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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斜视着德国士兵,一边漫不经心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样子笨拙,脚步蹒跚,在距离我20米的地方面对着德军坐下来,不时的在身上胡乱的挠着痒痒,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有意的用手语告诉我,让我原地不动。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依然保持着军人应有的反应和判断。当他发现有人进入这个所有人都想出去的地狱的时候,命运将再一次巨变。
天啊,是连长,他怎么会在这里?王光,刘伟,江海,赵阳,马军他们去哪里了?难道也被俘虏了?很多问题在脑海里盘旋,等救出连长什么都明白了。人走到绝境没得选择,忍痛割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整个世界把你抛弃,只有把自己交给命运主宰,把脑袋重新洗干净,让我们重新来过,重新感受人生,生命只有一次,但态度却能重新修正,人活的就是一种态度。
等待付出的不仅仅是时间,那种内心的煎熬就像有东西把你腐蚀,周围的一切都处于原始状态,生命在这里得到了另一种诠释,每个人都像动物,对任何事情要用冷静的头脑分析,这是人类和动物的唯一区别。黑暗中,有黑影移动,速度很慢,动作却很矫健,终于,黑影来到车旁。
“连长,我是小三儿啊。”他做了一个住嘴的动作。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先听我说,这是我标的地图,里面一共有一百三十六名战俘,医生和*,加我在内有九个,德军一百五十六人,九条狗。”连长压低声音。
“连长,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解的问。
“说来话长,没时间了,你赶紧回去吧?”
“地道在尸体地下,要不你先跟我逃出去。”
“不行,要是敌人发现跑了一个,所有的人都得遭殃。”
“顾不了那么多了,逃一个是一个。”
“一块进来的,一块出去,我要带他们回家。”
“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不用过来了,我命令你在一个礼拜内,把地道挖到军火库底下,一个礼拜后,他们会把我们转移出去,这可能是我们最后逃出去的机会,你要抓紧,明天我把东西埋到尸体下面,你去取。”没等我说话,人已经走了。
取来连长的工兵铲,用血绘制的图纸标的很仔细,还在军火库的地方标了个特殊符号,距离洞口约100米,有了铲子,进程自然加快,打洞是门学问,洞口打高了,一旦遇到下雨,水就会灌进洞里,排水相当困难。相反,洞口打底就很好处理,一旦有水灌进来,可以很容易的排出去,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下,洞口的高低显得更为重要。
通道内漆黑一片,树根盘知错节,需要足够的耐心和体力,连长在车上放了一个直棍子,表明军火库的方位,我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机器,只为挽救里面的同胞,时间一秒秒过去,地道一点点加深。敌人想不到有人进入这片丛林,更想不到有人进入他们的领地。
第五个日出我爬出洞外,参照着目测距离和地道进行对比,我很兴奋。再一次的钻进洞里,铲子向上轻轻挖着,最担心的是挖到箱子底下,果然是一只箱子,我试着推一下,箱子微微挪动,里面都是些轻武器,数量能装备一个排,有毛瑟步枪,突击步枪,半自动步枪,P38手枪,手雷,炸药,导火索,只要用得着的我毫无吝啬,就像过冬的动物在储存食物一样,不知疲倦的奔爬与出口和入口。问题是连长他们怎么进到军火库里面去,军火库二十四小时有人把守,而且外人靠近20米,敌人就毫无客气的开枪。
本想夜晚动手,但多延迟一分,里面的战友就会多一分的危险。第六个凌晨来临时一切还在梦中,我绕到后方,爬上一棵大树向里面观察着,人渐渐多起来。制造混乱是唯一引开敌人注意力的方法,连长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像一只猴子一样在身上来回的挠着,其实是让我行动。
这一刻,我等了很久,把消音器安在枪口上,锁定距他不远的德军。
“啾——”一名德军应声倒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德军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反应过来,第四个也倒下了。他们开始向四周胡乱开枪,一时大乱,一个德军刚要吹哨子,被一枪击中眉心。就见连长他们趴在地上,趁机向军火库爬去,一名德军发现他们的企图,同样被我解决掉,不一会死伤大片,看着连长和几名战友进去之后,我更是疯狂的射击,把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寄托在子弹上发泄给德军。约5分钟时间,军火库火光冲天,我从树上下来向洞口跑去,迫切的心情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连长最后一个从洞里出来的,拍着身上的泥土,满脸气氛。
“连长,连长,你终于出来了。”我竭斯底里的喊着。
“嚷嚷什么,我还没死呢?刚才差点把握震死。”他吐着嘴里的泥大骂。
我看到他像看到希望,傻笑着流泪。
“愣着干啥,关傻啦?不会使枪啦?”一句话提醒大家赶紧收拾枪支,分配弹药,向丛林深处潜伏。
第十章 逃生(一)
我们紧跟在他后面,一路无话。最要紧的是要找个安全的落脚点,敌人很快就会大面积的搜索,越走丛林越茂密,也更安全。我们在一处高地上面的低洼地带停下,连长一一部署着作战计划,每人都默不作声,战友间的默契代替了一切。我仔细的注视着每一个人,那么的熟悉,却如此的陌生的让我百感交集。
“问吧,我知道你小子有很多话要问。”我突然一时语塞。
“你们是怎么被抓进这里的?其他人呢?”连长点了一根烟,细细的品着,看着周围的每个人,思绪回到那个刻骨铭心的战斗。
“还记得我们去拔日本鬼子的军火据点吗?”连长痛苦的表情让我感到一阵心慌。
“任务完成后回到师部,你被派遣德国之后,上级给我们派了新的任务。”
“什么任务?”我迫切的问。
“你走后不久,在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也就是太平洋战争,其战略重心由中国转向美国,美国正式对日宣战,并呼吁世界各国对日实施各种制裁手段。中国同英国、美国组成同盟国,一致对日,从此我们不再独立对日作战,而德国、日本、意大利组成轴心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世界战争的格局发生了新的变化。”
“那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先不要急,我慢慢给你说,因为整个世界战争格局的变化,又因为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中国军方派遣中国军队支援苏联,包括整个侦察连。”
“长话短说吧,当时我们抵达苏联的第一站就是列宁格勒,当时德军正大势进攻列宁格勒,由于苏联西北方面军总司令指挥失当,列宁格勒被攻陷,随之而来的是德军野蛮轰炸和炮击,投掷了10多万枚燃烧弹和爆破炸弹,妄图用恐怖轰炸和饥饿困死我们。9月底,德军又进攻列宁格勒西南和南面的地区,由于苏联军队的顽强抵抗,让德军夺取列宁格勒的计划破产,抽调北路基本兵力进攻莫斯科的企图也随之失败。经过多次激烈的战役之后,德军被赶过到沃尔霍夫河,但就在德军被赶过沃尔霍夫河的那次战役之前,我们因地形不熟悉,而作为翻译的苏军又牺牲,导致我们误入德军的一个驻地,由于寡不敌众,最后被俘,加上国际关系处于非常时期,所以才没有被杀,直接押到德国。”
连长的表情很难看,作为军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被俘,都是最大的耻辱。
“当时我们拼命反抗,其他人在战斗中牺牲,我被一颗榴弹炸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被押解的路上了,现在的这几个都是在不同战斗中被俘虏的,见到你就知道,我们有逃出去的希望,要是再晚来几天,都变成那堆尸体了。”连长痛苦的表情难以掩盖,不是因为自己被俘,而是无法面对死去的战友,无颜面对逝去的灵魂。
“不说这些了,后面还有很长的路,无论如何,我都带你们回家。”连长的表情突然平静,就如没发生过任何事情,后来才明白,他失去了生命但还活着,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的命是他们给的,他感觉自己亏欠他们的,早晚要还给他们,活着对他来讲,是件不容易的事。
连长出来的时候,炸毁了所有物资,德军死亡过半,被关押的犯人逃出去大半,敌人开始展开地毯式搜索,我们像一群野人在茫茫丛林里和敌人周旋着,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就像一群溃军,被敌人撵着身心疲惫,最后连长决定反击,所有人都很吃惊,还不到一个班的兵力怎么和全副武装的敌人进行正面交火?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要是在城市战争中,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但这是在丛林里,给我们了最大的掩护,敌人搜索我们要几倍于我们的兵力,这样行军速度不但降低,作战机动性和灵活性也减弱,所以,适当的反击是有必要的,诱敌深入,等待反击时机。”我看着连长的眼睛,他似乎有种兴奋。
“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
“几年的仗白打了?”连长似乎很生气。
“我们要夺得战场的主动权,首先拉长和敌人的战线,这样,敌人在搜索我们的时候,兵力就会分散。其次,他们在进行搜索之前一定会有小股侦查兵力,我们可以对这一部分下手,让他们有来无回。”
“理论上可以,但真要实施起来,难度有点大。”
“继续。”连长让我说下去。
“第一,德军有精良的装备,物资的供应源源不断,单从这一点,他们耗也能把我们耗死。其次,大雪纷飞即将来临,冰天雪地里不被打死也有可能被冻死饿死。再次,德军有通信设备,如他们调集大批队伍对我们进行围剿,那时的处境要远远比现在危险。所以,现在首要任务是突围。”
“言之有理。”一直不说话的左轮说话了。
左轮是连长起的名字,他是个国军连长,配枪是一把左轮,所以连长叫他左轮,他也习惯我们这样叫他。毕业于黄埔军校,曾在美国西点军校深造,可想而知分量不小,也是在支援苏联的一次战斗中被俘虏的。连长看看我,看看左轮,没说话。
“突围要有方向,要有计划,现在我们只知道后面有德军的追捕,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突围?”胖子说话了。
胖子,炮兵,长的也跟炮弹似的,不过这位炮兵和一般的炮兵不一样,不但会使用各种大炮,迫击炮,坦克,掷弹筒,而且还对其进行研究,对其各种性能了如指掌,和左轮一样毕业于黄埔,算是故交。
“不管是突围还是反击,首要就是保证我们的安全,我已经失去一次作为军人应有的尊严,不能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更不能让你们死在这里,那是最大的亵渎。”
一行十人,一群失了魂的东西,漫无目的穿梭在毫无人迹的原始丛林里,没有希望,但我们抱有希望,能活一天是一天。斑鸠说的对,现在争论反击还是突围没有任何意义,保住这几条命才是最重要的。斑鸠从小没爹没妈,靠吃百家饭长大,后来红军路过他们那里,他死活要跟着,当年才十二岁,还没枪高,却最喜欢枪,枪在他手里就像有了生命,只要在射程范围之内,从来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保命是最主要的,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也许他有着太多的磨难,经历过太多的死亡,比我们更知道生命的重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逃生(二)
保命并不是怕死,死要死得其所,德军的冷枪不时从远处传来,德军明目张胆的大肆进行着搜索,因为人家有明目张胆的资本,而我们连吃的都没有,拿什么和人家比。
大雪在晚上覆盖四周,我们和德军周旋了几近一个月,期间未发一枪一弹,他们感觉和我们正面交锋不值得,就想困死我们。德国前方吃紧,而我们区区十人不值得让德军兴师动众,最后只留守一小股部队,其他全部调往前线。我们面临的问题不是敌人数量的多少,而是怎么能从这里出去,突围没有方向,反击也没力量,多呆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四周静的吓人,血清走在队伍最前面。之所以叫他血清,是因为他在一次野外突击的时,受伤滚下山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