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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居然对一个嗜杀的王者说情爱?当时明明应该配合他作欢喜万状,这种演技她并不是没有。如今她在他注视下害怕地退了一步,心想:不会吧,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过自己这次好像洪福齐天,他居然站了起来,也不说话,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一干人等在殿门外,见大汗面无表情,心里都格登了一下。
楚楚只觉自己是被他拽回木兰轩的。她这次学乖了,一声不吭。
他面无表情地让阿南下去以后,她才觉得危险的降临。
难道…那双蓝眼睛,分明闪起再也熟悉不过的情欲之光。
她这才忽然省起了自己这次冒认的身份,还有这层麻烦。
怎么办?她心中百念交杂,眼看他就来解她的衣裳,急道:“等一下!”
他理也不理,一把将她外衣撕落!口中冷笑道:“情爱,与欲望从来分不开。不过是因果的问题,今天别管有因才有果,我看还是让由果而生因。”
他还会讲佛学!
楚楚在最紧急的关头,突然想起还有一招可用。
就在他准备再动手之际,她突然伸出手,将她身上的红衣,先行扯落!
他明显愣了一下,见她娇娆的身躯,只贴了紧身衣物,呈现眼前。
他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已逼近过来,冷笑道:“来啊,男人不都是这个德行,大汗如何,也是一样的货色。”
她瞄了他一眼,乘他还没反应过来,道:“男人不过是要女人的身体,何必假情爱做由头?可惜女人的身体容易得到,女人的心却难以降服。我告诉你,女人的心,是天下最珍贵的宝藏,只要她爱你,无论你怎样卑贱,你在她眼里就是整个世界,即使世事变幻,天崩地裂,此心不变。但是,如果她不爱你,无论你是九五之尊,还是富绝天下,你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她冷笑再向他俯身过去,道:“行啊,浅陋的男人,来把这个拿去,既然对你们来说这个才重要,那么你们只配得到这个。来,快来!”
恰似飞鸿踏雪泥(八)
她觉得冷汗涔涔从内衣透出来,但是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这个草原上的王者踉跄地退后一步,面色冷厉得无法形容,拂袖而去。
她简直是虚脱般靠在地上,想:真是一场豪赌。
忽兰王妃是夜在中宫中等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男人。但这草原上的雄鹰,一番云雨后,待她软倒在他怀里,突然问了她一句:“你爱我吗?”
他什么时候终于关心这个了?
忽兰王妃简直是狂喜般抬起头来,凝视她心目中的英雄,道:“忽兰的一颗心,早就交给了大汗。”
谁知他居然问:“为什么?”
忽兰实在奇怪得说不出话来,但不能不回答他:“您是最尊贵的草原之王,天下的女人,有谁能不倾慕你?”
他自语般道:“原来只是因为我是王者。”
忽兰迷惑地问他:“你不是一直就只想做一个王者吗?”
他叹了口气,忽然道:“原来她也没有错。”
她?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道:“更衣!”
他就这么走了,留下满室寥落。从来,他都不会解释,也不会在乎别人。
但是难道今后,将有所不同了吗?
楚楚本来以为麻烦已经过去,结果发现,更大的麻烦来了。
他不是国事繁忙吗?怎么现在每日都会过来,虽然不过坐上几个时辰,已经叫她院中的侍卫宫女,走起路来特别趾高气扬。
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与她谈些奇闻轶事,交流汉学,偶然也畅谈国事。
其实作为草原之主,他可称得上胸襟广阔。他对大唐的风土人情,居然非常熟悉;大唐的诗词歌赋,也都有所涉猎。
她虽然大都只提供自己的一双耳朵,但在万里之外,骤闻故乡事,觉得分外亲切,渐渐不知不觉被深深吸引,后来他若是迟来,她都觉得终归有个地方不是滋味。
他也偶然会讲起他的童年,他的母亲是个胡人,因为太美,不知被掳掠了多少次,后来终于被突厥可汗夺取。生下他后,就被善妒的大妃寻了个机会赐死。
一个没有母亲保护的孩子,又得不到父亲的关爱,必然是相当悲惨的过往吧。
楚楚同情地注视他,他却笑道:“我还好,叔叔很喜欢我,让他的部落归顺我,就是处密部落,忽兰是族中的公主。但是咄悉匐一直很针对我,便杀了叔叔。忽兰为了保护我,在父汗死后,嫁给了我的长兄,就是图利可汗。”
他凝视远方,道:“我一直想成为最强者,站到最高处,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仰仗任何人的力量。我想征服整个草原,所以一直东征西讨,终于叫这片土地臣服于我。”
阳光洒在他彪悍的身形上,散发着逼人的原野之气,游牧民族的王者,确实是草原上最强大的主宰。
他看了她一眼笑道:“当然武力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比如阿伊丽的心。但是我有信心。”
但是我没时间陪你耗阿。楚楚心里叹了口气,连忙道:“汉人说,君王之爱最是无情,有诗为证: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忽兰王妃真是对你有情有意,大汗不要辜负了。”
他微笑道:“她确实为我付除了太多,所以她再过份,我也不得不留点余地。好在小兔子果然有容人之量。汉人说娥皇女英,果然是诚不欺我。”
居然还想齐人之美楚楚苦笑想,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别盯着自己。
那日两个大部落为了牛羊水草争执不休,等到骨咄禄子默矩调停完毕,已是夜深。
想必她已睡熟了吧。他心里那么想,脚却不由自主,往木兰轩的方向踱过去。
嗯,就看一眼。
长夜正深,木兰轩中灯火已灭,宁静似水,恰是好梦正酣么?
他嘴角已漾起一个笑容,心也仿佛安定下来,正准备走人。
等等她赫然立于月下。乌黑的长发披散肩头,只披了一件白色的单衣,双足裸露,俏生生踏在玉阶之上,柔美的身躯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神情一片迷惘。那容颜与月之女神如出一辙,只是更多几分稚嫩和娇嗔。这一刻,她仿佛是堕落红尘的女神,美丽的眼睛盈盈望过来,对他微微一笑,如百花绽放。
她在等他么?
他满心欢喜,更带点不可思议,举步来到阶下,她竟向他招招手,示意他上去。
他在那一刻忘记了自己是王,循着她的指示走近。她居然拉起他的手,问他:“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她像魔术般变出一个精致的红色荷包,递到他手中,道:“你说过,情和欲是分不开的。且让我来赌一赌君王之爱。”
见他疑惑地看她,她脸微微一红,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要我,就把这个差人送过来。我如果同意,就把它系在园中的木兰树上。但是你要在这样的深夜,一个人过来。我不会点灯,你也不能点……你可明白?”
他简直要目瞪口呆,想了半晌,突然展颜一笑,道:“这样你会觉得高兴么?”
楚楚大力地点点头。
他哈哈大笑道:“原来小兔子这么害羞但是你如果能打开心结,我又有什么不可呢?”
楚楚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满意,由衷地欢呼一声抱住他。
他突然在耳边说:“那么今晚,可以把它系到玉兰树上去吗?”
今晚?楚楚连连摇头,果断地说:“明晚。”
他微微一笑,美丽的蓝眼睛中一片温柔,道:“好,就是明晚。”
长夜未央,春意正浓。
木兰轩中一干侍卫宫女,全撤得一干二净。只有可汗最亲近的少年,独立在木兰树下,伸手摩挲系往梢头的荷包。上边绣了一只翩翩欲飞的彩蝶,丝线在朦胧的月光下折射出各种光芒,极其炫目。
房门紧闭。但以他幼习玄功的惊人内力,自然辨得出房内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女人低低的娇吟声,交织成疯狂的乐章,该是怎样的旖旎风光?
这个夜晚,本来和以前的多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自幼随侍,深知向骨咄禄子默矩投怀送抱的女人,可谓不计其数。草原上的女人崇拜英雄,更何况他堪称年少英俊?
为何偏在此夜,满心涩然?觉得琼楼玉宇,高不可及,天上人间,分明咫尺天涯。
突然房内白影一闪。他顿时一警,内力贯注全身,一个轻巧的翻身,已闪进门去。一张决无可能在此刻看到的脸,满含惊惧,突然呈现面前。
他不由就欲一声惊呼!她已醒过神来,情急之下,竟用自己的樱唇,堵住了他的嘴。
听得内室中呻吟不断…少年只觉她口中的芳香,隐隐传来。感觉她的香舌,在他口中一转,他完全是不由自主,笨拙地跟着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过去,学着她卷了一卷。
房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中人欲醉。他好像是在梦里,迷迷瞪瞪地将她白衣的胸襟拉开,抚摸住了一团奇异的酥软。滑腻入骨,引得他不由来回揉捏。听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无限懊恼地道:“可恶!这曼陀香………”
这香味果然有古怪。他试着想运起寒冰诀,身子却不由自主贴上去,探索每一处温柔。楚楚只得往角落里靠,急切之中,哪里摸索得到解药。感觉那少年稚嫩的亲吻,点点印在肌肤上。下腹赫然抵上一抹坚硬,少年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
她咬牙暗想:罢了!
伸出手摸索过去,果然他下摆前襟已濡湿。她下定决心,一把扯开他的下裳,准确无误地,将他的坚挺一把抓住!少年人身体猛然一惊,觉得她的手,攥着他上下抚动,另一只手捂在他嘴上,在他耳边悄声道:“别怕!一会儿就好。”
他由着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不断浮沉,咬牙抑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终于,一阵战栗的快感后,一股热流,从他前端泄了出去。她明显呆了一呆,慌忙用衣襟擦拭。他的脸肯定已红得不能再红,急急整了整衣衫,低声道:“跟我来。”
原来突厥王宫中,藏有秘道。
两人此刻都换过了服饰,在密室中面面相觑。楚楚现在一门心思在想,这王宫中的某处,肯定囚禁着杜少卿,可惜没有地图。
黎阿木站在不远处,垂首而立。她瞧见他不稳的神色,心里一软,柔声道:“没关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只要你也帮我保守秘密就行了。”
少年问:“里面那个女人………”
楚楚道:“是阿南。”
少年没有看她,又问:“那股香味”
楚楚干笑了一声道:“是曼陀香。你知道,你们大汗十分警觉,它有迷幻和催情作用…”突然发现少年的耳朵都几乎红透,连忙道:“所以你不用难过,倒是我对不住你了,那个本来有解药的,只是我一时没找到,时间长了对你不好,所以……”
少年没有看她,却问道:“你不是阿伊丽,对吗?”
楚楚叹口气道:“对,我是汉人。”
望着他稚嫩的脸,道:“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所以不能和你们的大汗……找到了他,我就会离开。我跟你发誓,只要能让我带走他,我决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他抬眼把她看了又看,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使银鞭的女人,原来你是这个样子的。”神色迷惘,道:“不用问了,你来,就是为了那个大唐将军。”
楚楚心跳了又跳,只能再赌上一赌,恳求他道:“黎阿木,求求你。杜将军是好人,他的弟弟是我的夫郎,在军前被你射中你还记得吗?”
少年怔了又怔,定定地看着她,道:“啊,那个少年…”
楚楚看他神情松动,立即用最软的口气道:“他们也是父母所生,居人篱下,远离故土,多么痛苦。在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人能够依靠,我都快疯了。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少年被她扯住衣袖,叹了口气,道:“好吧。”楚楚大为欢喜,却听他低低道:“其实我为了你,能做的,都愿意做的。”
嗯?这句话…楚楚来不及细想,迫切地道:“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
少年道:“没有大汗的手谕,我不能就这么带你去看他。但是你放心,你不久就可以看到他了。”
恰似飞鸿踏雪泥(九)
不久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楚咬牙坐在木兰轩中,百无聊赖,简直要望天长叹。原来情爱宝鉴不是万灵的,上面明明说道: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就不会珍惜。她原以为,那晚以后,将不会有人再关注她。
结果,首先,天知道,明明突厥民风豪放,偏偏阿南竟然是处子,让骨咄禄子默矩喜不自胜;然后,他来得更勤了,除了固定的几天,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