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飞鸟短篇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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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最后，我得将那柴刀磨得锋利无比。因为，我不想再成为一个失败者。我去了。

　　日记到此结束。也许你还不满足，要追问日记中提到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就是燕的姐夫和那幼弱的小孩以及五万块钱的下落，那我不妨简略交代一下。那父子俩还活着，似乎还顶不错。男人因为日记中所写的事实带来的罪责而受到了严厉的审讯和一段时间的关押，不过他打一受审就真诚的表示了改过自新的决心。那五万呢？由男人拿出或陆续在男人的家里搜到，而且也真有一捆是在五斗柜最底层的角落里找到。天网恢恢，引以为戒。

第一节
一． 海村

　　她；面如如碳黑的丑陋的姑娘；

　　*的敞开瘦弱的胸膛；

　　露出干瘪下垂的乳房；

　　叫人把一些邪恶的念头思想。

　　逗人心痒的娼妓；

　　内心却把毒箭暗藏。

　　趁着情郎不备的时候；

　　一箭便将他的命送葬。

　　上帝为了将她惩罚；

　　便夺回了她生育的力量。

　　顿时；她只是男人的玩偶；

　　纵使她想也无法把生命酝酿。

　　一个小伙子好象钟情于她；

　　天天跑来看望。

　　这个丑陋而且偏爱捉弄人的坏蛋；

　　歪头欣赏却不曾走近她的身旁。

　　其实；他的命运悲惨；

　　一个人流落在外迷失了方向。

　　他的性格野蛮；

　　是人类中危险的虎狼。

　　有一天他带来一束鲜花；

　　粗野的扔在地上。

　　姑娘泪流满面；

　　幸福的把花戴在头上。

　　在故事中；

　　那用做舞台的地方；

　　是这个小伙子拟人化了的村庄。

　　被小伙子感动了的；

　　只是村前的一片海域；

　　起初是死海；后来被种上

　　柳树成阴的地方。

　　一。村长

　　乌巴巴是一村之长；

　　也是海村的霸王。

　　凡经他的口说过的；

　　任何人不得更改。

　　几十间大房是他一小部分家当；

　　几百个奴仆得整天为他奔忙。

　　在这远离文明的世外桃源；

　　他的地位比得上玉皇。

　　凡世间一切法律和政治的效力；

　　都奇妙的聚在他一人身上。

　　他掌握着他人的生命之线；

　　就象法官中思想自由者一样。

　　海村的面貌经久不变；

　　仿佛这是神的旨意。

　　多少年没有人发过牢骚；

　　更不用说举起鞭子进行反抗。

　　二。地主

　　地主驼驼背家资甚丰；

　　雇佣的人手成百上千。

　　每年他向村长孝敬一次；

　　竟连他取名的权利也一同奉送。

　　偶尔也有吃亏的感觉；

　　但又仔细一想：

　　我总有一样胜过村长；

　　因为我有一个乖儿子和一个美貌的姑娘。

　　三。阿拉斯

　　主人公阿拉斯有请上场。

　　这个孤儿如今已是英俊的儿郎

　　他的父母为地主和村长做工

　　在他幼年早早身亡

　　一间茅草房从父母手里继承，

　　是他成长中唯一的伴侣

　　日间为地主干活

　　晚上便在这里沉入梦乡

　　五．花匠

　　在花草葳蕤的豪园

　　阿拉斯这浪漫的花匠

　　一会儿干活

　　一会儿凝神遐想

　　发挥你偷窥者的想象

　　因为有人弯着脊梁

　　把他的美态暗自印在心上

　　就像有情人记住另一个人的模样

　　阿拉斯猛然转身

　　花剪朝这边开张

　　对准着这簇花草

　　眼睛却像盲人一样

　　拉拉多我们地主的心肝

　　惊叫一声

　　唤醒了梦魇中少年的痴狂　。。

第二节
一个被推回现实的梦游患者

　　也不及他十分之一的惊慌

　　洞开的大口骤然定格

　　拉拉多不禁笑出声响

　　看着他的脸由白变红

　　酷似魔术师躲在现场

　　惊愕；羞赧；戏谑

　　这爱情的领头兵

　　带着这对迷途的羔羊

　　走进了辉煌的殿堂

　　六．爱情的开场白

　　不用我这爱情的外行多费口舌，

　　男女主人公陷入了爱的河床，

　　河床底下的泥淖很深，

　　两人四只脚没入泥浆。

　　花园里，厨房下，门房边，

　　他们的窃窃私语都留下痕迹；

　　月圆夜，还有刮风下雨的晚上，

　　他们胸中燃烧的爱火从没有熄灭。

　　宝贝，你这高贵的出身，

　　将要被我这低微的身价辱没。

　　你祖父的祖父就是这个村最富有的人，

　　到你父亲手里，

　　更是荣耀无比。

　　地主，拥有生命线的人，

　　他们具有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欧，请你这笨蛋闭上你这笨拙的嘴，

　　我知道，

　　我是千金小姐，

　　我父亲的财富可以买得下整个村庄，

　　但你有我最珍视的品质，

　　你的穷苦出身让你坚强，

　　你的勤奋让你充实，

　　你的聪明又让你的前途充满光亮。

　　亲爱的，

　　我坚信，人是靠大脑和双手活在世上。

　　阿拉斯听得喜滋滋，

　　甜甜的蜜从骨子里流淌：

　　因为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拉拉多爱我到什么模样，

　　我要用我的生命去让她获得幸福，

　　决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衷肠。

　　七．前途暗淡

　　话虽这样说，

　　实行起来却困难重重。

　　想要找到个人出路，

　　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村长，我想帮你掌管钱粮，

　　我的算术我非常自信。

　　欧，阿拉丝我希望你没有喝醉，

　　我没有丰厚的家当需要你来操心，

　　何况我也不是一个白痴，

　　数字在我的大脑里也象白米饭一样清爽。

　　阿拉丝转身去找地主，

　　老爷，我想我的能力决不只是做一个花匠。

　　驼驼背努力拉直自己的筋骨，

　　瞪大眼睛琢磨着这年轻人发的是什么癫狂。

　　他动动嘴唇，没有出声，

　　他背起双手，踱起懒猫的碎步，

　　从太阳射进西边窗户，

　　一直到海里映出一个清幽的月亮。

　　阿拉丝耸耸肩离开，

　　就象大冬天掉到海底，

　　浑身开始哆嗦不停。

　　他咬咬牙，驼背啊驼背，

　　你不要把我男子汉的自尊来伤，

　　我爱你的女儿，你也爱她，

　　她如果嫁给了我，

　　看你到时是如何哭爹喊娘。

　　人心啊，爱只是一种借口，

　　恨才是最大的力量，

　　凭你是多么堂皇的少年，

　　内心也难免有些阴暗。

　　八．从爱中去报复

　　阿拉丝加快了爱情进展的步伐，

　　他和拉拉多已经多次产生了爱的碰撞。

　　在荆棘丛中，榆树荫里，

　　两个高温燃烧的躯体频频摩擦，

　　这青春的活力，在瞬间凝聚，

　　凝聚再在猛烈的挤压中迸射。

　　每个成年人都明白的道理，

　　盲目的年轻人就不清楚：

第三节
片刻的欢娱之后，

　　到来的往往是天大的麻烦。

　　对于这个问题，

　　拉拉多没有考虑，

　　她的心淹没在爱情的海水之中，

　　缺氧多时却认为自己有多安全；

　　至于阿拉丝的心思，

　　我们不能再装糊涂，

　　在他，爱只是一个因素，

　　更多的已经是别的成分，

　　那复杂的掺和物里，

　　有着多种感情的粉末，

　　难以离析，

　　但又是那么具有威力，

　　就象硫磺硝那么暴烈。

　　他暗暗下定决心，

　　要用爱情来向耻辱注射恨的毒液。

　　九．鬼胎

　　星星睡了一个夏天，

　　知了叫到嗓子长瘤，

　　阿拉丝却失眠了无数个晚上。

　　他胸中有地狱之火在燃烧，

　　地狱的魔鬼把他的良心搬上了刑场：

　　执行官在拷问，

　　刽子手用经年的荆棘抽打，

　　你这坏蛋，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拉拉多也从玫瑰花露中吸取养分，

　　花儿来自天堂，

　　妖艳、纯洁而又芬芳。

　　烈酒固然能醉人，

　　浓香的花朵醉人的作用也实在相当。

　　拉拉多醉在玫瑰花丛，

　　日夜做着嫦娥一样的梦想。

　　我的郎君啊，

　　你什么时候能弄到灵丹妙药，

　　那药能把我们俩带上月亮。

　　月亮的广寒宫，

　　因有了你我而不再寒气袭人，

　　那里将终年阳光普照，

　　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温香。

　　这个少女狂热的梦想，

　　正是那个少年复仇的武器。

　　拉拉多，亲爱的，

　　我们的爱情到底是没有终点，

　　你的父亲不会允许，

　　他的脑子里只有高贵的身世和充足的金钱。

　　忘了我吧，

　　就象忘掉一个乞丐褴褛的衣裳。

　　你疯了吗，阿拉丝，

　　爱情是谁的事情？

　　是年老的长辈，

　　还是我们这勇敢的年轻人的重任？

　　我们将在一起走完剩下的人生旅途，

　　不要去管别的任何名堂。

　　在爱情的字典里没有金钱，

　　金钱只是吞噬庸俗的灵魂的蛀虫；

　　身世也是春天早晨的露水，

　　经不起太阳一分钟的曝晒。

　　身外物都将象梦般消失，

　　存留的只有真心的情感。

　　莫非，姑娘吞吞吐吐，

　　莫非你的誓言全是虚空，

　　你在昨天都为我疯狂，

　　今天就把我，

　　还有我对你的爱，

　　抛到村中污秽的池塘？

　　少年心中窃喜，

　　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景象。

　　九．私定终身

　　。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对你的爱永不变。

　　男男女女亘古的定义，

　　就在这海誓山盟中确定。

　　阿拉丝怂恿他的爱人，

　　欧，你不能打破你祖先定下的纪律，

　　你永远无法名正言顺的跨过我茅草房的矮门。

　　姑娘的心在颤抖，

　　她把父亲弯曲的脊背看做银河上拱桥的翻版。

　　我要和我的牛郎住在银河的同一头，

　　三百六十四天的遥望，

　　那是傻瓜才要的，

　　懦夫应的奖赏。

　　宝贝，你这农夫勇敢的儿子，

　　如果你的心比黄金还要真，

　　你就应该把我带到我们的天堂，

　　你现在居住的地方。　。　想看书来

第四节
我依附在你的身上，

　　就象水蛭一样。

　　青菜萝卜夹在粗糙的面饼当中，

　　就是我最喜欢的食粮；

　　素色的粗麻布经我的手裁剪，

　　就是我们最佳的服装；

　　我们就地而卧，

　　透过房顶数天上的星星，

　　看他们围着月亮姐姐跳舞，

　　还要听屋子角落里蟋蟀的歌唱，

　　东南西北风刮来四季，

　　也刮来我们俩成群的孩子，

　　有英俊的小子，

　　也有貌美如花的姑娘。

　　阿拉丝不等说完，

　　拉起她飞到村西的狗窝，

　　在他们身下幸福的呻吟的，

　　就是爱情那破烂的木床。

　　十．父亲的脾气

　　地主的府邸像开锅了的水，

　　几百个奴仆窜下走上，

　　驼驼背和老婆惊慌失措，

　　从楼上跑到楼下，

　　从客厅蹦到厨房，

　　还有他们的儿子也大声嚷嚷：

　　你们这些奴才，

　　都是酒囊饭桶，

　　一个骆驼大的活人硬叫你们丢掉，

　　把你们往日吃饭的劲儿，

　　从你们的猪肚子里挤出来。

　　男人到马厩里瞧瞧，

　　流十桶的汗也要把马粪翻个底朝天；

　　女人，跟驴一样笨的女人，

　　去把花园里的花草全部拔光。

　　一个傻蛋凑上来问道：

　　少爷，你到底让我们做什么？

　　是要把这整个地球炸掉，

　　还是毁掉整个家当？

　　呸，你这个狗奴才，

　　脖子上长的是不是脑袋？

　　我们既不要这个也不要那样，

　　我们要的是找到那个败家的姑娘。

　　大家把笑声压在嗓子眼，

　　但自然不敢松懈手头的活计，

　　尽管我们知道，

　　收获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失望。

　　年长是为人的资本，

　　老管家胡须花白，

　　每根须发里不知有多少智慧隐藏，

　　他让大家站好行列，

　　拿起名册一一对照，

　　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