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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是在这么个阴差阳错之下,叫小爱闲流出了血!
北堂烬感觉到七娴看他的目光不同于以往,以为她感动于自己对小爱闲的关切,扬了扬头:“我对孩子其实也是很有耐心的,你也看出来了吧?”
七娴摇了摇头,有点可怜地看了看他:“那个我没有看出来。我只看出你快不行了。”
北堂烬皱眉,这女人说什么胡话呢?
正想着,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眼前的七娴个数迅速增多。
“碰”一声,终于,北堂烬从长凳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
这一声大动静自然又引来了酒楼众人的灼热目光。这一桌,又出了什么事?
爱闲立时停止了哭声,歪着脑袋看了看地上那只不省人事的讨厌鬼。
“咯咯”,那张还挂满泪珠的小脸上立时笑出了朵花儿。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云凛追来
小爱闲挥舞着小肥手,使劲扭着他那短短的脖子:“娘娘!”一脸明媚,似是邀功一般。
七娴细细一望,小家伙手上的伤口居然在这只几秒的功夫内神奇般地结起了痂。这才抱过爱闲来:“做得好!”虽不是有意为之,但能把北堂烬毒倒还是大快人心的。
抬脚,便欲走人。
却怎么都迈不开步来。低头一看,七娴嘴角抖了抖。北堂烬那厮居然连被毒倒都不忘扯住自己的衣角!
“烬哥哥!”楼梯上传来惊呼,换完衣裳的娜拉正下楼来,便见着了这样的一幕。
跑了过来,扶起北堂烬:“烬哥哥,你醒醒啊!”急得似是要哭,“来人啊!快来人啊!”
外头守着的护卫本来便觉得里头不对劲了,此时一听郡主的声音,各个冲了进来。
“少主!”
“出什么事了?”
……
一片混乱。
七娴索性悠悠闲坐了下来,既然错过好时机,已然是走不了了,倒不如继续吃了这桌菜。
娜拉一见,怒瞪了双眼:“你还有心情吃饭?你到底对烬哥哥做了什么?”
七娴耸耸肩:“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要不,你问问这个小家伙吧。”说着,指了指怀中依旧笑意盎然的小爱闲。
娜拉怎肯信。若不是这女人捣鬼,烬哥哥怎会突然变成这样?
七娴笑笑,低头对向小爱闲:“小鬼,你娘娘来了哦。”
小爱闲还沉浸在之前的大兴奋中,突听自家娘亲如此说,正在纳闷。他娘亲?不就是她么?
转头,正瞧见了娜拉。立时笑逐颜开,挥手又要扑上去:“娘娘!”对伮!还有这个凶凶女女伮!毒不死她也要吓死她!
娜拉脸色煞白了一下,连连往后退了三步。被这小鬼整得丢脸的事件犹在眼前。
“再不给他去找大夫,你们就只要给他准备棺材就好了。”七娴看看一团慌乱的护卫们,眸里嘲笑,凉凉得来了一句。
既是太子,若真出了什么事,怕现在毫无还击之力的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了。
某护卫一跃而起:“对!大夫!”冲出酒楼而去。
不一会儿,那护卫跟拎小鸡似的拎了个长须老大夫又冲了回来。
“碰”一声,老大夫被狠狠扔在了地上:“快!给我们少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夫心里抱怨,自己正在坐堂看诊,这人突然出现,二话不说,拎着他就跑。中途还飞跃阵阵,害得他的心脏啊,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紧跳呢。
抬眼就想斥了这下个不懂得尊老敬贤的人。却望见了一张纸凶神恶煞般的脸。
到嘴的话立马被咽回了肚子里去。顾不上自己这把老骨头的疼痛,老大夫乖乖地、哆哆嗦嗦得伸出手来为北堂烬把起了脉。
皱眉,凝颜,抚须。
“怎么了?”娜拉急急问道,“大夫,你倒是说话啊!”
“从脉象上来看,这位公子中了剧毒。”老大夫眉头蹙得更深。吵什么吵?没见他正在诊治么?
剧毒?护卫们各个神色各异起来。哪里来的剧毒?难道有人来暗算了殿下不成?
“大夫,该怎样解毒?”娜拉焦虑,再问。
“这个……”老大夫很是为难,“这种毒老夫实是平生从未见过,更是不知该如何解……”
某护卫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吼一声:“不知如何解,你还那么多废话做甚!”
七娴正吃饭吃得香,此时嘴角轻扬,她家毒娃儿身上的毒哪有那么好解?否则,那紫老头怎么就视小毒娃儿为宝了呢。
那护卫伸手揪住老大夫的衣领,就要把这老头扔出去。
老大夫吓得额角直冒冷汗,赶忙挥手:“英雄,冷静!冷静!老夫虽然不知这毒到底该如何解,但有保命之药,管保这位公子七日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以等到各位英雄寻到解药来救这位公子。”
娜拉赶忙拍掉那护卫的手:“大夫,那你赶紧开药啊!”七日的功夫,足以赶回皇庭救治。皇庭那么多的珍药名医,还怕治不好她烬哥哥么?
老大夫抹一把额际冷汗:“哪位英雄随我去药庐一趟,前几日老夫正炼出了那药……”
不等他说完,抓他来的护卫又拎了他踏波而去。
只余老大夫“啊——”惊恐的叫声在空中渐行渐远。他的心脏啊!
七娴眸里沉了一下。七日!怕这七日会是她最后的机会!若北堂烬醒了,她要逃离自是难上加难;若然他就这么死了,那她更会被当做下毒黑手,被处了刑才是。
半日后,云凛一行三人这才风尘仆仆得赶到这边界小城。
“老爷子,请问见过画像上这女子吗?”顾清影翻身下马,拦路截住一个老人家就问。
他们一路追来,日夜不停,每到一处驿站,便换马屁,继续赶路。却是一点七娴的踪迹都没有。
云凛在第一个大城的时候就布置了战家、翊王府的眼线注意了北瀚的动向,但也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线索。
云凛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已然几天几夜未合了眼。再这样下去,他真担心还未找到七娴,云凛自己就先垮了。
“啊!是她!”那老人家正抚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得走着,突然被人拦住。心下里一跳,以为上午那些土匪们又回来了。再仔细一看,竟是个那般客气的小伙子来打听人。
于是,细细一看画像,立时记了起来。这女子,不正是上午那群恶人中的其中一个么?
虽然,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未说,只抱着孩子于桌前吃着饭。他也纳闷那女子怎能那般事不关已,但绝对是那伙人里头的。最后,不还一起上了马车么?
不错!这个老爷子正是上午替北堂烬看诊、当了好几次空中飞人的老大夫!
云凛暗沉沉的眸子瞬间一亮,立时从马上跳了下来。
凤来也赶紧跃下。
“老爷子,你真见过她?”顾清影眸里一片欣喜,若七娴真是出现了在这里,那他们追踪的方向就是不错的。也就是说,这些天没有做白工。而且,应是很快便能寻着!
“你在哪里见过她?”云凛几步跨上前来,一把揪住老大夫的衣领,冰冷冷中又带着急迫的语气。
老爷子被这突然放大到自己眼前的一张黑脸吓了一大跳。心下里直叫冤,今日里遇见的怎么都是些这般凶恶的人啊!待会回去得去庙里拜拜,转运那!再来这么几次,估计他就要直接躺到棺材里去啦!
顾清影急急拽住云凛:“冷静点!”
云凛却是没有反应,揪住老大夫的手越来越紧:“赶紧说!哪里!”
老大夫被云凛大力揪起、离了地,脚在虚离的空中使劲蹬着。他这是又得罪了那樽佛哦,难道又要做一次空中运动?
“……呕……呕……”老大夫手指抖抖,指向自己领间的手,面色赤红。遭罪哦!这人怎么比上午那群还要凶啊!这是要问他,还是要杀了他啊!
“说啊!”寒目冰颜。
“呕……”无限痛苦。
凤来皱了皱眉:“你如此勒住他的颈,叫他如何说?”
云凛大掌倏松,老大夫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狂咳不停。
顾清影无奈得摇头。云凛遇上七娴的事,那是什么冷静都没有了。只是可怜了这个老爷子,成了炮灰。
“她在哪里?说!”云凛开口,又是一句冷喝。
老大夫浑身一个激灵,一指点向不远处的酒楼,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兜了出来:“上午的时候在那家酒楼。那个女子,跟一群魁梧的大汉在一起。里头还有个公子中了剧毒,抓了老夫去解毒。可是,老夫穷极一生,从未见过那样的毒哪……”说到身无,老大夫又想大吐苦水。
“我问的是那个女子!”云凛冷冷打断,望向老大夫的目光更加得冰寒。
老大夫立时退了好几步,浑身抖啊抖:“是!那女子抱着一个孩子,看模样似是有些气弱不稳,但气色还算不错。后来,那些大汉抬着那位公子,急急回去,要去寻医。那女子便跟着去了。”
抬眼偷觑下云凛:“这位爷,老夫就只知道这么多。可以走了么?”
眼前这人,吓人那!那气势真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所能承受的呢。他怕啊!
云凛正沉浸在这个消息之中不能自拔。七娴上午刚经过这里!也就是他快追上七娴了么?那个中毒的公子难道是北堂烬?云凛眸内寒了寒,那便直接毒死吧!那个孩子又是哪个?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顾清影看看一脸沉思中的云凛,叹了口气,转向了老大夫:“谢谢你,老爷子。你可以走了。”
老大夫赶忙摆手:“不谢不谢!”只愿别再遇上今天的这几樽恶佛了!那自己反过来谢他都成!
转身,便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向了自家的药庐飞奔而去!
“要不要去那酒楼打听打听情况?”凤来建议。
“也好。”顾清影道,“那老爷子不明的情况酒楼里应该会更清楚。我们正好也该吃点什么了。这些天连夜赶路,吃食也全是在路上解决的。这回有了确切消息,总该放下心来了。云凛,你说呢?”转眼向云凛询问。
“嗯。”云凛脑子里依旧全都是七娴,全然没有听清顾清影的问话,只讷讷答了一句。
顾清影气叹连连。这人,为了七娴完全着了魔!
云凛的冷面冷心以及对七娴的全心全意都叫凤来看在了眼里,眸中波澜翻涌。
待云凛三人进入酒楼的时候,人们还在热烈讨论着上午在此发生的那场闹剧。根本就不需要打听,便能听到当时精彩的情形。
几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菜,便听得众人细细叙述。
“唉,你们说,上午那事奇不奇?开始是那北瀚女子的衣裳突然自己滑落了,再来便是那个公子爷说倒便倒了下来。”
“就是。挺俊的一个公子爷呢,开始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呢。”
“这菜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同桌那个天焰的女子一直都吃得那么欢实呢。那个公子爷到底是怎样就中了毒呢?”
天焰的女子?云凛捏紧了茶碗。这女子,该是七娴!她没中毒便好!
“这个怎么中毒的我是不知道。”谈论的声音继续传来,“不过那北瀚女子衣裳当众滑落一事,我可是知道这里头的内幕呢。”
“怎么说?”有人好奇追问。
“当时那北瀚的女子不是抱起了本在天焰女子怀中的小孩子么?那衣裳滑落是那小娃儿搞的鬼呢!”
“胡说!那个娃娃才多大?他干嘛要这么做?”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得意洋洋,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没有听那娃娃喊那公子爷为爹爹、唤那天焰女子为娘亲吗?必是那北瀚的少女要从中插上那么一脚,连小娃儿都生气了,为自家娘亲抱不平呢。这才叫那女子当众出了丑。”
“砰”一声——茶碗碎裂之声。
讨论的人回头望望,没有搭理。
“那娃娃有那么聪明吗?”
“自然是有!你们看他那眼睛啊,滴溜得可快啦!那样的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聪明着呢。”
“真的啊?”
“我骗你们做什么?那北瀚人说是天焰女子下毒。我看那,那北瀚少女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毕竟,哪个妻子会下毒害自己的丈夫呢。”
“砰”一声——筷子折断之声。
讨论的人们再回头看看,皱眉,这人手劲还真是大呢。
回眼,继续说自己的。
“说的对呢。那俩人既是夫妻……”
“砰”又一声——桌角被捏碎。
人们再次回头,忍无可忍。这人有毛病么,为什么一直打断他们说话呢?
小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得走了上来:“客……客官,这些……可都是要赔钱的……”这人的脸面怎么那么黑啊,好似他再多说一句话,这男人下一个捏碎的就会是自己的脖子。
顾清影再叹气。来酒楼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酒楼里的说话该是什么都不忌讳。看看,那把七娴与北堂烬配成一对的说法把云凛气成什么样子了!连孩子都出来了,能不生气吗?
“败家子!”凤来扫向碎了一地的物什,看眼云凛,凉凉得来了一句。
“付钱!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