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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本是逗我开心,我却幽幽道:“他心尖上的人哪是我啊?自哥哥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连宜惠都……”
全哥哥听我提及宜惠,忙安慰我:“这都是天意,何况你还年轻,日后……”
我不等全哥哥说完抢道:“哥哥以为这只是‘意外’么?”
全哥哥闻言一惊,忙关好门窗,惊道:“莫不是有人陷害?”
我流泪点头:“我那早产和生出宜惠后的种种,只怕都是谨夫人……只是就算皇上知道了,也要顾及武将军……”
全哥哥不禁捏紧拳头,狠狠道:“总有一日,我欧阳家会跟他武家算清这笔帐。”
“主子,黄公公求见。”正在感概间,守在门口的晴姑姑高声道,我与哥哥忙收拾情绪,请黄长政进来。
黄长政行礼道:“不知容妃娘娘跟欧阳将军的体己话说妥了没?皇上那边赐宴,这会子皇上和皇后都在等着您们呢!”
我忙与全哥哥随黄长政一同前往承乾殿。
席间缚昀也在的,我只作平常,与缚沛皇后吃酒说笑。缚沛的样子甚是高兴,对缚昀和全哥哥更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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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情尽8
今夜的宴会是皇后安排的,自然是极尽奢华。
因着谨夫人、恩熙、月嫔怀了身孕不适合表演,我又没准备,倒是敬婕妤和蓝选仕表演的还算突出。
正是宴会高潮时,只见舞台正中一窈窕女子款款拜倒,模样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的水灵灵的刹是讨喜,她盈盈拜倒,说话却是结巴的:“给皇上……皇……皇后,和众位娘娘……请安。”
只不过这样一句请安的话她已是满面羞红,憋出了一身香汗。几个年纪小的宫女已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缚沛却饶有兴致的看向皇后,等她解释。
果然皇后道:“这丫头叫小怜,是我外间的远亲送来服侍我的。我见她说话虽结巴,只是唱曲却很有味道,不若皇上听听?”
缚沛兴致极高,连我也不禁想听听这样连说话都不连贯的女子唱曲是怎样的有味道。
那小怜见皇后示意她可以唱了,她这才缓缓起身,颇有一份闺秀的气度。她轻启朱唇:“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唱的正是李白因杨贵妃而作的《清平调》。
说也奇怪,她唱起歌来语音清脆,并无半丝停顿,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个结巴。加之她模样娇羞,当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缚沛早已“哈哈”大笑,直夸赞皇后心思好。皇后听了,疲惫的脸上笑意尽显——原来,她也会这样讨好缚沛的。
只疑惑,这一年来,不知缚沛是国事忙了,还是人到了而立年,仿佛对那些娇小可人的女子特别钟爱。
曲毕,缚沛便命皇后封小怜做了选仕。众妃嫔脸上皆挂不住,就连平日大方如谨夫人也有些气恼,惠妃一时咳嗽,脸涨的通红。
我更是恼怒,借着醒酒换装的理由闷闷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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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情尽9
我更是恼怒,借着醒酒换装的理由闷闷的走开了。
谴开晴姑姑和玲儿,独自一人走到御花园。今夜宫中这样大的宴会,是以附近无人出没,偶尔几个巡逻的护卫走过,也是悄悄的避开了。
忽见黑暗中一黑影闪过,吓了一跳,惊道:“谁在那里?”
黑暗中的人仿佛有丝惊喜,也许是错觉吧。他问到:“可是容妃娘娘么?”
他边说边我这边行近,渐渐看清了他的面目——八王缚昀。
我本欲行开的,却避之不及,只得行平礼:“王爷也在此呢?”
他抱拳道:“酒吃多了些,出来吹吹风。”
我“哦”一声,不知如何接口。他接着道:“容妃今夜似乎颇不顺心的样子?”
我见他毫无别意,只是平常的关心,心中也放下了戒备:“今夜不顺心的,又何止我欧阳氏?”
他道:“皇兄身为九五至尊,有时难免有些孤寂。只是缚昀心里清楚,皇兄待容妃你,那是真心的。”
我冷笑一声:“真心假意,又有何区别么?他是帝王,我只是他众多妃子中的其中一个呵……”
缚昀一时不知如何驳我,转念又道:“只怕容妃不开心的不止这一庄事吧?”
当下暗自佩服他的心思,可惜了今日才明白,就算早前明白又有什么用?我与他,终究是嫂子和小叔呵。
我只道:“八王果然心思细密,只是,不开心又能怎样呢?”
缚昀道:“容妃有什么不痛快也许缚昀帮不上忙,却可以做个聆听者。说出来,就舒服了……”
他面目神色极温和,我不禁掉下泪来:“妾身只是觉得许多感概,宫中险恶,竟没有一个人是值得我信任的,昔日忠心的林汐没了,就连一起长大的家生丫头也爬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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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情尽10
他面目神色极温和,我不禁掉下泪来:“妾身只是觉得许多感概,宫中险恶,竟没有一个人是值得我信任的,昔日忠心的林汐没了,就连一起长大的家生丫头也爬到我的头上……”
缚昀见我轻抽肩膀,本想拍一拍以示安慰,终究规矩不允,生生止住了:“皇兄那是别有用意,容妃……”
他话没说完我就道:“八王不必如此劝导我,妾身就算再多的委屈,也会体谅皇上……”
缚昀不再多说,只淡淡微笑,仿佛还夹杂着些许羡慕和无奈罢。只是我,不能瞧见……
我擦掉眼角的余痕,转颜笑道:“今儿你是主角,可别出来久了叫人好找。”
不过一句平常的话,他却反复喃喃道:“主角……我还是主角么?”忽又意识到我惊讶不解的眼光,说到:“容妃请先行,缚昀稍后就到。”
我点点头,独自先去了,心里对他的谨慎细密的佩服又加深一分。
晴姑姑与玲儿见我终于回来忙问我可有不舒服,我只摇头,不愿多说。
上首的缚沛也朗声问我:“容卿可是不舒服么?”
见他也不顾及旁人,虽是不若平日那样唤我“容儿”,言语间也甚是亲昵,心下的怨愤便即刻减了三分。
我走到他坐下,福身道:“臣妾酒吃多了些,不碍事。”
缚沛这才放心,命我先行下去休息,又嘱咐身边的麽麽亲自为我准备醒酒汤,我这才行礼告退,一夜无事。
只是,缚沛对那位小怜并无十分宠爱,倒是夏岚仍然受宠,一时无人能及。宫中多的是见风是舵的人,一时永和宫便热闹非凡,门庭若市。
那日,我与月嫔在咸福宫与恩熙叙话。月嫔和恩熙皆对夏岚不屑,说是也只有我才这样好的性子,不与她计较。
主仆情尽11
那日,我与月嫔在咸福宫与恩熙叙话。月嫔和恩熙皆对夏岚不屑,说是也只有我才这样好的性子,不与她计较。
我淡然一笑:“这都是她的福气。何况不大方又能怎样?难道还让旁人笑话我小家子气,笑我连个丫头也管不住么?”
且,私心里一直疑心恩熙赠我的药丸是夏岚换的,总不愿意再与她多瓜葛……
正在话间,小董奔了过来,说是青易正在宫里等着我。
我不知青易此时来是何意,自从全哥哥上次进宫打发她去夏岚宫里后,私下里是在没会过她们主仆的。也不知如今青易已成了夏岚的人,还是仍然挂念着我这个旧主呢?
回到端阳殿,老远见青易在张望着,见我来了忙自殿内走出向我行礼。她比走时似乎憔悴了许多,眼神里再没有以往的光彩。
我命玲儿扶起她,她受宠若惊,恭谨的站在一旁。我退下闲人,只留了晴姑姑和玲儿在一旁候着。
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静静的呷着茶。
玲儿向来机灵,怎能不知我心意,她试探着问青易:“如今永和宫可热闹了,青易姑娘在那儿也有脸了。”
青易忽而红了眼眶:“那还不如在端阳殿的时候呢。”
晴姑姑故做不解:“这话怎么说的?永和宫可不比咱端阳殿差吧?莫不是姑娘受了什么委屈?”
我心中暗暗有底,只怕青易并没有被夏岚收服。轻言关切道:“真受了什么委屈,我倒是可以为你做主。”
青易起先还不敢多说,见我如往日一般待她才掉下泪来,哽咽的道出了今日前来的原委。
果然夏岚是一直不信她的,虽不至于当面打骂青易,却总让管事宫女把最重的活安排给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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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情尽12
果然夏岚是一直不信她的,虽不至于当面打骂青易,却总让管事宫女把最重的活安排给她干。
也许是夏岚私下里默许,宫人多会欺负她,一个不好掌事姑姑便不给她吃饱。好在青易从没丝毫不愿,时间久了夏岚才对她渐渐放松了警惕。
这今日好不容易等夏岚睡下了,才偷偷出来,到我这一趟。
这样闲话不过一会子,青易就急着要走了。我怕她回到宫里给人为难,于是要晴姑姑亲自去送。
谁知,到了晚上,小李子忽然急奔进来,话也说不完整:“主子,不得了了……”
我一时恼怒:“你这小猴子要是说不出什么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李子素来尊重我,却并不怕我,平日没外人说话也总是嬉笑着逗我。他此刻却肃然道:“青易姑娘出事了,主子快去救救她。要不,只怕她就没了……”
我不知为何夏岚宫里的事会这么快传到端阳殿,心下却来不及细想,赶忙起身去永和宫。
迎接的并不是掌事姑姑,是个平素极少见的宫女,她道是夏岚去承乾殿伺候了。
我道:“我不是来找你们主子的。”
那宫女疑惑的瞧着我,晴姑姑接道:“我们主子想起青易姑娘那有个花样正好配新衣裳,所以亲自过来取。”
那宫女想来也极稳重,她不慌不忙徐徐道:“不过是一个花样,今儿个又晚了,不如奴婢明日叫青易那丫头给您亲自送过去,娘娘觉着可好?”
她看似在问我的意见,话间却给人感觉权威极大,竟似在命令我。
我气极,不过是个贵人的奴婢说话就这样厉害,他日等夏岚为嫔为妃,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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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极,不过是个贵人的奴婢说话就这样厉害,他日等夏岚为嫔为妃,那还了得?
当既怒道:“我非要今日拿那花样又如何?”
她仍是不怕,却也跪下了,道:“青易姑娘今日有些不舒服,只怕会失礼于娘娘。”
我厉声道:“怎么说她也是我宫里出来的人,不舒服我就更要瞧瞧了。”
那宫女只跪着不再说话了。我气极,全力给了她一个耳刮子,道:“我要见便见,即使你们家主子来了也说不上话,何况你个小奴婢。”
她这才惶恐,叩头求饶恕。我不理会她,径自进殿去青易的住所,那宫女也慌忙跟了上来。
晴姑姑带我至最偏僻的那间厢房,说青易便是住在这儿了。
我点点头,亲自把门推开。此时天已黑了,青易房里并没有点灯,玲儿忙拿出火褶子点上。
只见青易躺在一张最简陋的塌上,身上一件薄薄的被子盖着,脸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只听见她清晰的粗喘声。
她许久才听见来人,缓缓睁开眼,见到是我眼泪立刻决堤般:“娘娘……”
我虽看不出她哪里受伤,却知她此刻一定全身难受,忙按着要挣扎起身的她:“本宫今日召你有些事,你跟我去趟端阳殿可好?”
我偷眼瞧去,那宫女甚是焦急,于是猛然掀起青易身上的被子,这一掀,众人都是一惊——被子下的青易全身都在发抖,身上布满了细细的血点,不知受了什么伤。
青易和那宫女都不知如何是好,我更是难受,翻开她的衣袖,只见她手臂到处给人用细针扎过,几乎没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我大怒,命小李子把那宫女压起来,又柔声问青易是怎么回事。那宫女忙道:“是她不小心打翻了小主的东西,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