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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太子爷说,你以前拒绝了他把你调到咸安宫的建议,你心里是怨我的,是吗?……我没有保护好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所以老天惩罚了我,让我永远失去自己的爱人。”痴痴看着这近在眼前,他却再也无法拥她入怀的人儿,这个他从小护着长大的爱人啊,因为他的一时失误,就这样错过了。荣德懊悔绝望,他只希望如果有来生,他不会再重复这样的错误。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其实,我不是真正的薇儿,我只是一抹来自三百年后的灵魂,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了薇儿的身体。我以前不去赴你的约会是因为我不知道老地方在哪,我拒绝太子的建议,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感情。我不怨你,你应该怨我,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荣德眼中的绝望让程无忧更加难过,情急之下,她说出真实的身份,只希望让这个男人在人生的最后不是只有绝望和遗憾。
眼泪止不住流下,如果她没有穿越,如果昏死后醒来的人还是薇儿,那么也许她不会引起小秃瓢的注意,也许在太子的帮助下,他们可以在一起。可是她们的人生都不会有如果,从她和薇儿莫明交换身份的那刻开始,命运早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拆散他们的到底是谁,又该怨谁呢?
荣德怔怔地盯了她很久,忽地眼中闪过一抹释然。“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薇儿的胆子很小,没有你那么快乐。她不会讲故事,只会静静地听我讲给她,她不可能知道《西游记》,因为我不曾看过那书。……你到了这里,薇儿呢,你知道……她在哪吗?”荣德小心翼翼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害怕他不知该到哪里找寻她。
“她去了三百年后,成了我。我那次昏迷时魂魄离开过,看到了她,我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好,以为她就是我,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好。”这个消息能不能安慰他呢?
“那就好,好。……无忧,是你的名字,是吧?”沉默了一会,荣德又费力地问出一个问题。
“是的。”除了他,别人基本都叫她这个名字了。
“无忧,你说,我死了会到那里吗?”嘴角费力地扬起,眼中闪烁着希翼。
“我,……不知道。”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去。
“如果我的心里一直想着她,念着她,死后会不会去到那个世界呢?”荣德的声音已经很轻很轻,眼神空洞地望着房顶,他的今生已经结束,他的来世只想去有薇儿的地方。
“会。”肯定地回答,她应该给他一点希望让他走的安心,不是吗?
“呵……”握在手心里的手掌慢慢滑落,那人轻轻地走了,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浅浅的笑,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泪水无声地流淌,程无忧早已分不清荣德到底是为了薇儿而死,还是因她而死。她只知道这个痴情的男人,以这样一种惨痛的方式永远地印在了她的心底,成了那道抹不去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拉走了呆坐在床边的程无忧,将她抱上车,车轮轱辘轱辘转起来,载着她返回现在的家。
“唉,爷本来向皇阿玛请求过把你许配给荣德,可是后来四弟去找爷,埋怨爷帮着一个侍卫抢他的女人。爷和四弟自幼亲厚,自然没道理为了侍卫伤了兄弟感情。现在,爷有些后悔了。荣德从十几岁就跟着爷,忠心耿耿,办事认真,这几年爷亲眼目睹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想不到一个男人竟会痴情到那般地步。爷真的后悔了,四弟没有你也许会难过,会气愤,但绝不会到荣德这般田地。你呢,可曾后悔吗?”
“无忧,……不知该悔些什么!”后悔她没有接受太子的建议,选择和荣德在一起吗?后悔她没有代替薇儿去爱荣德吗?她只后悔穿越到这里,可是如果穿越是她可以控制的,她也就不会在这儿了。
看着程无忧如同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娃娃般呆呆地坐在那里,太子终究没再说什么。天意弄人,如今这样怪得了谁呢?
四阿哥府里,胤禛在前院不停地踱来踱去,自从听福晋说无忧被太子带走了,他就一直在前厅等,他回家都一个多时辰了,他们到底去了哪,为什么还不回来?
“爷,太子爷送主子回来了!”高无庸小跑着过来回话,胤禛急忙迎出去。
“二哥,这是……”眼睛紧盯着他身后的人儿。
“四弟,对不住了,我们去书房说吧。”太子拉过胤禛的手臂,示意他私下里谈。
程无忧给胤禛见过礼,默默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小红被她红肿的眼睛和有些呆滞的神情吓了一大跳,但体贴地什么也没问。默默地打好水,给她擦干净脸。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胤禛回来了。盯着程无忧看了会儿,“你哭了?”还哭得很凶,就为了那个男人吗?她的心里还装着那个男人吗?
“爷,我心里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的心绪还没有平静,荣德的死让自穿越以来的一些负面情绪统统显露了出来,乐观的人并非没有忧愁,只不过他们比较善于自我调节。如今,她需要多一点时间。
“就为了那个死了的侍卫,你就不愿意理爷了?你心里还装着他,那爷又算什么?”胤禛气结,他为她担心了那么长时间,她却连一个解释都不愿给他。他们这么些年的耳鬓厮磨柔情蜜意都算什么,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
“爷,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个样子,亲人死了,人总是会难过的,难道爷希望无忧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吗?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知道他是误会了,可是现在没心情解释,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穿越的事荣德信,别人可不会信。
“你,哼!”妒火中烧的胤禛拂袖而去。
醋海翻波浪
四阿哥府最近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府中老大的头上顶着一块乌云,随时有电闪雷鸣的可能。吓得府内人人自危,无人敢近其身。
胤禛很郁闷,也觉得很委屈,他自认对程无忧很好,虽然表面上不明显,但其实两个人心理都清楚,四阿哥府最受宠的福晋就是她程无忧。在他们兄弟中没有一个像他这样从始至终疼一位夫人的,可是程无忧对他却不够好。
这种不够好是相比较而言的,府里其他女人,包括福晋在内都是以他为中心,小心翼翼随着他的喜好来取悦他,可是程无忧不会。别人千方百计把他留在自己的房里过夜,程无忧从来没有。她入府两年多,除了李氏刚进门时表现出一点点的醋意,其余时候基本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贤惠得令人发指。于是乎胤禛得出一个结论,程无忧可能并不在乎他,至少不像别人那样在乎他,她心里可能真的还装着那个荣德。
这个结论把他气疯了,也因此采取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举措来刺激程无忧,他没再到东跨院去,而是连续几天都歇在了李氏的房中。他想看看程无忧的反应。
而此时的程无忧正处于情绪低落期,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想起荣德心口总会隐隐作痛。这个男人以他的生命向她证明,她低估了这年代男人的痴情程度。这样一份深情摆在她的面前,虽说不完全是属于她的,但也让她感动,更让她羡慕。
再想到胤禛,她不怀疑小秃瓢是喜欢她的,但是作为一个皇子,女儿情长永远不会是他生活中的重点,而且他的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漂亮的女子充斥左右,那么这种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她对胤禛并非没有感情,他们相伴走过了年少的青葱岁月,曾经甜蜜温馨如同恋爱一般,对于那些美好的日子她又怎会无动于衷呢?只是她对他最多也就是喜欢,也许是她的感情太理智,也许是她有些自私,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从不肯付出全部。爱情太飘渺,让她不敢奢求,喜欢就好,这样最好。
理顺自己的心绪,将那些不该有的希翼扼杀,那缕失落收起,那丝伤痛掩埋,程无忧还是要抖擞精神,努力过好以后的日子。深吸一口气,仰头迎向天空,明天还是要微笑着度过啊!
小红这几天一直小心地关注着程无忧的情绪,见她终于露出一丝浅笑,似乎又恢复了生机,她也跟着呼出一口气。院子里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们主子终于恢复正常了,这样一来爷应该也不会再阴着一张脸了吧,最近府里真是太压抑了,让他们这些下人有些水深火热度日如年。
“姐姐,心情好些了?现在可愿意和我聊聊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在小红看来,程无忧一直是无忧无虑的,不管遇到怎样糟糕的事情,她总能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而这件能把她打击得低落好几天的事情,还是不要就这样被埋在心底,说出来会好一些。而且,四爷府最近的空气太紧张了,还是恢复正常的好,而这个关键就是程无忧。
“恩,那天太子爷带我去见一位故人的最后一面。”这个世界上最关心齐薇儿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了并相信了她是谁的人。
“那人对姐姐一定很重要。”瞧这样子,难不成是以前的恋人?小红心中不免活跃了名为“八卦”的因子。
“恩,青梅竹马,比亲人还亲。”对薇儿来说荣德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而她自己也愿意把他划归到亲人的行列。
“那姐姐到底是把他当作亲人,还是爱人呢?”狗仔小红在行动。
“我把他当作亲人。”可真正的薇儿和荣德是爱人。
“可是他爱着姐姐,是吗?”唉,皇权下的悲剧啊,姐姐因为被德妃娘娘选中,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就此错过。如今身在四阿哥的后院,又哪能说心里还有别人呢?想到此,小红不禁露出一副心有戚戚然的表情。
“唉,很多事情并不像看到的那样,他爱的人是我也不是我。简单来说他爱的是以前的薇儿,不是现在的无忧,就是这样,你明白吗?”看小红有些古怪的表情,程无忧忍不住多解释了一句,她还是很希望有个人能够理解她的,而小红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呃,大概明白吧。”就是说就算以前有感情,后来也不可以有了,而且现在姐姐对爷也并非没有感情,所以那人没了,她除了难过,大概也有些愧疚吧。
小红同学的理解很明显还存在着很大的偏差,不过,接下来她真相了。“只是我明不明白并不重要,问题是爷误会了,或者说嫉妒了。”
“恩,他根本也没问,最爱自以为是。”大男子主义的劣根性,何况他还是姓爱新觉罗的。
“可不管怎么说,爷是阿哥,心气傲得很,姐姐还是哄哄他吧!”快点和好吧,别折磨他们这些底下人了,日子难熬啊!
“为什么是我去哄他,我这几天心情这么糟糕,都不见他来哄哄我,我干嘛要去哄他?”程无忧不愿意了,为毛一定是她先妥协啊,他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吗?
“爷心里也不舒服吧,姐姐那天可是相当于把爷给撵走的。”为了大家的幸福生活,小红忍不住给他们主子爷说了句好话。
“哼,他哪里不舒服了,不是沉浸在李侧福晋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呢么!”虽然她院子里的人不说,可这几日福晋和宋格格都借着逛花园的机会没少让人往她这儿吹风,李氏也在她门口得瑟过一回,还真当她什么也不知道么!(彩虹语,其实小秃瓢非常想让你知道!)
“姐姐,莫气。我听李侧福晋院里的伍儿私下里抱怨,爷这几天虽说都是在她们主子那里歇的,可却是一点好脸也没给。”唉,劝架的活儿难做啊,这么艰巨的任务怎么就落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了呢?小红忍不住四处瞅了瞅,猫在回廊和屋檐下的几人,向她拱了拱手。
“哼,关咱们什么事!”他爱去哪去哪,爱给谁好脸给谁好脸。
“姐姐,你是不知道,府里最近的日子多难熬,爷寻着个针鼻大点儿的事也会大发脾气,仗责啊,掌嘴啊,都打了好几个了。我们这些下人凡事小心谨慎,在爷跟前过,大气都不敢出。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去哄哄爷吧!”不得已,小红使出了哀兵政策来博取同情。
“有那么严重?”她院子里的人都好好的,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
“是啊。要不咱们明天准备些爷爱吃的小菜,请爷过来用顿饭?”看程无忧有松动的趋势,小红适时提供了合理化建议。
“恩,好吧!”这样僵持着是不好,不符合她的生活原则,算了,就当她让着他吧。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胤禛等了几天也没见程无忧有什么行动,于是他先行动了,决定来一个狠招,全方位刺激一下。
午后,高无庸过来回话,“齐主子,爷招各位主子一起到前厅用饭。”
“恩?今儿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他们是很少聚在一起吃饭的,以前只有过年和过生日的时候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