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搔搔耳朵,不解其意。“我不知道是不是豪宅,不过田地是不长眼的恶邻肖想我家的房子,反倒被姑姑先下手为强的抢过来,也不知怎么搞的,我家就越来越大,大家都指著我们家叫鬼屋。”
“鬼屋?”她在说笑吗?
“没办法,我们家的人都很怪嘛!大姊爱抢人家的男朋友,二姊明明有够恰北北却老装不食人间烟火的弱女子,小妹的目标是成为串联全台湾中学生的黑帮老大,姑姑是以野蛮出名的流氓律师,一家没个正常人。”想来都欷吁呀!
“那你呢?有什么怪癖?”
唐晨阳“狐媚”地噘起“樱桃小口”,媚眼轻抛地倚靠她肩头。“让我和你住一段时间,你就明白我的毛病在哪里了。”
“嗄”
她错愕。
第三章
“走开。”
“不要。”
“我觉得热。”非常热。
“有冷气。”
“……你的手放哪里?”
“你的胸部。”
“有压迫感。”
“嗯!我放下面一点好了。”
“下面一点……呃,不是很好(奇*书*网。整*理*提*供)的位置吧!我怕痒。”尤其是两腿间。
“我不怕痒。”
“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贴著我睡?”害她连翻身都不敢翻。
“喔!我没有安全感。”真香,再抱紧些。
“没安全感……”天哪!她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
“衣柜里有怪兽,会吃掉不乖的小孩,我姑姑说的。”而他胆子很小。
“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
“还算是小孩子吗?”
“…………”
没有回答,打呼声顿起。
江垂雪从没想过如此荒谬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莫名其妙地收留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还被迫将自己的床分她一半,只因她缺乏安全感。
她居住的独幢别墅里起码还有两间应有尽有的客房、一间起居室,再不然书房也有沙发床,不管哪个地方铺上床单、被褥都能睡,有必要和她挤吗?
而且她发现一件相当可怕的事,这唐晨阳不只外表美丽,说起话来还极具说服力,让人一碰到她就像石头掉入棉花堆里,根本起不了作用,她用简单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把她搞得晕头转向,让她没法厘清是怎么一回事。
很轻易地,唐晨阳入侵她的世界,主宰了她的生活,她有种被抛到外太空又绕了一圈回来的感觉,不太踏实地感到飘浮。
盯著彩虹造型的水晶灯,迷迷糊糊的睡去,意识再清醒时,一阵阵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飘进鼻翼,她轻吸了一口,满足地漾起一抹微笑。
对了,她已经和那个叫唐晨阳的“孩子”同住了五天,还共同分享了一张床,除了她爱抱人的毛病外,简直是万能的仆佣,举凡换灯泡到修水管以及阻塞的马桶,皆得心应手地像专业人士。
更别提她有一手好厨艺,照顾她的家同时也照顾她的胃,让她不只拥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还能看到一尘不染的居住环境。
甚至窗台、客厅、厨房,以及一些平常不常注意的小地方,处处可见绿意盎然的小盆栽、金盏菊随风摇曳,美化了视觉。
江垂雪不禁怀疑以前请的钟点女佣到底在干什么,同样的工作由不同的人来做,竟能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让人有了家的感受,而非是单调的样品屋。
不可否认地,她还满喜欢家里多了一个人走动的感觉,听著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心底满满的都是暖意,轻叹地回到梦中,享受著被服侍的滋味。
“小雪公主,快起床了,你不可以再赖床,太阳公公晒到你可爱的小屁股了。”
刷地,窗帘被拉高,早晨的阳光射了进来,照亮一室的昏暗。
“别吵,我还要睡。”这几天她总觉得睡眠不足,每到早上更是倦意甚浓。
“不行,小懒虫,你忘了你八点有个早餐会报吗?”她还特别交代他要提醒她。
床上的人儿顿了一下,哀嚎地伸出纤纤玉手。“再十分钟,再让我睡十分钟就好。”
为什么会这么累?她明明一沾床就睡了,家里多了个“管家婆”,她连熬夜看文件都不被允许,怎会比平时还要累上几分?
是因为太放松的关系,把积压多年的压力一下子放空,才会这么异常疲倦,睡得再多还是不够?
“好吧!反正迟到了不关我事,离开会的时间剩下三十分钟,你用三分钟刷牙洗脸,再用三分钟换衣服化妆,早餐在车上吃,赶一点应该来得及。”飞车急送。
“喔!三十分钟……啊!什么,只有三十分钟,我要迟到了……”光是洗脸刷牙也不只三分钟,何况她睡衣还没换。
像个疯婆子似的江垂雪连忙从床上跃起、跳下,身形匆匆地冲进浴室稍做梳洗,又急如星火的跑向衣柜,随便取出一件套装便往身上穿,淡妆轻抹没来得及先做保养,一双拖鞋趿著便往房外疾步。
一气呵成的动作快而迅速,浑然不觉有人倚门欣赏她穿脱之间显现的曼妙胴体,1/2罩杯衬托丰满胸型更加性感,半透明的蕾丝底裤让茂密的丛林地带忽隐忽现,对发育中的男孩而言实在太养眼了,差点鼻血狂喷。
“小雪,早餐还没吃。”
“不吃,我快迟到了……咦,你干么拉我?我真的快来不及了,不要闹我……”要是没赶上,那些倚老卖老的公司元老肯定又要大作文章,说什么没时间观念的人不适任执行长一职。
“乖,早餐一定要吃,一天才会有体力,你看看这半熟的荷包蛋,一戳焦黄的表皮金黄色蛋黄浓稠地流出,还有半焦的土司抹上新鲜的花生酱,加上一杯温热的牛奶,嗯!美味可口,有没有听见肠子在咕噜咕噜叫的声音?”
被一双手压住细肩的江垂雪猛吞口水,想吃得要命,可是……
“我不能迟到,大家都在等我……”
“嘘!别紧张,我保证你不会迟到。”不吃完休想离开,他的爱心早餐不容许糟蹋。
“但是……”她看了一眼时钟,顿时僵住。“七点十八分”
“没错,女士,你还有足够的时间用完你丰盛的一餐。”唐晨阳大口地咬下满是酱汁的猪肉汉堡,满足地咀嚼。
“你骗我。”她不满地一瞪眼,气恼著。
“是,我骗你,爱睡懒觉的小懒猪。”他毫无羞愧,朝她挤眉又弄眼。
“你……哼!讨厌鬼。”飞红的双颊染上一丝不自然的嗔色,在光影的相互交映下,她看到一张飞扬的男孩面孔。
是错觉,肯定是错觉,她怎会是男孩子呢?小阳她明明比女孩子还美,恍若教堂中的天使,充满耀目的光彩。
她摇著头,想摇去脑海中错乱的影像,她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但找不到错的环节,情绪起伏甚大。
“哎呀!小雪讨厌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跳一段乌鸦溺水让你消气好不好?”只见唐晨阳当真踮起脚尖,姿态满分。
“乌鸦溺水?”
他宛如花中仙子般旋转了一圈。“垂死的天鹅,可我家的女人们朝我丢汽水瓶,说我是一只卡在瓶口的乌鸦,想喝水却溺死在瓶子里。”
“不,我觉得你很美。”美得像一幅画,令人汗颜。
“真的?”他马上像需要狗饼干的博美犬,跳到她跟前讨句好话。
“真的。”她忍不住摸了他的脸,胸口卜通卜通的跳得好快。
精致的艺术品,美得毫无瑕疵。江垂雪在心里想道。
一听到人家的赞美,他得意扬扬的扬起下巴,媚笑。“人家本来就美若天仙嘛!仙子下凡有我这般美丽吗?我一定会遭老天嫉妒,恨不得夺去我的天姿玉容。”
“……小阳,嘴角的奶油擦一擦。”她是不是太自恋了一点?
“喔!”他不擦,伸出舌尖一舔。
天呀!真要命,未免太性感了。江垂雪吞了吞口水,赶紧低下头进食,假装没瞧见小阳迷人的一面。
她越来越捉不住自己的心,动不动就脸红心跳,就为了唐晨阳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居然浑身发烫,很想扑倒她为所欲为。
大概是生病了,才会一再出现古怪的想法,她是百分之百的异性恋者,不可能对同性产生那方面的兴趣,最近工作太多了,精神状态才会不稳。
“对了,小雪,中午我帮你送便当,老吃外食对身体不好。”他闲得很,不找事做浑身难受。
“喔!好……呃,等一下,你不用上课吗?”她记得她还是学生。
唐晨阳故作娇媚地轻点香唇。“为了你,我随时有空。”
“为了我……”她顿起鸡皮疙瘩,背脊生寒。
“你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嘛!我当然要涌泉以报,做牛做马的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他那些狐群狗党早替他抄好重点,他只要写篇报告交上去就成了。
嘴角抽了一下,她干笑地拭拭唇。“我该去上班了。”
“慢走,我会先洗洗碗,再擦擦桌子……”他突然靠得很近,朝她耳后吹气。“小雪,你的小兔子拖鞋我也很喜欢,不过它可以穿到公司吗?”
“啊!拖鞋……”不会吧!她竟迷糊至此。
江垂雪一脸愕然地走回衣帽间,取出一双宝石蓝的低跟露趾凉鞋穿上,再在镜子前检视仪容,抚平发丝,拿起公事包准备外出。
末了,她似想起什么回头一问│“为什么夜里睡觉时老觉得有硬硬的东西抵在我腰后?”让她挪来挪去,睡得很不安稳。
一丝赧色闪过眼底的唐晨阳不慌不忙的回道:“那是我的膝盖,腿长的人就是不方便。”
“膝盖……”也对,她腿真的很长。
不疑有他的江垂雪信了他一番胡话,走向车库开了车门,长发如丝的美丽身影在门口向他挥手,风一吹,裙摆飞起。
银色宾士500如箭般射出,消失在平坦的大马路上,唐晨阳上扬的笑脸也跟著失踪,换上一张臭得要命的冷面,拿出手机。
“喂!姓陈的,你不知道我跑路极需要用钱呀!还不赶快给我送钱来。”什么烂同学,要他一催再催。
“跑……跑路?”不是离家出走?
“你要是害我被当成小狼犬包养,我就把你迷恋我的猪哥照PO上学校网路,让所有人都瞧见你下流的嘴脸。”人人喊打。
电话那头传来求饶声。“不要呀!大哥,我已经身受其苦了,别来相害。”
“钱呐!你可别私吞了我的钱,不然……人肉烧烤吃过了没?保证可口。”他这人不会太残忍,起码留个全尸以供凭吊。
“我哪敢吞了你投资的钱,又不是向天借了胆,五百七十六万,你要先拿多少?”他是带他发财的贵人,他哪有胆得罪。
“拿二十万来,不够再说。”姑姑实在太狠了,居然停了他的金卡,想让他当吃馊食的流浪犬。
“成。在哪里碰面?”他刚好可以问他哪支基金能进,手上的股票能不能卖。
他想了一下。“老地方,三号撞球间。”唐家的人不会在那种地方出没。
“OK,没问题。”
一挂断电话,唐晨阳宝贝地摸摸及腰长发,以一条皮绳束起,长而翘的羽睫让他一双明亮的眼更显英气,他勾起唇,浪笑。
这绝对是一张美玉般的男性脸孔,鼻挺唇薄,目光有神,柔媚的脸上出现刚硬线条,如果他穿的不是裙子而是贴身牛仔裤,肯定是帅气十足的美男子。
“……近年来石油产量递减,天然气也不甚丰沛,开打的中东战争有延长的迹象,日趋紧张的战火祸及邻近小国,导致战场有扩大的趋势,演变成大规模的难民潮……”
“等一下,许经理,我们今天开会讨论的内容不是这个吧!”扯东扯西却扯不到重点。
年过半百,发线微秃的营业经理许茂财眼高于顶的轻哼一声,“执行长,你毕竟是过于年轻的女孩子,对于全球趋势不甚了解,战争一起便影响经济成长,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不过是初出茅芦的小丫头,也想管得动他们这些为公司卖老命的老干部,简直是异想天开,想当初他们在开疆辟土时,她还在她妈的肚子里尚未出生。
“可现在我们讨论的重点是进口钻石,以及海外销售路线,许经理是不是扯远了?”故意刁难、拖延时间。
他又不屑的哼了哼。“说你天真你还不信,经济不景气成本自然节节升高,你不知道这年头什么都涨吗?相对的,钻石因应国际价格而居高不下,想买便宜货得有门路,还得先和地方官员打通关节。”
“可是据我所知,我们竞争的对手奥顿公司买进的南非钻石成本是我们的一半,而且保证货源不断绝,你做何解说?”合理的解释她能接受,若是为私利而做出危及公司的行为,她绝不包容。
许茂财的脸色乍青乍红,十分难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指控我从中动了什么手脚是不是你。”
“我只是提出我的不解,再说许经理你是营业部而不是采购部门,我希望你专心在销售工作上,而不是插手买卖事宜。”他越权了。
“哼!你这黄毛丫头懂什么!我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要不是领导者无方,没办法让公司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