
太后停灵的宫殿里,身穿孝服的皇子们都满脸露着悲痛,康熙的妃嫔也都一身素服哭天喊地,皇子福晋大多低泣抹泪,齐珞跪在她们中间,虽然哭声不大,但觉得伤心,同太后也没有见几面,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对自己的善意,心中更是觉得难过,仿佛真的是和蔼的长辈去世一般,眼泪像止都止不住,齐珞听见身后悲痛的大哭声,心中有些诧异,这又是哪一个装相的?忍住好奇,不敢此时回头,只能见有宫女惊呼“年侧福晋,您怎么了?”
如今正是十二月份,又是皇太后的丧事,大殿里必然不会摆放火盆等取暖的物件,年氏身子娇弱,又喜欢出风头,她就是真的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