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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番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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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四子布彥达赉,这小子纯粹是运气好,去富察家找福康安玩儿,碰到了微服私访小舅子的乾隆,愣头愣脑的得了乾隆青眼。乾隆一问,呵,不是外人,阿里衮家的小子,直接点了侍卫。
   不能不说,冥冥之中,的确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在指引人们的前行。
   
   善保打听了一圈,去侍卫处找丰升额。
   善保见到丰升额的一瞬,脑子里想的内容竟和阿里衮八九不离十:这长得也忒好了吧。
   如果不认识的,没事先进行过了解的,绝对想像不到阿里衮大人和丰升额什长是嫡亲的父子。
   阿里衮身量高大,宽额环眼,五官略深,肤色微黑,估计是打仗时晒的,虽已年老,不减彪悍。
   丰升额也不矮,可人家从头到脚那叫一个俊秀斯文、温润如玉。
   以此可推断,阿里衮大人有个漂亮老婆。
   丰升额让善保坐了,说话极和气,“咱们什加上你就满员了,我估摸着你这几天就得过来,衣赏、佩刀、朝珠也是刚送来。瞧你年纪还小,多大了?”   “今年十五。”
   “常听人提起你,一直未能得见,真是少年俊才。说起来咱们还是一个姓儿,不必外道。你这岁数比布彥达赉还小一岁呢,估摸着你跟他能合得来。我听说你跟福康安是咸安宫的同穿,就跟他一个班儿吧。“丰升额笑着指了指善保手边儿的茶,“尝尝,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味儿还不赖。”
   善保端起来喝,比福康安家的也不差,笑道,“是今年的龙井吗?”
   “可不?总算碰到个懂茶的。”丰升额欣慰一笑,大有伯牙子期之感,“平常搁这儿,常给那帮小子呼噜呼噜的牛饮,可惜了我的好茶。跟你说说侍卫处的事儿吧,咱们都是御前侍卫,在万岁爷跟前儿伺候,每天当值两个时辰,做六天,休六天,并不累人。御前当差,衣食上的忌讳,你去跟福康安打听打听。再有一样,嘴巴要严。还有,记住咱们是御前侍卫,直接听命于皇上和御前大臣。”
   “是,卑职记下了。”善保起身道。
   丰升额见他谨慎有度,心里暗暗点头,摆摆手,“坐。瞧你也是个懂事的,不过白嘱咐你一句罢了。”
   丰升额指点了善保一番,叫他回家准备随驾的东西。
   善保路上想想自己,再想想福康安,到今天的丰升额,冷汗直冒,天哪,虽然类别不一样,可全是清一色的美男子。
   莫非这侍卫处是乾隆的小后宫?
   善保冷不丁打个寒颤,自个儿就摇头,不能不能,这些人都是贵族子弟,乾隆不可能去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儿。
   善保叹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一更~~~~~~~~~~~太抽了~~
 43、随驾路上的二三事 。。。
   善保跟着御驾走了。
   钮祜禄家总算有空摆酒了,因当事人不在,总是少了几分热闹。
   面对那些说亲作媒的人,董鄂氏和君保也多了搪塞的理由,“孩子不在,也不少冒然给他订下。”
   “唉哟哟,这是怎么说的,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如今可不正是你们叔婶给善保做主。”
   董鄂氏脸上堆笑,“他婶子,善保这婚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他亲娘舅还在呢,总得商量着来。你说是不是?”心里想,凭你这么刁钻,也不能要你家丫头,修来这么个亲家太太,日后就没个头儿了。
   外人好挡。
   君保陪着董鄂氏回了趟娘家,董鄂氏的娘家嫂子也跟经年未见的小姑子打听,“探花郎没跟妹妹一道来?咱阿玛还想瞧瞧呢,说起来也不是外人,论理,他得叫我声表舅母。难得,他小小年纪就把书念通了。”
   “善保被点了侍卫,御前随驾,去热河了。”这句话重复多少遍,董鄂氏都累了。
   “哟,真出息哪。”嫂子更添了精神兴致,接过丫环手里的茶亲自递到小姑子的手里,心里愈发多了几分盘算,亲呢的问,“那孩子多大了?听说他头上还有个世袭的爵位,是不?”
   君保夫妇累个半死,十分庆幸善保随驾。
   
   天晚了,善保正在跟福康安打听有没洗澡的地方。
   福康安笑,“说笑话呢,能有热水轮到你就不错,还洗澡。等到了热河吧,到时你跟我住我家,一天洗仨澡都成。”
   善保有些失望,他生□干净,这一天的马骑下来,日头晒和风吹,侍卫服又严实,出了一身的汗。不过条件所限,也无可奈何,笑笑,“那我回去擦擦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去吧,一会儿我找你去。咱们一道吃饭。”福康安有心叫小喜子去守着,看啥时善保洗澡,他去碰个巧儿,嘿嘿……
   福康安心里意~淫了一咪咪,唉,可惜,想得做不得啊。
   善保回去时,刘祥已经把帐子收拾好了,水也打了回来,一见善保的脸色,笑道,“大爷,赶紧洗吧,这会儿洗了,也好趁着暖和把头发晾干。”
   善保点头,问道,“你怎么样,来的路上没事儿吧?”没人欺负你吧。
   “大爷莫担心,奴才跟小喜子兄弟一道儿。”拿出擦头的布巾搭在肩头,低着头给善保挽起袖子。又给善保解开辫子,善保道,“我自己解就成了,你把梳子找出来,水兑好。”
   善保的自理能力相当不错,把刘祥撵出去看门儿,这是帐篷,真碰个不长眼的闯进来,不是白白给人占了便宜去。
   这一路,善保见多了某大人身边儿清秀可人的小厮,那小脸儿小腰儿小嘴儿小模样儿,再加上众人心照不宣的目光,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善保只能感叹一句,好庞大的男色大军。
   洗完头,擦好身子,换了件干净宽松的袍子,叫刘祥进来收拾干净,善保倒了盏茶放手边儿小凳上,靠着床榻养神。
   一时有人进来,善保睁开眼睛,是福康安。
   “洗好了。”福康安坐在临时支起的床边,俯身闻了闻善保身上的皂角香,淡淡的。天热,善保解开颈领的两颗扣子,恰好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映入福康安的眼底。
   好白白。
   福康安吞吞口水,额头就被善保一只手推开,“怎么跟福保似的?”
   “不是我多嘴,福保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跟他挤一张床。”福康安一想到福保竟然有这等眼福,心里就发酸,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善保。
   “什么啊?”
   “你平常不过骑马串个门儿,哪里这样一天天的骑过,难过还在后头呢。看你走道儿都罗圈腿了,大腿磨疼了吧。”福康安心痒痒的问,“要不要我帮你上?”
   善保接过药瓶,对福康安皱皱鼻子,“多谢了。”他其实也带了伤药,不过福康安一片心意,倒是让人觉得心里发暖。
   福康安捏着他的手心,眼神清润,“脸也晒红了。铺子里不是有什么防晒霜么?抹上点儿。”
   “咦,你对这个还知道啊?”
   “瞧这话说的,现在我家里额娘、嫂子都用咱们铺子的东西,听她们念叨也记得住。”福康安道,“听到没?明儿抹上点儿,别晒黑。”
   “干嘛,男人就得黑些才有男子气概。”善保将药瓶放在枕边,得意的说,“我瞧着丰大人的肤色最好看,淡淡的小麦色,真俊。”
   福康安的脸瞬间就黑了,按住善保的头,自己一张俊脸抵在善保额前,咬牙切齿的问,“你个瞎眼小子,爷这么俊的男人天天在你眼前晃,怎么也没听你夸爷一句,嗯?”
   善保笑着推他,“福康安,你别闹了。”
   福康安坐正身子,脸色臭臭的,“闹什么闹。我是说真的,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也没听你夸过我一句好话,才见过姓丰的几回啊,就把他夸得跟花儿似的。”
   “人家又不姓丰。”
   福康安哼了一声,不理会善保的打趣。
   善保无奈,抬手捏了捏眉心,叹道,“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跟人不一样。平时挺好的,说不过弯儿就不过弯儿了。咱们这么熟,难道我还要整天把‘福康安好帅啊好俊啊好漂亮啊’挂嘴边儿?”
   听善保说着,福康安忍不住笑出来,握住善保的手,“诶,我求你别用这种跟丰绅济德他们说话的口气跟我说话成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难道我口中就不能称赞他人了。”
   福康安闷闷地,“那你说是我好还是他好?”
   “我跟丰大人又不熟,怎么比较?”
   不熟!
   嘿嘿,原来不熟啊!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啊!
   福康安略有尴尬,一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口吻报怨道,“善保,我可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在我心里,就没人能好过你去,你却只当我是寻常。在你嘴里,谁都好,就没听你说过我一句好。”
   “我心里知道就成呗。”善保只是壳子嫩,听福康安这番话,不由想,福康安待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笑道,“你没听说过‘爱之深,责之切’啊。你想想,伯父是赞你多,还是挑剔你多。外头那些人可曾说过你一句不好。真是的,这样浅显的道理,还用我说出来啊。”
   福康安的脸瞬间阴转晴,瞟善保一眼,说道,“你又不是我阿玛,不用学他那一套。以后,你夸别人一句,就要赞我两回。省得你总是把我抛在脑后。”
   “这叫什么话。”福康安这颗诡异的脑袋啊。
   “什么话?真话。”福康安端起善保的茶盏喝了一口,“三人能成虎,同样,你每天提我几句,说得多了,也就能慢慢察觉出我的好来。省得总拿哄小孩子那套来哄我,别当我是傻瓜,笑得假兮兮。”
   善保面皮一僵,给人瞧出来了?
   道行不到家?
   这家伙向来是傻愣傻愣的,咋瞧出老子在敷衍他呢?
   善保尚未回过神,福康安上手捏了一把,眯着眼道,“我自幼见多了,要再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岂不成了瞎子?”
   善保脸皮也厚,以不变应万变,死不承认,白福康安一眼,“哪儿啊,我才是瞎子,没瞧出你福三爷火眼金睛来。”
   福康安不喜欢善保笑眯眯的模样,跟谁都一个样,脸皮子不带变的,瞧着乖巧,没味儿。倒是现在冷嘲热讽翻白眼的,叫人心里觉着带劲儿。
   福康安觉得嘴巴干,又喝了两口茶,善保一把夺下茶盏,横眉竖眼,一脸嫌弃,“我的杯子,你不认得啊。”
   善保在家有专用的茶杯,是在街上玉器铺子里买来的,并不是什么好玉,只是用惯了,再不肯与他人混用。这个该死的福康安,都用他杯子喝两回了。善保眼皮一直在跳,开始咬牙忍了,想着一会儿用热水烫一遍消消毒才好。
   此时,福康安刚刚嘲笑他皮笑肉不笑,善保心里来气,话到嘴边儿没回味一下就溜出口了。
   福康安奇道,“知道是你的,我才用呢。”难不成叫他用那些下人的茶碗。说着就要端起来喝,善保一只素玉般的手挡在茶盏口,神神秘秘的,压低的嗓音带着一股子无形的阴风,极像街上忽悠人的老神棍,“病从口入,知不知道?”
   福康安差点气晕过去,他活了十几年,头一遭被人嫌弃了!撸袖子,瞪着眼睛,恶狠狠道,“病从口入!爷这就让你知道啥叫祸从口出!”
   “福康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善保想跳下床,无奈没穿鞋。双肩一沉,就被福康安压在榻上,福康安俯在善保上方,想着该如何给善保些教训,就听一声轻笑传来。
   “唉哟,你们这是闹什么呢?”布彥达赉站在帐子口,眼睛弯弯,不知站了多久。
   善保一看,救星来了,推开福康安,探出半个身子亲热的招呼,“阿布哥,你来了,快进来坐。”眼睛在地上扫来扫去,找鞋呢。
   两只都给福康安踢得老远。
   福康安给他拾回来,善保接过穿上,林祥已经识趣的从茶寮子里倒茶,布彥达赉笑着摆手,“不喝茶了,叫你们一道吃饭去。”
   善保向后拢了下头发,“这么快?刘祥,给我编辫子。”
   福康安自袖中掏出个金壳子怀表瞧了,“可不,到晚饭时辰了。” 
   布彥达赉见他们行动间已自有默契,想是早有交情,只是浅笑,也不多话。待善保收拾妥当,三人一道过去用晚饭。
   
   布彥达赉晚上伏在自家大哥耳边说悄悄话,“哥,你说小善保跟福老三,是不是那个关系啊?”
   丰升额一巴掌拍开弟弟,皱眉,“别胡言乱语。这两个人哪个是好惹的,叫他们听到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只是跟大哥说罢了,谁会往外说去。”布彥达赉摸着脑门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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