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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装癖不等于同性恋,一家子都是女性成员的情况下,他不同流合污怎么成,被孤立的感觉可不好受,连悄悄话也不能听。
瞧他变成了“姊妹”多方便,姊姊妹妹再也不会将他排除在外,他们一起讨论口红的颜色、内衣的尺寸、头发的卷度和每个月来一次的好朋友,无所不谈。
基本上他还是Y染色体的雄性,有性冲动和对女人的鉴赏力,左边那个妞太艳,是出来捞的,右边的美眉太野,八成是大哥的女人,十点钟方向的辣妹不用说是公共汽车,谁都可以上,那对沉重的大咪咪是人工制品。
“阅”人无数呀!他随便瞄瞄就能看出谁是劣质品,气质是隐藏不了的,好与坏一目了然。
“呃,这个……呵呵呵!误会误会,我错怪你,每次看你打扮得一身女人样,我都会忘了你是男的。”他们第一次做的坏事是在他的掩护下去偷看女大学生洗澡,一丝不挂……哇!不行,又要流鼻血了。
“嗯哼!陪我撞一杆就原谅你的出口无状。”来到撞球间怎能不玩一下,活动活动筋骨。
喔!原来是这种陪法,吓了他一大跳。
“我等一下还有课……咦?不对,是我们有课,你可别又跷课了,胡子教授很不高兴你老点名不到,扬言当了你。”
“谁理他。”他才舍不得真当了他这个全班最高分,“来,玩一杆。”
陈祈安笑得很孬地连连摇头。“我的成绩没你好,头脑又不如你,要是这次再不及格,明年你就要喊我学弟。”
“真没用。”唐晨阳由鼻孔发出嗤音,并未勉强。
“抱歉了,我先走一步……”
他话才说到一半,忽然肩上多了一只戴满银戒、铜戒的手,骷髅图样的戒指随著弹动的手指晃动,他马上没种的让开。
学拳击是因为走错社团、硬被拉入社,其实他想进的是烹饪社,当西点师父,他喜欢做蛋糕,毫无争强斗狠之意,虽然他粗壮的体格常遭人误解。
“他不陪你,我陪你玩一局,有没有胆子下注呀!唐家三妹。”充满蔑意的眼神上下扫视。
理著平头的男人和唐晨阳年纪相当,他们曾经是国中同学,却不是同一挂的,一个是师长眼中的好学生、资优生,一个是结党寻事挑衅的坏学生,未来的通缉犯,壁垒分明。
唯一的交集是平头男喜欢的校花迷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因此结下日后这难解的梁子。
“老K,你还没学乖是吧!眉毛上的疤好像不太能让你记取教训。”可见他当时下手太轻了。
“少说废话,玩不玩?”老K将撞球杆往肩上一放,架式十足。
“赌注是什么?”要对不起他了,欲求不满的“青少年”特别暴躁。
他冷笑,“你手上的二十万。”
“我的二十万……”唐晨阳张狂地取出纸袋的钞票,当著他的面扬了扬。“可以,小钱嘛!丢到粪坑都不会想弯腰拾起,那你的呢?总不能见我有钱就眼红吧!”
“我,赌她。”他一把拉过身材火辣的靓女,将她往枱面上一推。
“K哥,你在干什么,我……”
一个巴掌过来,浓妆艳抹的女孩当下惊愕地失去声音,不敢相信她跟了三个月的男人会动手打她。
“男人说话没你开口的余地,等我赢了这一把就给你好料的,包管你飘飘欲仙。”他所谓的好料指的是大麻。
女孩不语,吸毒成瘾的她早就戒不掉了,一天没有毒品她根本活不下去。
“不好意思,这只野猫的价值不值五百块,外头站壁的欧巴桑说不定都比她干净,你能不能拿点像样的东西,别把破铜烂铁扔给我,我看起来像拾荒老人吗?”以人为赌注最没品。
“唐晨阳,你敢嫌我马子脏?!”老K抡起拳头,往枱子一敲。
“脏不脏是你们的事,本人非常注重个人卫生,要是你玩不起就别嚷嚷了,省得大家看笑话。”他撩撩最宝贝的发丝,魅惑地朝众人一笑。
酒不醉人人自醉呀!在场的人不管知不知道他的性别,都忍不住惊艳的喔了一声。
输不起的老K狠厉地一吼,“不然你想怎么样,要我一手一足吗?”
“咳咳!那倒不必,你赢,拿走二十万,我赢,你就四肢趴地,绕著我爬行三圈,顺便汪个几声来听听。”他要他的手脚干什么,当吓人玩具不成。
“你……好,我赌了,谁先来?”怒目横视的老K为赌一口气,马上同意了他的条件。
唐晨阳有教养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食指卷著长发粲笑盈盈,十分优雅地斜倚撞球枱旁边的圆柱,悠哉的神情像是来看热闹。
他一句话也没开口,三号撞球间的服务生自动送上他寄放的一组纯银的撞球杆,他挑了支顺手的放在唇边,神色挑逗地吻了吻杆身。
光是气势上,他已先赢一著,大家眼里尽是璨如星辰的发光体,而非频频出错的老K。
不用比,众人也看得出赢家是谁,才一换手,势如破竹的唐晨阳轻松推杆入袋,不需费太大的劲便连赢好几局,看得一旁的老K又恨又急,双目紧盯著他摆放在枱子边上的二十万。
很狂妄的做法,却也考验人性。
果不其然,见技不如人的老K按捺不住的动手行抢,他才不管输得有多难看,只要有钱,谁还敢小看他,买毒的钱有著落了。
“啊~”
凄厉的叫声骤起,只见捧著左手的他倒在地上哀嚎,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垂下。
“我说过人一定要学会教训,你就是不听嘛!看你要乖乖地爬完三圈呢?还是让我把你的手脚全打断?”银杆在指间跳跃,恍若初生的小鹿。
“唐晨阳,你……”他竟敢断了他的手,他太可恨了。
“我等著呢!”唐晨阳耍弄著撞球杆,当仪队游行的指挥棒。
“你……”
情势不如人,恨意满目的老K咽下届辱,屈身跪下绕著他爬行三圈,发出狗吠声,心底却暗自发誓,终有一天他会将今日所受的羞辱悉数奉还。
“哎呀!快中午了,我赶著去送便当,不奉陪了,你慢慢爬,同学,小心膝盖磨破皮了。”
差点忘了亲亲小雪的午餐,他得赶快回去准备,有营养的一餐才有健康的一天,加油加油。
唐晨阳临送秋波的抛了个媚眼,迷倒一干男众,三吋高跟鞋一踩翩然离去,完全忘却没胆的陈祈安还缩在角落,抖呀抖地直呼——
苦呀!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母亲偷了我妈的男人,你又来抢我的男朋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母女俩都没人要吗?一见到男人就发花痴,不管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就来抢,你未免太下贱了……”
“够了,暮夏,你又在胡闹什么?!公司是由著你乱来的地方吗?你快回去,少丢人现眼了,这件事跟雪儿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作多情。”
这是一场闹剧,也是理不清的三角关系,女人间的战一旦开打便没完没了,旁人的劝阻形同摇旗呐喊,更让战情白热化。
庄禹瀚的相护不但起不了效用,反而让人不满,妒意蒙心的江暮夏根本是红了眼,潜伏多时的不安全感一下子全爆发出来,犹似泼妇骂街般捍卫著得之不易的爱情。
她一直都很清楚身边的男人并不爱她,甚至带著一股厌恶的仇视,是她用诡计才让他和她在一起,以自杀为威胁不许他离开她。
一开始她对庄禹瀚只是有些许的好感,可是看他殷勤呵护著天之骄女的异母妹妹,那股不服输的好胜心油然而起,动了抢夺之意。
成为男女朋友后,他对她的态度始终没变,若即若离地想逼她主动求去,她不甘心沦为弃妇,执意要得到他的心,不知不觉越陷越深,由喜欢变成爱。
越爱他就越害怕,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得住这么优秀的男人,所以她必须阻隔一切的变因,缠他黏他不给一丝喘息空间,绝不让心里的恐惧成真,不择手段也要留下他,她得不到的感情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都能毫无愧疚的说爱她了,怎么会和她没有关系?要不是她狐媚尽使勾引你,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你又怎会忘了我的存在?”
全是江垂雪的错,若她没给他一丁点暗示,他哪会半点迟疑皆无的示爱?
“都说了那是个人的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非要把所有人引来看笑话才甘愿吗?”一脸不耐烦的庄禹瀚甩开她紧捉不放的手,抑郁地抽著烟。
“什么笑话?她抢我男朋友才见不得人,我就是要闹,就是要大声嚷嚷,让大家来评评理,看看谁是贱人,仗著一点姿色勾搭我的男人。”她非闹得她待不下去,早点离开台湾。
“江暮夏,你发够疯了没有?!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就分手,我再也受不了你神经质的占有欲,你简直是个疯子。”也会害他发疯。
“分手?”她咭咭狂笑,掐著自己的臂肉长长的指甲深陷。“你以为我(奇*书*网。整*理*提*供)会顺你的心意让你们在一起吗?别忘了你的首席设计师是靠谁支持的,我妈只要一句话,别说首席,连这份工作你都保不住!”
“你……”他实在后悔一时鬼迷心窍,竟和她有所牵扯。
“你是逃不开我的手掌心,除非我死,否则你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你可是有很多精采相片在我手上喔!”她不怕他不屈从。
眼露痛恨的庄禹瀚握紧手。“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她又娇媚地靠向他,一副恋爱中小女人的模样。“我要你爱我,彻底忘了那只下贱的狐狸精,一辈子都不许和她再有交集。”
“办不到。”一句话。
她顿时目皆眼厉地变了脸。“你敢说办不到,一定是她又说了什么,在你身上下了蛊,我撕了她,我要将她碎尸万段,有我无她,我要撕裂她……”
“你疯够了没……”
江暮夏像疯了似的高举双臂,想用尖锐的指甲抓花面无表情的江垂雪,庄禹瀚发现她的意图奋力拉住她,往后一甩。
或许被她疯狂的行径气得失去理智,也可能是积压太多年的怒气,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朝她妒恨的面颊挥去,打掉她张狂的骄傲。
她为之一怔,似乎不相信文质彬彬的男人会动手,脸上传来的麻辣感才让她清醒,继而眼神清明地流下泪,好像在说——我是最爱你的人,你怎么能无情地待我?
这时,宋映慈母子推门而入,江暮夏马上受尽委屈的奔到母亲怀中诉苦。
“妈,你要为我作主,禹瀚为了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打我,你帮我打回去,把她打得没脸见人。”即使受了伤,她心里恨的不是伤了她心的男人,而是无辜的第二者。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真正有错的是男人,但是女人不会承认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她们始终认为男人的最爱是自己,一时的出轨是受了引诱,错的绝对是别的女人。
爱情让女人变傻了,她们盲了心,只愿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就算变调的恋情已出现裂痕,仍以为用心缝补便能回到从前。
然而爱没了就是没了,再强求有何用,不过让自己伤得更深,不懂得放手的人注定受苦,让两人都伤痕累累,无法解脱。
“谁敢打我女儿?跟天借胆了是不是!我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由得让人碰她—根寒毛吗?”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妈——”
女儿的一声叫唤,宋映慈心疼地一呼,“哎哟!脸都打红了,我的宝贝呀!谁这么狠心敌对你施暴?我绝不饶了他。”
为人母护短的心态可见一斑,不问原由地怪罪他人,自个女儿的个性她会不清楚吗?她眼中只看到女儿的委屈,却瞧不见她蛮横任性的一面。
“是她。”江暮夏手一指,愤恨难消。
“她?”虽然知道女儿所指之人并非下手的人,借题发挥的宋映慈慈母脸一收,换上夜叉面孔。“江垂雪,你又欺负我女儿。”
又?
这个指控说得多严重,仿彿是惯性。
“宋女士要不要带她去验伤,她脸上的巴掌印可比我的手大多了,任意栽赃是有罪的。”真可笑,她为何要背负子虚乌有的罪行。
“少给我伶牙俐齿,我女儿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还不快向暮夏道歉!”她端出长辈姿态,以辈分压人。
“错不在我,没必要道歉。”江垂雪语气强硬不为所动。
一再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目空一切,该坚持的事她绝不妥协。
“好你个小贱蹄子,跟你妈一个样,抢人家男人还能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嘲笑别人没本事,你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你喔!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宋映慈将昔日的怨恨投注在她身上,母过女承,当年她们比不过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如今她也不想饶过情敌的女儿,她们母女俩欠她的,她会一一讨回。
“请放尊重点,亡者已矣,你要是心有不满,我不介意你到地底找我母亲理论,反正爸也在那里,你们三个人可以面对面说明白。”上一代的恩怨与她无关。
她一听,怒色满面。“你说什么?!居然咒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