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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胜于忧,怎不让他开怀。
不过这一码归一码,他刚上船时看到孟岩搂着玉娇的这一笔账,他还是记在心里的。看孟岩日后表现吧,不然他随时有可能来个公报私仇什么的。
嘴上一笑,竟然发了微不可闻的“呵呵”声。玉娇被笑得一头雾水,拿屁股撞了一下端木易:“你傻乐什么?”
他堂堂南临大太子殿下的军师,他足可倾人城倾人国的笑容居然在玉娇嘴里成了“傻乐”?端木易顿时哭笑不得,一把将玉娇搂过来护在自己的臂膀底下:“没什么,不过是想到些好笑的事情。你现在别掉以轻心,孟岩虽然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仍然不能排除敌人正在附近的可能性。你也别怕,有咱们两个保护你,你小命绝对不愁不保。”
玉娇一听,咕哝道:“切,谁说我只在乎自己的小命了”
端木易侧耳:“你说什么?”
“没什么”玉娇扭头,一副不去理睬他的样子。
端木易苦笑,再行拉着她亦步亦趋,更加小心谨慎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三人走走停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却连林子边角都不曾看到。孟岩直道:“该不是咱们迷路了吧?这儿,莫非咱们来过?”
玉娇捏了一身的冷汗:“孟岩大人这种玩笑我可开不起,哎呀我早说了,应该走回头路的。这种林子,晚上都邪门儿地很,谁知道会碰到什么。”鬼打墙啊之类的,她可消受不起。于是又另起了主意,道,“要不然咱们就在这儿不走了吧?等到天亮再说。”反正出去的路一时之间难以找到,他们既要提防秦丹朱的人马,又要找唐澜,还得顾及到不被野兽袭击,即使把他们三个全都劈开了也不够用啊?更何况她自个儿还是个拖油瓶,只是摆着看的。所以停在这儿等待黎明是最佳办法。
一心想得顺理成章,孟岩却第一时间反对:“好像——说要守株待兔的,就是小公子你吧?”
“呃……”玉娇如被塞了个鸭蛋,顿时哑口无言。
端木易原本倒是闲心一听,他其实是赞成玉娇这个提议的,可是被孟岩拦截在先,所以就识相地坐山观虎斗。孟岩是个激进之人,这种墨守成规的做法一向是他所不屑的,所以当然第一时间反对。
可是没等玉娇奋起反驳孟岩的话,敏感如他已经捕捉到林子里起了某些变化。顿时止住二人争吵:“嘘,别说话。”
两人同时噤声。玉娇是吓得噤若寒蝉,而孟岩却是因为意识到自己为了图个口舌之快就忽略了自己的本职,结果让端木易替自己履行职责而感到一丝窘迫。
好在他是个豁达的人,将功补过,立刻全神贯注地重拾敏锐的直觉,立马从左前方的灌木丛中察觉到了异样。
“易先生……恐怕有四五人之多。”孟岩说道。
端木易担忧地看了看玉娇:“恐怕,要劳驾小公子自己走一段了。”
“嘎?”玉娇讷然,“为什么?”
孟岩“哼”了一声:“若是起了冲突,那四五个高手也够属下与易先生缠的了,恐怕无暇分身照顾小公子。所以小公子还是乘机寻一处隐蔽之地躲起来,待到属下与易先生剿灭贼人之后再行与小公子会和。”
玉娇正要出口驳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端木易的,可是肩膀突然让人按住,抬头端木易那般温和的目光直入眸底,将她好似看得水一般地透。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若在此,恐怕会扰乱我的心神。”
这话,玉娇不得不承认,她也算是个成熟了人,深知端木易说的正是道理。可是心里就是不甘,于是真正别扭死。
见她犹豫不决,端木易便将她推离自己身边,说道:“你若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娇娘,听话,我等等就过去找你。”
“……”玉娇心中更为惶恐不安,想到那个预感到的景象,喉头简直就被人堵住似地。可是正如端木易自己所说,她留下,只是徒增牵绊而已。
于是点了下头:“好,不过你们二人也要答应我要保住性命。”
孟岩啼笑皆非:“区区几个贼寇,还不足以至属下死地,小公子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玉娇瞪了他一眼,又对端木易说道:“你得给我留下一件东西,紧要关头可以作为暗号。”
“嗯?”没料到玉娇会提这个要求,端木易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好像就只有两样东西可以摘下来。一样便是簪在头上的珍珠玉簪,第二样便是玉娇所赠的玉扳指。
没等端木易决定下到底给什么,玉娇已经小腿一蹬,仰起脖子举高胳膊,一下抽掉了端木易发髻上的珍珠玉簪。然后迅速拔下自己头上的桃木簪,给端木易重新起了个发髻簪住,便闷声不吭地握着珍珠玉簪跑了。
端木易讶异,看她突然之间做下的这些事情,让他好不困惑。这紧要关头,她还惦记着拿这些东西?这是,要做个纪念?眼皮一跳,好像成了生离死别似地。
而玉娇,自然有她的算计。
玉扳指不能与她的异能引起共鸣,那么她就必须再找一件端木易身上的玉器来考证端木易的未来了。趁着他二人对敌,她也能一门心思去钻研自己的这身本事。总觉得她老这么撒网不收网,对大局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好处。她必须更快地找到自己的异能所能服务的地方,尽量减少她所在乎的人的性命风险。
就在玉娇逃出不远后,那些早在灌木丛里窥伺良久的人就提刀跳了出来。
玉娇只听到身后冷飕飕的刀光闪过,映衬白色月光像是人身上森森的白骨。她不敢停下,可是骤然之间右脚踩空,来不及呼唤就古隆冬掉进了个洞穴。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歪打正着
惨叫一声,玉娇在硕大的地窟内滚了两三圈,后脑勺被地上的石头磕了下,顿时陷入了昏迷。
手上的珍珠玉簪滚落,抛在身体不远处,断成了两截。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耳畔渐渐传来鸟鸣雀噪,一丝雾霭探入地窟,像是幽密的仙境,腾云驾雾一般包裹着山间的精灵。
她浑身发疼,有些不愿意醒来。可是脑海中闪过端木易的脸,一下子记挂起他的安危,便骤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后脑勺仿佛灌了铅似地沉重,玉娇摇晃了几下,勉强用手臂撑住身体才不至于再倒下去。摸了摸自己脑后,竟然缠着厚厚的绷带,她的心倏地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花床之上。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大冬天吧?大冬天却有鲜花怒放的景象,怎么可能?
傻了眼的玉娇狠狠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心头顿时大骇,该不会是一昏就昏了整整一个冬季吧?再说这里是哪儿?她明明摔进了一个地窟之内,是怎么到这里的?
脑袋里太多的不解,她终于撑起身子慢慢下了床。
是个溶洞,她非常确定。五彩的岩石壁像一张张色彩斑斓的古画,石笋林立,天柱云起,还有人工的木桥搭建在地下河流之上。
“有人吗?”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象,玉娇鼓起勇气在山洞里大叫。
她的叫声冲撞四壁产生反反复复的回声,却无人应答。
玉娇急地团团转。这洞极深,四处燃着火把,可是竟然没有洞口四面都是坚硬的石壁,玉娇甚至想到了机关,把洞内的一切摆设都挪过来搬过去,忙得满身是汗,可是依然无果。
她颓然坐回花床,满眼怔然。
火把能燃烧,就说明有氧气。有氧气就说明这里与外界相通,既然与外界相通,怎么可能没有出口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几乎有些发呆地盯着不远处的木桥看,贯穿整个山洞的地水脉水势极缓,几乎看不出是在流动的。但是这水上却偶尔会飘来几株枯草树叶,证明这水的流动。
难道这条水脉是与外界唯一相通的出口吗?玉娇想起了小龙女的古墓,哎……不会是要她泅水出去吧?
摸了摸自己的脑额,想起头上还缠着绷带,看样子有人将她照顾地很好。可是那人是谁?此刻又去了哪儿?
玉娇唯一能确定的,就仅仅只剩下了自己当晚确实是跌入了一个黑黢黢的地窟之内,至于其他,她想都不敢想了。
盘腿坐在花床里苦思,她及其担心端木易跟孟岩。若这二人找不到自己的话,怎么向诸葛均交代?
一个个疑问缠绕在心海,却没有一个能解答地出来。她恨恨捶了一下床,耳边“叮”地一声,忽然从棉丝枕头底下震出一截断了的珍珠玉簪,滚了数圈,掉落在地上。
她一呆,认出正是端木易的发簪,鼻头忽然一酸,猜测肯定是自己掉下洞窟的时候摔断的,顿时心疼地要命。
于是忙俯下身伸手去捞。
指端微微接触发簪的玉质,那晶莹白润的玉石本身忽然间氤氲出一团冰蓝的气流,直钻玉娇的手掌。她惊愕地瞠目结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双眼睛来。
这双眼睛是全然的陌生,不过多时,便完完全全地露出了眼睛的主人。白净若处子,微笑如流云,他的双手枕在下巴底下,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什么。
玉娇的心头陡地一寒,发觉这场景近地可怕。
画面中的人,应该正是救自己的人。是他触碰过珍珠玉簪,所以她反而感应不到端木易的未来了。
眉头一皱,脑袋沉得要命,这才想起自己还保持着捞发簪的姿势。正想收身躺会花床,不了那床底下却忽然传出一丝窃笑。
“嘻……”地一声,犹如响雷骤然炸开在玉娇的心底。
她骇呼了一声,整个人就从花床上扑了出去,重重摔在石头地面上,疼得浑身抽搐。仓促之间的一瞥,余光扫到花床底下的一双眼睛,正合自己刚才脑海里感应到的画面,竟然吓得忘了叫疼。
那人从床底下慢吞吞爬了出来,站起身捋了捋衣摆,拍去灰尘。礼貌地掬手作揖:“唐澜有礼了。”
“唐澜?”玉娇失声重复。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玉娇今儿算是领教到了。什么有心栽花无心插柳之类的全都是真理啊须臾之间,她的表情便从恐惧到震惊到雀跃,再到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唐澜一口。
“你真的是唐澜?”她激动地声音发颤。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澜爽快地回答,眯着眸子一笑,“没吓着姑娘吧?”
“姑娘?”玉娇一瞬间面如土灰,捂住胸口结巴道,“你……你看到了什么?”
唐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无须担心,在下只是猜测而已。呵呵……”
想起唐澜的聪明机智不输于端木易,玉娇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反应真是蠢地要命。唐澜轻轻松松地一句话,就把她的老底都给揭了。
从地上站起,拍干净身上的土灰,她也没敢正面看唐澜。刚才那么惊心动魄地一瞥,她已然知晓唐澜的俊美,为何能引起无数女人为之倾心。她不敢看,倒不是因为怕自己受不住诱惑背叛端木易,而是唐澜那双眼睛贼得似跟针似地,无孔不入。她不得不有些防备,以免过早地泄露出自己的目的来。
唐澜只是瞄了她几眼,也没过去扶她,便径自从怀里掏出几包药粉搁到一边的石桌上:“这是你的药,大夫说了你最好不要乱动。”话音戛然而止,唐澜直起身子狐疑地看着石洞中面目全非的一切。除了太沉的石头质地的家具之外,其他的桌椅板凳几乎都不在原位。他骤然转身盯着玉娇,“这是怎么回事?”想拆了他的窝吗?
玉娇被他一瞧,头皮发麻,顿然朝后退了一步:“啊……这个啊,我是……我想……”
“找出口?”唐澜一语中的。
玉娇硬着头皮点头,含含糊糊地道:“哈……啊,唐公子真是聪明啊,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唐澜唇角一瞥,继续摆弄手上的药包,将它倒在水晶研钵里慢慢地捣着:“姑娘现在可知道出口之处了?”
在花床底下嘛玉娇心中暗道。
这唐澜果真是聪明啊,竟然是打了地道建了这个山中石窟。她猜,就算是一般人掉到那个地穴里,也难找到机关来到这里的。地穴与这里之间,应该还存在着一道障碍。
他为什么要把藏身之所建得如此隐蔽?真正是应了隐居这个词儿了呢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端木易孟岩跟她来到地穴附近的时候会碰到秦丹朱的人,应是那些人也是追踪到了这里,一下子失去唐澜的踪迹吧哎,都被唐澜给算计了。枉端木易一世聪明,居然也没料到唐澜会躲在林中的石窟之内,并没有逃离麟州城。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唐澜可谓把这句话诠释地淋漓尽致啊,就在秦丹朱手下的眼皮底下潜藏着,还偏偏耐他不可。
她似乎有点明白,秦丹朱为何要笼络唐澜的原因了。此等精于设计独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