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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悲惨世界(三)
“妈的,号大了点。”德军还在搜索扫荡,我们在拼了命逃,真希望吉姆和杰克没事,身后飞来无数的子弹打在地上溅起来的灰尘让我逃窜的更加狼狈,一名德军倚在墙根瞄这我开枪,可能这家伙在扣扳机的瞬间手抖了,子弹耳朵根穿过去,疾驰而来的热浪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红的口子,我紧赶几步翻进一座倒塌的房子,还没等我站起来,两颗手榴弹冒着烟在地上打滚,没等跑到窗前,一股强大的气流把我掀出窗外老远,只感觉脑袋发懵,四肢发抖。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模糊中几个人影晃悠过来。我忍着头疼欲裂扣动扳机。对方应声倒下,模糊中感觉身体轻松很多,我仔细看看身下的家伙。
“杰克,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后面的德军追的更是迅速,我在杰克肩膀上瞄的很辛苦。
“你慢点,让我瞄准。”
“瞄什么瞄啊。”情急之下,飞起一枪正中一名德军脑袋。
“行啊,三儿,枪法精准,佩服。”杰克抬头对我笑笑说道。轰隆一声,两人一起栽进断壁残垣里,一抬头看见吉姆趴在墙上扒拉着机枪猛搂扳机。
“怎么还在这,跑啊。”
“满世界都是德军,往哪跑,没对方了。”杰克大口喘着气说道。
“可左轮他们都逃出去了。”我看看杰克又看看左轮。
“咱们也得跑啊。”我祈求道。
“我俩突围了好几次都被顶回来了,根本不管用。”杰克说道。
“那也不能等死啊。”
“什么都别说了,准备战斗吧。”吉姆继续搂着机枪,德军的炮弹就在墙外轰轰爆炸。
“出去啊,等死啊,人家一发炮弹我们就得玩完。”话还没说完,迫击炮拉着弦就过来,声音把天都划破。
“跑啊,这次是打这里。”吉姆丢下机枪一并跳出去。
“妈的。”我不拉不拉头上的土,摇头晃脑下意识的朝尽量隐蔽的对方跑,德军的子弹突突直冒,追的我六神无主。
“分开跑啊,一个人死总比一起死得好。”一直以来,我都像没头的苍蝇,拼命躲避敌人的苍蝇拍,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在丛林里闲散惯了的人,一个喜欢处处危机但死了几次都没死成的人,一个时时过着提心吊胆却又沉浸在里面那种特殊的兴奋之中的人,我一直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个一个人,别人说我的冷血,其实我满腔的热血一直都往上冒,但一直找不到一个孔,最终,杀人成为我发泄的渠道,我从来没把他当做是一种乐趣,可我却了在其中,我相信自己不会有个好结局,却也喜欢这个结局,被敌人乱枪打死,或者炸死,再或者被他们绞死,我能想象出敌人用最惨绝人寰的方式让我死,但我相信他们做不到,我不会让他们找到我的尸首,这是我临死前最得意的想法。我嘿嘿暗笑,捡起地上的枪,在废墟里收集能收集到的子弹和手榴弹,这个时候,枪比命贵。
从眼前破烂不堪的巷道还有废墟中被掩埋的尸体可以判断,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次彻底的屠杀,德军把我们当做之前的敌人,我们成立他们现在发泄的对象,这是他们之所以在外围徘徊而迟迟不敢靠近的原因,不然他们也不会动用如此多的兵力。
我上了一座危楼,高处毕竟是防守和狙杀绝佳地点,我在三楼房间的窗户边向往观察着,外面的德军看的清楚,子弹上膛开始期待已久的狙杀,视线里的德军埋伏在犄角旮旯里寻找目标,几百米外有一挺机枪,工事里面的德军漫无目的的开着枪,旁边就是指挥所,从里面出来。
我本想杀个大的,可手在发抖,我坐回去调整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刚才进来没仔细看,房间地板上的血迹让我警惕起来,血迹一直延续到另一个房间,我哈腰走向门口,抬手去抓门上的把手,凭直觉里面的人一定在门后面,就地一个翻滚,枪口朝门后指去,果然,一名年轻人捂着胳膊靠在门后的墙上。
“什么人?”
“法国人。”
“你是女人?”对方点点头。
“说是什么人?”对方问我。
“朋友。”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了,死的死,走的走。”
“你怎么不走?”
“家人都死了,我没地方可去。”对方眼神黯淡。
“会用枪吗?”
“会。”对方从身后取出一把步枪抱在怀里,看那样子就知道她在撒谎,去拿过她的枪。
“看,这样,先把枪栓拉起来,然后推上去,这是子弹。”我从地上的弹药袋里取出子弹押金弹仓。
“明白吗?”
“嗯。”对方点点头。
我再次来到窗前,瞄准德国军官搂动扳机,子弹斜着飞出去,击中旁边的墙壁,引来更多的子弹。
“妈的,什么破枪。”我退出子弹校正着。
“怎么了?”女人问。
“你来干什么?滚回房间去。”我大声呵斥道,女孩站在那里看着我。
“站那干嘛,找死啊。”我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子弹随之而来。
“这个给你防身,把你的枪给我。”我把手枪递给她。
“会用吗?”她看看我没说话。
“先把保险打开,然后搂扳机,瞄准,射击,懂吗?”对方还是点点头。
“回房间去。”
德军开始进攻,我把枪架在窗户上,专心射击着出现在眼前的德军。
“你能不能蹲低点啊,等着挨枪子儿啊?”
“你枪法真准,能不能教我?”
“你填什么乱啊?一边去。”敌人的炮轰和子弹毫无吝啬的袭来,整个大楼像要倒塌,对面高楼出现了一缕光线,我赶紧把她头压低,子弹贴着头盔飞驰而过。
“你能不能老实点,这样会被你害死的。”子弹嗖嗖从头顶飞过,我拉去起她感觉你朝楼下走去。
“怎么打的这么准啊?”
“那是狙击手,能不准吗?”
“你把他打死啊。”
“你当我是千里眼啊,我连人家影子都看不见。”我瞪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来到二楼窗户。
“怎么不走了?”女人问我。
“我得替卡尔报仇。”她看看我没说话。
“你不是说你不是千里眼吗?”
“不是千里眼也被逼成千里眼了。”我露头快速瞄了一眼,子弹从头顶对面高楼上的家伙,对方躲在一个百叶窗后面,我甚至看不见对方在哪里,完全凭感觉猜测,想想都荒唐可笑,几近疯狂。
“你快走吧。”我校正着标尺对傻啦吧唧的女人说。
“我不走。”对方坚定的说。
“德军马上就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就是不走。”
“那就等死吧。”
朝一楼看看,两名德军出现在眼前,砰、砰两枪被解决掉。
“要不先不报仇了,先走吧。”女人说道。
“你不是不走吗?”
“我害怕一个人。”
刚来到一楼,德军紧跟着就来到身后,抬起枪托砸倒一个,另一个从后面死死把我抱住,来那个人一起滚在地上,对方人高马大,力气大的惊人,我被骑在身下呼吸不得,女人被吓的躲在门缝里。
“开枪啊,开枪——”我从嗓子眼里艰难的让她开枪。女人惊慌失措,双手发抖,眼神充满恐惧。
“开—枪——”我被卡的呼吸不上来,窒息让我脑袋发昏,眼睛模糊,一声枪响,脖子送快很多,德军从身上栽倒在地。
“谢谢你。”我看着还在闭着眼睛的女人。
“吓死我了。”女人趴在我怀里浑身颤抖。
“你脸上有血。”
“那不是我的。”看来我彻底懵了,懵到我都不知道疼痛,德军的子弹到处飞,飞的我头皮发麻。身边带个女人真麻烦,撇又撇不下,带又带不走,真如野长所说,打仗带个女人会被拖累死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这个女人杀死,可我做不来,我无法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开枪,这违背了原则也违背了良心,但我也没想带着这个女人出去,她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临死前有个伴而已。
“不行,咱们得赶紧离开。”两个人在巷道里左右闪躲,下面有机枪扫射,上面是那个该死的狙击手,我从地上捡起一顶头盔扣在女人头上,使劲拍拍。
“呆着别动,子弹不长眼的。”对面楼顶上的家伙像看我的笑话,专门盯着我脚后跟放枪。
“奶奶的,什么枪法。”我上去不接下气,边跑边放枪,后面的德军干脆不管,对面迎来的几个家伙被我放翻在地,我心想,多年以来这样的场景出现过不止一次,即使在梦中也是如此,我的命是跑出来的,敌人的子弹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因为我跑累了,不想像耗子一样继续奔跑,什么立场、信仰在这里已失去意义。
大腿一阵剧烈疼痛,身体向前摔倒,枪撒手而出,我赶紧滚到墙角抱着腿缩成一团,疼痛让我额头冒汗,那女人冒着生命危险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女人关切的问,架起我漫无目的的跑开。
“不行,这样都会死的。”炮火在身边绽放,子弹在四周乱跳。我把最后的三个手雷扔出去,趁着爆炸声我们躲进一座被洗劫一空的银行。
“去门口守着。”我撕下一缕布把腿使劲勒紧,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姿势把子弹挖出来,可子弹从后面钉在小腿肚子里,自己根本做不到。
“过来。”我把刺刀递给女人,跪在地上卷起裤腿。
“把子弹取出来。”我快速填装子弹瞄着门口,生怕德军趁机进来。
“快啊,磨蹭什么?”估计这女人连个鸡都没杀过,哪见过活生生在人腿上挖子弹啊,傻愣在那里发呆。
“你不想让我死就把子弹挖出来,我们没有时间了。”女人还在发愣,门口冲进来一名德军,被我一枪打死栽倒在地,我回头对着还在发愣的女人大声喊道。
“废物。”女人像从梦中惊醒,抹了抹嘴角的血,猛朝伤口划去。
“你疯了?想要我命啊?”疼的我上气不接下气,女人拿着滴血的刀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不会慢点啊?”我尽量轻声的问。
“哦——”刀在伤口上一下下划拉着,我忍住钻心的疼痛,尽量端平枪去瞄准前来的德军。终于露出来了镶在骨头上的子弹,刺刀碰在上面发出的咯吱咯吱声能把心脏震破。
“竖着挖,快。”
“哦——”德军还在零散用来,等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我听到期盼已久的声音。
“出来了。”我回头看看女人指尖上的子弹,弹头已经弯曲。
“又是该死的98K狙击枪弹。”飞速用布条勒紧伤口,对女人说了声谢谢,拖着她往外冲去。我认为我疯里,我认为应该找一挺机枪,这个时候也只有机枪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我知道为什么胖子总是喜欢用机枪,这不单单是过瘾,更重要是机枪可以发泄和转移内心和身体的疼痛。我像醉汉一样左右摇摆,女人架着算是毫无价值的我做着毫无意义的逃跑,那速度最多也只能算走。
“你是个英雄。”
“谢谢。”
“希望我们能跑出去。”
“但愿吧。”
“算了,别跑了,就在这吧。”我和女人蹲在街角。
“还有子弹吗?”女人把子弹带递给我。
“这是斯普林菲尔德的子弹。”我把98K撂倒一旁,失望的摇摇头。
“你等等。”没等我说话,女人就跑开,三拐两拐不知去向,只听到另外的街道传来嗒嗒的手枪声,伤口还在流血。
“给。”女人风一样来到面前,身上扛着几把步枪。
“哪来的?”女人擦擦嘴角的血笑笑,没说话。我端枪朝街角射击,我看看沾染在手上的血。
“你受伤了?”女人腹部中弹,血流不止。
“你走吧,不要管我。”女人气息微弱的说。
“走什么走啊,都快死的人了。”两人相视一笑,倚在安静的墙角瞄着街角的德军放枪,这只是本能,本能的射击,本能的猎杀,无所谓有意和无意,更无所谓害怕和恐惧。每个人都怕死,但很少有人知道怕的只是临死前的那一瞬间,我希望那一瞬间来的快一点,好结束我这悲惨的人生,我不知道自己是悲观还是乐观,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