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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表情有些熟悉,令枫儿不由自主地转了脚跟往那一团混乱走过去。
“王妃,要用膳了哪!”小彩停下脚步叫道。
“我看一下就好。”枫儿敷衍地说。
小彩莫可奈何地跟了上去。算了,反正王爷那么疼王妃,迟到一下应该没关系吧?而且说实在,她也挺好奇的,什么事情让规矩严明的灏王府下人们乱成一团?
靠近了捕快及灏王府主事围成的圈子,枫儿听到啜泣声。
“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紧张,差爷们只是问问话而已。”一名主事安慰道。
“是的。”一名捕快说,“我们只是想弄清楚死者是何时遇害的。”
哭泣的侍女擦了擦眼泪,“最后看到她……是昨晚……”
没人注意到枫儿擦身而过,走到正在相验尸体的捕头和忤作身旁。
尸体衣着凌乱地仰躺在地,一把匕首整支没入死者胸膛里,并没流太多血。
“如何遇害的?”
“应是见色起意,先奸后杀。”捕头反射性地回答。
“哦,看来好像是呢!不过这剑刺得真准,好厉害。”
“是啊,真是残忍。我当了二十多年捕快还没遇过这么凶残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丢了什么东西吗?”
“主事初步检查是没有,或许是一时失手杀了人,心里一慌什么也没拿就跑了。”捕头不疑有他,一一回答。
“失手吗……”枫儿蹲了下去,“这不像是偶发事件的伤呢!”
“不是?”捕头声音大了起来,“我当了二十多年捕快,哪是你这小娃娃……你是谁?”一个女子看到尸体竟然面不改色,好胆量!
“我?”尸体在前,枫儿没有笑的心情。“嗯……好可怕哟,灏王府里竟然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
捕快点头附和,以沉重的心情说道:“灏王府的警备堪称森严,竟然有人能不惊动守卫而潜进,看来南疆要出现一个难缠的采花大盗了!不过我一定会将他缉捕归案,绝不让他逍遥法外!”
“哇,大人你真有正义感。”枫儿真心的夸奖。
捕头有些害臊地搔搔耳朵,“这是我辈中人该做的事,食君之禄自当解君之忧。”
“嗯,可是这真的是外面的人做的吗?”枫儿将目光调到那把匕首上。虽然她不认识这名惨死的侍女,不过还是为她感到难过,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
“万一那个采花大盗是灏王府里的人呢?”
“这嘛……吴主事说灏王府里的下人都是签终身契或是长契,最近半年也没有新招下人入府,若这真是内贼,那我不得不说这采花大盗还真有耐心。”捕头摸了摸下巴,“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啊?我……可是我觉得这不像奸杀案耶!”
“嗯?哪里不像?”专业受到质疑,捕头防卫性地拉大嗓门,“我当了二十多年捕快,过的桥比你这小娃娃走的路还长……”
“这比较像布置成奸杀案的谋杀案,而且我刚刚看了一下,她的下体并没发现精斑。”虽然忤作为了死者尊严盖上白布,不过她还是趁忤作记录时快速看了一下。“也有可能是还没开始就杀了她,所以才没发现精斑,不过还是需要化验。我很在意这种杀害方式,不带任何情绪,笔直地插入心脏,不像是惊惶失措之下犯下的案子。”
捕头瞪着她,“你究竟是谁?”
一个女人家竟然脸都不红一下地说出那些话,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精斑”,不过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想必也不是个会让女子毫无忌惮地说出口的话,而且语气平顺得像是天天都见到尸体般地司空见惯。
“我……”
“王妃,您可以走了吗?”
“小彩。”枫儿站起身来,“你可以过来一点嘛!”
“不……不了。”小彩小心翼翼地用袖子遮住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王爷一定等得不耐烦了,王妃请快至膳厅吧!”
早知道是这种事,她就算死拖活拉也要把王妃拉离开。
“好吧。”肚子好饿,真的该吃饭了。
听到这段对话,捕头目瞪口呆地指着起身走开的枫儿。
那是灏王妃他……一定听错了吧?
他都已经忘了枫儿成谜的来历,也不打算追查,为何偏偏又发生了这种事?倚在榻上,李灏静静地望着正让侍女梳头的枫儿,她的短发已经长至肩下了。
膳后他才接到王府内有一名侍女惨死的报告,也亲自接见城里的捕头,从他口中知道枫儿的异常行径。
“或许……或许是小的听错了也不一定……”捕头望见他凝重的脸色,手忙脚乱地找合理的解释。
但那模样、那衣饰,确实是枫儿没错。
“王妃,”等捕头退下之后,始终静静地听着报告的杨学琛开口了,“若不是个女子,我会认为她是个很有经验的捕快,也或许……她是惯于杀人的一方,对杀人方式才会这么敏感及熟悉。”
他想相信枫儿。
这时小彩梳好了头,退下了。
“过来。”李灏伸出手,枫儿自然地坐到他怀里,双手挂到他肩上。
“你在想什么?表情好严肃。”枫儿笑嘻嘻地点了下他严肃的脸。
“府里竟然死了个待女。”他缓缓开口,“本王没陪在你身边时,你要多加小心。”
“嗯。”枫儿乖巧地点头,“你放心,我会小心自己。”
李灏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箝在自己怀里;她是他的,他绝不会放手!
就算她真是杀手又如何?那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她是李枫儿,他李灏的王妃!
他相信她是真的失去了记忆,相信她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他的妻子,相信她的信任及依赖。
不管枫儿的过去如何,她是灏王妃。
虽然被抱得有些痛,不过知道他的担忧,枫儿乖乖地没喊痛。
灏在担心她,不过她更担心灏。
“灏,你也要小心。”
“不必担心本王。”李灏松开手,捧起她的小脸细细啄吻。
“不,我觉得那名侍女死得奇怪。”枫儿回想起那冷血的谋杀方式,心中顿觉不安,虽然在李灏温暖的怀抱里,却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李灏望进她的眼里,微笑道,“本王的武功可不是三脚猫,战场上成千上万的人想要本王性命,本王如今不是还好好地在你面前?”
“嗯……”话虽如是说,她还是挥不去那股不安。
“别想了。”他笑着低头亲吻她,“真要想,不如想想今晚怎么伺候本王。”
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语,她不禁酡红了双颊,放下挂在他肩上的双手。
李灏抱起她往床铺走去,不忘吹熄不解风情的烛光。
或许情人间的甜蜜能让那不安的黑影暂时被遗忘。
但,只是暂时……
一张粗犷黝黑的男性脸孔出现在眼前,带着几分笑意凋侃地道:“你还没睡醒啊!”
在跟我说话吗?视线移到左右,明亮的环境、整齐排列的办公桌及凌乱的桌面。
“你真的还没睡醒啊?”男人笑着敲敲她的头。
“哎哟,你不要打我的头啦!都给你打笨了。”
“不会比现在更笨了!”他说着立刻闪到一边去,及时躲过一记铁砂掌。
她一击不中,佯装气愤地叉起腰,“你说什么?这是该对你亲爱的未婚妻说的话吗?”
“哈哈啥……”男人大手一伸安抚地抱住嘟起嘴来的她。
旁边有人吹起口哨,“唷,唷,别害我们长针眼啊!”
她红了脸推开他,“哼,你们嫉妒啊?”
“是啊,是啊!我们好嫉妒唷!”他们大笑地说。
“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嫉妒到死好了。”男人说着低头在她脸上大声地“啵”了一下,又引起一阵狼嚎、几声口哨。
“哼!”
脸皮薄的她正想念她“亲爱的未婚夫”几句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适才玩闹的人立刻接起来说了几句话,接着转向他们,“走喽!出事了。”
她立即收起玩闹的脸,转向与她一样严肃的男人检查身上的装备。
“走吧!”
在廊上,男人突然一把拥住与他一起走在后面的她,迅速地吻了她的唇一下,“你要小心,我不要婚礼上新娘子缺席。”
她笑了笑,回吻他,“你也是。”
两人向前跑了过去,愈跑愈远,最后被一道光吸了进去……
“啊!不要!”
枫儿猛然惊醒,睁开的双眼瞪着黑暗的床顶好半晌才转向旁边,李灏睡得正热。那是梦,梦中的女人是……她?但那个男人却不是如今正睡在她身旁的李灏。
怎么回事?枫儿不自禁地红了眼眶,这些梦快把她逼疯了!
她竟然会吻了李灏以外的人?那是谁?这真的只是虚幻的梦吗?为何她会觉得梦中的男人好熟悉?
枫儿缩起身子,蜷成一团。
如果她恢复了记忆,这些梦是不是就不会再来纠缠她?
但她更怕记起的往事之中有着不堪,那个男人的出现更加深了她这种不安,她害怕失去那双呵护她的臂膀,若她真的背叛了灏该如何是好?
她怕发现自己不再是自己,梦里的她根本不是她!
过去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害怕自己的过去,却又不由自主地想知道。
忘了,她该忘了的。她只要相信现在的目己,只要相信灏所告诉她的。
别想了,就像灏常告诉她的,别想了;如果想起过去会让她痛苦,她不如全部忘记。
她是李灏的妻子,也是他的王妃。
枫儿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终于疲累地睡去。
黑暗仍笼罩着四周,月色渐渐淡了,李灏缓缓睁开了眼。
从枫儿惊醒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但他没有伸出手安慰她。
李灏起身凋整了她的睡姿,让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顺便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想相信你,但……”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已经不相信她了。
梁大夫说她被梦境因扰着,恐怕是以往的记忆在纠缠。能让她如此困扰,想必是令现在的她无法释怀的内容……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叫她别多想。
他不应该对枫儿投注太多感情,枫儿只是恰好在那种时机出现又恰好失忆,恰好成为他挡箭牌的王妃……恰好让他喜爱……
望着她不甚安稳的睡颜,李灏无语地抬头望向漆黑的窗外。
今晚的月,格外朦胧。
在南疆的民族中包含了许多不同信仰及文化的部族,只不过都跟朝廷作对且组成同盟。
其中势力最大的是“舞氏”。“舞”在前朝时便已存在,与叟人有着族属及文化上的相承关系,发展至今主要分裂成两个部族,散居古滇国有“东纂”与“西粲”。而西粲主要是白人,故又称“西粲白人”;东纂多乌人,则称“东纂乌人”。
而今东纂乌人经过多年征战已经归顺朝廷,加上其它小部族如景颇族与阿昌族等通称的“寻传人”,怒族与阿龙族的“卢鹿人”等,南人同盟实际上名存实亡,只不过归顺的民族还是得多加抚慰,否则谁知他们何时会回头背叛朝廷?
所以李灏定期会至归顺族人中巡视,加强联系。
自从侍女被杀之后,李灏几天以来都与枫儿形影不离,就算真有事不能带她同行也会派高手在她身边保卫。
这样过了几天之后,再没有案子传出,李灏想或许贼子被吓到了,而且乌蛮的巡视不去不行,这次乌蛮王特别遣使来邀,他不能再延迟下去。
这一去至少十天,李灏实在不放心。
“若学琛能留下……”望着出府送行的枫儿,李灏犹自悬挂。
枫儿为他系上披风的带子,微笑着送他出发。
“学琛是你的咨议参军,你会需要他的。”她说,“而且你已经派了四个人紧紧跟着我了,不要担心。”
看着脸上带笑的枫儿,李灏知道她是为了不让他挂怀,但他最担心的不是那杀人凶手,而是……怕她在他不在的时候恢复了记忆,就此离开。
“灏,别露出这种表情嘛!”她也舍不得呀!可是她跟去只会碍手碍脚。
摸了摸她的头,李灏下定决心转身上马。
“啊,灏……”枫儿忽然追上去拉了拉他披风要他弯下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是真的、真的想我就……就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望见她绯红的脸颊,李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