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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是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小女子,他等待她的成长,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可是,他却甘之如饴。可是,等她长大了,可以做他的妻子了,却被他亲手送进这个天下最大的牢笼,永世不得翻身。他和她,相遇在最美的年华,绚烂过后,却再也开不出最美的花。
安阳,若有来世,洪德再也不管他人了。
安阳,若有来世,洪德希望没有这个褒国国君的身份,安安静静的,和你爱一场。恋一场。
安阳,若有来世,洪德希望在遇见你的时候,你我,都只是普通人。
安阳,若有来世,洪德再不负你。
安阳,若有来世,洪德……
他苦笑,怎么会有来世,人活着一世就够了。
再不负你,上一次说这话时候是在十六木间,安阳刚刚告诉他她的来历,自己也是这么说,此生定不负她!
可是,那一世,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叫做林莫言的男子终究是负了她。
这一世,他,同样还是负了她。
那些曾经美好的誓言终究成为了最荒唐的笑话。
他一次又一次的说:定不负她!可是最终,却一次又一次的,负了这个美丽的女子。
如此,还有什么话可说!
自己终究负了她啊!
又怎么敢再奢望来世,两世的爱恋最终都成了最深的伤,安阳,我该怎么办?伤你一次又一次,真的,我也无法再说爱了。无法再说,爱你。
032。无辜
然后,他听到太子宜臼的冷笑声:“请问褒君能为本太子解说一下么?什么叫做真正的家人!”
唉,忘记了,忘了这里不是褒国,这里是大周,姬宫涅父子的地盘。这两父子恐怕是天下最奸险的人吧。太子宜臼本来不得姬宫涅的宠爱,他的母亲也是那个男人最不喜欢的一个女人,可是,依旧是被立了太子,这么多年,宜臼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洪德可不相信是姬宫涅或者他的宠姬们有什么“毛病”,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当然是被下了药。
不难看出,申后的嫉妒是很可怕的,姬宜臼和姬宫涅又是最阴险的两个人,把月娴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留在这个步步艰险的王宫,恐怕迟早是会被他们害死的吧。
月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又该怎么办呢?你又该怎么办呢?
那样单纯的一个女子,却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母亲,一步步的被逼到了这样路上。她何其无辜!
月娴,如今我们都该怎么办呢?
毕竟一切都回不到当初了,最终,最终,我们终成陌路。
宜臼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答,他又说一句:“或者,是由瑶夫人来为我们解惑呢?”
幽王显然也想知道这个原因,不过,当然不是现在。他的女人,当然只能由他自己去了解。他可没有兴趣从他的儿子嘴里问出来,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毕竟那不过是一个不得他欢心的儿子罢了。
他一摆手:“宜臼,瑶夫人可是你的长辈!这些话是你该问的么?给寡人安安静静的做好你的太子,别哪天寡人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你还不知道!”
呵呵,要废了我这个位置么?你也不问问,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这种能力么?即使那个位置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也是不会允许你从我的手里拿走!
太子太子,太子这个位置有什么好?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母亲,更没有关心过我!你这样的父王,让我怎么去爱你呢?何况,你是恨母亲的吧?不只恨母亲,连带着也恨我吧。我也想过要认认真真的做一个好儿子呢,可是,你早让我寒了心。如今,你还能管的住我么?这大周,终究有一天会是我的!不出十年,一定不会出十年的。
而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他看一眼安阳,这个女子最终也会是我的。当日你不是拒绝把她送给我么?那么,就由我自己亲手抢好了。毕竟,抢的要比问你要的要有趣的多,不是么?宜臼这样想着,面上却答道:“父王说的是,是孩儿的错,请父王责罚。”
安阳没由来的心头一慌,怎么呢?姬宜臼的眼神太过热烈,让她莫名的心跳,绝非爱,而是……该怎么说?是危险的味道?
幽王微微的眯眼,“罢了罢了,你也是好奇,就这样算了罢,不过,此事休要再提!”
“诺!”居然就这样放过他了?宜臼有些不信,再看一眼那个被封为瑶夫人的女子,心下有些了然,他毕竟快老了,有些事情,也没有再了解下去的兴致了。虽然他的父王还不到四十,可是心真的老了呢。
宜臼偷偷的想着,这个父王,终于有了一个能让他一举击破的弱点呢。他不由得想起了昨夜太史伯阳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么,如果除了这个瑶夫人的话的确是一条很大的捷径啊。不过,现在的他还不打算这么做。毕竟,这个女人很成功的……吸引了他。
幽王挥挥手,“寡人累了。”
偌大的关雎宫瞬间空空荡荡,只剩幽王和安阳两人。还有些宫人来不及撤下的菜肴和美酒。
编钟的声音尤其清楚,宫人们敲的正是那首著名的《关雎》。行云流水般在耳边留连。
安阳依偎在姬宫涅的怀里,他轻轻的摆弄着安阳的如云般的头发,宫人们早上就为安阳梳了夫人的髻,只在脸颊两侧留了一点点点的长发,更显一丝温婉。她是他的人了呢。认认真真的有了这个想法。她只能是他的人。
他把手覆到安阳的小腹上,轻轻的问她:“爱妃可以告诉寡人是怎么回事么?”
“什么怎么回事?”她疑惑的看着他,不能理解。
“就是刚刚你说的那句:‘真正的家人’寡人不能理解爱妃所言呢,所以,请爱妃为寡人解惑呢。”唉,还得让他问一次呢。
“诚如大王所见,”安阳微笑,“褒姒并不是褒姒。”
“什么意思?”
“褒国国君只得洪德一子,并没有什么所谓褒国公主,而臣妾,不过是姓姒罢了。”她眼里的渐渐有波光呈现,周幽王没由来的感到了一丝丝的心疼,可是,却不能阻止她说下去。他要了解,他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的爱她的伤她的痛。
安阳吸吸鼻子,继续说:“大王知道臣妾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么?褒国礼妇人称国及姓,所以,便被叫做褒姒了,这真的是莫大的殊荣呢,可是,却不是臣妾想要的,臣妾宁可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安阳还是决定用心计了,她隐忍着,将这些给过她伤害的人牢牢的记在心里,只待有朝一日,将他们一举击溃,永世,不得翻身!即使是洪德,他终究是伤了自己的,“臣妾以为,褒国的未来国君能给臣妾这样的生活,可是最终,他留给我的,只有满身的伤。”
033。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
周幽王看着这个被她封为“瑶夫人”的女子,心里满满的全是疼惜,原来也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原来她还得背负这么多的伤,原来她的笑容里总是有那么多的哀愁,他以为她生性如此,结果,就在褒珦他们要走的时候自己却听到了这样惊天的秘密!
她该有多难过?
自己的父母还在那褒珦妻子的手里,他把褒珦关了三年,关在这牢笼之中,他本以为那个男子也不过如此,自己本来也就打算放过他了,打算过阵子就放他出来的,结果没想到他的妻子和儿子居然有如此的心机!敢在他的面前弄虚作假!
呵呵,这不是逼着他灭了这褒国么?
他一字一顿:“爱妃,寡人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他的承诺,重若千金!
安阳却不信他,这样一个薄情的男子,要什么美人没有?会为她这个新来的小小女子讨要什么所谓“公道”?若真是打算给自己一个公道,他现在就应该放她走了!可是他明明没有,男人啊,喜欢你的时候一定对你千依百顺,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都会给你,可是一旦过了这段新鲜劲儿呢?他还会对你好?做梦吧!
她在心里已经不相信这些人了,不过,目的达到了,牺牲就牺牲吧。不过一具身子而已,他想要,给他便是。她盈盈浅笑:“臣妾谢大王。”
幽王微微的皱眉:“寡人说过了,你在寡人面前,可以自称‘我’的。”
多么讽刺!他这个出发点本来就不对了!还自称“我”?好吧,即便是这样,他还要在她面前自称“寡人”呢!本来就已经不公平了!这样的一个人,当真能跟他交心?安阳绝对不会忘记,那些人带给她的伤她的恨,永远也不会忘记。
曾经一个单纯美好的女子,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要是再让她那样一直单纯下去那就不能说是单纯了,只能说是——单蠢还差不多。
一曲关雎很快的演奏完毕,又响起另外一首,幽王招招手,“下去吧。”
宫人们鱼贯而出。这次,这座华美的关雎宫是彻底的空了。只剩了沐白白和周幽王两人。
沐白白站起来,向幽王施了一礼,“大王,臣妾……”她发现他的脸色立刻不好看,大有一副“你再说这两个字休怪寡人翻脸”的架势。她觉得嗓子痒痒的,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艰难的说:“……我想去送送他们。”
果然,幽王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送谁?寡人不许。”
果然够□!唉,沐白白在心里感叹一下,“送褒国的国君,彻底的斩断过去!从此,褒姒尽心侍奉大王左右!”
“好罢,寡人和你一起去。”虽然还是有点儿不愿意,不过既然她说了要斩断过去么,那就和她一起去吧。他也想看看那人会是怎样。
“大王……”沐白白呐呐的说,“褒姒只想一人去,”沐白白跪下来,“请大王成全!”
幽王急了,这可是他的女人!能随便的下跪么?膝盖疼了怎么办?“唉,罢罢罢,你要去就去吧,不过……”他满意的看到沐白白的表情换了几次才笑着说:“日后可别给寡人跪了啊,寡人不喜欢你跪,还有,不只寡人,若是麟趾宫来了人你也别跪,知道么?”
切,不跪正好呢,你以为我想跪啊,女儿膝下有黄金,只跪上苍与双亲。不是被逼急了,谁想跪啊!她马上站起来:“谢大王恩典!”
他也起身,把手放到背后无意识的缠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你去吧。”
等到沐白白走后他才坐下,他招手,一个穿着窄袖面容白净的小太监走过来跪下:“你就是小六?”
那人的声音诚惶诚恐,身子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栗:“回……回,回大王,奴婢就是小六。”
幽王皱眉,“说个话也不利索,寡人要你何用!”
小六慌忙磕头,哭的一塌糊涂,边哭还边在嘴里喊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小六不是说话不利索啊,小六,小六只是……从未得见天颜,大王饶命啊……”
“罢了,起来。”幽王摇头,这个奴才虽然年轻还“你去跟着瑶夫人,发生了何事全部告诉寡人,寡人必有重赏!”
“诺……”小六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再向幽王施一礼,退了出去。
好在他和大王对话的时间并不长,小跑着出了这关雎宫的宫门很快的就看见了阿木,娘娘果然是美人啊,单一个背影就让他移不开目光,他在心里感叹着,脚上的步子却没停下,一直跑到安阳面前。
他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向安阳施礼,同时偷偷的看安阳脸上的表情,听说这些夫人们都很难伺候呢,他可得小心着点儿:“奴婢拜见夫人。”
安阳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微笑道:“是大王叫你过来的吧。瞧你这脸花的,”她掏出手绢,“大王难为你了?”
“是是是,”他大囧,并不敢接过来,使劲的绞着双手,“哦,不不不,大王怎么会难为奴婢呢,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惹大王生气的。”
安阳拉过小六的手,假装不知道小六的微微挣扎,将手绢强行塞到他手里:“给我说说,大王让你来干嘛呢。”
呃,小六知道了,这位夫人是好人。而且还是很平易近人的那种,仿佛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力量,怪不得大王要让他跟着她呢。
看来大王对这位夫人很上心啊!
034。呼之则来的玩物
可是……大王让他跟着她……他现在又该怎么说呢?唉,真是为难啊,他急急的答道:“娘娘,奴婢……奴婢……”奴婢什么呢,该怎么说呢?
好在安阳并没有追问他,只皱了皱眉,“跟我走吧。”
“诺。”他有些着急,夫人的手帕还在她手上呢,想还给她又不敢,万一惹恼了这位夫人就不好了,要是她一个生气把他的小命儿拿了去……他越想越害怕,只能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跟上安阳。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撵上了正在朝宫外走的褒珦父子和君凌。
安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