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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能拥有这份幸福吗?
白子伶正半蹲著在帮一个小男生系鞋带,当她拍拍小男生的头直起身,猛地看到姜杰时,爱与恨都写在眼中。
“子伶。”他现在也不连名带姓的叫她了,好像他们两个已雨过天青,什么不好的事都过去了似的。
“你以为你很有本事吗?”她劈头就是指责。
“我……”他还没弄清她指的是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来骚扰我?”
“我是来带你回去。”
“带我回去?”
“法律上……”
“不要跟我扯什么法律!”如果不是怕会吓到身旁的小孩们,白子伶早已扑向他,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有本事你去告我,我们法庭上见,看看法官是站在哪一边。”
姜杰忍耐的看著她,似乎他已下定决心要顺她、忍她、让她,算是弥补吧!
“你马上回去。”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姜杰,前面五分钟的路程有一处山崖,如果纵身一跳,即使没有粉身碎骨,也绝对会摔得面目全非,你希望把我逼到那个地步吗?”白子伶面带“甜笑”的问。
“我没有要逼你,我只是想补偿你。”
“这补偿来得太迟了。”
“你可以惩罚我,只要是我做得到。”
“但我既不想要你的补偿,也不想要惩罚你,我只要我原来简单的生活!”她嘶哑的喊。
“简单的生活……”他重复。
“对!没有你的简单生活。”
“子伶,我们之间不可能全无感情,不然那一夜你不会把自己交给我,当然我知道你气我、恨我、怨我,但是这些都是可以克服、可以弥补的!”
“你想从哪里弥补起?”她伤心的问他。“从我住进你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能当你真正的妻子,我不希望那只是三个月的作戏,我希望你会爱上我,希望你会想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我现在是要……”
“但那两个月你是怎么对我的?”她为自己感到不值。“我只比你家的家具有用一些,我是有生命的,我有感觉,我会痛苦!”
“我不知道……”
“你却不想了解我,你只想著时间快点到,然後好结束这一切!”白子伶说出他当时的心态。
“我认错,我向你道歉。”
“没有用!”
“子伶,人要往前看,即使是一个杀人犯,即使是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罪犯,都还有赎罪的机会或是减刑的可能,为什么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姜杰说到也有些生气。“让我跟你当一辈子的结发夫妻!”
“一辈子……”她好想哭。
“不迟的!”
“对你来说不迟……”
“子伶,你的脑袋里是被灌了水泥还是装了垃圾,你就不能想一些美好的事吗?除了恨……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些其他较有感情的情绪吗?”不想再处在挨打的地位,姜杰开始反击。
白子伶赌气的不语。
“没有什么是不能重来的。”他凶她道。
“你真自以为是啊!”
“我绝不让自己失去你。”
“你已经输了!”
“子伶,你不会人尽可夫,你也不会给我戴绿帽,我们可以好好的一起过日子。”他伸出手,想要对她表示他的诚意与真心。
但是白子伶打掉了他的手,她完全不领情,尤其这会他们身边的小孩们已经看了他俩吵架好一会。
“你走吧!别给这些小孩们错误的示范。”
“你真的不跟我走?”
“不跟!”
“你的咖啡屋怎么办?”
“倒了就算了!”
“你真要在这山上待下去?”
“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白子伶不是在说谎话,她注意到童以文一直注视著他们,但她没有插手,只是默默的留意他们。“走吧!我表姊已经在看了。”
“我会再来。”他撂下话。
“我会再消失。”
“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姜杰走了一会之後,童以文才来到白子伶的身边,她不是要刺探,只是表达一下她看到、感受到的东西。
“很酷、很帅,感觉很有权势的男人,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或是任何事可以阻挠撼动他的决心,子伶,是这个男人令你困扰吗?”童以文明知故问。
“表姊……”
“你们站在一起时看起来很登对,很像金童玉女。”
“那是假象。”
“你真能把心一横的拒绝他?”
“他都能心一横的伤得我体无完肤,我又为什么不能把心横了?”白子伶有点言不由衷,其实她的心里已渐渐软化,毕竟他已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低头,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一早离开他家时的心情……
她真的很难释怀!
在一个下著滂沱大雨的午后,狄志伟也来到了新店山上的这问幼稚园,是姜杰告诉他白子伶的去处,或许姜杰认为他能把白子伶带回台北吧!
正巧白子伶送一个发烧的小男生回家,所以狄志伟面对的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像老处女,可是却又眼神精明、非常成熟的女性。
“我要等白子伶回来。”狄志伟客气的说。
“你是……”童以文目光锐利的问,子伶没有提过他这号人物,而且这家伙看来和上次的那男人不同,多了些风流倜傥的调调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规矩的男人。
“我是白子伶的朋友。”
“我是白子伶的表姊。”
“你好,表姊。”他风趣的说。
“我没那么“年高德劭”,可以让你称呼我一声表姊,你找子伶有事?”童以文把关的质问,她不要再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烦她表妹。
“有点事。”他觉得这女人有些难缠。
“什么事?”
“等我见到白子伶,我……”狄志伟不想得罪这个看起来严肃得正经八百的女人。
“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我不希望你打扰她。”童以文等於是在下逐客令。
“攸关她一生的幸福,你说重不重要?”狄志伟有点动气了。
“一生的幸福?和你?!”
“不行吗?表姊——”
“这位先生,我很确定我的年纪没有你大,所以你不必表姊长、表姊短的叫我,更不要想和我攀亲带故,我承担不起,子伶现在的心情有些混乱,但我相信她的混乱不是因你而起。”童以文和他卯上了,她看这家伙不顺眼。
“我是狄志伟,子伶或许跟你提过。”
“她没有跟我提起你这号人物。”
“但我和她是有点“渊源”的。”狄志伟开始有点受不了,现在居然还有年纪轻轻的“老姑婆”?她看起来像是以前那种不苟言笑的舍监,可是真看久了,又觉得她挺耐看、挺有韵味的。
“天知道。”她严厉的说。
“我可以到外面去等……”
“外面在下大雨。”
“没关系。”
“有关系,如果你淋雨淋出肺炎……”童以文瞥到了表妹的身影,一把花伞下的白子伶看起来脆弱而且不堪一击。“不准你烦子伶,我先警告你。”
“我……”
“狄志伟!”白子伶收好雨伞,一看到了狄志伟的侧面,她忍不住低呼,连他也来了?
狄志伟如释重负的立刻走向她,这辈子活到这年纪,他还没有碰过像白子伶表姊这么可怕、这么恐怖、这么没有女人味的女人,他居然会想逃之夭夭或是立正站好。
“你没淋湿吧?”他马上关心不已的问。
“谁告诉你的?”
“姜杰,不可思议吧?”
“你白跑这一趟了。”白子伶把伞放进伞架里,有她表姊在身边,她觉得非常的有安全感。“快回去吧,不然天黑又下大雨的山路不好开。”
“白子伶,你能在这里躲多久?”
“能躲多久就多久。”
“你的咖啡屋会完蛋哦!”
“开咖啡屋的钱是姜杰给的,如果倒了……”白子伶真的已看开。“正好我和他没有半点牵扯。”
“你笨啊!”
“狄志伟,别来烦我了。”
本来想再说什么的狄志伟,忽然听到了有人清喉咙的声音,他知道是白子伶的表姊,於是把白子伶拉到了园长室外,虽然会被雨水溅到,但总比被人死盯著得好,他怕了那女人。
“狄志伟,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白子伶看著那如珍珠般的斗大雨滴。“和姜杰是如此,和你也是一样,你们都是在浪费时间。”
“白子伶,我真的没有一点点机会……”狄志伟准备放弃,虽然他很失望、很无奈,不过他也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勉强。
“你要我说第几遍?”
“如果是假结婚……”他试探的问:“我还没有拿到我外公的那五亿。”
“你舅舅会宰了你们两个表兄弟,即使是要骗钱,你也要找个“新面孔”。”白子伶笑了出来。“狄志伟,你没我想像的聪明!”
“爱情会让一个人变笨。”狄志伟逗她的说。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那么友情呢?”他正色的问。
“友情……”白子伶看他。“可以!我可以接受你的友情,我们当朋友会比较好。”
“唉……”狄志伟重重叹了口气,有些自我消遣。“本来想我冒著这么大的雨上山,会让你感动莫名,了解我的诚意,但看来……我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多余,你多了一个朋友。”她笑著拍拍他。
“我还没有“落败”的纪录,白子伶,都是你!”
“没有人可以永远当胜利者的。”
第十章
山区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雨,而白子伶的情绪愈来愈难以控制,她不要说是拿起棒针学织毛衣,她连看到一球一球的毛线都嫌烦。
站在窗边看雨的童以文怱然转头对著白子伶说,表情是平静、带著鼓励的。
“他又来了。”
“狄志伟?”
“不是狄志伟。”
白子伶马上冲到了窗边,那是姜杰的保时捷,即使大雨不停,他还是又上了山,说不出自己心里的甜酸苦辣,她只能透过窗子,心情复杂的看著他的车和人。
“去吧。”童以文温柔的说。
白子伶嘴硬道:“没什么好说的。”
“起码劝他下山。”
“他有自由做他想做的事。”
“子伶,你明明也想见他的。”童以文微笑。“我是局外人,我看得很清楚,你对他的感觉绝不同於那个狄志伟,他绝不会只是“朋友”。”
白子伶思考了三秒钟,离开了窗边,然後打开大门,没有打伞,她直接跑进雨中,冲向了他的车子,而姜杰的反应是立刻下车替她打开另一边的车门,然後他亦很快的上了车。
“我先说明,我可不是要跟你回去。”白子伶拨去头发和身上的雨滴。
“你湿了。”他答非所问。
“那又怎样?”
“你只是要出来跟我说这些?”姜杰打开了车上的暖气,怕她会因淋雨著凉。
“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我希望你不要再来自讨没趣,我不想给我表姊添麻烦。”
“我想和你聊聊,然後我会走。”他似乎想告诉她什么。“子伶,我也不想这么纠缠下去,你烦,我也不是很快乐。”
“聊什么?”
“我和一个富家千金曾论及婚嫁,在众人眼中,我们是一对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绝配璧人,但是就在要决定婚期的前夕,富家千金闪电的公证结婚去了。”姜杰现在说来是云淡风轻。
“不是和你?”白子伶多此一举的问。
“她的新郎是一个孤儿,平日以卖画维生,理想是开一家育幼院。”
“啊?!”白子伶有些错愕。
“他们也的确开成了,孤儿院规模不大,而且有些简陋,但是他们专注於这个目标,很努力而且很相爱,一起打拚。”姜杰不自觉微笑起来。
“这故事或许可以上《读者文摘》。”白子伶在这本杂志里看过不少这类的故事。
“她说一切都是为了爱情。”姜杰看著她。
“她爱那个画家……”白子伶可以理解。“所以……她什么苦都能吃、都能忍。”
“你觉得她笨吗?”他偏著头问。
“若以世俗的眼光……”
“她说一点也不後悔她的选择。”
“所以你很伤心?”她涩然的问:“你以为她会哭著、爬著回来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我只是再也不了解女人,以前我以为我了解,但是後来……我只和女人上床、做爱,我要她们明确的告诉我她们要什么,可以给的,我不会摇一下头,给不出来的,那就很抱歉了。”姜杰打开心房的说。
白子伶在咀嚼这些话。
“我再也不想去了解女人心里想些什么,我再也不准自己又受一次这种罪。”
“不是每个女人都……”
“子伶,你们都说你们要简单的生活,难道和我在一起日子会变得很不简单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白子伶好像是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的和他说话。“你希望要怎样的生活、怎样的女人?”
姜杰也在玩味这些话。
“我也完全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子伶,那你要的又是什么?一个金龟婿?”
“以前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想像夏真、薇薇和星辰一样,我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