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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汤姆·克鲁斯与佩洛罗普·克鲁兹之间的事情我们暂时还没有下文,不过我要说的是,这部媒婆电影《香草的天空》太烂了,以致于我对这段“露水姻缘”不看好,要是这部电影能够拍成《罗马假日》或者《甜蜜蜜》多好,说不定这对帅哥靓女的爱情会成为经典。
爱情如偈
那还是春天里的事了,万物复苏,百花开放。照例,在这样的季节里,人们都得心浮意乱。看那种轻喜剧的爱情片,无疑是这个季节最好的选择。
就看了这部《真爱无价》(又译《巴黎拜金女》)——一个带点天方夜谭的故事。故事的情节的确轻松——一个专傍大款的漂亮女子,陪伴一个老富翁来海边度假。一天晚上,老富翁喝醉睡着了,漂亮女子在夜深人静时来到饭店的咖啡厅。恰巧,在咖啡厅里,一个年轻男子伏在柜台上。女子无事可做,便叫醒了他,两人在酒柜前喝个烂醉,接着,一夜情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醒来之后,女子发现那个男子竟是一个服务生,十足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于是大呼吃亏上当。服务生的行为也被饭店发现了,立马让他走人。于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女的只好到处傍大款,而男的只好靠服侍女富婆“吃软饭”……最后,这一对青年男女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真爱,于是商议着一起私奔,尽管他们身上只有一块钱,但他们幸福地逃脱了……
故事看起来并不是太新鲜。但因为《真爱无价》的女主角是奥黛丽·塔图,所以我特地买来看了一遍。没想到,一个浅薄的故事倒让我看得津津有味。塔图是我一直喜欢的一个演员,单纯、诡异,像一头躲在灌木丛中的小兽。我一直喜欢她在《天使爱美丽》中的表演,在那部非常有意思的电影中,塔图转动着大眼睛,把世界变成哈里·波特的魔法学校,灵异多变,充满神奇。漂亮的女子一直很多,但漂亮且有浅浅幽默感的女演员,倒是屈指可数。幽默是一种灵性,它似乎一直呈阳性特质,宽广而包容,松弛而润滑。一个美貌的女子,如果又有一点稍稍的幽默感,便像含羞草一样散发着灵性。
老外们大约一直喜欢这样的轻喜剧吧,浅显平白,幽默轻松,可以不动脑筋敞怀大笑;而且,还可以拉近那些巨星与观众的距离。比如说西班牙美女佩内洛普·克鲁兹就曾演过一部轻喜剧《女人在上面》(women on the top),一听名字,就让人想入非非了;美男裘·德洛也曾演过一个电影,名字我已想不起来了,也是轻松幽默;至于其他的大牌,似乎都演过那种轻松的喜剧:朱莉娅·罗伯茨演了《漂亮女人》;汤姆·汉克斯与梅格·瑞恩联袂主演《西雅图不眠夜》和《电子情书》……连那个好莱坞硬汉卢塞尔·克劳都曾演过喜剧,在那部《快乐的日子》中,卢塞尔·克劳一改《角斗士》等电影中的“高大全”形象,变得贴近而可爱,像一个粗粗的笨熊一样。男人一变成笨熊,便能引起一片爱心——如同女人对待宠物的爱心。
好莱坞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只要哪个演员出名了,也颇受影迷的欢迎,必定会让他(她)去拍一部爱情轻喜剧。这样的方式就像把那些山珍海味做成一回家常菜,让老百姓也尝一回新鲜。虽然轻喜剧的情节总是那样雷同:女的大大咧咧、无心无肺,爱虚荣;而男的则表面憨厚老实,其实一肚子闷骚。然后,双方就有一系列轻喜剧的碰撞,最后终成眷属。这样的电影一直长盛不衰,电影与文学一样,它一直是人类的集体春梦。戏剧圆过,小说圆过,现在轮到电影了。看电影的过程,就是美梦燃成烟花的过程。
这样的电影不仅秀色可餐,并且还能让人大快朵颐地看到金钱在爱情面前的溃败。前几年,朱莉娅·罗伯茨与休·格兰特主演的那部《诺丁山》,光看剧情,就让男人们趋之若鹜———个好莱坞漂亮无比的女巨星爱上了一个街头开小书店的普通男子,并且百折不挠地要嫁给他。故事如此传奇,就像天上掉馅饼。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好莱坞还有一部片子——《不道德的交易》,黛米·摩尔主演,这个故事更有意思———对年轻的夫妇去参加一个晚宴,妻子非常漂亮迷人,在晚宴上,一个亿万富翁看上了她,他跟他们提出要求,出价100万,让年轻的妻子陪他过一夜。100万,而且还是美元,一个天文数字!这样的数字让他们动心。于是,这对恩爱的小夫妻便在一起商量,决定牺牲妻子的一夜,以求得两人一生的幸福。妻子牺牲了,年轻的丈夫却感到别扭。后来,后来……大约是又和好了吧,记不清了,反正,好莱坞还是赞颂了主旋律——金钱最终败在了坚贞的爱情之下。
金钱就这样与爱情纠缠在一起。对于东方人来说,这样的电影还稍稍地有点无耻,那是有悖东方贞洁观念的无耻。在很多时候,爱情总是像一个三陪女郎一样,毫无身价,花言巧语———金钱与爱情,就像一对孪生姐妹,互不相让,她们疏离、紧密、对抗、背叛、放弃,有时候也戏谑地开着玩笑……这一对姐妹都有国色天香的姿容,她们都能让人类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她们是推动历史向前发展的动力。
在这个世界,最酸辣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相信爱情吗?这样的问题,很容易让人喃喃无言,甚至浑身鸡皮。爱情廉价地装饰报刊书籍的表皮,流动于电影电视的波光潋滟,像花团锦簇的外衣,也如孔雀在春天里的开屏。这些都无可厚非,而当它真成为问题时,却是真正的鸿蒙难解。这样的疑问就如同世界的本质一样。不是问题是否有答案,而是问题本身就是问题。很多问题,看起来天真单纯,但却深邃似海,譬如关于爱情;譬如人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
最智慧的方式就是——爱情如偈:你相信它,它就存在;你不相信它,它就子虚乌有。
禅纷似花,人淡如菊
夜深了,睡不着。忍不住,还是把那张《源氏物语·千年之恋》拿出来看。
记不清这张碟已看过多少次了,但每次看,似乎都有着新的感受。画面美丽之极,影片的开头就令人触目惊心:冬夜,白雪皑皑,一朵红梅悄然落下。这样的美是景,是情,更是禅。因美而生怜惜的,是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因美而生毁灭的,是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而因美生悲悯的,则是《源氏物语》一脉下来的。那是一种由美而悟出的人生真谛。
这样的电影本身就堪称完美。在《源氏物语·千年之恋》中,一千年前的日本平安王朝就像是唯美的盛宴,在无数帷幔、屏风、格窗、檐廊之中,兜兜转转出一袭袭艳丽无双曳地而行的衣裙,乌黑齐腰的长发,俊美白皙的面孔,鲜红的嘴唇,然后便是哀怨、幽伤、无助、欢喜……艳极了,便是寂了,便是落花流水……悲悯和禅意,便哀哀地,如空气里的蜡梅香一样弥漫开来。
喜欢《源氏物语》已有很多年了,那时还没有电影,只是书,是丰子恺翻译的那本书。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本书一直是我的枕边书。每当我彻头彻尾地陷入忙乱的工作,将要被那云腾雾绕般的焦躁淹没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打开它。而每一次打开,就像打开一个月光宝盒,灵性的世界便展现在我的眼前——风来竹面,满地明净,尽是春江花月夜。这本书的每一行文字,都游走林间风、幽梦影;如月下的芭蕉;如雨雪霏霏中的暖炉茶香。文字真是有神性的,《源氏物语》让我知道了这种如影随形的神性。
清淡,典雅,携雨带雾,提红拎绿,似乎就是这本书的风格。一直以来,我就喜欢这样的暗藏,喜欢文字中有一种灵性的轻盈在游走。我从不掩饰我的偏爱,我甚至觉得《源氏物语》要比《红楼梦》更好,这样的说法似乎有点大逆不道,红迷们要骂死我了。但我个人的偏好的确是这样。《红楼梦》是典型的小说文本,它结构精巧,起承转合都蕴含着人生的大智慧。但《源氏物语》具有的那种澄明,那种深得天地人生况味的忧伤,那种自然而率性的语言方式,那种干净得几近透明的氛围,还有那种众生平等的禅意——读《源氏物语》,仿佛可除去人生的烟火气,能让心灵松软下来,然后融融地化去。这样的整体感觉,又岂是《红楼梦》暗藏的偈义所能比拟的。最起码,它们之间是各有所长,难分伯仲的。
正因为对于书的熟悉,所以对于电影,自然就有几分苛刻的要求。这样的电影是很难拍的,那种文字之中的意蕴岂是能用画面表现的。但于这部《源氏物语·千年之恋》,我是挑剔不出太大的毛病的。电影与书的风格基本是统一的,都浸淫人类的幻灭、梦想、忧愁、美与绝望。这样的感觉不是矫情,它源自于心,来自对于世界和时间无常的敏感力。在那种美丽无比的镜头中,人生的真谛被放大了,也被瞄准了,然后,它就如被子弹击中一样,忧伤、凄美呼啸着破空而出,然后花瓣如雨。《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又如电,应作如是观。的确是这样,《源氏物语》就是如露又如电,如梦幻泡影。
奥修说,佛教在印度是种子,在中国是大树,而在日本,则如花一样开放。这样的说法真好。在我看来,无论小说也好,电影也好,《源氏物语》就是一株树,上面挂满凄美的樱花,所有的艳与寂都在美丽与绝望中开放。寂,是至极的;艳,也是至极的,在灯笼般点着的寂与艳之中,那种浮游的人生之美淋漓尽致地显露——而原先,它们一直是躲在一个厚厚的帷幕后面,捉摸不定,像一头娇憨的小兽。而现在,她变得无所不在,像夜晚的星辰一样闪闪烁烁。
这样的幻灭思想当然出自人类思想本身。只不过佛学更暗合日本民族的习性,也开启了一个民族的心智水平。好就好在,日本民族将这样的神性日常化了,不像我们,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庙堂化,或者是宗教精神的木偶化。或许是因为樱花的缘故吧,每年樱花的花开花落,会点化多少芸芸众生呢?身在孤岛,面对海洋的烟波浩渺、落英缤纷中,更可能切身地感受到“空”之惑吧,因而更能感受到人生的无常。这样的普渡,使得整个日本文化有着一种非常优雅韵味,在颓废的土堆上往往也能长出一朵艳丽无比的花来,这样的美即东山魁夷所说的“临终之眼”。以“临终之眼”看世界,世界,当是别有一番禅意在心头!
《源氏物语·千年之恋》就是这样的临终之眼。这是人生的大美,也是樱花飘呀飘、飘呀飘的真谛。
还是忍不住想多谈一点题外话——在所有《源氏物语》的版本中,丰子恺的翻译是最好的。似乎只有丰子恺,方能将语言之中的禅意表达出来。我甚至觉得丰子恺在某种程度上提升了《源氏物语》的况味。由丰子恺来做这样的事,算得上是天造地设。上苍慧眼识珠,只有丰子恺,方能与千年之前的紫式部品茗对谈。
写《源氏物语》的人,译《源氏物语》的人,拍《源氏物语》的人,甚至读《源氏物语》看《源氏物语》的人,都是那种虚心的人,是那种在万物枯黄的秋季,独自品赏一株菊花绽放的虚心。
小妖精和小仙女
看电影,喜欢电影里有诗意的旁白。那样会觉得电影有根,有一个通道,仿佛顺着通道前行,就能看到风轻云淡风和日丽。这样的感觉还如同聆听智者的声音,回望过去,觉悟之后必定是慧语不断。在时间的远处,花开花落,摇曳着隽永绵长的神秘。
俄罗斯电影《遗失的27个吻》就是在一种淡雅的旁白中开始的:那年夏天,既有日蚀,也有月蚀。那年西贝拉14岁,亚历山大41岁。我和西贝拉一样,是14岁。那年夏天我吻了西贝拉73次,她答应准我吻她100次。可惜此梦难圆,它给一声猎枪击破了……聆听这样的旁白,仿佛划行在一条窄窄的河流上,然后,船行进着,两岸的森林幽秘,树影幢幢,草地上点缀着野草莓以及不知名的小花,还会有三两个古怪活泼的精灵或隐或现……
这是一则关于小妖精的故事。有一种女孩,天生地,就是小妖精,是天真的单纯,也是透明的淫荡。透明,是指那源头的清澈,干干净净,像是天宇上落下来的雨水。因为无辜和单纯,也就为这个世俗的世界所不容。而它往往又是脆弱的,脆弱得如单薄的花茎,是极容易迎风折断的。这部尤其生动的电影,为我们创造了那样的一个小妖精,她妖娆,干净,透明,青春,情欲旺盛,毫无禁忌,正邪交杂,带有旺盛的危险性和蛊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