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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无目的的走在海边,脚下踏着细软的白沙滩。突来一股期盼夕阳沉落的冲动,那种悲壮的凄美缠绕心头绵长久远。海风卷起的浪潮一波波拍打上岸,带着清凉的雨雾轻轻的拂面扫过。我抚了抚长裙,在块干净的石岩旁坐下。
一望海天广阔无边无度,岛上灯塔隐现高悬浪头。风呼呼的吹,海啸啸的吼,遥远的彼岸天色渐渐灰沉了。肩扛扛不起,双手放不下。这份浓厚的感情已经如一缕柔韧的丝,穿心而过。丝丝牵挂扯不断,抽不出。原来爱是苦的,交织的辛酸凄楚早胜过温馨的瞬间。情感堆积只能越来越深,如何轻易舍弃摊手放下。
我真傻,竟然在一个阴雨的天,痴痴的等待夕阳落海前的辉煌。我失落的垂下目光,心有悲悲戚,酸甜苦辣只能全数吞下。记得也曾和他携手夕阳,也曾和他漫步海边。怨吗,恨吗,仇愤掩盖了双眼。就如同这看不见的斜阳,或许他正在沉落,只是不愿把惨淡的绝美展现人前罢了。他总是这么倔强,这么坚强,一定要散尽最后一丝温热方才离去,可能就是这股坚忍不拔的毅力吸引着我强烈的渴望吧。
如果能化作一块石,守候在延长无际的海岸线旁,守护着落日西去的美好也不错。可我什么都变作不了,只能踩着沮丧的脚步回去面对难于取舍的抉择。
是爱,是恨?
偶飞身扑来又更新一张,这是任务……
第五十九章
楼前灯火辉煌,厅内亮如白昼。这幢楼晖映着黯淡的晚空,精细的玻璃门像一块剔透的水晶石,石里的他们就像经年历久的琥珀,美丽神秘却陌生,每一颗琥珀都有他自己的故事。
“阿嫂——”
景生一怔,刚巧推门而出。他难得客套反到让人更觉陌生,这一声称呼已经完全划清界线。他永远是匡文龙的人,对我的态度也是随着文龙而改变的。其实准确来说,我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即使冷淡也不会刻意去刁难。
“龙哥在等你,已经坐了一下午了。”景生不冷不热简单的交代着,尾随我又走了回去。
“知道了,你去忙吧。”匡文龙对人吩咐,沉身倚在沙发上。他打发走男人,悠悠抬起黑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轻声多少带了几分嗔怨,道“回来了,都等你一天了。”他懒洋洋的撑起身,随手揽上我肩头道“走,一起出去转转。”
“我有点累了。”我垂首,不怎么高明的推辞着,只是还无法与他坦然相对罢了。
“累了?”他挑眉,目光寻来,故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扬唇笑道“累了,出去透透风就精神了。”
算了,他一定要拖我出去绝拒也没用。
车子自楼后的小巷内悄悄潜了出去,最近经常有警察在附近盯梢,看来他是有意躲避耳目。今天的道路好像特别通畅没多少车辆,行驶的车子带起呼啸的风回响在耳边。匡文龙一手轻轻的握着方向,目光沉沉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长路。一路通常无阻,车子快速向海边山顶开去。
“我们干什么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凄厉的冷风酝酿着随时将而至的暴雨。这种天气还去山顶干什么?他没吭声,我又望向景生。
“兜兜风去。”景生不上心的敷衍着,无聊的呆望窗外。
车内一片沉静,天色越加沉暗。已经上了山顶的路,风声更大了,猛劲的风带着毛毛细雨阵阵袭至。后面隐约传来吵闹的音乐声,一辆漆红跑车跟着追了上来。车内三个年轻的姑娘探头调戏,吹出几声响哨。她们猛打手势,恐怕是嫌我们车子碍路,随即加速超过。可我们行驶已近百码,这完全是在挑衅。
景生顿时来了精神,哪里还能坐的住。巴不得能飞身扑过去追,现在的车速对他来说简直是在磨心,考验他的耐性。
匡文龙不以为然的扬了扬唇角,控档提速。车子瞬间赶了上去,擦身而过的霎那带出刺耳的叫嚣。他利落的打转方向,在红车前二三十米处有效的拦截下来。
嘿嘿……景生不急不缓的推门下车,像闻见花香的蜂儿。贼兮兮一脸不怀好意的走了过去,大老远就挑逗道“这荒郊野外大天黑的,叫这么欢,不怕招来狼?”他一手扶着红车顶棚,双眸晶亮探头望了望,不禁乐道“哟,还是一对双子——”
匡文龙不语,抿唇轻笑,双手悠闲的搭放在方向盘上。黑漆漆的眼底尽是喜爱,消遣的观望着景生和女孩搭讪。良久,漫不经心随口问道“今天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去海边坐了坐。” 我据实相告,只是省略了一部分不愿再提起。说出来只会大家都不开心,何必自寻烦恼呢。
“一个人?”他目光仍然停留在景生身上“没去别处转转吗?”
我浅浅应了声,垂首望下。并非心虚躲避,而是觉得有点失落。
他一手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方向,像是在思索什么,顿道“可是——”黑眼睛懒洋洋的望了过来“可是,有人看见你和个男人一起——”他唇边浅浅扯出抹邪魅的笑痕,轻轻的询问仍旧和善“是谁?”
“你,你跟踪我?”他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我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东西,但也不证明一切都要向他汇报。知道了还来问真恶劣。
“我跟踪你?”他冷笑,道“你是太不知好歹了。”双眼空空的目视着前方“不说实话就能瞒天过海了?”他摇首轻叹,失望道“只要是你喜欢的,想要的。我什么时候没满足你,什么时候约束过你——”黑眼睛有些冷,升起点点寒芒,沉声压制道“我不管你,但不证明你可以任意妄为……”他危险的眯起双眼,不禁狠声训诫道“我说过要他的命,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跑不掉,多一天也活不成。”
他不屑嘲弄,讽刺道“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这么说——”黑眼睛冷视我“你太没把我匡文龙当什么了,也太轻看我人了。他们是用来跟踪个女人,捉奸的吗——”他说着,扬手甩出信封,猛力拍上我胸前,斥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玩过火,谁都帮不了你——”飞出的相纸撒了满车,他轻蔑的挑脸,冷道“捡起来。”
天啊,这是什么。我的脸火烧火燎红成一片,真是让我又羞又愤。羞恼我居然和那个蓝眼睛裸呈相见在相纸里,气愤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咬牙恨声对视道“我没有!”
“没有?”他略带轻佻,挑眉嘲道“是没有和他见面,还是没有和他睡过?”
“你——”我的胸肺都要气炸了,已经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他垂下目光,一把推门下车,板着着脸冲景生喝道“让她们快滚——”跟着粗鲁的将我从车里揪了出来,又吩咐道“在外面盯住了。”
海风狂啸,惊浪拍崖。过膝的灌木摩擦着腿上光裸的肌肤,我被他一直拖到远离公路的一片空地上。星辰淡然失色,沉寂的夜空只剩下一缕缕混浊的黑云。
这样的夜太诡异,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纵使狂风呼啸,我仍然被冷汗渗透衣襟,脊背传来阵阵寒凉。我惊惧的盯着他“你……要杀我?”
不,是肯定。我相信他会的,他带我到这,又让景生守在外面,一定不会错。
匡文龙盯着我不语,黑眸漆暗如午夜寂寥的兽,散发出泽泽噬人的光,不断的吞噬着周遭的黑暗。他看起来既狂野,又恐怖。黑眼睛辉映着长空电闪鸣鸣,慑魂夺魄。
我几乎快站不住,双脚酸软无力,却仍旧试图拔腿逃走。但却被他更快的一把扣住肩头。我惊叫一声,真的害怕了。奋力捶打,不停的和他扭打挣扎。
“该死的,蠢货——”他沉声咒骂,野蛮的将我按在地上,挥打中力道不禁过重。直到将反身我定住,牢牢的压在身下,方才察觉自己的粗鲁,手下的太重了。
“别叫了,杀错了也不会杀到你的。”他无奈叹声,仍然跨在我身上。微微蹙眉,不舍道“我把你看护到现在,怎么会忍心杀了你呢……”
“我没做过,你相信我。”我强忍着肩背疼痛,小心的为自己辩解。确实有些生疏了,我已经无法肯定他是否会伤害我。况且他现在看起来太危险了,死也要死个明白,不能糊里糊涂的惨死在他手下。
“我这刻相信你,难保下一刻不会怀疑……”他双眼迷茫对视我,若有所思道“派去的人下午已经死在家里了,他刚把东西送来就被罗干掉……”他微微敛起眸光“我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顿声,负责道“这件事我会彻底查个清楚,但无论怎样你都要走——船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让景生送你过去安顿下来……”
他深深望着我,严声告诫道“如果是真的,你最好快点找个我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他抬手爱怜的抚上我脸颊,轻道“如果不是,以后就好好生活,躲开是非吧……”他握着我的手放上唇边,眉峰紧蹙不舍道“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不用再见我,也不会再有人打你主意了……”
他说罢,撑起身,顺势倚上一旁石岩,仰面望着黑暗的夜空,痴然的笑了笑,不禁念道“今晚没有月亮,真是个差劲的晚上……”他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走吧,让景生带你过去,我就送到这了……”他默默的垂下目光,似乎哽咽卡在喉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告别的叮咛,轻声叹道“这再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了,以后全靠自己要倍加小心……”
“——!”好难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不禁落下痛心的泪。
好像矛与盾的攻守,硬生生将我扯成两个。是去是留只在我一念之间,走了这辈子就和他再无瓜葛了,走了就不用再反复品味这份痛了。我深深的不舍,却又无法坦诚相对。太久了,这种痛苦的经历太过漫长了。我讨厌他假装的怜爱像烙铁一样烧灼在心底。“你不要再假仁假义了,我做了——”我再说什么?不过说什么都好过辞别的言语,舍不得又如何面对。
“——”他缓缓抬起黑眼睛,空寂的夜唇边扬出抹俊邪的笑,道“你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坏女人……”他展手轻轻伸来“过来。”他捉住掌中颤抖的小手,突然攥紧一把将我拉倒身旁。黑眼睛对视道“也好,就当是你谢我的回礼……”他疼惜的吻细碎的落在我脸颈旁“别再刺激我了芷薇,我已经怀疑你怀疑的快发狂了……”有力的大手探索进衣内,深深的吻纠缠着我,他启齿咬破我的唇“我确实对你太好了,你也应该做点回报了——”
在多的疑惑不满都在紧紧相偎间消失,哪怕只是这一瞬间的依偎。此时只有赤裸裸的渴求,饥渴的需要彼此的慰藉。身下细细的草地带着湿润的水珠,混着海水腥凉的气息散发着隐隐纯净自然的清香。这一刻,只要留住他一刻的真诚都是好的。他的急切虽然弄疼了我,可也满足了我空空的心,被他这样抱着什么都不怕了。他怀疑我怀疑的快发狂了,我思念他思念的已经发了狂。
“文龙——”我不能自已的轻喃,痴迷的对视着他幽深的双眸。
“该死的……”匡文龙轻佻的扬唇噙笑“你总是让我犯错误……”他敛起眸光,垂首笑叹道“看来我不想犯,你都不愿意呢……”他只手托起纤弱的腰身,精壮的身形危险抵触在我身前。昏暗的黑眼睛专注的俯视着我“你真该挨千刀,宝贝儿——”
他压抑的感情,猛然侵进的身体。
“嗯……”我不禁引颈轻呼,怎么会这么疼?难道是太久没有,但不可能啊。或许忍一忍就好了,可我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抗拒的推搪上他结实的胸膛。
“怎么了?”他爱怜的擦拭着我额前细细的汗渍。
“没什么。”我贪恋的钻进他怀中。
“骗子。”他一把将我自胸前揪了出来“怎么了,嗯?”
“真没什么,就是有一点点疼。”我眼中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别的了,我居然这么爱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越爱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一点点?”他微微眯起黑眼睛审视我“一点点?疼的满头是汗?”他小心的抽离身子,退下衬衫为我又添了件衣物。随手拿起香烟点燃,漆黑的眼眸盯着我浑身不自在。良久,他轻合眼帘,仰头枕靠上石壁,悠悠问道“你多久没来了。”
“——”我有些窘迫,这干他什么事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刚开始倒天天心惊胆战紧张的要命。不过一个月过去了,看看也没什么事发生,情绪自然松懈下来,后来索性记不得去想。是哦,他不提我还没想到呢。已经两三个月没来了,全以为是精神紧张,过过就好了。心底一嘀咕更觉得肚子痛了,莫非有宝宝了?我孩子气的咬着手指,也不知道自己是惊讶,还是喜欢。或者既惊又喜,又紧张又担心。我完了,还只是猜测就有些产前忧郁症的趋向了。
匡文龙郁闷的看着我,还未开口,便听路旁隐约传来吵闹。
“这月黑风高的,当然是来约会阿Sir,不然你以为干什么?难不成弃尸啊?”景生不以为然的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