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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呀,娘亲正在入选秀女中给你挑福晋呢,你喜欢什么样?”
“恩,要是有像娘亲这样最好,您是天下最最美丽人!”
看着那双真诚眼,程无忧相信儿子这话绝对出自真心,不过,当年小壮壮也这么说过,现在还不是带着媳妇跑了?所以说呀,儿子话,娶媳妇之前听听也就算了!
程无忧没接话,弘历也自顾自地往下说。“不过,您是独一无二,再也不会有人能和您相媲美了。所以,选福晋话,像大姐那样也还好,只是千万别像二姐,整天笑眯眯,却竟想着作弄人。”
程无忧听明白了,弘历自幼被可人欺负到大,可以说是满府上下对可人真面目认识最深刻一个人了。儿时心理阴影,让他比较惧这样。
呵呵,看来,她需要给儿子找一个即漂亮又聪明,最好还带着一点点腹黑姑娘,让他又爱又怕,才能制得住这个坏小子啊。
还好弘历不知道程无忧心里想法,不然一定会因为刚才话把肠子悔青。
拿定了主意,程无忧跑去问胤禛对这次选秀真实态度,万一小秃瓢也安了什么老树逢春花心,别再弄出个爷俩抢女人寒碜事。
打发了养心殿里侍从,程同学以前所未有严肃表情问,“你老实告诉我,这次选秀主要是给儿子选福晋,还是你也想趁机收几个美人儿?”
“哼,你又听见谁胡说八道,跑这来抽风了?充斥后宫,也是与臣子们联络感情一种方式,容貌都是其次。再说,谁告诉你选进来了我就要去宠幸啊,不过是个态度,多养几个闲人而已。”
胤禛注视着程无忧,对她态度也有些疑惑。要说她是吃醋了吧,看着又不像,要说不在意吧,问问题又挺敏感。
程无忧呵呵一笑,有这话她就可以放心地去选儿媳妇了。“忙吧,不打扰你了,我也做正事儿去了!”
来去如风,转眼间程旋风已经消失。胤禛摇头叹气,他这个女人啊,就算再过二十年,怕也一样能抽!
又忙活了几天,那拉氏圈定了几个重点分子,基本都是一些满洲大家族出身,论家世不论做皇妃还是做皇子福晋,都能胜任。
程无忧为了更好地看到这些优胜者真实面貌,乔装改扮,化装成嬷嬷样子,混进了秀女住处。
这个时候,秀女居所所剩人已经不多了,被留了牌子,要么会收入后宫,要么会指给阿哥世子,基本都会混进皇家。而有些系出名门,又有感于自己即将鱼跃龙门,趾高气昂,眼高于顶,仿佛自己一定会成为后宫主人一般。
程无忧挂着一抹冷笑在院子里走走看看,还有哪会比这里更真实地反映这些人呢?
“喂,你过来,本格格口渴了,去给我倒杯茶来!”
“喂,叫你呢,那边那个嬷嬷,没听见吗?”
程无忧终于停下脚步,四处看看,附近就她一个看着像嬷嬷,看来那个坐在回廊边张牙舞爪姑娘确是在和她说话。
冷冷瞟了她一眼,凉凉说,“哦,因为老婆子不叫喂,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纳喇姐姐若是口渴了,就请到我屋里喝杯茶吧。”回廊另一端走过来一个十三四岁姑娘,笑呵呵地解了这边围。
这小姑娘温婉可人,白净净皮肤吹弹可破,程无忧对这个小美人有些印象,好像是富察家丫头。
“呦,是富察妹妹啊,去妹妹屋里做客当然好,不过,我现在渴得难受,又不愿走路,就想等着她送杯茶过来。”傲慢地点了点程无忧,迎向富察丫头眼神颇为挑衅。
看样子,那个傲慢姑娘把富察丫头当成对手,暗自较劲,而程无忧此时不幸成为了俩人斗法棋子。
“这位嬷嬷看着眼生,没准是哪位娘娘身边,派到这边办差呢。”
恩,这话说不错,看起来像是为对方考虑,又可以达到想要效果。以推测语气,点出宫中利害关系,既不明里反驳,又很好地遏制了对方。程无忧表示满意。
“哼,你不知道吗,如今宫中各位娘娘都是万岁爷潜邸旧人,而咱们万岁爷非常勤政。”傲慢姑娘站起身,不再纠缠喝茶事,摇曳而去。那话中潜台词好像在说她将来会把那些不得宠娘娘都挤到一边去。
程无忧之后对富察家丫头进行了重点考察,基本达到指标要求,内定为儿媳妇。而那个傲慢无礼,无意中得罪了齐贵妃纳喇格格,则成了唯一一个留了牌子后又被淘汰掉倒霉蛋。像她那种不安定分子,程无忧是不会把她留下来惹事。
弘历和弘昼先后完婚,又解决了一桩大事,程无忧也便没什么可忙了。
时光匆匆,转眼雍正八年,雍正朝进入鼎盛时期,库存银超过五千万两,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富民强,重现康熙盛世辉煌。
胤禛轻松了很多,每天都会陪着程无忧一起下下棋,修修花,喂喂鱼。圆明园是他们办公休闲俩不误好地方。
这天傍晚,两人依旧在湖边散步,高无庸气喘吁吁跑过来,“万岁爷,贵妃主子,不好了,十三爷府里来人回话,说十三爷从省外办差回来,不知染了什么恶疾,竟昏迷不醒了!”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俩人迅速换好衣服,赶往怡亲王府。
正文 这是终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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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风风火火赶到怡亲王府,只见以兆佳为首一屋子女眷正围着床榻抹眼泪,十三直挺挺躺在床上,一时也看不出到底什么状况。
“这是怎么了,今儿早回来时不是还好好吗?”
随着这声疑问,俩人也疾奔到了床边,兆佳等人起身见礼,胤禛摆摆手,“虚礼免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兆佳擦干眼泪,略带哽咽回话,“我们也不知道,晚饭时还兴致很高,说是在外巡查一圈,看到泰民安,百姓富足,万岁爷和兄弟们这么多年总算没白忙,乐得自斟自饮喝了一小坛子酒。谁知没过多久就一头栽倒在地,任人怎么叫也没有反应,真是急死人了!”
程无忧凑近仔细观察,十三面色红润,不似重病之人一般惨白,只是气息深沉,仿佛陷入沉睡一般。
她这些年一直盯着几个人保养身体,隔三岔五就让太医给他们做全面检查,除了偶尔伤风感冒一小下,几只身体一直很好。没道理忽然间重病不起啊?关键是看他一副睡得香甜样子,也不像忽染恶疾啊?
“太医怎么说?”
“说是心脉缓慢,但看不出什么疾症,也不似中毒,正在研究呢。”
程无忧扒开十三眼睛,瞳孔正常。忽然她似乎闻到一股淡淡香气,再凑近细闻,确定应该是酒香。
“你说他刚刚喝过酒,不会是喝醉了吧?”程无忧越看越觉得像喝醉酒样子。
“啊?不会,爷平常十大坛子酒下肚都没问题,就那么一小坛,怎会醉成这样?”兆佳否定了这种推测,十三可以说是海量,怎么可能因为一小坛酒醉得不省人事?
胤禛提出质疑,“他喝什么酒?”
“是这次外出带回来,说是绝世好酒,千金难求,人家听说他是十三侠王,才送了他一小坛子。”
“酒在哪里?拿去给太医查查。”俩人几乎同时喊出这句话,他们都对这酒有怀疑。
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医过来回话,“万岁爷,十三爷把酒喝得很干净,一滴未剩,奴才等只是检查了盛酒坛子,无毒。”
程无忧和胤禛对视了一眼,若不是酒问题,那这人好好忽然昏迷不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吩咐太医仔细照料着,希望他就像睡着一样,一觉醒来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可惜天不随人愿,十三不但没有清醒,反而越睡越沉,到了第六天头上,太医回禀他脉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人怕是要不好了。
胤禛气得大骂他们一群蠢材,好好人还没弄清楚什么问题,就说不行了。程无忧更觉心堵得难受,她从小看到大弟弟,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她实在无法接受。
俩人再次赶到怡亲王府,府里已经有些乱了套,哭声一片,伤心欲绝兆佳正不情愿地吩咐人准备丧事。
程无忧冲进内室,看见十三还是那样躺在床上,胡子长长了,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体温偏低,但面色如常,怎么看也不像快死人。她不能接受弟弟就这么糊里糊涂死了,除非十三真咽了气,凉透了。
“他明明还活着,你们张罗丧事做什么?”程无忧怒火冲天,哪有人还没咽气就开始张罗丧事,这还有人等不及吗?
跟过来兆佳哭哭啼啼地解释,“那个,有人说冲一冲也许能好,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呀。”
“糊涂!”谁出馊主意,真是急病乱投医,这时候到没忌讳了。
十三不死不活,怡亲王府混乱不堪,胤禛留在这里多有不便。程无忧劝走了他,自己留下守候,不管是个什么结果,她要第一个知道,不然难以安心。
程无忧吩咐屋子里摆上火盆,让小厮用烈酒给十三擦身取暖,她要做最后努力,不管有没有用,她无法眼睁睁干看着。
当人都退了出去,程无忧坐在床边,看着无知无觉弟弟,脑中不断闪现着他儿时那张可爱阳光笑脸。走过几十年风风雨雨,他们都老了,而身为男子汉兄弟们,身负事家事重担,老比她更快。也许,十三也累了,想歇歇了。
想到这里,程无忧不禁眼中酸涩,毕竟十三比她小了将近十岁,面对此情此景,她总有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感伤。
忽然,床上人发出一声叹息,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了双眼。
情况有点诡异,程无忧直愣愣盯着苏醒过来人,一时无法确定这个是她十三弟还是某个穿越灵魂。不怪她有这种想法,一个被太医宣布死刑人以如此奇妙而自然方式苏醒,真很诡异。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了?”十三声音虽然有些干哑,不过底气还很足。
知道叫姐姐,看来是十三没错。“快七天了,你觉得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
“七天?嘿,看来那个酒半仙真没骗我,这个七日醉还真神!”十三一脸不可思议,摇头晃脑地感叹。
七日醉?酒半仙?这种状况……
“好你个混小子,你明知道酒有问题不早说清楚,害得我们以为你要死了,伤心难过守了这么些天,混小子,混小子……”拳头毫不留情地招呼向十三,程无忧又哭又笑,好不癫狂。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为那老头诳我,谁知道真这么灵啊,别打了,我好饿呀!”
哭笑不得程无忧拿过点心和茶水给他添肚子,把这几日情况简单描述一遍。时不时用拳头敲敲他小光头以示气愤。
十三听后琢磨了半天,迟疑着问,“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恩,其实这样也不错。我这次路过湖州时遇见了八哥,他说这些年地方安定,他也没什么事情做了,正四处游玩。他身边跟着一位姑娘,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与美同游,看起来过得很滋润。羡慕啊!”
“十三也想放个大假了?”听这意思十三心也活动了,不再只顾念朝堂,开始向往自由生活了。
“想是想,可是又不舍把四哥一个人孤单留下。”四哥对他恩深情重,他怎能撇下四哥一人辛苦,自己去享乐呢?
“我叫人把你四哥请来,和他商量一下再说。”程无忧愿意成全十三心愿,不过作为胤禛最重要左右手,这事必须和胤禛商量才好。
胤禛很快赶到,看着“起死回生”十三,激动得险些落泪。兄弟俩拥抱在一起,一时无语凝噎。
面对情深意重四哥,十三踌躇了半天也无法开口说出离开,最后还是程无忧替他表达了意愿。
胤禛沉思了很久,最后点点头。“也好,这些年辛苦你了,去过几年轻松日子吧,什么都没有健康快乐重要。”
“四哥……”十三感动得一塌糊涂,涕泪交加地追忆兄弟情义,罗里吧嗦地叮嘱胤禛保重身体……
“行了,啰嗦什么,赶紧把兆佳叫过来,你们收拾收拾准备走吧,又不是见不着了,过不了几年,我们也走了。”程同学心情大好,胤禛既然同意放走十三,就说明他也有了准备退路打算,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事呢?
安顿好十三事,程无忧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嘻皮笑脸凑到胤禛近前,“咱们什么时候走?”
好笑地瞪她一眼,他仿佛看见这女人小尾巴正高兴地左右摇摆呢。“怎么也要等弘历再成熟些,能撑起这个家吧。”
“好,千万小心别让他看出来,那小子鬼得很。”这事一定要暗中进行,弘历那娃子越来越精了,一定不会甘心只把他一个人留下。
“哼,你不是最爱往外放人吗,怎么到他这变了?”
“要是连他也跑了,我们怎么办?再说该他做事他就要做嘛!”这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