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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Harry冲力过大,差点把Draco整个人拖下床。
Draco翻翻白眼,觉得自己真是自找麻烦,他喊到,
「Harry!!停下!!冷静一点!」
「!拜托,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Harry一顿,霍地转身怒瞪他,「Draco!?你…你又骗我!!!?」
Draco畏缩地耸耸肩,「这只是开个玩笑,别太认真…」
Harry再次扑向他,整个人压在Draco身上,「这不好笑!!!!」
他气红眼,不管这里应该是保持安静的『医疗翼』,而他是偷偷来的,他大吼到,
「你竟然开这种玩笑!!老天!!」
「你…你、我这么担心!!你昏迷了这么多天!!」
「我担心失去你!!」
「我整个星期都在害怕这个!!」
「而你、你…你竟然开这种玩笑!!?」
Draco心里热热的,他拍拍Harry的背;因为双手被压着,他只能构到他的背,
「我的错,Harry,我不该开这种…」
但Harry就像坏掉煞车的机器,他无法停止发泄累积的担心跟焦虑,
「你被Nagini咬住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它!!!我眼睁睁看它咬上你!!」
「也许它有剧毒,也许你下一秒就停止呼吸!!?」
「一想到这个我就担心极了!!」
「而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很抱歉…」Draco尝试开口。
「还有你为什么要扑向Nagini!?」
「这跟我们计划的不一样!!」
「我们说好由我来的!!」
「你根本躲不过它!!你只会成为他的食物!!」
「你为什么不让我完成它!!」
「你不信任我!!?你认为我做不到!!?」
「嘿,不是这样…」Draco不赞同的皱眉,
「我只是想让事情更快一…」
Harry还是爆发了,他凶恶地打断他,
「我承诺过不让你有事!!你应该躲远的!!」
「但你还是被咬了!!」
「你昏迷了一星期!!都Snape查不出原因!!」
「你猜我怎么想!!??」
「如果你死了,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我就亲手杀死了最爱的人!!」
「因为是我坚持留在那!!!」
「我根本无法承受这个!!」
「你为什么不想想…」
突然Harry一哽,失去了他的声音。
因为Draco堵住了他的嘴,用一个快速的亲吻。
「你干什么!!?」Harry失声。
「你…你亲我!!?」
「你刚刚亲了我!!?」
Harry瞪圆眼,看起来比刚刚更不可置信。
Draco有点脸红,但还是翻翻白眼,
「这招对女孩子有用,没想到对你也有用…」
Harry胀红脸,但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你…你为什么亲我!?」
「你别开这种玩笑,我…」
「我受不了这不是真的…」
Draco脸微热,他知道这有点突然,因为他确实是冲动之下亲了他。
但他看Harry为他这么担心,为那个玩笑这么生气,他突然觉得他很可爱。
就像他对之前喜欢的女孩儿一样,他喜欢小小作弄她,看她为他说的话或一些举动激动或脸红。
而他对Harry似乎早就这样做了,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就像刚才的烂玩笑一样,他才发觉,他原来喜欢看Harry在意他。
而这次的经历,Draco并非不害怕。
他在和平的麻瓜世界里长大,那是他第一次这么接近战争,这么接近致命的危险。
但Harry真的就像骑士一般披荆斩棘地出现在他眼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虽然一直责怪Harry鲁莽;甚至还没有为此感谢他,然而实际上,他在树林里看到黑发男孩的那瞬间,他真的松一口气。
他就像收到珍贵的礼物一样,他之前对他那么冷漠那么坏,但Harry还是把他摆在心上。
他真的来找他了。
他无法对此毫无所感。
但接着,Harry又让他觉得脆弱,让他想保护他,给他力量,
树林里他感觉得到Harry对他的依赖,而他很高兴他是的。
Harry闷着头说的那句话,让他觉得他能做到任何事,只要可以帮助他。
Draco分不清这是同情还是宠爱,但Harry给他的感觉已经太过复杂,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他的在意,似乎已超过好朋友那条线。
他从没想过去喜欢一个男孩,但Draco想,他喜欢Harry。
他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可以走的多远,但他不想矫情,
他想响应Harry的心情,因为他现在也是的。
噢,当然,告白前就亲吻不是Draco一贯的作风。
但Harry为他爆炸的模样让他小小地冲动了。
他看着Harry瞪圆眼,愉快地又亲了他一下。
「笨蛋,这可不是玩笑,」
「你英雄救美成功了。」
Harry红着脸,混杂着巨大的喜悦与不确定,
「真…真的?」
「真的,」Draco咧嘴笑。
「那…那、我也可以…恩…亲亲你?」
「如果我说不行?」Draco挑眉。
Harry顿时卡壳,「你…」
Draco坏笑,他抬手压下Harry的后脑杓。
他给了他们一个火辣湿热的舌吻,直到他们都喘不过气来。
谈情说爱中
在Draco醒过来之后,没多久,Snape的取样蛇毒分析报告也完成了。
Draco身上确实还残留些不同于寻常的毒素;这就是使Draco昏迷这么多天的原因,但幸运的是,毒素致命的部分已经被拔除。
由于救治非常实时,Dumbledore很正确地在第一时间丢出『缓速咒』;这是时间系的魔咒之一,可以一定程度减缓某些事物上时间经过的速度,这使Pornfrey夫人有足够时间施行清毒魔咒,解除最致命的部分。
至于残毒的部分,Snape认为他可以利用魔药慢慢排除这个,不过,它已经变得微量,应该不会对Draco的身体造成严重影响。
但Snape仍禁止Draco最近从事飞行活动。因为这种毒素性质如果可以引起昏迷,在微量的影响下,它可能会使人昏沈及注意力散漫,在这种状态下骑上扫帚绝对不是个聪明的主意。
另一方面,在Nott家绑架事件之后,仍有些余波荡漾。
就凤凰社而言,他们有必须移交的俘虏们。
他们在当天收到Dumbledore紧急的撤退通知时,与Death Eater们打的正高兴。他们有些错愕这次的行动时间如此短暂,但他们还是正确地执行了撤退,并带回许多遭遇战上被确认为Death Eater的巫师。接着他们要将这些巫师移转给傲罗们讯问及调查,为此,他们还必须提出一份行动细节的报告。
正因速战速决,他们避开了与Voldemort以及留在庄园主宅的一些高级的Death Eater,这减少了很多可能发生的伤亡。
Harry事后特别向Dumbledore问及这个问题,他庆幸他与Draco的捕捉计划很迅速就完成了,否则他将要为他的冲动付出代价;而这也许是背上几条人命。
就Harry而言,除了上面那些,他还带回了两条小蛇。
没错,就是帮他们很多忙的小绿蛇与小红蛇;现在他叫它们Greeny跟Red。
他其实对它们很抱歉,他不是故意要让它们远离家乡跟朋友。只是他启动『门钥匙』时,这两条小蛇正咬在Nagini身上;他们想帮助Draco让Nagini松口,所以就跟着一起回到了Hogwarts。
现在它们正待在他的棉被里补眠,他叮嘱它们不要随便出来,因为他的其中两名室友非常害怕蛇,他怕他们激动起来不小心伤了小蛇们。
Harry想,也许他该问问Draco愿不愿意收留它们,那个金发男孩拥有人人羡慕的一人房级长寝室,而小蛇们看起来也挺喜欢他的。
Harry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他出柜了。
他跟Draco…;现在只要一想到这,Harry就禁不住咧嘴傻笑,他们俩个人的事情,他最后还是告诉了他亲近的朋友跟家人。
因为Hogwarts之前已经有了传言,他对于Ron跟Hermione也无须特别交代什么,这次为了搭救Malfoy而冲入敌境这件事,已很好地表明他的心意,他的朋友都知道他疯了;为了一个Malfoy。
而他们虽然不再阻挡;Ron在上次万应室之后已经反对过了,无效,但看着Harry从那个金发男孩清醒后,快乐的光芒不时闪烁在他眼底,他们希望这次Harry能幸福的久一点(他们也没期望它真的会开花结果)。
而Dean跟Seamus的祝福更真挚点,因为他们之后也许可以交换拥有同性恋人的烦恼或经验。
不过,Sirius是第一次听到这个。
从Nott家回来后,Sirius一直为Harry的冲动与鲁莽生气,Harry不否认这个。
但在Sirius开始批评Malfoy家如何如何的时候,Harry认为他必须站出来捍卫他的恋人。他把Draco在这场战争中为光明面所做的事,能说的他都告诉了他的教父,希望得到他的认同,但Sirius仍责怪他们是墙头草,甚至严厉告诫Harry不值得为那种人冒险。
Harry越听越生气,他终于冲口而出,大声宣告,
「但我爱他!!用生命爱他!!我必须这么做!!!」
Sirius从没预期过这个!
他非常惊愕,嘴巴开开阖阖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挤出一句话,「但…但他是个Slytherin!!!」
Harry瞪着他,防卫地说,「我以为你会更介意他是个男孩…」
Sirius这才像被棒子打到脑袋一般,他嚎叫,
「对!!!他还是个男孩!!!!」
然后他在Harry的寝室(他来Hogwarts找Harry谈)里焦虑地走来走去,
「噢,默林,Harry恋爱了!!跟一个Slytherin!!还是一个男孩!?我该怎么办!?」
接着他突然一个停顿,
「我该跟『月亮脸』谈谈这个!…他、他一定会知道怎么做的!」
说完就慌慌张张地走了;甚至忘了向Harry告别,以及询问他的圣诞节计划。
但无论如何,Harry想,他总算是告诉Sirius了。
他把Sirius当作家人,而Draco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家人,
如果…如果他们有更远的未来。
Harry尽量不去想这个问题,他现在只想把握他们相处的任何时间。
于是,他叫醒床上的两条小蛇,就往Draco的寝室冲。
***
而Draco正烦恼着他的魔杖。
小Nott没收了他的魔杖后,就再也没还给他。
他现在深深体会到没有魔杖的巫师会有多么沮丧及不便。
在习惯了使用魔法之后,它真的会成为巫师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知道它还在Nott家,傲罗们经由被捕获的Death Eater口中,得知大小Nott在那天已被Voldemort处决身亡,Nott庄园现在陷入家族遗产继承的纷争中。
Draco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禁一阵后怕。但他无法对于自己的脱逃造成这种结局感到歉疚,他很高兴他不用真的碰上Voldemort。
而Dumbledore告诉他,傲罗部近日会再针对Nott家进行一次搜索;趁着庄园移转给下一个主人之前,以期获得更多Death Eater的讯息。
Draco期望到那时,傲罗能带回他的魔杖。在此之前,他只能回复久违的麻瓜生活。
这天是星期天,虽然也是Hogsmeade日,但他完全没有出门的心情。
他的头还昏昏的,在加上失去了魔杖,出门或购物都不是很方便,所以他决定一整天都待在寝室里。
他懒懒地趴在长沙发上,翻着他的期末报告,检查着有没有错字在那上头儿,这时传出寝室石门滑动的声音,他知道是Harry来了;他的开门密码只有Harry知道。
他转头跟他打招呼,这些天Harry几乎天天过来,他非常习惯了。
但这个黑发男孩一进门,就以奇异且热烈地眼光盯着Dra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