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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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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忠心,就是拿把剑插进心里
義,我是羔羊
——《我在新義岸的日子》
序
我打开一本日记,花样的年纪,不平凡的经历,故事的开始还要从那一年的深夏,那张小磁碟讲起……
豪华的公寓楼,大敞的单位门。
只见一女人衣着光鲜,进进出出的忙乎个不停。
“兰小姐,行李都准备好了,还需要什么?”保妈将皮箱提到厅内。
“张妈,看见我的戒指了吗?”原来她正在找钻戒。
“在您手上呢。”保妈笑了笑,问道“这是要去哪呀,急成这副模样。”
“哎!”女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实在懒的说。
“要不要等先生回来。”保妈又问。
“他呀,回不来了。”女人说着,又想起一事,边走边道“张妈,我有事出去,你再帮我理下行李——”
“哎,那这些东西呢?”保妈指着几箱旧衣物和堆老唱片,如果主家不要她便拿去找些零用钱了。
“你处理吧——”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第一章
众所周知,在亚洲这方土地上有个特殊的名词「黑社会」,通常是聚集社会上一些无正业人士组织的帮派。他们好勇斗狠,争夺地区上的利益,从事行业更是多元化,巧妙的逃避法律制裁,近年越加猖狂了。
提起「新义岸」更是无人不知,这是一个刚刚崛起的黑帮组织,仅仅不到七年的时间已经可以同本地第一大帮派,有着三十几年历史的「升和」相抗衡了。在过去的三年内,两帮人马不断发生冲突,每次火拼死伤都至百人,渐渐成为报纸媒体瞩目的焦点。闪亮的标题如雪花般纷纷落下,几乎天天都有内容,而犯罪分子仍旧没有丝毫收敛的迹象,看来这次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警方为此十分头痛,但能缉拿归案的也只是些小喽喽,当家的却十分老道狡猾,总有着数不清的脱罪理由。
我叫芷薇,今年十七岁,因为家境富裕在私立高中读书,美丽的外表温和的性格使我成为名副其实的校花,从不缺乏追求者。我也有自己暗恋的男生,但我只是偷偷的喜欢。因为毕竟还在读书,还不是谈情说爱的年纪。
父亲单正在当地经营地产公司,规模也进中型企业。有一幢不算华丽的写字楼。母亲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不过她很慈爱,她很爱父亲,更爱我,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幸福无忧的生活。父亲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很恋家。他经常说,这个家就是他的一切,我和妈妈也是他的最爱。有时难免需要应酬也都尽量推辞,他是个好爸爸,好丈夫。
我抱着小狗施施坐在海边的沙滩上,欣赏着日落夕去的美景。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一切都这么完美,在我身上甚至找不到一点烦恼,更不用说痛苦了。施施温顺的卧在我怀中,小脑袋不断的摩擦着我胳膊,它也很幸福吧。
这所有的美好让我忍不住的傻笑出声。
“傻孩子,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母亲温柔的手轻轻揽上我肩头。
我家步行到海边只要四五分钟,我很喜欢看大海,看日落。有时看的痴迷,过了时间妈妈就会来找我。
“……”我依靠在妈妈怀中撒娇,贪婪的享受着母亲的慈爱。
“回家吧,爸爸回来了……”妈妈抚着我一头长发。
“走啦,施施。”心情舒畅连声音都显得愉快,悠悠回旋在海边,我和施施追逐着朝家的方向跑去。
家里虽然富裕,但妈妈却不要顾佣人。她很安逸现在的生活,平日里做些家务打发时间。所以我和爸爸天天都能品尝到妈妈精美的厨艺。
帮妈妈整理完碗筷,我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和爸爸一人一份报纸认真阅读起来。
进入眼帘的头版头条又是新义岸,我厌恶黑帮,他们是社会的蛀虫。刚想翻页,发现这次和以往有所不同。呵,原来是他们下一任准帮主,绰号赤金的家伙,打了一年半的官司终于输掉了。这已经是第七次开庭公审了,因为涉嫌谋杀「升和石泉」一年多前也曾轰动一时。虽然谋杀罪名不成立,不过也被判了6年。
哎,像这样的坏蛋,应该让他永远待在监狱里。心底偷偷诅咒人家,我有些心虚的继续看下去。
这次可真是大揭露,他一直保外候审,原来是因为自首,看来他还有点良知。虽然媒体无孔不入,可也未探得赤金的真实资料,看来警方的保密措施严谨,我有些抱怨,真想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搞到人人自危,家家提心吊胆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算了,除了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连个照片都没有。不过总算天下太平了,不用再担心出门遇到帮派火拼也不错。
我随手将报纸扔到一旁。
第二章
『我在浪贝儿的日子』
海风卷起了几米高的海浪结实的打在断崖上,带着海水腥咸的细雨稀稀落落吹在男人脸上。他深黑狭长的眼眸眨也不眨,看着夕阳西去的那方,万道霞光斑斑散尽。健硕的身型,盎然屹立。他静静的挺身,站在宽阔的露台前,微微眯起黑眼睛,迎着刺目的晚霞,周身隐隐呈现出一片赤金的辉煌。
露台下一片空地被十几米高的石墙砌围住,墙上还缠绕着一米多带刺的钢网,夜晚通上千瓦的电流稍有碰触就必死无疑。
原来这是一个占地千顷的孤岛,四面环海,是关押重犯要犯的特别监狱,在普通人眼中能关进去的不是杀人狂魔也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龙哥。”凤远东步声至男人身后,他是来报告帮内经营的。
其实黑帮也算一种营生,是在现今社会制度下形成的一种畸形行业。每个成员在帮内都有自己Number,如同身份证件的终生号码。按照等级酬劳也不同,警方也要靠这些号码得知你是否真的属于某个社团,以及在帮社中的地位。
「新义岸」之所以能快速的崛起,除了生意遍布各行各业。当然还需要足智多谋的领导者,审视度势快速下达有效命令。
男人抬手,轻轻揉了揉眉间。适才的霞光有些刺目,他还无法一下适应屋内的黑暗。
露台后一间宽敞的套房,简单的日光灯及生活必须品。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屋内各样家私都是欧洲正牌货色。
他微微颔首,低垂的双眸漆黑如夜,深深的,阴冷冷的。好似浓厚的晚空隐现的星辰,炫目而美丽,却又那么遥远。他刚刚浴出,光裸着上身,精壮的身形表露无疑,懒洋洋的倚坐在沙发上,随手点燃一支香烟,方才悠悠问道“老爷子那边怎么样了?”
他就是赤金,即将晋升为新义岸第一把交椅的男人,匡文龙。
“德哥已经正式把帮内事务转交了,明天会有律师来办理交接手续。” 凤远东一进门就谈公事,还没来得及入座。新义岸的生意实际上明里暗里早就都归他所管,如今也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
“坐吧远东。”他扬手示意。
凤远东落坐,继续道“这次吞并还算成功,我们已经基本接管了小石泉的十二个堂口,现在只有锦彪的广胜堂和姜涛的永昌堂暂时……”他一顿,略显为难的看向男人。
“算了,这些都沉沉再说。启泰的收购进展如何?”这才是他此刻最关心的。
吞并「升和」是他晋升帮主必行的一步,足足进计划了三年才有现在的成绩,为的就是把新义岸进一步推向地面,也是帮会形象转体最关键的时刻。至于除掉小石泉,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他去做,下面自然会干的漂漂亮亮。虽然不用做,可罪却必须要认,即使他是老帮主的养子,深受兄弟们拥戴。但还需要有大的功绩才能服众,这六年牢狱也可以说是他坐上会长的代价。
凤远东面露难色,有些心虚道“其它的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有……”
一句只有男人脸色随即阴沉下来“三年前就让你代办这次收购。怎么还只有?”
“……”差事办的不妥当,狡辩只会显出自己的无能。凤远东非常清楚这点,反道更加平心静气“其实应该说所有民宅、商铺、办公楼还有一些其它小型娱乐场所都已经收购完毕,只剩南洋街尾的书亭和街头一幢写字楼仍旧不肯出让。”他顿了顿,道“书亭可以再派人协商,我打算在新建地给他一个亭位继续营生到不成问题,只是方圆地产倒很棘手……”
男人不悦,挥手阻断“启泰是咱们转体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不容有失,我们总不能永远不见天日……”
“是,今天我已经吩咐景生去了,却没想到发生冲突,他人现在还在医院。” 凤远东据实以报。
匡文龍颇为惊讶,据闻那个方圆地产的老板是个没背景的老实人。居然把景生打伤了?难道资料有误?随口问道“他人现在怎么样……”
“一点皮外伤,歇息两天到没大碍……”凤远东话说至此,后面的似乎极其难以启齿。
男人眼色示意,他但说无妨。
“其实今天方圆的单正并不在场,景生见到的是个部门的管事,此人号称是……”凤远东又停下来,看向他。
“说。”匡文龙沉声,被远东今日的吞吞吐吐惹的有些不耐。
远东见他已有怒意,就没再多做挑刺,道“他自称是东胜的人,而且据我了解方圆地产在财务上,与海外有很多来历不明的款项往来。我想,东胜很有可能借助方圆在洗钱。”
这应该就是他们不肯出让方圆地产的最大原因。
「东胜」是一个新进帮社,成员基本自海外而来。因为凶狠无匹所以倒也风骚一时,由于他们过于狠辣被道上朋友称为大兵哥。凤远东早有意铲除,只是仍有诸多顾虑,所以处处手下留情。现在是绝好的时机,借口龙景生向东胜出手,此刻只等男人发话了。
匡文龙长叹一声,道“远东,我们虽然是社团,但毕竟还要走上正轨。这是最后一次了,让景生来见我吧。”
凤远东闻之一怔,但很快想到,他显然已经猜出一二才会如此说,再做戏也没什么意思,领命辞退。
龙飞凤舞,赤金手下两大战将。
凤远东,主谋,一直打理帮内经营。
龙景生,立武,算是帮中金牌打手,帮派间的大小冲突都由他出面料理。
“龙哥。”景生进门,点头招呼,多少有些心虚。他和远东为借口除掉东胜刚做了出戏,但适才远东又说龙哥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干笑两声,看着男人一脸沉寂颇为忌惮。因为他还做了一件事,连凤远东都没告诉。
“怎么样伤的——”匡文龙当然知道他没事,却也未挑明。
“呵呵,差不多了……”景生一笑,不像远东重于心计,谎话还没说就心虚,是个爽直鲁莽的性子。
“听远东说启泰的收购遇上点麻烦。”匡文龙单刀直入不想同他打哑谜。
“MD,那个单正表面是个老好人,暗地里勾搭着东胜往海外洗钱。从你赶上这官司那时起,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咱们可亏了不少……”一提及此事景生就火冒三仗,又见文龙不语更是口无遮拦“这次收购他还唧唧歪歪的,老子一生气把他那校花丫头抓……”糟了,他把话生生咽了回去。这事连远东都不知道,他干嘛这么诚实。
“你把人家怎么了……”匡文龙冷了他一眼,猜道“绑来了?”
“——”猜对了,景生答不上来,灰头土脸正准备着挨骂。岂料,男人不禁扬唇一笑,道“永远改不了的毛躁脾气,整天打打杀杀的,将来怎么办……”他虽说责怪,言语间却难掩的宠爱。
“呵,龙哥教训的是。”景生耿直重道重义,对文龙尤其俯首称臣。这次擅作主张非但没有受罚,反而瞧出大哥有意关照爱护有加,还不急忙应话,这个男人是他永远的偶像。
“人呢?”匡文龙一挑眉,黑眼睛扫过景生。既然正常途径解决不了,那么也只能用些道上的手段了,只是沾惹到东胜有点麻烦。
其实,并非他处处手下留情,更不知道什么叫作怕。只因为以他们现在的状况已经不用卖命赚钱,硬碰硬不值得,现在正是社团转轨期间太需要人手了,这桩买卖不划算。
“就在下面呢——”他性子虽直人却不笨,平日装傻打混到也看不得什么。
第三章
我被颈后传来阵阵的刺痛惊醒,茫然的睁开眼睛,强烈的日光灯使我无法适应,过了很久才能看清周遭的一切。
这里是个房间吗?但感觉又不像。一间狭窄的小屋,白色的墙连个通风的窗户都没有。四张单人床分别沿着墙壁两侧排放,每张床前都有个小床柜,也是白色的。
依稀记得我应该是被人架上一辆黑色房车,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这使我开始感到恐惧,不由得全身一阵冷颤。我好想喊爸爸妈妈,但喉间干涩的发不出多大声音,结果连自己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