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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成球形，震动左右肩膀后，再全身发力，最后利用惯性离开。”
“什么意思，你话题转换的太快啦吧。这不还没扫完吗？嫌弃我？我不会抛弃你们先回去。小组长？”听了杨柳的话，李振业用疑惑眼神地看着杨柳说完后唯一没有笑得很开的辰辉。
这么一问，大家笑得更欢了。
“杨柳的意思是，看这里，让你这样离开。”张静用扫帚把地上的一个纸团拨来拨去。
李振业顿悟：“……”
转了转眼睛，：“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杨柳同桌，我不会，你给我示范一个呗。”
“滚动都不会，笨死啦！”
大家有说有笑地做着打扫任务，即使之前彼此还有些许对不熟悉人的客气与疏离，经过一番调侃互动后也都渐渐熟络起来。
*****
“行了吧，就这样了。”李振业拿着扫把将水泥地上剩下的一小堆尘土攉开，飞快扬起的灰尘颗粒使周围的人都迅速后退，辰辉也被他成功阻止继续扩大小土堆。
“李振业。”张静轻声叫到。
李振业道歉：“不好意思。”又对辰辉说，“小组长，地球上到处都是土，你再用力也扫不完。”
辰辉笑了下，抬头望天，天空一片蓝。他把地上一缕一缕的土丝扫平，打扫工作接近尾声。
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掂了下垃圾桶，垃圾桶倾斜着起来又重重落地，：“看来我一个人不行，俊吉，咱俩去倒垃圾吧，顺便把东西搁那儿放好。”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劳动工具。
接着对剩下的组员说：“你们三个先回去吧，见到生活委员了，让他过来检查一下。”
“诶，说曹操，曹操就到，真不愧是天下速度最快的。”杨柳眼尖，看到正往这里来的人说。
“熊飞，快过来检查下。”李振业冲的生活委员喊。
生活委员叫熊龙飞，大多数人都省去中间“龙”叫他“熊飞”。熊飞是个胖胖的男孩子，人不错，交际广，女朋友还是学生会的。熊飞看了一遍清洁区，认为可以就让辰辉和刘俊吉先回教室，他留在那里等检查的人来。
*****
辰辉自跨进教室，说话声就像一大群“嗡嗡”的蜜蜂不停在身体周围飞飞绕过。
只半天没见面的同学们却有太多话要讲。有同学面对面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不时有压低声音的笑声爆出；有同学低头奋笔疾书，实在抵挡不住说话的诱｜惑就抬头发表两句；就连在讲台上坐着今天值日的班委，他也愉快地和挨着讲台坐的同学交谈。
理科八班有79位同学男女比例5：3，现在教室里的坐位是班主任按高低个头排的，前几排几乎是一个男孩旁边坐一个女孩。室里的座位九排九列，按二五二排位。同学被分成九组，单排前四个与双排前五个为一组，单排后五个与双排后四个同学为一组，最后一排同学为一组，组长暂时是单排的三号和七号。李振业坐三一号，杨柳坐三二号，辰辉坐在三三号，刘俊吉坐在三五号，张静坐四二号。他们是第三组。
回到座位上，辰辉把要交的作业都交了，拿出一本书，然后环视教室，杨柳在写字，刘俊吉正斜着身子和他们共有的同桌聊天，余杨的座位是七二号，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辰辉侧身看向后几排，最后两排坐的全是高个男生，有的在睡觉，有的在低头写作业。
宁末存坐在九五号，身体坐的笔直。晨曦通过透亮的玻璃笼罩了正在在看书的人，似乎是给他围上了一圈虚化的光环。从他手里拿着书的厚度和大小判断，那应该是化学书。
【真的很认真，难怪化学能考满分。】辰辉心想。
宁末存的确在预习化学，他们目前所学的化学对他来说不难，可以自学。看的正投入，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宁末存抬头，恰巧撞上辰辉来不及收回的目光，这样盯着他看的目光他见得多了，但发生在总是被动接受的辰辉身上，倒是出乎意料。挑眉问对方有什么事，辰辉冲他摇摇头，隔着众人对他展出招牌性的一笑，然后扭头坐好，也翻来自己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领导
老贺原名贺旗正，政教处主任，主抓学校德育工作，兼教思想品德。
每个星期一的升旗仪式后他都会现身旗台前，说一大堆不重复的漂亮话和一长串重复来重复去又显得十分语重心长的思想教育之后，他就要该做令全校学生最深恶痛绝的事——对上一星期各年级及纵向对比评论结果，同年级各班及横向对比评论结果，以及最后对违纪学生处分决定宣读。
老贺作比较的时候，不怎么说好的一方有多好多好，他总是批评差的一方有多差，经常还举例子到某班某堂课说明，令被点到自己班的班主任很没面子。这时候，旗台下嗡嗡嗡一片议论声，大家有的吐槽他的理解角度与其他人偏差太的大，有的骂他讲话不留情面的，有的看不惯他平时待人总是高高在上的，但正常思维者对他讲出来的话却无从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明面上，学生都称尊称贺旗正为贺主任，但私下里百分之九十的学生叫他老贺，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其他名字学校领导。
那个时候，许多人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这许多人里面包括一些老师。直到另一个几乎让全校师生都厌恶的人出现刷新了人们的认知，大多数人对老贺的态度才有所改变。不说别的，老贺不愧对他为人师表的身份，他是个正直的人。
辰辉这一届学生有三个主要领导，除了老贺外，还有老袁和老李两个。
老袁，原名袁红恩，在辰辉他们升高中那年升为学校副校长，主要任务，校长演讲稿撰写、学校应酬，兼教历史。老袁额头凸出锃亮，发迹线向后移的有点厉害，大眼睛，双眼皮，脸盘较大，下颌较宽，因为和历史课本上陈独秀的照片比较像，也被学生们背地里叫秀哥。
理科八班有个学生和书上李大钊的照片长得有点小像，被人称大钊，此人经常莫名被人问老袁的去向。
老李，原名李俊成，现任理科一年级的年级主任，教体育。老李这人个高1m83cm，平头，皮肤黝黑，戴眼镜，暴牙。
在新生军训的时候每天都会背着一个外表形似公交车卖票的包在训练场转悠，新生刚开始称他“卖票的”，后来称“票哥”，更后来也称“暴牙”
这三个领导自分文理科后，老贺主要管文科，老李主要管理科。
不过，老贺每天也要去理科班露几面，或是挑几下刺，或是收几部手机几部MP3MP4，少数时候表扬一下某个班级，鼓舞一下学生们的士气。
老李也做老贺做的一些事，但他做的更多，上课的时候他不定时不定点地在教室窗户外站上几分钟，如果见到有谁违背他们明文规定的行为，就会立即走进教室抓包；老李几乎每天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进各班教室查看，他悄悄地从学生背后出现，突袭一些正在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玩手机或是看小说同学。突然伸出的一只黝黑黝黑的手会把正投入其中的学生吓到，他们猛地抬头向他看去的时候，他一边拽出那同学遮掩的东西一边冲那同学笑，咧嘴使他的暴牙看起来更明显，然后他抛给那同学一句：“明天早上去找贺主任。”
此话一出，全班同学警醒。不管在干什么，都会在表面上进去学习模式。
最后老李拿着战利品，走了。留下那个黯然神伤的“霉人”，彷徨又彷徨。
至于在缴获“战利品”的过程遭遇顽固抵抗，老贺就很霸气地让人把该生的课桌移开搬走，让胆敢顶撞他的就直接走人吧。而老李则是以其身强力壮的优势强行收缴，然后让该生立即去找贺主任。
不去？后果自负。
相对于老贺老李，老袁就不怎么管学生们的事，偶尔在走廊上转几圈就算完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一次警告
阳春三月，九点左右，阳光正是一天中最明亮干净的时候。
举头闭眼，本想隔着眼睑看看血液流淌下的世界，不想一抬头竟被这春｜光滉了满脸温柔。
有风拂面，微微的，带着点湿意，不冷。
***
星期一上午9：35，老贺站在旗台前端做上个星期的总结。
一年级学生对这个直接统领他们的贺主任的感情还处在敬畏阶段，一到老贺讲话的时候，大多数学生都老老实实站在下面，认真听，学规矩。
而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既不直接在老贺魔掌下混日子，也听多了老贺的陈腔滥调，所以对老贺就没感觉多了。他昂首挺胸讲他的，他们俯身低头说他们的。有些无聊透顶的家伙会顺带数数老贺能说多少个“是吧”，间或吐槽他几句。
****
“第四周第五周违规违纪事件总结……3月10日下午1：00到1：30期间，男寝412混合寝室，一年级八班和十二班有九名学生参与打群架……”
老贺的这句话一经麦克风传出，顿时在一年级的人群里造成了不小的骚动，本来相对安静地站在台下，仰着个卖菜脸，充当忠实粉丝的一年级学生，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嗡、嗡、嗡、嗡、嗡、轰、轰。
A女生问：“男寝412里面是不是有我们班的宁末存啊？我听说这件事的参与者都会受到很严重的处分，是真的吗？”
B女生说：“我听说当时有人被打得血流不止，当时救护车都来了。”
C女生气愤：“必须受到严重处分，这都血流不止了，还不严重？难道等真出了人命才算严重？”
D女生说：“你们说得太夸张了吧。”
E男生义正言辞道：“C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好吧。你上学期是没和宁末存一个班，所以你不知道宁末存打架的时候有多狠。有次在教室他和一个同学发生了点事，两人说了几句，突然就打了起来，宁末存直接把人家的头往玻璃上撞啊，玻璃都给撞碎了。你说都是同学，没必要出手那么狠吧，但他就是那么狠。我亲眼看到的。”
D：“夸张了，真的夸张啦你。照你说的，那得多大力啊撞那一下，玻璃都撞破了，还不得出人命！”
E：“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别被宁末存的表象给骗了。你们这些女生不就是看他长得好看点儿，整天只顾着花痴啊、YY啊，都向着他。你们都省省吧，可别忘了我们学校禁止谈恋爱。真是的，长得帅就了不起了？长得帅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切——他的一副好皮囊还不是他爸妈给的，他自己有什么？有多了不起？”
C：“我可没犯花痴，我也不觉得宁末存长得好，也就一般人啊。”
D：“人家长相真的很好，学习也很好。你这样说他，不会是嫉妒他吧。”
E：“我嫉妒他？他有什么好值得我去嫉妒的。”
D：“因为他比你强，比你高，比你白，比你帅，比你人品好，从不再别人背后说人坏话。”
A弱弱插嘴：“宁末存确实挺帅的。”
C对D翻白眼：“花痴一个。”
D：“你才是花痴呢。”
B提醒众人：“你们别…吵啊，老贺在旗台上向我们这里看呢。小心揪你们出去。”
A小心翼翼地又问：“那宁末存会不会被劝退啊？”
D斩钉截铁说：“不会。”
C说：“说不好哦，有可能。”
B小声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希望不会，多个美男养养眼有啥不好！”
A说：“我也希望不会。”
D说：“我挺宁末存，有句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打架是双方的事，凭什么要把错怪在宁末存身上？”
A附和D说：“也是哦。”
E对C说：“花痴不可救也。”
C说：“宁末存，你看看他爸爸妈妈给他起的名字，寓意多不吉祥。宁末存、宁莫存，莫，不要。宁愿不要存在的意思啊。”
D给C抛了个嫌弃的眼神，说：“切～～连名字都能拿来说事，I服了YOU了。”
每周一升国旗，按学校规定每班站两列。女生一列，男生一列，哪列有多余出来的同学就在另一列列尾补齐。
此时杨柳站在女生队伍里，辰辉站在男生队伍里，两人并排站着。
杨柳扭头小声对辰辉说：“宁末存现在是不是和你一个寝室？”
辰辉点头。
杨柳说：“嗯，今天早上看到你们一起去了餐厅，你们现在关系不错吧。”
辰辉说：“他人挺好的。”
杨柳说：“嗯，嗯。那你说宁末存会不会有事，会被劝退什么的？”
辰辉摇头，看着旗台子说：“贺主任一会儿就该宣布结果了。”
杨柳说：“嗯，我猜不会。”
“为什么？”辰辉问杨柳。
杨柳说：“明摆着的，老贺要是想让他退学的话，那他还来学校干什么？学校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