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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做错事的人该受到惩罚,这是我的报应。」
「欧子誉……」
「妳给我的,太够了。」低柔的音调似担心惊着了她,一贯的冷漠在此刻却变得陌生,俊脸上露出的是……怯懦!?「妳懂吗?因为太多了,远超乎我应该要得到的,所以我害怕。直到妳躺在地上,我才真正面对事实,若失去妳,我也无法生存下去。」
「害怕?」怔愕的泪水淌在她的颊上。
害怕两字有可能出自任何凡人的口中,唯独不会是欧子誉。他总是充满自信,生命中无往不利,对一切事情皆有肯定的答案,这样强势的男人不可能有害怕的时刻。
柔柔地握住她的手,他缓慢但坚定道:「女人之于我,是那么容易,唾手可得,所以我从不珍惜,直到遇见妳为止。忆侬,在爱情的国度中,初学者的我容易犯错,因此伤害妳,所以对于妳的惩罚我无话可说,但是请再给我机会学习,虽然此刻妳仍有所顾忌,但我绝不会放弃妳的,就算现在不行,一年、三年、五年也成,我总会赢回妳的心。」
「不,我们不可能……」他的爱来得浓烈,一时之间她无法反应,只能吐出近似拒绝的字跟。
「休想离开我。」误解了她的没反应,他又气又急,突然凶恶的吻住她。「我不会让妳离开我的!妳听见了吗?一辈子都休想!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揪出妳,然后纳入我的怀中,永远不分离。即使妳会因此而恨我、怨我,我也不在乎,反正妳永远别想逃走!」
啊!这个男人真霸道……看,一个不顺他意,他又强凶霸道起来了。她真的要和这种毫不温柔的男人共度一生吗?
玫瑰花瓣的嘴角浮现淡笑,好轻好浅,让人险险忽略掉。但他没有,他注意到了。
冀望的火苗终于窜出一个小小的引燃点。
含着泪珠,闷在宽广的胸膛前,她哑着声音,「欧子誉,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可得负责喔。」
「我负责,绝对负责,只要妳不走。」
「我当然要走……」傻瓜,这里是医院,不走难道要留在这养老吗?笨蛋,陷人爱情中的男女,总是做些教旁人偷笑的傻事。
「拜托妳,别离开我。」他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娃儿,死命地抱紧她,「我发誓绝对会改,只要妳肯留下来。」
这么骄傲的男人居然低声下气,语气中的颤抖鲜明万分,虽然甜蜜扩散在心头,但她的泪再也掩饰不住的扑簌而下。
「你那么坏,脾气又暴躁,完全不讲理,我不……」
以为她还伤心难过,缺少经验的他手忙脚乱,拚命地诱哄着,「都是我的错,但是为了妳,我可以变成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可是……」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故作犹豫着,「你老是对人冷冰冰,小小的过错也牢记在心,好害怕喔,如果将来我做错事……」
赶忙摀住那张聒噪的小口,欧子誉硬生生扛下所有未来的责任。「如果有错都算我的,妳没有错,妳很好。」
拜托,她生来天不怕地不怕,谁会在乎他生气。虽然心中叨念着,表面上还是得安抚他的情绪。
「我的哥哥是夏应杰,你根本不想往来,我看……」
「过去的事别提吧,虽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三年会改变许多事,可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他顿了顿,「也许心中这是有些许疙瘩存在,但在他们的面前我会努力维持笑脸,只要妳不嫌难看。」
「我没那么好呵!」
「就算妳是全天下最差劲的女人,我还是要妳。」
「话是你自己说的喔……」将头埋进他的臂弯中偷笑,是的,她正在乘机敲诈。好处不是天天有,选对时机勒索才能得到较高的胜算。呵呵,身为名律师之女,自小耳濡目染,岂能错过天大的好机会。
他无奈至极,「对,我会认帐,我全部接受。」
「你说的?」夏忆侬露出阳光般的笑脸,「我听得一清二楚,想赖都赖不掉喔。」
「妳呀!小女巫。」恍然大悟,他终于发现自己被设计了,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拿她没辙。「我爱妳。」
「啊!」无法抵挡的甜蜜顿上心头,她抓住他胸前的衣裳,「再说一次,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好话不说第二次。」他哼着。
「我……我的伤口好痛……」她突然低下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怎么啦?」欧子誉再度慌了,「我马上叫医生。」
「如果你再说一次,我马上就没事。」她软软地发出威胁。
就算明白被戏耍,他依然心甘情愿地说:「我爱妳!我爱妳!说一千次一万次都行。」松口气,他忍不住将她按在心跳仍急遽的胸口上,「别拿这种事吓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的。」
拉下他的颈项,主动地送上樱口,堵住他的惊慌,也平息所有的惊惧。
在温暖的怀抱中,夏忆侬满足了,这样骄傲的男人,玩要只能当生活的润滑剂,偶一为之即可。
***
离开台湾后,顾沁容选择停留在举目无亲的夏威夷,让自己暂时得到喘息的空间。阳光灿烂,海风徐徐,虽然过着闲散的生活,却没有一般游人快乐度假的心情,镇日心事重重,苦着一张脸。
始终没有接到律师的离婚通知,他究竟签字没有?到底无从得知,且无法打电话回去质问,因此心情惶惶然,难以预测夏应杰复杂的心思,干脆放空脑袋瓜,别多想。
在海滩上漫步,踢着脚下白净的沙子,不受约束的思维又回到夏应杰的身上,他……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往往在午夜梦回时,梦见他的身影,梦见往日曾有的美好时光,然后在泪眼蒙眬中醒来。
劝自己别奢望,那只是海市蜃楼,建立在子虚乌有中,经不起考验与打击,毋需留恋。
但……爱情真能如此理智,也就不叫爱情了。
「夕阳真美。」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身边响起。
「嗯。」她漫不经心的低应一声,旋即转身走开。
除了夏应杰之外,她不想与其他男人有任何牵扯,连朋友都不要。
「别走得那么急嘛,这里是著名的蜜月胜地,形单影只的女人,看起来很悲凉。」男人忽然伸手拉住她。
「放开我!」她用力地挣脱,抬起眼,看见一张熟悉的容貌,忽然感到全身虚脱。「你……怎么会在这里?」
「亲爱的老婆在这里,我该去哪里?」夏应杰好笑地反问她。
「我们已经离婚了,记得吗?」压下狂跳的心,顾沁容强迫自己态度冷硬。
「那张该死的离婚协议书已经被我撕毁,在法律上,妳仍是我的妻。」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黯然的脸色,只手抚上她的颊,「这些时间又没好好吃饭,妳已经够瘦了,别老让我担心,好吗?」
大白天作梦吗?为什么他温柔体贴一如从前?她带着警戒的神态,「你究竟想怎么样?」
温柔地笑开颜,他避开话题,自顾自地说话,「对了,忆侬说她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要我们多停留些时间,好好地度个假,重温新婚时的甜蜜。最重要的是回去时别忘了礼物,她绝不会忘的。妳想去哪里?欧胡岛还是威基基?我都没意见,只要妳高兴就好。」
「你……说什么?小侬为啥受了伤?」她一脸关心焦虑,「发生什么事,我居然没听她说起。」
「好嫉妒,居然连我妹妹都在妳心头占了位置,妳到底把我摆在哪里?」望着她担忧的神情,只能叹口气,「怕妳担心吧,所以她才没说。前几天忆侬受到枪伤,一位被碁峻公司这退的员工心生不满,想伤害欧子誉,结果误伤了她。」
瞧见她倏地发白的睑色,他赶紧安慰道:「都过去了,除了伤口缝了几针,她又是生龙活虎的调皮模样。」
顾沁容急忙的追问:「你怎么知道?跟子誉有关的事情是你拒听的呀。」
夏应杰轻轻地咳了声,「都过去了,我去找过子誉,也得到他的谅解了。」
「你去找子誉?」像只鹦鹉,她只能傻傻地重复着。
无法逃避,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对她也有信心,更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
深深地吸口气,夏应杰缓缓地开口,「沁容,妳愿意跟我回台湾吗?虽然我不是个好丈夫,但我的爱始终没有改变。从初次见到妳开始,妳那如天使般的笑脸就印在我的脑海中,今生今世,我只爱妳一人。」
心狂跳,陌生又体贴的夏应杰是她前所未见的,是上天听到她的祈祷,给予新生的机会吗?
「我……曾经苦苦哀求过你……」受过的伤还隐隐作疼,能坦然接受吗?她不知道,甚至也不想猜测。
「请妳……再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的心,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握着纤瘦的臂膀,夏应杰紧张的说。
「别逼我……」摀着双耳,一半的心要她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中,另一半的心却要她别再陷入相同的困境。
「沁容,我爱妳。」高亢的声音突然颓废了,「是不是因为我不能给妳孩子,所以结局变得如此?」点点头,他心灰意冷地转过身,「也好,免得妳日后有所缺憾。」
「那是我的错,你不该受罚。」紧紧地抱着他的背,「我愿意,愿意跟你回去,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
「妳真的愿意?别同情我。」
「三年来你已经完全进驻我的心底,教我怎么能忘记你。」
「太好了,若没带妳回去,所有的人都不会原谅我的,妳也不忍心看我流落街头吧?」他故意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应杰……」她张开口,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自己很可恶,但……」他忽然用力地掌了嘴,「我该死!我活该被别人唾弃!我不好!」
「别呵。」抓住他的手,摆在自己的颊旁,「我会心疼,会心疼的!」
「妳当真愿意原谅我?」
「愿意,当然愿意。」
「那么,请多多指教了,夏太太。」他弯着腰,像个绅士伸出一只手。
「多多指教,夏先生。」带着泪光,顾沁容缓缓地将手搭上。
夏应杰用力地将她搂在怀中,结结实实地吻上她的唇。曾经错过的幸福,如今再次掌握,他发誓,绝不会让她再伤心难过。
***
终于,结束一个半月的游学之旅,巴望着回国的小莉曾经打了无数通的电话,却没有找到夏忆侬的行踪,甚至连她写E…mail也得不到回信。以往网页更新的速度超快,现在却始终没有变更过。
焦急啊,在美国期间,她藏有好多好多的心事,还有好多好多的故事,更有好多好多的计画,等着和侬侬分享。更重要的是,她希望侬侬能认识她的大哥,一个出色的好青年,如此一来,她就能牢牢地黏着她,永远不怕没有商量的对象。嘻,一举数得——只除了找不到人。
踏进寂寞芳心,老板邵青树一如往常的沉稳,送上Menu后,关心地问:「妳看起来很沮丧。」
「我找不到侬侬啦,人家想介绍男朋友给她,谁知道她居然不见了。」小莉忽地嚎啕大哭,「怎么办,你帮我找一找好吗?」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该死的夏忆侬,居然又给他找来麻烦。他一面安抚着小女生,一面开始打电话。
「大树,你找我?」夏忆侬稀奇地说。
「快来收拾自己搞出来的残局。」他对电话那头怒声道,对小女生的泪眼却显得柔情,「上次妳带来的小姑娘在这里呢。」
「小莉呀!」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吐出粉红小舌,「我忙翻了,没时间上网整理资料。请她等等我,我们马上过去。」
不久,拉着莫可奈何的欧子誉同来,夏忆侬在角落的位置中找到缩在椅子上的小莉,热情的给个大大的拥抱。
「恭喜妳回来啦!」
「侬侬……」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我以为妳消失了,好急喔。」小莉赖在她的怀中撒娇。
「忙嘛!」她皱皱鼻头,「妳呢,英文溜不溜?」
「还好,反正上课都很无聊。要不是我那暴君哥哥,这一个半月我还能快乐地过暑假。他呀,最没人性,当初自己还不是爱玩得很,美好的假期居然还这我要用功,唉,我真命苦啊!」哇啦啦地吐出苦水,小莉没注意到旁边有个男人正以阴鸷的目光,凶狠地望着她。
「唉,听起来妳有个脾气不佳的兄长,男人啊,就爱要小脾气,逞威风。」纷同情地说。
「咳!咳!」欧子誉用力地咳了咳。
「就是说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