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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可张可驰,就像藏在宝匣里的上古名剑,有种低调的华美。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如刀刻斧雕一般,线条流畅,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啊举止间敏捷优雅,蕴含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就像迷人的金钱豹一样
沉醉在了自己所编织的童话里,顾雅妍每一次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都会觉得那么的窝心与快乐。
顾雅妍望着这熟悉的陌生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么自然而然的说起了自己的心事来,“我只是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房子不用很大,家里的每个成员都能有自己的空间就好。钱不要很多,但不用担心温饱,生病了也有钱抓药。丈夫不要功成名就,但要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有了孩子呢,能够健康平安,聪慧可爱一些当然更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能够互相体谅、包容、信任、忠诚。如果有一天他不爱我了,也没有关系,只是请清清楚楚地跟我讲明白,别让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但凡是个女人,有谁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的呢?这里,如果生了女儿就没有地位,生了儿子又触动别人的利益……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却那么多,怎样都难两全,人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许励涵深深的望了顾雅妍一眼,眉头越皱越紧,“你这都是在胡说些什么你家现在的门第,以后再怎么都会是嫁入公卿世阀之家,什么屋子不要大,丈夫不要太有出息……那以后怎么有能力保护你……”
“这是谁规定的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平凡的人呢?我自己就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啊家是两个人的,需要靠双方共同经营,只要他老实,对我和孩子好就成”顾雅妍笑起来。
许励涵轻轻地“哼”了一声,叹息道:“说你聪明吧,有时候又挺糊涂,说你糊涂吧,关键的时候又挺聪明的照顾家庭,保护妻儿是丈夫的职责,什么老实就好,这样的世道哪里还会有什么老实人,那种人只会连皮包骨都不剩还有你父亲那里,现在正是紧要的关头,你姐姐就要成亲了,你几个弟弟又都还小……”
许励涵语气不屑,眼神里有深深的不以为然,斜睨着顾雅妍,目光清亮刺人,幽远深沉。
他不说还好,越说顾雅妍越觉得委屈,烦躁间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趔趄,脚踝上一阵刺疼,顾雅妍干脆坐到地上捂着脚,不管不顾,抱着双膝就哭了起来,悲恸中带着隐忍。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想自由自在的过过自己的小日子……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想吃什么东西就吃什么东西,想什么时候到哪里游玩就什么时候去哪里游玩……这种要求难道就已经很高了吗?这只是生活的本能啊,可为什么就是这样,好象都很难现实呢?
爹爹既然已经背叛了原先那个温馨和睦的小家庭,不管是主动也好,被迫也罢,为什么不干脆再狠一点,却是对她处处约束中又带着纵容,让她既不能够绝情一些,却也不能再像从前一般与父亲亲昵娘亲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她的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可是娘这次好像铁了心,别说商量了,就是想干什么也一点都不告诉她,恐慌,担心,不安……还有赵佑珉,就像是埋在身边的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皇家的人都不好惹,何况这个还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甚至皇帝最最可恶的就是许励涵,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每次都是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如骑士一般的拯救她之后,却只留下一个华丽的背影
她再也不要管了,什么大方得体,什么聪明懂事,她只想不顾形象,好好放纵一次
“好了,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声音出奇的温柔,如冬日里的阳光般和煦,许励涵黝黑如墨玉般的眼睛明亮温暖。
顾雅妍顿了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如雨后娇蕊般楚楚动人。
她轻轻的低泣着,白净如梨花般静谧地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像一个被困在了凡尘的精灵般无助。许励涵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到了半空中却僵在了那里,他眼中闪过挣扎,最后还是轻轻地落在了顾雅妍鸦青柔顺的乌丝上。
顾雅妍抽抽泣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晶莹的泪露如钻石般的在她脸庞闪烁着,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你到底来干什么?”淡淡的鼻音,加上原先甜蜜如佳醴的声线,妩媚动人,无奈中带着不甘。
没等许励涵来得及回答,一阵电闪雷鸣,轰轰隆隆,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不一会儿,已是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打在身上,一阵生疼,雨势颇有倾盆之意。
顾雅妍迅速起身,忘记久坐的小腿已经有些发麻,又是一个趔趄,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一道巨大的黑影就袭罩着她,有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送你回去?还是?”
“林子里不远左拐……有个小阁楼……”顾雅妍想了想,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许励涵健步如飞,横抱着顾雅妍,很快就来到了这个由亭子改建的小阁楼,地方很小,但却有三层,是专门为登高赏景而修的。要是也有人路过进来躲雨,他们两人现在这样……第三层是敞开的角亭样式,两人身上都有些湿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通往第二层的楼梯口。
怀中温热柔软的娇躯,紧贴着身体的夏裳,曲线玲珑,挺秀的鼻子红彤彤的,脸上露出呢喃的面色,配上那副黑白分明的眸子,竟闪烁着如麋鹿般无辜的神情来。
瞬间,许励涵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一个地方,身体出现了尴尬的状况。他全身僵硬,有些不自然的把顾雅妍轻轻放在一个环形靠背椅上,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睛,心虚地解释:“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次……你一个人要小心,那枚印章你收好”
“这一次?怎么了?是不是很危险所以你才……”顾雅妍声线一紧,猛地跳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盛满担忧。
许励涵心中一荡,只觉胸腔里有千股柔情,毫无戒备地低声道:“这一次我必须得去……”
“可是很凶险对不对?”想到这原就是个如风般不羁的男子,顾雅妍不甘的嘟了嘟嘴,“那你答应我,要毫发无伤的回来,否则,否则……”
淡淡柔柔的粉唇,象花一样娇美,许励涵心中又是一荡,“否则,怎样?”
“否则,否则我就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顾雅妍目光中闪烁着迷惘的光彩。
许励涵只觉得暗香盈动,甜美柔和扑面而来,让他混混沌沌不知所以然,甚至于生出浓浓的不舍,脚步就定在那里,眼神也移不开半分。
一阵电闪,把屋子里照得如同白昼。“轰隆隆……”随之而来的雷鸣,许励涵才缓缓清明过来。真是太荒唐了!
顾雅妍只觉得全身都飘飘然了似的,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个弯弯的小月亮,素净的脸上容光盎发,神采奕奕,散发出逼人的艳光来,把许励涵又看得怔了怔。
终于,许励涵不由会心一笑,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暖笑意,有些霸道的样子,“不许恨我”却是微笑如阳光般明媚地望着顾雅妍,带着盅惑的味道,眉宇间飞扬矜贵。
顾雅妍被他脸上地笑容吸引了去,怔怔地望着许励涵有几秒钟的呆滞,说了一句蠢话,“嗯,我也不要恨你”我想……顾雅妍不知所措的望着许励涵,像是掩饰什么似的,脸上浮现出娇俏的笑容。
许励涵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坍塌了,轰得他两耳如战鼓般雷鸣。他心中一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强烈而坚决的信号。
瓢泼的大雨像瀑布从天间直落下来,织成了一张密匝匝的水网,顾雅妍注意到东边的窗棂半掩着,一片水花溅了进来。她走过去,轻轻地掩住了窗棂,也把纷乱凄厉的风雨声关在了窗外,屋子里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雨声如响在天边般的遥远。
许励涵听着闷闷的雨声,突然觉得这小小的空间变成了世间外的一隅,把那些风雨交加,惊涛骇浪全关在了外面……让他感到舒心而宁静。
他目光闪烁地望着顾雅妍,半晌,脸上轻轻露出温暖的笑容,下颌却微微一扬,目光中透着横睨天下地傲然,缓缓地道:“边界的局势不太好,西北和南方两边都……而且……不管怎样,短则一、两年,最长三、四年,战争是无可避免的了。我们许家……这次……到时候……”
许励涵说得有些些含糊,但顾雅妍什么都明白了
“妍儿,这次的事情一过,我就上你家提亲,一开始我说想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万一……如果……那枚印章你要仔细收好,以后……以后无论你到哪里,都可以用它来调动我的暗卫势力不过,你放心,应该不会有这种万一的”许励涵的声音有些不确定,说到这里,只感觉心中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
一时间,万般感慨,纷至沓来,顾雅妍刹那间泪盈于睫,晶莹圆润的泪珠儿折射出如钻石般剔透的光泽来,颤颤巍巍地悬挂在如蝴蝶翅膀般浓密地睫毛上。她猛地冲了过去,拉住了许励涵的衣角,嘴角微翕,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搅,那样心痛,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里喘不过气来,那样心酸……
许励涵一把将顾雅妍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鬓角,低声温语,声音柔得能够滴出水来,“怎么了?”
“我等你”顾雅妍语气坚定异常,目光缠绵,无限留恋。
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啊,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一起分担寒潮、风雷、霹雳,一起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生命就是这样,错过了白雪皑皑,便错过了冬天,错过了芳草萋萋,便错了春日,错过了一抹眼神,便错过了一颗灵魂,错过了一个决定,便错过了整个生命
她不要错过
雨还没有停,但势头早已渐渐变小,像绣花针似地飘在空中,阁楼之内已经完全听不到窗外的风雨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顾夕颜静静伏在许励涵胸前,呼吸着只属于他的男性体息,气氛宁谧而温馨。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墨香急切的呼唤打破了周身的安静。
“我先下去,你,小心”顾雅妍轻啄了一下许励涵如天神般俊朗的侧脸,小脸红得如七月的晚霞,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如春燕般迅速的奔下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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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表弟(上)
夏日清晨的慕湖楼,不时可以听到小鸟啁啾婉转的啼鸣,看到草丛上晶莹璀璨的朝露,不远处太液池湖上泛着如星子般熠熠生辉的光芒,空气中充满了清新淡雅的青草芳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静谧美好,如诗如画。
“小姐,昨夜里下了那么大的雨,跟泼水似的,您又是一个人去散的步,半晌都没有回来,奴婢们可是一顿好找,幸亏没有染上风寒”墨香的语气里三分担忧,三分庆幸,余下四分意有所指的味道。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下,在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是你们太过担心了”顾雅妍淡淡的一笑,不知是有些心虚还是怎的,总觉得墨香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就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说起了别的,“姨母这几日就要到了吧管事那边安排好了吗?估计他们这一行人可是不少等会儿我们去娘亲和靖雯郡主那里请了安就回来……午饭吩咐小厨房做些清淡的就好……这几天大概就都待在二楼书房里了……”
墨香见自家小姐这个样子,想起了以前听小姐说过的一个叫“欲盖弥彰”的词语来,心中就又确定了几分
她昨夜里在小桃林旁的阁楼找到小姐,虽说雨势已经小了许多,但终归还没有安全停下,路上又泥泞,顺道在这楼里躲一躲,最是合适不过。小姐却是执意要回去慕湖楼,若说怕其他人担心,她去跑一趟,说一声就好了,可是小姐那坚定的语气,昏暗夜光下,细白如瓷的脸庞两边微微的酡红,墨香肯定这其中必是有些什么的了,不过身为贴身的大丫鬟,她自是明白什么该说,什么该问,什么知道了也该装作不知道。
只是看小姐今天的神色,和前几天的心事重重,面上强做镇静不同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愉悦,这么说来,应该是好事吧小姐在宫里时,她们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小姐回来了,府里气氛却是这样的压抑,现在见小姐脸上重新焕发出明艳的光彩,又是从前那样恬静从容的模样。嗯,好像又不完全是,该怎么形容呢?淡定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