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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进入的所谓地牢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一个屋子,也算整洁干净,物件齐全,除了床、桌椅外,还有个梳妆台,高墙最上面还开了个小天窗,虽然装有铁栏,但总算还能照进几丝阳光让牢房看起来没有那么阴冷潮湿。
白惜染伸手让又高又小的天窗透出的几丝阳光照射在手心中,手掌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淡淡的红色,宁静的环境似乎能让人感觉到血脉在身体中的流动。
白惜染此刻的心情出奇的平静,他既然想要她留他的种,断然不会让她死,算起来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这儿,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白惜染放下被阳光照射得暖洋洋的手,轻轻哼起现代的歌谣,也不管什么曲目,一首接一首低声唱着,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忘记此刻身处何地?
“看来你倒是过得挺悠闲嘛!”听似冷淡的声音含着怒意。白惜染停下哼唱,微侧过身,既然见到老熟人樱魑站在牢门外冷冷的看着她,平静的外表下隐约藏着怒气。
“你……樱魑哥哥,你如何会在这儿?”白惜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自然是带你离开。”樱魑淡声走近她,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看她苍白的容颜,心中闪过一丝愧疚。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的?”这才是重点,白惜染觉得自己有必要问的。
“你别问了,我先带你离开,若是久了,我怕我带不走你。”樱魑忽然脸一红,朝着白惜染伸出手。
“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还是把你送回木兰围场的碧蓝宫。”樱魑又说道,见她怀疑,适才解释。“快些,时间不多了,等他练功出来,咱们就没有时间了!”樱魑急急的催促道。
“嗯。”罢了,既然樱魑哥哥不想说,白惜染也不想勉强他,还是先离开这个满目桃花的鬼地方才好呢。
“这儿是什么地方?”白惜染趴在樱魑的后背上,还不忘问这儿是哪里,见他轻功极好,一路走来,几乎风轻云淡,不曾碰落一瓣桃花。
“嘘,什么也不要问!”樱魑的神秘莫测让白惜染脸色不悦,但是也不敢发作,毕竟啊她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闪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问就不问。
白惜染的小脸贴着他温暖的后背,心道,不告诉就算了,她还懒的听呢。
“染儿,等一下,我要遮住你的眼睛,这是这儿的规矩!”樱魑忽然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坐在一快赤色的岩石上歇息了下。
“为毛啊?怎么一个个都蒙着我的眼睛啊?”白惜染不爽,很不爽,这什么道理啊?
“因为……因为……染儿,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儿就是这么个规矩,你就顺着些吧,你难道想一个人留在这儿,据说这儿可是有很多僵尸的。”樱魑见她耍小性子,眉毛一挑,没有办法,只好半哄半威胁的对她说道。
僵尸?僵尸?不会吧?
白惜染不怕蛇,蜥蜴,蝎子,但是一听僵尸,立马窜到樱魑的怀里了。
“樱魑哥哥,我……我害怕……呜呜……我不问了……我再也不问了……赶紧把我送回去吧……”白惜染的螓首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前,不再疑虑了,相对于僵尸,离开那是头等大事。
蒙眼睛就蒙眼睛吧!
经过碧波万顷的湖水,沿着之前黑影走过的路,樱魑将白惜染打横抱起,气喘吁吁之臾,还吐了一口血。
“樱魑哥哥,你怎么吐血了?”白惜染发现他对路线很熟悉,只是他的气息不稳,刚才好像还吐血了的声音。
“我……我没事,许是内力消耗的太多了吧,你累的话,先闭上眼睛休息吧,我保证天黑以前,将你送回木兰围场的碧蓝宫!”樱魑喘口气后,轻轻的嗅了嗅从白惜染身上传来的撩人体香,不自觉的身子突然紧绷,脸色也倏然酡红,好不容易让自己心思淡定了,他适才安慰她说道。
“好吧。”白惜染心想自己确实挺累的,如今毒媚一解除,身子也好转了些,先补觉吧。
樱魑的目光变得柔和,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唇角轻轻一扯,扯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清冽不失优雅。
白惜染在美男后背睡的昏天黑地。
龙轻狂见姜少杰的手臂流血了,微微皱了皱眉,只是眸底划过一抹幽深,淡淡问道,“小师弟,你如何会受伤的?”
“哎,别提了,本来去看看两位公主有没有事情,可是被一条大蟒蛇给困住了,一来一往,相互缠斗之下,不小心被树杆擦伤了,对了,两位公主回来了吗?”姜少杰低垂着眼眸,掩藏着内心的心思。
“嗯,回来了,你这伤势,可要让随行的太医瞧瞧?”龙轻狂若有所思的视线打量着姜少杰,让姜少杰头皮有点儿发麻。
五官端正,俊美绝伦,一头海藻似的如瀑乌丝随意的用一根浅黄的锦带束着,分散在面前,两道细长的眉狭飞入鬓,星目流转,像夜空的上弦月一样皎洁,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刚才狩猎一过,他已经在帐篷里换了一件明黄的太子袍,更衬得他肌肤胜雪,晶莹剔透。
他就那样慵懒的歪靠在软榻上,好像一只打盹的非洲雄狮,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让人不敢小觑。
姜少杰心中是有点羡慕他不自然的散发一种凌厉的霸气,不需要后天刻意去做,便自然而然的凸显,这样的霸气,让他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姜少杰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事儿。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不必了,我懂点医术,这伤涂抹点儿金疮药就没事了。对了,太子,后来两位公主是谁胜出了?”姜少杰假装好奇的问道,只是心中早已去想着白惜染的下落了。
“你猜?”龙轻狂淡淡一笑,宛如琉璃一般的黑眸之中掠过一丝温柔。
“平阳公主!”姜少杰扬唇笑道,一边让雾国的侍女去取金疮药给涂抹在伤口上。
“没错,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赢!”龙轻狂想起当时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差点吊到了嗓子眼儿。
那马留着血,却依然奔驰如疾风一般,不得不说慕容世家的马场培育的汗血宝马让他有了更大的期待,若是此行,可以和慕容世家合作?那么?
“太子,我们何时返回雾国?”姜少杰忽然想起一回雾国又要面对难缠的龙轻烟。
“三日或者四日吧。怎么?你在这儿,有点儿乐不思蜀了?不想回去了?”龙轻狂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眼梢却是逼人的冷气。
“也不是,只是想着咸阳的风景极好,想多玩几日而已。”姜少杰心中焦急,也不晓得姜伯那边有没有查到白惜染的下落。
到底是谁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了白惜染?到底是谁?
“是吗?”龙轻狂摆明了不信。
忽而他又说道,“等下,有篝火晚宴,你最好换身衣服再去,瞧你的衣服脏了。”龙轻狂摇了摇头,心道,小师弟斗蛇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只是他很期待篝火晚宴上,平阳公主会出现,这个女人,如果能一并带走,那该有多好?
他忽然想起轩辕馨兰刚刚和他说的,她不喜欢他,她有心爱的男人,希望他成全,还说她会尽快说服他的父皇换一个公主嫁给他和亲。
只是龙轻狂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代替轩辕馨兰和亲的人选竟然是平阳公主,这是轩辕馨兰自己提出来的意思。
想到这儿,龙轻狂的唇角微微弯起,只是白惜染?肯定会反对吧!不过,越让人有征服欲的女人,他越喜欢,之前他已经试探过了,白惜染并不是一般的见识肤浅的女子,她够格站在他的身边,母仪天下,可以和他一起并肩傲视苍穹。
“太子的心情极好?”姜少杰不经意的抬眸看到龙轻狂的唇角微微弯起,于是问道。
“本殿的心情一向不错。”龙轻狂朗朗如清风的声音响起。
“小师弟,你的速度真快,这么一下子竟然换好了衣服。”他又打趣道。
姜少杰早已换好一袭月白锦衫,袖口绣着几枝淡雅的绿萼,乌黑的长发用白玉簪绾着,整个人透着温文娴雅,眉目清秀,俊逸之中带着一抹洒脱,如此的风华尽显。
“嗯,这样才觉得清爽些了。如果能洗个澡就好了。”姜少杰晃悠了下胳膊,呵呵笑道。
“小师弟,上回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龙轻狂似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查到了,那东西确定是在白家,只是白家那个地方设为禁地,我们的人一时半会进不去。因为周围似有修真之人守护。”姜少杰自己挑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优雅的倒了一杯香茗,轻轻喝了一口,禀报道。
“这事儿怎么这么玄乎,你说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那东西还会出现在世间?莫非那女人是假死?”龙轻狂紧皱着眉头,再轻轻抬头,修长如玉的手指敲击着杯沿说道。
“怎么可能?当时可是很多人看见那女人是怎么死的,如今代表她的东西再次出现,是不是有人想要借口她的名义恢复大成皇朝?”姜少杰轻轻的摇头,觉得龙轻狂猜测的事情不怎么靠谱。
“这样吧,这事儿,你还让人去查,顺藤摸瓜,一定要把那东西背后的主人给查出来!不然雾国的未来堪忧!”
说完这话,龙轻狂黑瞳闪烁,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好,我省的。”姜少杰的脸上荡漾着一抹淡雅清新的笑容。
忽而他看到外面蓝光一闪,知道是姜伯他们的信号。
“太子,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去看看我的马儿。刚才它陪着我一路,肯定也受惊了。”姜少杰胡乱寻了个理由说道。
龙轻狂轻轻颔首,便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于是,姜少杰往马厩的方向而去。
粉色的桃花花瓣翩飞,戴着黑纱斗笠的男子从地牢的窗口看下去,里面空无一人,恼怒的甩开了手中的剑花。
“人呢?里面的人呢?”戴着黑纱斗笠的男子质问看守地牢的身材高大的两个残奴,但见两人正昏迷着。
这两人都是一只手,但是武功极好,可以以一抵十。
但是如今被人迷晕了,恼的戴着黑纱斗笠的男子脸色铁青了起来,两个巴掌甩醒了他们。
“启禀主上,是樱公子,他用迷晕散迷晕了我们,这个时辰怕是早已将那女子带离了这儿。”两人战战兢兢的下跪在地,磕头如捣蒜,呐呐的解释道。
“你们这两个饭桶!连这件事儿都办不脱!本主要你们有什么用?哼!”他听了,顿时火冒三丈,伸出脚去踹他们。
“饶命啊,饶命啊!主上,这樱公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也不能和他硬打啊!”两人寻着理由求饶道。
“罢了,这事儿先算了,若有下一次,本主一定摘你尔等的狗头!”他愤怒的甩袖离开。
“樱魑!好你个樱魑!”戴着黑纱斗笠的男子对着碧波万顷的湖面,咬牙切齿的喊道,当风吹起那飘逸的黑纱一角,竟能瞧见他那绝色倾城的俊容之上流满了梨花一样清丽的泪珠。
“我费尽心思把人给抓来,你竟然不敢要!该死的!”他气愤的咆哮着。
……
当他正在喊樱魑的时候,樱魑已经顺利的将白惜染送进了木兰围场,只是将白惜染打扮成侍卫的模样进去了。
“樱魑哥哥,你这模样怎么和北皇澜雪一模一样?你怎么会有北皇澜雪的人一皮面具的?”白惜染的好奇心又被樱魑给勾起了。
“有备无患!你现在是我的侍卫,别喊我樱魑哥哥,记得喊我大公子。”樱魑想着北皇澜雪最少出现在皇族贵胄之中,且为人高傲,不怎么理人,且假扮他将白惜染送进去,比较有胜算。
“可是……可是北皇澜雪有来啊,你这一去,岂不是露馅?”白惜染瞪了他一眼。
他要死,可别拖着自己垫背啊!
“别着急!他们在东边狩猎区附近扎帐篷,而行宫却在西边,所以这计划肯定行。”樱魑极有把握的说道。
“哎,那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白惜染轻轻颔首,也只能这么办了!
不过怪来怪去,还是那个将自己从姜少杰眼皮子底下带走的男人最可恨了!
害的自己失身给陌生人也就算了,还要辛苦的假扮侍卫进去木兰围场。
不过,真是如有神助,樱魑带着白惜染进去,果然一路畅通无阻。
那些侍卫们见到他,都跟他点点头,“大公子……”
然后樱魑轻轻颔首,白惜染在他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