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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扫的,只是国师大人非得叫他这么做。
作为“奴婢”的他,当然只有听从。何况国师大人还帮了他,救了他的命,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躺在一张异常华美的床上,身上的被子是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柔软和温暖,这是在王宫里面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还是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一般。“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绝色的美人,仿佛是自己梦里的“仙子姐姐”,他愣在那里,自己难道是死了么?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呢?
“仙子姐姐”走到床前坐下,对他微微一笑,“你醒啦?”
他呆了,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人啊,他甚至觉得,新进宫的那位夫人,也一定没有这个“仙子姐姐”漂亮。
“仙子姐姐”对他说话了!他欣喜若狂,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异常的干涩,说不出话来,不禁有些着急,生怕“仙子姐姐”生气了。
可是“仙子姐姐”却没有生气,她反而笑的更开心:“我倒是忘记了,你昏迷了一个晚上,现在一定说不出话来吧。”
他使劲的点头,对啊对啊,就是这样的,他不是故意不说话的。
“仙子姐姐”仿佛看懂了他的意思,伸手为他倒一杯水,他赶紧接过来,怎么能让“仙子姐姐”为他倒水呢?
他马上喝下,嗓子终于不那么难受了,急忙道:“仙子姐姐,我……”
她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可不是什么仙子姐姐。”不但不是,还是一个妖孽。
他尴尬的摸摸头,不是么?可是,他梦里的仙子姐姐就跟她长的一样啊!她一定是谦虚了!对,一定是!
“仙子姐姐,这……”他环视这里一圈,确定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终于将眼睛回到“仙子姐姐”的脸上,“这是哪儿啊?”
“呵呵,这儿是国师府,还有,我不是仙子姐姐。”昭月姬有些无奈,怎么叫他改口都改不过来呢?
“国师府?”他吓了一跳,赶紧起来,“姐姐,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嗯,终于不叫那个别扭的称呼了,一丝狡黠在她的眼里闪过:“难道你忘记了么?”
“我,我不记得了。”对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算了,忘了就算了吧。”她脸上的微笑不变,忘了正好呢,免得她又要施一次法。对这个孩子昭月姬是莫名的喜欢,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孩子。虽然已经有了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还记得你是哪儿的么?我看你穿的可是王宫的衣服啊。”她掩住嘴,稍稍的表示出一点“惊讶”。
“嗯,对啊,我是王宫的,糟了,”他说,“糟了,我这么久没回去,大人又该责罚我了!”
“没事儿,你就再歇歇吧。”
“可不敢。”他微微的有些懊恼,自己也是不愿意走的,可是自己要是再不回去,管事大人一定又会罚他的!
“待会儿你就说我带你出来的。”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一声红衣,在夕阳下更多了一分不羁的味道,正是君凌!
他赶紧爬起来跪倒在地上:“国师大人。”
花君凌一挥手:“起来吧。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正要回答,却发现后面的那句话不是对着他说的,而是他的“仙子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仙子姐姐”已经站到了国师的面前。从他的角度看来,“仙子姐姐”和国师大人站在一起,别有一番般配的滋味。
“主人,我,我就来看看。”她支吾着,君凌今天吩咐过不要来的,可是她居然有些放心不下。所以等到太史大人来找主人的时候,她就偷偷溜了过来,来看看这位有没有什么异常,实际上她是知道的,自己强行将他的记忆抽离本就对他的身体会有所损伤,可是……两相选择之下,她还是要服从他的命令,这是她欠他的,更何况她喜欢他呢!所以,他和他之间,她只能选择他。
“嗯,现在看够了?”他挑眉,不置可否。
“我……”她想要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算了,你跟我来,我有事情要问你,”他又转过来,“你回去吧,到时就说是我唤你出来的。”
“可是,可是……”他有些不敢说,管事大人会相信吗?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已同你家管事大人说过了,就这样;你回去吧。”花君凌有些生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一直都有一股隐隐的怒气。仿佛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最重要的是莫名的让人心慌。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诺。”他微微的心惊,不知道哪里惹恼了这位大人,平时国师大人可是不会这样的,往日所见的国师大人,总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或者就是笑脸盈盈。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那表情……让他没由来的心惊。可他只是小小的一个奴,大人们的事情,他管不着,身份卑微的自己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临到出门的时候,他只隐约的听见国师大人在问他的“仙子姐姐”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呢。“仙子姐姐”微微的有些尴尬,没有说出来,他摇摇头,正要离开时却听见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国师大人要走了!但是“仙子姐姐”要留在这国师府,只大人一人离开,去那个叫做“犬戎”的地方。
028。竹林惊魂
有隐隐的哭声从藕香泊传来,为这夜更添一分诡异之色,宫人们行色匆匆,仿佛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不过还是有人在经过那里的时候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脸色也变的惨白。
安阳悄悄的起来,唤来守在门外的那个小宫女——葬花。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有种来到红楼的感觉,葬花葬花,我还黛玉呢。不过她可不是黛玉,没有那柔弱的身子,没有那过于忧郁的气质,更没有那个坑爹的宝玉筒子。
可是自己貌似比那林妹妹还要悲惨些。唉唉,想这么多干什么?安阳无奈的叹气,宿命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有风吹来,她瑟缩了一下,这天真够冷的。
“葬花,冷么?”安阳问那个小小的女孩。
葬花赶紧站起来,“夫人怎么起来啦?冻着可不好,快点儿回去吧。”
“嗯,我没事儿,你去休息吧。”唉,这小孩子真懂事啊。要是搁二十一世纪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恐怕才刚刚上初中,这个万恶的封建王朝,这么小的孩子就得为人家当牛做马的。她再一次叹息: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啊!
葬花的脸上很快的闪过一丝喜悦,却马上又消失殆尽,她怯怯的说:“夫人没有休息,奴婢是不敢休息的。”
“我叫你去休息你就去休息!明天若是起不来,看我怎么罚你!”她突然的生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葬花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没想到这位夫人翻脸这么快,“夫人,奴婢,奴婢不敢。”
安阳心里一惊,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无端的冲着一个小女孩发火呢?她深深的吸一口气,柔声道:“葬花,我这也是为你好呢,你看看这小脸,都快熬出黑眼圈了,那就不漂亮了,乖啊,你回去睡觉吧。”
葬花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刚刚那个发怒的夫人?不像吧,她揉揉自己的眼睛,没看错啊,那那那,那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见到的难道是假的么?不可能啊。虽然话说这样说,她还是不敢逾矩,“夫人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嘿!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她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还是下去吧。”
“诺。”终于退下。
安阳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上,一阵风吹来,她不禁瑟缩一下,冷起来了呢。天上的那个月亮,还是那么圆,跟二十一世纪一样,永远也不会变。她暗暗的嘲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呢。
隐隐的似乎有谁低低哭泣的声音,为这静谧的夜更添一分诡异之色。安阳不由得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挪过去。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竟然有些隐隐的熟悉感。她的心忽然剧烈的跳起来,那样大的声音响在耳边:“咚咚,咚咚。”
安阳连忙跟上,穿过一片小竹林的时候,终于还是跟丢了。她摇摇头,唉,自己就连跟个人也能丢的,真是无语了。
“你是在找我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安阳一下跌坐在地上,她缓缓的转过头来,仿佛能听到转头时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四周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静了下来,只有月光透过竹子落下影影绰绰的斑驳的光线。
在转头的那一刹那,安阳真的想了很多,怎么?自己的小命就要这样交代在这里了么?若真是这样,会不会有人为自己难过呢?呵呵,恐怕不会吧。那个叫做洪德的男子,自己怕是再也见不着了,还有母亲父亲,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那人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这个答案是如此苍白无力,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她惨笑一声,终于闭上眼睛。
半响却不见动作,安阳不由得疑惑的睁眼,眼前哪儿有什么人?那刚刚的声音是哪儿来的?难道真的有鬼?她原是不信这些的,可自己就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幽魂附到了一个婴儿的身体上呢,她越想越毛骨悚然,赶紧站起来向四周看看,确实是没人的,空气里仿佛掺杂了谁的叹息,一声又一声,弥漫着一股可怕的味道。
那个黑影再次闪过,安阳不由得大叫一声:“啊!”终于晕了过去。
“太子殿下,您看这……”角落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正是太史伯阳!
男子的声音里透着笑意,“这位夫人可是胆子挺大啊,连这里也敢来,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湘夫人自缢的地方么?难道没人告诉过她哪些地方是不该走的么?”
“这恐怕是确是不知吧,您要不要……”伯阳把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个“咔”的动作。
宜臼两手交握,“伯阳大人似乎对这位夫人格外的上心啊?莫非……”他语气一冷,“你也想要染指!”
“臣绝无此意!”他慌忙跪下去,太子一直就对他不怎么放心,这一次……
“呵呵,”他忽然笑了,笑的仿佛能融化雪山的上的冰,在伯阳看来,却像是最可怕的笑声,“宜臼不过开玩笑而已,伯阳大人可千万别误会啊。”
误会么?恐怕误会的那个人是你才是吧!他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说:“太子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是么?”他笑笑,转了话头,“本宫希望,伯阳大人最好不要打瑶夫人的主意!不管是什么主意都不行!”他可听手下的人说今日这位太史找了君凌国师密谋什么事情呢,而且……父王还搀和进去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一定要它消失!
“诺!”
029。那心魔?
安阳再次醒来的一瞬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是死了吗?她终于觉得解脱了,可是她分明感觉到有一条手臂放在她的腰上,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温热的气息扑在安阳的脸上,让她微微的有些脸红。
自己怎么回来了?不是应该死了么?昨天夜里那个黑影?那个苍老的声音,那片斑驳的光影摇曳……不,不能再想了。安阳轻轻叹了一口气,身旁的那人动了动,将手附上了她的胸口。
心里无疑是耻辱的,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天天听着众生平等这样的话语,到了几千年前的世界就只能这样卑微的活着?这样的一个男人,难道自己真的要伴他一生?即便心里是不甘的,难道自己真能反抗么?在这个王宫里,自己注定是不能自由了。
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蓦地,安阳想起了那个在二十一世纪的被传烂的诗。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呵呵,自己真的想抛掉呢。什么国家大义,和她有关么?她不过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有这么伟大?自己真的想一个人走掉呢,什么褒国,什么洪德,什么国师,统统给我去死吧!见鬼吧!
可是,她苦笑,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抛下的?好吧,即使是能放下这些,即使这些与她无关,可是父亲呢?母亲呢?他们就要真要因为自己的愿望牺牲么?不,这种事情她安阳做不出来!
那该怎么办呢?
林莫言,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呢?鼻子忽然发酸,那个叫做林莫言的男子,自己终于还是失去了,或许早在她不信他的时候就失去了。那个梦突然的清晰,林莫言结婚了!跟一个和安阳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如一场最美好的默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