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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该成家的时候,你有了意中人,看着你们成双成对、亲亲蜜蜜的,我们的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那段时光简直象天堂一样的生活。为了你们的幸福和快乐,我们恨不得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做为你们成家的费用。甚至不惜借贷,也要你们尽可能的风光和体面。可是如果你的婚事出现了变故,那么我们也同样象是跌进了地狱。
那时候我们疲惫的身心和沉重的经济压力完全被爱心和欣慰取代了,根本没有考虑和顾忌自身的健康和日后的生活出路,以致我们昔日脸上的那些光华逐渐退去,原来还曾细腻的肌肤在泛黄并出现了皱纹;过去那优美灵巧的身段越来越僵硬,甚至弯曲,早年那双灵动的双眸也在变得呆滞和失神。
唉!不管怎么说,你们也不可能真正体会我们的苦衷。只有你们到了成家立业,取亲生子的时候才能有切身的感受。有一个叫耿树柏的自以为是的人,他整天喜欢摇唇鼓舌,说了许多不靠谱的话。我记得他还这样说过:孝敬母亲是人们最先应尽的责任,而他的父亲却在其次。因为在怀胎十月的时候,作为父亲仍然可以保持优美的身姿和线条,而母亲却不能。在孩子嗷嗷待哺的时候,父亲依然可以酣然而眠,而母亲却不能。母亲为了养育儿女,在和父亲一道经历了苦和累外,还首先付出了血和肉的代债。这也是做为父亲们所不能的。
他的这些话正确与否,只得你们自己去思考和判定。但是,我认为你们在强调尊敬和善待母亲的同时,也不可以对你们的父亲不恭。作为一家之主的难人——父亲,依然是你们必须敬重的。另外,你们也不要忘记爷爷奶奶等其它长辈们对你们的关爱,力争做一个品行好,有爱心、有能力的好孩子。这才是我们最期望、最感欣慰的。
后记:
那天女儿象个逃荒似的,一只胳膊抱着她七个月大的儿子,一只手拎着一大包尿布、小裤小袄、饮料食品之类的东西回来住家,使得我这个本来就凌乱的房间顿时就成了一锅粥:什么书籍,收音机、瓶瓶罐罐弄得满炕都是,电话也被扯了下来。小家伙一直折腾到晚上七八点还不肯睡,实在熬不起我就铺设被褥先睡下了。没想到孩子玩着玩着,一不留神一滩屎就便到了被子上。
有了这次教训,女儿就每隔二三十分钟把着孩子试一次,可是每次小家伙都是又蹬又闹,不象是有便的样子。直到第二天晚上,我们正在*服准备睡觉的时候,孩子扶着窗台踩着被子就便了出来,情急之下,女儿抢过去伸手去接,看着女儿那纤细的手和淌下来又臭又粘的屎,我赶紧把脸转了过去。
实话说我这个外甥平时比一般的孩子都省心,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整个冬天基本不感冒,吃睡也很有规律。可是这天晚上也不知是怎么了,正在困意向我袭来的时候,他就可嗓子哭了起来,女儿抱着他躺下、起来、跪着、坐着、给喝的、给奶都不行,直哭得孩子大人满头的汗。那尖利刺耳的声音象一把锯子,在刺割着我的神经,使得我心烦意乱,六神无主。女儿一边使劲的晃动着孩子,一边不迭的说着:“儿子你怎么了,儿子不哭妈抱着,”后来女儿那焦躁的声音简直就是祈求和哀告了。就这样也不知是过了几个小时,我终于熬不住睡着了,不知道孩子啥时候停止的哭闹,她们娘俩什么时候睡的。
现在人们都觉得自己小时候困了就睡,醒来就玩,消消停停就长大了。实际上哪有不调皮的孩子,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唤醒子女们对父母,尤其是对母亲的爱和感恩之心。
我最敬佩的女人
我最敬佩的女人即不是现在的歌星;也不是那些声明鹊起的显贵;而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农村妇女;即我的母亲、姑姥、二舅妈。这里当然不乏许多个人情感色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对别的女人,那些出类拔萃的人不恭,我想这也许是可以理解的。
下面我用我的拙笔把我最敬佩的,德高望重的三位老人分别作以追忆。
一、母亲
其实我的母亲一点也不漂亮,矮矮的个子,略黑的脸膛。额头上一个杏核大的骨疙瘩,那是她年轻的时候晚上忙着干活,碰到柱子上留下来的。另外,鼻梁也是弯的,那是六几年的时候,她在绞辘轳浇菜的时候,不小心没有抓牢,一桶水在井里拽着辘轳飞转,被辘轳把打的。这些对母亲的认识只是我现在细想才有的,原来没有。没有觉得母亲长的怎么样,好看还是不好看。只是觉得母亲就是我冬天的棉袄棉裤,有了她即便是数九隆冬,我也不会感觉到冷。母亲也是我温暖的被窝,有了她我就可以安然入睡,在香甜的梦中感受母亲的爱和人世温馨。母亲还是一个家,我可以在懵懂的少年和童年,走出家门,到村外去尽情玩耍;在鲁莽的青年和顿悟的中年,到社会上去闯荡去碰撞,然后急不可待的回到家里,享受母亲做的可口饭菜,感受家的融融暖意。因为这是我今生今世唯一一所能够躲避风寒,遮云辟雨的地方。因为一个没有母亲的家,就是一个充满凄凉、充满悲伤的所在。
由于那些年总是忙忙碌碌,再加上母亲健在的时候,总认为母亲能多陪伴我几年,所以没有太留意她的生平和琐事,以至于对母亲的事知道的不很多。只知道母亲的娘家在一个叫做王杖子的小村子,是一大户人家。在母亲四岁的时候,她的生母就撇下她撒手西天,从那以后一直是我姑姥一手把她带大。母亲生来性格温和、文静,从来不在人前多言多语。也是她四岁起就默默的帮着大人们放羊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大人们给了点好吃的东西她总是一留再留,舍不得吃。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轻声慢语,从不和别人争吵。我老爷六个孩子,她是最惹人喜欢的一个,在亲戚邻里中,没有一个说母亲坏话的。在母亲过门后的这些年,不论什么亲戚到我家来,对母亲都是十分尊重。他们或是叫着老耿,或是叫二姐,叫得那样真挚,那样亲切,令我都感到一股股暖流涌便全身,倍感亲切。
母亲留给我最早的记忆象一幕幕电影,在我脑海里时常浮现。记得那是一个月淡风清的正月十五夜晚,四周一片寂静,母亲抱着我在院外目送撒灯的人们。由于早年的冬天比现在冷,又没有大衣和羽绒服等轻巧的衣服,所以那十几个撒灯的人穿着又肥又厚的棉袄棉裤,大耳帽子,显得又粗又笨。看着他们的背影,极像那种又粗又毛糙的水泥塑像。感觉在母亲怀里的我很小很小,可能会小到一只猫大,而母亲却好象比我长大后高了些也壮了些。那时我肯定以为母亲具有所有母亲那样的脸孔,那样的身段。
母亲默默的抱着我在油灯上烤了烤手,慢慢往回走,再以后的影象就不记得了。那时母亲肯定还是个身材娇小,小鸟依人的少妇。而我必然还是个胎毛未干,不会说话,只会干嗥的小臭小子,那时的影象和现在相比真是两重天地。可惜人类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不能如愿,如果能够让历史重现,我就能够知道一位年轻的母亲怎样爱惜她的孩子,以及我是怎样享受母亲的呵护。
母亲的生活习惯很好,很少见她在白天躺着休息。尤其是漫长的冬季,她总是端端正正的盘腿坐在炕上。我也经常趴在炕上,把头枕在她的腿上,把手伸在她的腿下。我们娘俩经常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小声唠嗑。母亲经常说我小时侯长得象一个小姑娘,我大爷他们怎么爱惜我,以及我越长越不如小时候好看等轻松的闲话。我也会很淘气的去摸母亲额头的那颗骨疙瘩,还有那双手。母亲的手骨节很大,而且很粗糙,即便在冬天也是如此。但母亲的手很热乎,当我握着她的手时,全身都会感到很暖和。而且这双手做的饭很好吃。看着她不经意的随便弄弄,煮出来的菜即不咸也不淡,即不稀也不干,从来没有过不好吃的时候。 她也会经常用她那木锉般的手轻轻抚摸我的手,我当时那双少年的手也可说是十指尖尖,很柔软,用手轻轻一按大拇指就会触到手腕上。母亲说我有这样一双巧手将来肯定不能干粗活,不能太劳累。看来我的一生和母亲的预言正好相反,在我的同龄人中,我比谁干的活、受的累都多。
我们几个儿女一直把母亲叫娘、父亲叫大爷。和性格平和的母亲相比,我父亲却有自负和过于急燥等坏毛病。因为在解放初期,中医大夫也是比较受人尊重的行业,所以父亲就觉得自己很优越,生活上比较爱讲究。有一次母亲从父亲带回的东西中找出了两双新尼龙袜,由于那时物资馈乏,这也算是比较奢侈的东西。母亲认为肯定有自己一双,不想父亲却有些不快。母亲为此也很生气,但她依然没有和父亲吵嘴,依然默默的细心照料父亲。母亲每天早晨起来把饭做好后,再把洗脸水、毛巾、牙膏、香皂都放到炕上的父亲身边,等父亲把脸洗完,再一样样的拾掇下去。那时侯粮食不够吃,我们就在粮食中掺些糠菜,但是母亲总是想方设法为父亲单独做些好的。我记得那时母亲每天都为父亲煮一个咸鸭蛋,由于我们几个孩子从来没有和父亲分享的习惯,所以我们都是老老实实吃自己的咸菜等差一点的饭菜,一点也没有要谗点的意思,这也是母亲的一种无奈吧!
母亲兢兢业业的操劳家务,和对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与体贴,一定程度的打动了父亲。到了母亲晚年,每当父亲从卫生所回来,都会给母亲带回来一些好吃的东西。当母亲患病的时候,父亲也总是想尽办法为她医治,并细心照料。
母亲除了养育了我们兄弟三人外,还曾生了两个女儿,可是我的这两个姐姐从小就夭折了。我想既然母亲为我们,尤其是我受了那么多累,又没有女儿,作为儿子为何不能象个女儿那样待她呢?所以我很早就学会了做饭,当母亲身体不适,或是患病的时候,我也会做几顿可口的饭菜给她吃。
母亲在为闺女的时候,有一年冬天骑毛驴出门,因为怕穿得太厚难看,所以得了感冒并引起肺感染,并且没有得到根治。从那以后肺病就和母亲如影随形,差不多每年都要犯两次。等到进入老年后,在父亲的调理下已经痊愈了。那时母亲的身体很好,不咳不喘腿脚利落,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从心里头乐。由于母亲对每一个儿女,每一个孩子都真心实意的疼爱,所以她的四个孙女、五个孙子都十分亲近她,孩子们每次见到她,都有说不完的知心话,都想多孝敬、多侍奉她一会。
可是到了九二年的秋天,那时我正在为别人制作家具,身体一向很好的母亲突然说腿脚有点不好使。我当时想母亲也没有疼痛和难受的感觉,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没多久她走动就很困难了,我就背着母亲走动,当时我还对她说:“娘,你使劲,使劲蹦两下试试。”可是不行。后来才知道母亲得的是尿毒症,可能是她常年吃一些止痛片等西药把肾给弄坏了。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也正是我最忙的一段时间。眼看着答应人家的家具很难完成,尽管那样我也每天进屋十几次去看母亲。到了腊月二十八那天,总算把活干完,腾下手来我就给母亲扫房子。扫完房子后,我给母亲洗了头和脚,在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我对她说:“娘,这才叫得儿子济呢,是吧?”娘闭着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使劲点了点头。娘呀!儿子何尝不愿这样永远的侍侯下去,可是……。
过了年,母亲躺在炕上吃的东西就很少了,并时常昏睡。初三那天,她抬起头对守侯在一边的我说:“春,你不干活了,你就这样老伺候我了?”其实母亲知道她的儿子忙,她总是先考虑我们,为我们着想。
又守了两天,看看母亲还是那样,初六那天我在果山锯了一天沙棘子。这也是我终身的憾事,我恨我自己太混了,和母亲诀别的日子,那么宝贵的分分秒秒,我怎么就没多陪她一天呢!
在这之后的几天,母亲就不吃不喝,一直昏睡不醒。到了初九凌晨四点多,弟弟把我叫醒,说母亲不好。我赶紧抱起了母亲把她的头放到我怀里,可是不论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几滴黑紫的血水从她的耳朵和鼻孔渗了出来,母亲的头也垂了下来,就这样,我的母亲不管她的儿子、她的亲人怎样千呼万唤,怎样舍不得,最终还是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临出殡前打开棺木,我看到母亲的面容和她活着的时候一样,还是那样的慈祥,还是那样安稳,可是我用手一摸,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温热。
可以说没有母亲就没有我的一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