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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与乐哭与笑--诗歌杂文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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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子

  世界上所有爷爷奶奶的心都被孙子孙女用一条绳子拴住了,所以,只要自己的孙子孙女一动,爷爷奶奶的心就会跟着一块动。

  看见自己刚出生的小孙孙,他奶奶的嘴就闭不上了。原来打算给接生的五十块钱,这回也痛痛快快的拿出了一百。等到她在外面租好了车,忽然觉得有点冷,才发现自己冷冬数九上身只穿了两件单衣。

  奶奶抱着孙子,祖孙三个坐在车上高高兴兴把家回,司机师傅说:大娘得了孙子,给点喜钱吧?我老伴说:多少?司机说:二十,老伴说:行!儿媳笑着说:我妈这回咋大方了呢?

  几十块钱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一个节检了一辈子的农村妇女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得了孙子而一时找不到北,还真不能这么痛快。

  一家人有了一个招人爱怜的小生命,当然是十分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抚育一个孩子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何况那个小脑瓜时不时就想出点歪点子来,隔三差五就给你制造点麻烦,所以儿媳和他奶奶都受了不少累。在这快乐夹杂着辛苦,疼爱混协着训戒中,我们的小孙子一天天长大了。                  

  除了儿媳,就是他奶奶带的时候多。比如缝衣服坐鞋等一些杂事都是他奶奶做。但使我想不到的是,孙子对待我这个几乎没有时间照顾他的爷爷,比细心照料他的奶奶还要好得多。我和老伴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讨好我而给奶奶制造不快。晚上在我家睡觉的时候也都是我搂着,他奶奶就是摸一下也不行,而在我被窝里不管我怎么着都行。一次因为他调皮,被我训斥了一顿,并假意不准他进我被窝。只见孙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炕沿上,不论奶奶怎样招呼让去她的被窝他就是不动。并不时回过头来看我的被窝,看我并没有松动的意思,他也坐在那不动。过了好一会,他也不管我允许不允许了,一下就窜到了我的被窝里。

  孙子两岁的时候,那一天我在给果树喷药,背上喷雾器我才想起来忘了戴口罩,正当我低头寻找的时候,小孙子已经从屋里摸起口罩递到了我手上。这件事使我很是费解,在没有告诉他什么叫口罩,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以及在什么地方放着的情况下,他能够准确的找到它送到我手里,不能不说小孙子的小脑袋也很聪明。

  一天,儿媳正忙着收拾屋子,在一旁玩的他突然问道:妈妈!等我有小孩的时候你哄不哄?他妈一听差一点就笑喷了,但她还是强忍住没笑出来,并假装着以严厉的口气大声说:不哄!我孙子听后小声嘟囔着:不哄拉倒,不哄我自己哄。

  这个小崽子上学后,他是一门心思用在贪玩上,很让老师和我们头疼。不管你好说歹说,软的硬的,就是字不好好写,作业不好好做,连混带谝,蒙混过关。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每次考试的成绩都在前几名上,真是让人又气又笑。

  总之,我的孙子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是一个即聪明又调皮,即很难缠有的时候也很懂事的孩子。

  女儿

  女儿来到世上第三天上午,我一个人站在女儿床边,秋日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洁净的炕面上,清静温馨的气氛沵漫在屋子里。女儿睁着蓝莹莹的一双大眼睛,定定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看着看着,女儿那有些毛绒绒的小脸忽然绽开了笑容,我看到女儿那张笑脸满是欢喜和阳光。她或许是为了头一次看到了她的亲人而无比欣喜,或许是觉得她老爸的这张脸实在可笑,总之那一次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灿烂、最纯真的一张笑脸,令我欣喜若狂,不能自制。一边跳着一边叫着:“老闺女会笑啦!老闺女会笑啦!”

  随着女二的一天天长大,对我也更加依赖。上厕所、穿衣服等她的一切杂事都得我一个人帮她,别人谁也不让着手。晚上睡觉的时候更得我搂着,而且我的脸必须总朝着她,不然她就会拽我的耳朵和鼻子。在蹲着干活的时候我也要先往四周看一看,不然她就会趴在我背上不下来。每次女儿躺在地上哭闹的时候,也只有我能够抱得起来,再把她哄好,包括她妈在内,别人谁也不行。

  女儿十四五岁的时候,一次一个人去县城里玩。本来说好了当天回来的,可是眼见太阳已经落山,还不见女儿的踪影,使我的一颗心徒然的收紧了起来。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稳,心里好象燃着了一把火。当时我家还没装电话,我慌忙跑出很远心急火燎的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消息。心想此时女儿可能已经回到了家里,到家里一看不见女儿,又赶紧往电话那头跑。跑了两个来回,还是没有消息,无奈赶紧叫儿子带着我一路找了下去。当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一面骑车快走,我一面冲着陆陆续续下班的人群,声嘶力竭的喊着我闺女的名子。到了县城,一眼看到女儿一个人站到路边上,我忽然觉得天一下子亮了,女儿哭着朝我走了过来,我赶紧双手抱住女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一颗快要掉出去的心也好象跟着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心里想:“行了,别的我啥也不要了,有我这个女儿就行了。”

  女儿哭着告诉我,她本想当天返回,是她大爷的女儿………她大姐执意留宿,女儿也曾叮嘱她大姐回电话告诉我,是她大姐因为忙忘了才促成了这一场乱子。

  那一晚我们就睡在了她大姐家。前些年,女儿晚上一直跟我睡到十二岁,最后我才免免强强把她从我被窝里撵了出去。可是这一次我们父女俩破例又睡在了一起,睡得很安稳,很踏实。

  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去大连的一家服装厂打工,那时给女儿打电话和写信就是我很幸福的事情。因为那时我们村子还没有几个装电话的,所以我每次都要骑车到县城去给女儿打电话。

  那一次我又骑个破自行车去打电话。拨通了电话,女儿那银铃一样的声音便通过耳朵传到了我心里,使我整个身心都沉浸在甜蜜之中。在询问了女儿的一些瑣事后,我便嘱咐女儿多往家里写几封信,也好练练字。女儿说因为懒不愿写,我就笑着骂了她一句,不想女儿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以致我放下电话后骑车走了很远还闭不上嘴,使马路上迎面走过来的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没办法我就把脸朝向一边,一面咧着嘴笑,一面继续蹬车往回走。

  随着女儿年龄的增长,有时候也变得固执不听话了,这就令我很生气。女儿每次给我来电话我总是黑着脸抓起电话就说:没事挂了!如此使女儿很伤心,说:再也不给我爸打电话了,非让他想得哇哇哭不可!但是,尽管这样女儿还是隔上两天就给我来一次电话,就象她每次给我买好吃的,每次都遭到我的训斥,还照样接着给我买一样。

  我总是觉得女儿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可是她却缺少心机和事故,嫁了一个很普通的女婿。按着我的愿望,女儿应该嫁给一个国王,应该整天有一群下人侍奉着,这只是当爹的一相情愿,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看,女儿不但有一个本份的女婿,而且还生了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小男孩,因此也算是说得过去了吧!

  总之我的家和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一样,没有多少钱财,但却不乏亲情和爱心;孩子们虽然并不出色,但却也本份。

  
  游承德

  
  男人是一条拉磨的驴,整天为生计操劳是他的责任,这一点没什么可抱怨的。可是家人手痒了的时候,可以用刀在他的后背和屁股等肉厚的地方扎几下就行了,千万别戳他的心,如果他的心流血了,他会很难受的。

  儿媳虽然有性格急躁等一些缺点,但是她很能吃苦耐劳也很有进取心,所以我对她很是器重,不顾自己体弱事杂,总是尽量多替她做一些事情。使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儿媳背地里却对我颇有微词,也许是她不经意的几句话吧,而这对我来说却不啻是一盆冷水或是当头一棒。当时我正在给儿媳制作移动交费的柜台,恼怒之中扔下没干完的活计我就回家了。

  自己在家待了两天,一股怨气还是无处释放,做老公公的我又不好直接与儿媳争执,所以就把所有的不快统统撒在儿子一个人身上。谁知儿子对我的蛮横无理只是唯唯诺诺的认我发泄,没有半点怨言。在我的家人当中,我对待最苛刻的人就是儿子。没想到棍棒之下出孝子,儿子这样通情达理、忍辱负重。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小土匪曾饱含深情的说过:还是九爷好啊!这里我也同样要说一句:还是儿子好啊!

  虽然无辜的儿子又一次充当了我的出气孔,但心中的不快并没有完全排解。不想此时老伴又来凑热闹。那一天她非常不客气的尽数了我的种种不足。比如无能、不如一个妇女、乱花钱等等。我想有谁愿意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甘被别人奚落?谁不愿意自己很有本事?我的无能是天生的,并不是我的主观所为。另外她也没有资格来挑剔我,因为我的那几点点成绩都是在她的强烈反对下争取到的。我虽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但为了我们的家,我几乎耗尽了我的全部心血和汗水。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令他们满意。

  有了上述这些理由,也就有了能够拿得出手的两个借口,所以我就毅然决然的绝尘而去。

  选择去承德的原因,一是方便,来回只需普快列车*个小时。二是因为据说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皇家园林。08年7月27日,座上下午三点的车,晚上八点多就到了承德车站。车站附近的旅店因为远离闹市,所以住宿的价格很便宜,而且也很整洁。我入住的房间四个床位只我们两个人,钢丝床,席梦思床垫,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到楼下的餐厅一看,真有我最爱吃的苞米碴、绿豆饭,还有从来没吃过的茴香做的馅饼。一顿美餐过后,打着嗝信步来在街上,

  承德这个地方和北京、沈阳一些城市相比,人少车少不嘈杂,真山真水,名胜多景观多,真是群山如黛, 溪流似脉, 晨钟悠悠, 楼亭派派。人在其中如梦如画、如醉如痴。我原来对避暑山庄这个名字很是费解,一样的黑山白水,一样的大太阳,他们那里怎么就能躲避暑热?原来是这里山多、水多、树多、凉亭多。人们所有的烦燥与不快都被这青山、这秀水、这绿树过滤没了,自然是暑热全消、神清气爽了。

  首先要去的地方当然是山庄了,座上公交车很快就到了园林南面的入口丽正门,下了车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有些拥挤。买了票后跟着人流鱼贯而入,通过闸口就来到了山庄的核心——淡泊敬诚殿。这是一个木结构抱柱廊厦式建筑,也是历代清朝帝王亲临时的政治活动中心,室内有龙椅、雕花屏风、鎏金香炉等。其中镂雕的天棚,高大的廊柱都是用非常珍贵的楠木做的。我觉得这些高大的柱子比起天安门城楼上的红漆柱子还要珍贵得多,因为这是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任何遮掩,完全显露了真实材质,原木本色的柱子。稍懂点木材知识的人都知道,木材的自然缺陷很多,诸如疤节、裂纹、曲翘等等,更何况这么多,这么高大的柱子竟少有瑕疵,相当难得。我摊开掌心,使劲拍了拍浑圆微红的廊柱,耳畔听到一种结实的略带铜质的声音,当时一场小雨刚过,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楠木熏香,让人体会到不曾有过的清爽韵味。

  这些工程的建造大约在——年,试想以当时的工具、工艺来完成这么浩瀚繁杂的工程需要多少工匠夜以继日的劳作,需要付出多少汗水,多少苦痛!就是以现代的技术设备来完成它可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许有人会说,加工那些又粗又重的大柱子不容易,而雕刻、镂空、起线那些细工肯定是个好活,错!不亲临体会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样的艰辛。木工的雕刻、划线工作都有一个共同点——虽然体力不大,但刻板、紧张、精神高度集中。因为我曾干过那种雕龙刻凤、削型凸线的活,那真是急不得恼不得,紧不得慢不得,有时候恨不得一锤砸它个稀巴烂。一天下来脖子僵硬、头晕脑胀,比抡锹挥镰还要累。

  透过这些华丽的建筑群,隐约可见那些刀耕火种的臣民们,放下手中的锄镰,或主动或被动,为了这一世界罕见的园林工程而竭尽全力、挥汗如雨。如果当时的场景能够记录在案,那肯定是一部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历史长篇。

  总揽这些气势恢宏的建筑,论材质论工艺当然精美绝伦,但是,我觉得由于它宽大的廊厦阻挡了阳光的射入,造成采光不足,使得室内显得很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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