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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岩石更密集。”
“除非是一支有着多艘战列舰的主力舰队。不过有战列舰拖后腿的话,这么一支舰队是追不上我们的。如果仅仅只有巡洋舰,在我面前不过送死。”西尔维娅眉飞色舞的大言不惭。
随即她又消沉了下来,“可起码得有一群能生死与共的船员才好,最好全员都是受过严格船员训练的芬里斯人。就凭现在我们船上这些人,感觉很不踏实啊……”
“会解决的。之前你那些宁肯叛乱都不敢参战的船员,不还是主动求战了?有我在,士气和组织都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倒是技术上的问题,我们好像都不太会解决。那些芬里斯人在野狼的船上服役,好歹懂得一点船员的知识。卡塔昌就难办多了,他们跟我一样,对航海完全一窍不通。”
“为什么要带上卡塔昌?我现有的船员,加上芬里斯的兄弟们,也能勉强把这条船开起来了。不足的人手,随便路过一个海军基地基本就能解决,没船可上的船员们多了去了。有个审判官在旁边,感觉更不踏实。”
“因为审判庭不敢跟野狼抢夺战利品,跟我们就不一样了。”
“必须二选一?他们不是在合作吗?”
“合作只是暂时的,我能看出他们之间观念上的差距很大,再说他们负责的事情也不一样,肯定会分道扬镳的。”
“那么,就算真的要在两个审判庭之中选一个……为什么一定要选跟恶魔审判庭合作?”
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得需要仔细分析研究。我沉默了片刻来组织语言,然后说道:“艾迪已经有一艘船了,并有一个建制完整的战斗修女会,有着这么强大的班底,我们再去加入他的话,重要性就会弱了一点,你说是不是?你喜欢给别人做僚舰吗?”
西尔维娅点点头,“那倒是。可选那个女人的话,她势必就要常驻在咱们船上。你能保证她会尊重舰长的权威?”
“嗯……我会努力说服她的。她可能会给我们指派任务,但应该不会插手战舰内部的指挥。你就当提前有了个舰队司令吧。”这我也不是很肯定,审判官行事风格各异,没法一概而论,而阿薇的性格,这么多年过去之后,肯定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了。
“可我还是觉得……嗯,你看,以我的地位资历,不可能用我的名字来命名这艘船的吧。如果跟那个修道院有点关系的话,说不定她们会给这艘船命名为‘银色圣殿’什么的……”西尔维娅突然变得扭捏了一些。
西尔维娅这个单词的词根来自“白银”,倒也算是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这艘船……喂喂,这算是什么扯淡理由啊?你就不怕黑色圣殿那帮小心眼找你麻烦吗?我预言的未来里,你明明给这艘船起了“长夜星辰”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名字啊!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艾迪比我年轻比我帅气?”我警觉地问道。
“你也知道自己又老又丑,嗯,有这点自知之明就好。不过我们芬里斯人看人,只看他是不是能打。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不会是打不过他吧?”
“没有的事。二十年前要不是有我罩着,他早就在黑船上饿死了。”我也大言不惭。
“那就好……那你执意要选恶魔审判庭,你们之间不会有那种什么关系吧?”西尔维娅装作很是满不在乎的随便问道。
我怎么可以容许这种诬蔑的存在?这种情况下言辞是苍白无力的,我干脆瞪她一眼,把我反驳的话化作精神冲击传递给她。
“好好,我明白你没胆量去招惹审判官,那么你把你敢招惹的那个人给我说说?你肯为了她连我们之间的合作都弃之不顾,至少我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对不对?”
这个得如何回答?我要是直说我也是刚刚记起有那么个人,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回想起来,你会不会以为我是在敷衍了事?
我只得取出头盔,调出阿尔斯兰传给我的那副照片,然后把头盔扣在她头上,“她留给我的回忆,也就只有这些了。”
她仔细的观看着,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咦,难以置信你也有这么年轻的时候。你那时还真是……嗯……”
不难猜到她要说些什么。十几年前的我自然是一等一的年轻英俊,加上是正规学院出来的,浑身文气十足,到哪儿都颇受军中一票大姐大妈的青睐——只是那些普通女性眼中的优点很明显是不符合芬里斯人的审美观的。
片刻之后,她摘下头盔还给我,“真的没有更多了?”
“真的没了。”我在犹豫是不是要把忘了她名字的事说出来。
“喔,那就好。”她像是卸去了很大的压力般松了口气,不再多言。
这就完了?我又产生了一丝怀疑。
“看得出来,第一,她比我老,第二,她没我高,第三,或许她在你感情上很重要,但她肯定没我有用。”她用淡然的语调陈述着,仿佛完全于己无关。
我不由得也长舒一口气。她能如此的豁达大度,实在让我很意外。
“但你依然亏欠我的,明白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各自的遗憾
“是。”我简短的回答说。
这次西尔维娅有些意外,“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或者你对待承诺不是那么认真?”
“我确实对你有所亏欠,你尽可以要求我在别的事上做出补偿。”我直视她的双眼,“你想要什么?”
“你已经拿出了我最想要的礼物。接下来你不妨猜猜看,我还想要什么?”她没有直接回答,并且转过头去避开我的目光,“不许用读心术!”
其实,面对这么个问题用读心术得到的效果远远不如预言术,因为女人往往思维混乱,经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些什么。而在那预言一般的梦境里,我对她的性格习惯早已了然于胸。
“我欠你的是一句承诺,那我便用另一句承诺来代替好不好?”我凝重而认真的说道,“这样,除非得到你的允许,否则我不会对你施展任何巫术。”
西尔维娅像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我,眯起眼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好吧,这确实是我想要的之一,但我觉得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你真的仔细考虑过了?”
“当然,我不想以巫师的身份在你面前。对你来说,我只是个男人,是你的丈夫。”
“那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在家庭内部,遇到意见不合的情况,我们芬里斯人也是要用拳头来解决的?”
“很正常,我们索根那里也是一样。大家都不是什么文明民族。”
“在喜欢你之前,我不会让你上我的床。不过要是你能制服我的话,我也就认了。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放弃巫术?”
这事虽然也在预料之中,我却没料到她居然能这么大方的说出来,于是不由得稍稍惊呆了一下。其实,就算她心甘情愿了,真到上床的时候依然不免全力反抗一番,这就使得我未来的生活中经常充满了各种形式的格斗搏击活动,并且以输赢来决定在上在下的问题——但第一次真的是必须把她打败才成。
然后我说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虚弱无力,我同样是个战士,至少,推倒一个女人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我本以为这番充满挑衅意味的言辞立刻便会引起了她炸毛一般的反应,没想到她却毫不在意的靠过来,再次用手臂揽住我的肩膀,笑着问道:“那你之前那个女人,也是弓虽。暴?”
“不,我把她灌醉了。”
看她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我补充说:“用的是野狼的蜜酒,普通的烈酒可没法灌醉瓦尔哈拉的女人。而那蜜酒,是我跟野狼摔跤赢来的。”
“这怎么可能?你用上巫术了吧?”
“那是自然,反正他们看不出来。”
“所以归根结底,你还是得依赖巫术不是吗?”
“你又不是野狼。”
“好吧,然后呢?”
“什么然后?然后我们被迫分开了。”
“真是遗憾。”西尔维娅努力做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很明显没能成功,“你是不是对她发誓说,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哪怕你连她的名字都忘记了,却依然还恪守着誓言?”
终于又说起这事了吗,我还以为她真的不会在乎呢。我叹了口气,“誓言只能约束行为,却无法禁锢感情。当时我的誓言是,我不会再对别的女人说‘喜欢’这个单词。我用灵能将誓言铭刻在灵魂深处,一旦背誓,会有灵能反噬的危险。”
“哦……”西尔维娅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看起来……似乎……你当时发誓的时候,用的是低哥特语吧?如果换一种语言……”
“没错,确实如此,誓言有很大的漏洞,可以轻易绕过,但……那又有什么意义?你只要知道,我……”我还是无法直接把那个单词直接对她说出来,只好试着用手语来表达,但军人之间通用的战术手语无法用来表达感情,里面没有“喜欢”这个词,最后我只得指指额头上的伤疤,解释说:“你对我很重要,值得我去拼命。”
她扭过头去,“哼,愿意为我拼命的人多了!要是我把要求放宽一点的话,怎么也轮不到你。”
“比如说?”我靠过去揽住她的腰。这似乎是个很新颖的话题,在梦境中的十年里,她从没跟我提起过她之前经历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有那么些人存在。
“嗯……比如说,我十四岁那年,那时我还在芬里斯,部落之间经常发生战乱。我在一次战斗中被人掳走……现在想想,那个人好像也挺不错的,年轻,强壮,比我高一头,长着像雷狼一样的头发和胡子……你要知道,被人抢去是很多——可以说是大多数——芬里斯女人嫁人的正常方式,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
“你把他给杀了吧?”我已经猜到结局了。
“是啊,他喝了不少酒,又没怎么把我放在眼里,然后我反抗稍微激烈了一点,不小心扭断了他的脖子。真是遗憾。”
还真是为拼命过——而且确确实实的把命给拼掉了。
虽然猜到了结局,我还是不由得感到一丝战栗,同时为芬里斯男人的命运感慨万千,他们在经历了酷寒、猛兽与天灾的考验而侥幸生还之后,躺在床上都要面对来自女人的致命危险!
“真是遗憾……”我嬉笑着附和道。
西尔维娅转过脸来看看我,发现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便又说道:“还有更遗憾的呢。曾经我遇到一个贵族,一个星际商人家族的年轻人,真正的帝国精英,开着一艘几乎有战列舰那么大的大型贸易飞船。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他邀请我当他的船长,并且拿出他的传家之宝做礼物向我求婚……喏,就是这个……”
她指了指放在我们身边的那把剑,把那做工精良、威力强劲的大师级动力剑。
能够从事星际远航贸易的家伙无疑是贵族中的贵族,比势力仅仅局限于行星表面的普通贵族要高端的多,他们中很多家族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帝皇年代,他们掌握着下层民众所不可想象的财富和权势,单单是一艘飞船的价值,便有可能抵得上一个行星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出产。
我的人生跟那种人毫无交集,仅仅从道听途说中得来的信息就让我明白,我跟他们没有丝毫可比之处。
似乎也只有这种人,才有可能拥有一把对于很多星际战士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大师级武器。
而眼下的情况好像是,西尔维娅接受了礼物,却拒绝了他的求婚。
“让我猜猜看,他是不是文质彬彬,相貌英俊,举止得体,谈吐优雅,学识广博,除了不太能打之外别没有什么缺点?”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他好像真就是这个样子的呢。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压力很大?”西尔维娅反问。
好吧,确实压力很大。我痛快承认,然后又说,“你也不喜欢开贸易飞船对吧?你所喜欢的只有战舰。”
“说的没错,不过也不仅仅是这些原因。最重要的是,在我们芬里斯人看来,武器是比女人更加重要的东西,把武器送出去搏女人欢心是种让人不齿的行为,所以……”她停顿了一下,迎上我的目光,“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