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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后冤枉啊!”自己是从密道的暗门里爬出来,想赖也赖不掉。一想到这一点,蓉妃就乱了阵脚,慌忙伏身拜倒,“太后冤枉,蓉儿确实是在慌乱中触到这密道的开关,这才躲进去的。至于这小宫女,蓉儿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并没有深交……”
听她这样胡乱推诿责任,一旁的玥儿早已气的银牙紧咬,杏眼圆睁,“好你个连蓉!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一同入宫,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换来你这句话!好!好!好……”
三个好字说完,玥儿猛一跺脚,不顾身上的伤势,转头向轩辕弥与琦玉太后拜倒,“回禀圣上,回禀太后娘娘。这些年来连蓉虽然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太后礼佛,可是坏事儿却一件没有少干。去年上吊的洛妃是被她所迫,今年新死的张昭容也是被她下了致痨之药,就连笑妃娘娘的洗澡水中,她也吩咐奴婢下了痨药……”
“你说什么?笑妃!”一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轩辕弥心头大震,他终于明白一直让自己这么烦躁不安的源头是什么了。顾不上失态,他冲到了玥儿面前,两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玥儿,告诉朕,你与蓉妃在进入密道之前,可曾看清了歹人的样貌?”
“没有……”被打断的玥儿愣愣地摇了摇头,“启禀圣上,玥儿和连蓉逃入密道时,歹人根本还未冲进内室,只是听见了外间的喧哗而已……”
果真是错怪她了吗?轩辕弥心中一轻,同时又是一沉。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那一日,她本来有很多的机会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可是她只是将他按倒在地上强吻了他。阅尽了万般女子,像这样不辗转婉拒、曲意逢迎的却只有一个!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见她亲吻自己的臣子,若不是亲耳听见她与刺客搭话,他也不会一时冲动地下了那样的命令。他本是想要在这件事彻底查清楚之后原谅她的,即使她不是大院国的公主,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做自己的笑妃。
思绪纷乱如麻,行动上,轩辕弥的身体却没有一丝迟滞。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暖风阁,吩咐侍卫牵来一匹大院骏马,一纵身跃了上去。
从内苑到朝阳门,穿过了龙门得胜门,轩辕弥的一路奔驰,闹得宫中侍卫人仰马翻。所幸有耶尔衮紧随其后,向众人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得得的马蹄声响起在宫外大道的青石地面上,只穿着便服的轩辕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长身玉立、丰姿神俊的浊世佳公子,一路行来虽然撞散了不少的行人,却也赢得了不少多情姑娘幽怨的媚眼。
终于奔到了午门的曝尸杆下,不等看守的朝官叩拜,轩辕弥夺过一旁士兵的腰刀,两步赶上去砍断了系挂着紫藤的绳索。
已经咽气多时的尸体坠地,发出沉重的“噗通”闷响。
由于中毒,再加上天气炎热仰面曝晒,那尸体的面部早已开始腐烂。见到这样的情形,轩辕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恸,也不顾他人的劝阻,抢上去将那尸体抱在怀中。
人死不能复生,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更显得珍贵。一时间,轩辕弥百感交集,龙目中竟蕴上了隐隐的水光。
天空中飘下了细小的白色雪末,似乎也在为紫藤的屈死而悲哀。
“你放心,即使你死了,你也一样是朕的笑妃!”
不顾尸体所散发的恼人的恶臭,轩辕弥抱着紫藤,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旁的午门看守,连同随后赶来的耶尔衮,都是一副眼珠子快要从眼眶中瞪出来的表情。
可是,刚立起了一半,轩辕弥突然眉头一皱。
再次将紫藤放在地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伸到了她的胸口上。
平的?!
面色突变的轩辕弥,翻起紫藤左脚脚踝上的遮挡。
难道是放错了尸体?
半蹲在地上的轩辕弥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瞧了瞧曝尸杆上的另一具尸体,矮小而枯瘦,那么这一具,确实应该是紫藤没错。
再次确认了一遍,两行清泪从轩辕弥双目中流出。眯缝着眼睛,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向周围的守卫们怒吼道:“给朕去查!到底是谁家在刨木头?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还有,快拿清水,朕的眼睛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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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宫门似海:第二十七章: 劫匪本色]
新建小理寺公堂的地面上,放着一具腐烂发臭的僵硬女尸。在它旁边,是满头大汗的新上任的齐奏大人。
他斜眼瞄着身边的女尸,一滴一滴的汗珠顺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滴落在地面上,仿佛那女尸在下一刻就会跳起来扑向他一般。
“人到哪里去了?”
公堂的供案之后,坐的是双目赤红的轩辕弥。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般,让倒霉的齐奏大人再次颤抖了一下。
“臣……臣不知……”
“不知?”轩辕弥的声音变成了三九寒天里的烈风,“偌大的一个监牢,只看管着两名死囚。短短不到三个时辰,就被掉包了一个。你自己说,朕该如何惩罚你的失职之罪?”
“圣上……圣上饶命啊!”齐奏大人听的话风不对,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半,伏在地上哀号着叩头,“臣等一直尽忠职守,未曾离开这监牢周围半步。在这期间也未有可疑人物进出,臣确实是不知啊……”
“罢了罢了,先免去你齐奏一职,降为管带,日后将功赎罪。”轩辕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侍卫上来,将新任管带大人拖了下去。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被吓得发昏的管带大人哪里一见有侍卫拖着自己向外走,直觉反应就是自己要被砍头,顿时呼天抢地的哭号起来。
“喊什么喊?不就是降了两品的官儿吗?高兴都来不及,值得哭成这样?”将他“放”在小理寺公堂之外的广场上,其中的一个侍卫不屑地哼了一声。
呃……只是官降两品……呆了一呆,新任的管带大人这才反应过来。丢失御囚,那绝对是杀头的大罪,眼下的处罚可谓是轻之又轻,他才想起要再三拜谢隆恩,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步三晃地走回到自己家里,已经是掌灯时分。簪花戴柳的管带夫人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相公回来啦!今日可曾升官啊?”
“升升升!你就知道升官!”茫然了一下午的管带大人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跳起脚来指着夫人的鼻子骂道:“老爷我今天官降两品,要不是运气好,根本就没有命回来见你了!”
“降职了?”下一刻,管带夫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脸的笑容早已丢到了爪哇国去,“降了两品?俸禄低了多少?那我在凤翔斋看上的那支精品限量版玉簪不是买不成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死鬼,亏我今日还给你捡了个小妾回来!看来真不应该对你太好,天生就是个没出息的料……”
指着管带大人的鼻子一顿臭骂,稍稍纾解了一下胸中的闷气,管带夫人这才款款地扭着纤腰,到厨房去吩咐饭菜去了。
看这架势,今儿个晚上是不要想睡在卧房了。管带大人一脸丧气地步入书房,叫随身的小厮去端饭菜,半晌才拿回一碟咸菜,几个馒头。小厮一脸为难的神色,“大人……这是夫人吩咐的,小的也不敢造次。”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赶开小厮,一口馒头就着一口咸菜。肚子填饱了一点儿,管带大人总算才打起点精神来。自家这娘子哪里都好,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美中不足的就是贪财,极其贪财,说起钱来的时候连自家相公也不放在眼里……
咦!对了,刚才听娘子说给自己捡回来个小妾?
管带大人一直想要纳妾,他堂堂一介朝廷命官,正值壮年,是否能够入得卧房还得看俸禄拿回时夫人的脸色,这显然是极其残忍的。但夫人一直以家中开销过紧,纳妾需要彩礼而不允,这次捡回来的小妾,不知道是什么样?
但愿不是个瞎子麻子,或者是五六岁的幼女才好……
怀着这样的心思,管带大人一手抓着馒头,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一边蹑手蹑脚地向客房的方向行去。
客房里果然有微弱的灯光。
纳妾的喜悦暂时冲淡了管带大人被降职的郁闷,环顾四下无人,他轻轻地推开客房的木门闪了进去。
床上的纱帐后,隐隐约约可见一个起有致伏的女子身影。看那身段儿,断然不会是未成年的幼女,管带大人眉头一挑,喜上心来。
轻轻地撩开纱帐,出现在管带大人面前的,是一张苍白而娇俏的瓜子脸儿,高挺的鼻梁,花儿般柔嫩的嘴唇,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着,似乎下一刻那双秋水潋滟的大眼就要睁开了来。
真是个不错的美人儿啊,就连自己的夫人也要被她比了下去!管带大人一时心旷神怡,一只手拿着馒头,另一只手朝她的脸颊上摸去。
可是……这美人儿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不是有点儿眼熟,而是非常非常眼熟……指尖刚触及到那娇嫩的脸颊,管带大人就想起了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妾的身份……
“笑……笑妃杜紫藤!”
这个发现让管带大人猛地后退了一步,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没有嚼碎的一块馒头顿时卡在了他的食道里。
水……水!
客房里面并没有预备茶壶,卡着自己脖子的管带大人摇摇晃晃地冲到了房门口,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眼前似乎有一个个模糊的身影闪过,自己的身躯也像是汪洋中的一片树叶,随着波浪的追逐而漂浮着。当这一切回归沉寂之后,紫藤抵住了朦胧的睡意,努力地撑开了眼皮。
这里就是地狱吗?
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帐顶,紫藤的神智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她杀了那么多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上天堂的,可是地狱里又怎么会有白云呢?
原来死亡并不痛苦啊!被强迫灌下那碗药之后,紫藤并没有感受到或扭曲或撕裂般的苦楚,只是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闭上眼睛,紫藤伸手摸向身边的AK47。一摸,摸了个空。再摸,还是没有。她猛然睁开眼睛,一挣之下就想要坐起身来,肩上传来的一阵剧痛止住了她的动作。
被挣裂的伤口又渗出些微的血迹,但茫然四顾的紫藤却无暇去顾及它。她动了动自己的左腿,脚踝上的伤口还在,但身上穿的却是一件质地普通的青色棉布长裙,干干净净的没有沾染过一丝血痕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房门口倒卧的一个陌生男人,紫藤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她从床上移下来,一瘸一拐地踩过了那个男人,推开房门走到了外面。
这是一个两进的院落,据紫藤目测,与君怜斋差不多大小。自己所在的房间很是偏僻,差不多处于内院的东北角,相隔不远就是飘出饭菜香味的伙房,烟囱里还冒着丛丛的炊烟。
一瘸一拐地移了过去,推开伙房的大门,紫藤的出现让两个正在伙房里忙活的丫鬟呆住了。
“呃……二夫人您醒了?”一个机灵点儿的丫鬟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给紫藤行了个礼。
“二夫人?”紫藤皱了皱眉头。
“您不是夫人今天……”另一个憨头憨脑的丫头差点儿就说了实话,却被一旁的伙伴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二夫人,您是老爷新纳的妾啊!”
果然是又穿越了!紫藤的额头上布满了黑线。自己这穿的都算是什么啊?第一次穿人家床底下,打断了人家的夫妻生活被抓去砍头。第二次倒好,直接穿成了别人的二房!只是不知道刚才那个被自己踩的家伙是不是自己这一世的夫君?
看见紫藤眼中闪过的凶光,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丫鬟都被吓坏了。又见她面色阴沉地走向自己,两个丫鬟一个举起手中的擀面杖,一个攀着绿油油的小白菜,颤声问道:“你要干嘛?”
“不干嘛!让你们先睡一会儿。”即使是受了伤的紫藤,也不是两个粗使的丫鬟所能对付的。两记手刀砍在后颈,那两个丫鬟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伙房内寻觅一圈,紫藤终于找到了最顺手的武器——两柄刘麻子的开刃大菜刀。将一把菜刀绑在自己不方便的左手上,用垂下的袖子盖住,另一把菜刀,紫藤直接别到了腰后。
做好了这些准备,紫藤跛着脚,一瘸一拐地向院落正中那间灯火通明的大屋走去。
美貌的管带夫人很是生气。
自家那死鬼熬了近十年,又花费了“巨额”的银两周转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