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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也不是随便就进!”夏候策丝毫不留情面,“本王看在索相的情面上,从前待你如妹。可你也要知好歹,不要胡搅蛮缠。”
赐婚
“你,你说我不知好歹?好啊夏候策,看在我爹的情面上是吗?好!那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这策王府早晚都是我的家,我索琴晓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不要信口胡言。”夏候策的脸已经冷到极点,就连素儿看了都有种想要劝劝的冲动。
“我没有胡言!”琴晓一跺脚,“爹爹已经答应去跟皇上请旨赐婚了,策哥哥,你就等着让皇上亲口告诉你我是不是胡言吧!”
话闭,任性的女孩转身便走。
素儿看着那背影有些出神,忽然心生一种迷茫。
她要融入一个新的环境了吗?
周遭的人又要重新认识一番了吗?
“哎!”十二碰了她一下,“你别介意,她是索相的女儿,从小就娇惯。天天嚷嚷着喜欢四哥,就这性子。放心,父皇是不会轻易赐婚的!”
素儿摇摇头,有些不自在地道:
“那与我无关。”
夏候策闻言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十二年轻,还住在宫里,见他们已经到了府门,这才抱拳告辞。
“进来吧!”夏候策拉了她,“这便是我的策王府,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顿了顿,再小声道:“不是说要改变么,那就收收性子,过些舒服的生活吧!”
钱夫人
主子回府,一院子的下人跪地迎接。
素儿只觉得这策王府就像是安平国皇宫里的一个小宫院,所有的人都围着一个主子转来转去。
“王爷回来啦!”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率先站起身来,“哟!这位姑娘是谁呀?这……这长得可真标致。”
素儿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夏候策拍了拍她的背,指向身前的妇人道:
“这是钱夫人,管着府里的大小事务。”再看向钱夫人:“叫她素儿吧!”
“哎!”钱夫人答应着,再道:“素儿姑娘的房间早在收到王爷飞鹰传来的信时就已经准备好了!”然后上前拉了素儿的手,“姑娘,跟我走吧!行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坏了。”
素儿被她拉着,不由得回头看了夏候策一眼。见其给了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放心地跟着钱夫人离去。
“姑娘生得真是标志。”一边走着钱夫人一边忍不住地道:“我活了四十个年头,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呢!”
“呵呵~”素儿不知该怎样答话,只好笑笑,也不言语。
钱夫人瞧见她的拘谨,于是笑道:
“姑娘不用这样拘束,我是在王爷分府的时候从宫里跟出来的。从小看着王爷长大,是他的奶娘。”
洗澡
“哦!”素儿总算觉出了亲切,奶娘,应该是夏候策很亲近的人吧!
“就是这里了!”终于在绕过一个小花园之后停了下来,钱夫人指着一间别致的小院子对素儿道:“怎么样?喜欢吗?这是咱们府里最小的一间院落,但却也是调理得最精心的。因为靠着小花园和人工湖,王爷以前总喜欢到这边来住上几日。”
“嗯。”素儿点头,由衷地赞道:“很漂亮。”
的确是很漂亮,因着天贤的气候四季如春,这府里的花还都开得娇好。不像安平国里,深秋的季节,已经让花枝全部凋残了。
见她实在是还有些生份,钱夫人便也不再多留,只分了几个小丫环给这院子,然后自派人去准备洗澡水了。
当素儿终于可以安心地泡在带着花瓣的温水里时,顿有一股子幸福的感觉由心而来。
可是……
“你们……”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正站在浴桶左右的四个丫头,“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几个丫头都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听她问了,站在正对面的一个答道:
“回姑娘,钱夫人吩咐了,奴婢们要侍候姑娘洗澡。”
“呃……不用不用!”素儿连连摆手,“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们先出去,先出去。”
她算什么
“可是姑娘……”
“真的不用!我有事会叫你们,站到门口就好,行吗?”
她与人家打着商量,丫环们见她确实是不喜欢人近身侍候,便也不再多留,只道:
“奴婢们就在门外,姑娘若是有事叫一声就行!”
总算是打发走了丫环,素儿这才长出一口气。
连日来紧绷的神精终于放松下来,只觉得比在赶路的时候又自在了不少。
许是因为在策王府里,这里夏候策的地盘,所以才更觉得安全吧!
她这样想着,再将整个儿人浸入水中泡了许久,这才又探出头来,长出了一口气。
“索琴晓……”素儿轻声呢喃,“策哥哥……”
适才在府门外那女孩的身影又映回了脑里,一时间激得她有些许的烦闷。
那个索琴晓其实是提醒了她,让素儿不得不好好想一想,自己这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跟着夏候策回来的?
住进这策王府里,又算什么呢?
朋友?——不是。
下人?——也不是。
还有,那个女孩说过,他爹爹要去请皇上给她和夏候策赐婚了。
是啊!十七岁,在古代,是应该成亲了吧?
她记得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前期的时候,女子十二岁就可以嫁人的。
那她该怎么办?
又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夏候策若是真的成亲了,她该怎么办?
十岁能干什么呢
好不容易培养出的那一丝归属感好像又一下子没有了。
素儿愣愣地出神,以右手抚住心口,却仍是能感觉到那里正在一揪一揪地疼。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于夏候策只是有着一种过份地依赖,就像某种鸟儿会把出生之后看到的第一个生命当成自己的妈妈一样。
突然很害怕他会成亲,她害怕孤独,害怕再被扔回到冷冰的世界。
素儿闭了眼,幻想着夏候策穿了大红的官袍将一个女子喜迎进门。
全府上下皆尽欢腾,就像那日她嫁入安平国皇宫时一样,喜气、张灯结彩。
啪!
突然猛拍水面,好像有一种东西在心底悄然盘根了。
心头有一丝异样泛起,说不上来是什么,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是前世所从未有过的。
一想到夏候策,有开心,有害怕,有满心的企待,也有……遗憾。
不由得低头向水中望去,再伸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
之后绝望地承认了现实。
十岁!
她只有十岁!
十岁能干什么呢?
“呵~”素儿自嘲地笑笑。
十岁,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等着……
只是不知道待她终于长大,如今满心期盼的事物还是不是一如从前……
不会穿衣服
走出浴桶,自擦干身子,目光已经落到早摆在一旁软榻上的几套衣裳。
丫环们说过,这些都是钱夫人亲自备下的,也是在接到夏候策传来的书信之后便开始准备。
她有些恍忽,好像夏候策十分的笃定她会跟着他一起回来。
就像一直以来挂在他脸上的那份坚毅,从未有过改变,让人很是安心。
自顾地动手展开衣物,可惜,折腾了好半天,都没有办法把那些布料正确地穿到自己身上。
无奈,挫败地放弃。之后冲着门口道:
“有没有人在外面啊!”
她还不太会使用那种主子的语气对下人说话,而且也总觉得这策王府跟安平国皇宫是不同的。
那里的气氛压抑得过份,就算是在兰花宫里,她也完全没有办法卸去心头的紧张。
但在策王府不一样,就算是下人,也让她觉得亲切。
那种自己人的感觉,在这里体现得越来越甚。
丫环们闻声而入,看了素儿的情形,一个个儿不由得笑出了声儿来。
“姑娘!”其中一人走上前来,“奴婢们帮你穿吧!这衣裳是罗嗦了些,不过都是上好的布料,很漂亮呢!”
春夏秋冬1
素儿一点都不怀疑古代衣物的好看程度,只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在身上总觉得不太安全。
比如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坠地的长裙很难施展拳脚。
但在这里没关系了!
素儿满身心的轻松,这里是策王府,她不需要再时时处处提高警惕,更不需要见着谁都弄得剑拔弩张。
她终于可以穿着女孩子都爱的漂亮衣裳,再戴起那些从前见所未见的首饰。
好像生活一下子变美好起来,就像这天贤国的气候一样,四季如春。
“你们以后就在这里跟着我了么?”素儿心情大好,“都叫什么名字?这院子又叫什么?”
四个丫头笑笑,其中一人道:
“钱夫人把奴婢们派到这儿来,以后自然是跟着姑娘了。咱们的名字是钱夫人取的,我叫春樱,她是夏雨,这个是秋叶,还有一个冬雪。这小院子王爷以前一直都挺喜欢,可也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字好。姑娘若是有兴趣就给取一个!您取的,王爷一定会说好!”
素儿有些脸红,自顾地嘟囔着:
“为什么我取的他就会说好。”
丫环们一阵嘻笑,夏雨姓子活泼,抢先道:
“一定会说好一定会说好!王爷能把这小院子让姑娘住,就已经很不同寻常了呢!”
春夏秋冬2
“这院子他真的那么喜欢?”素儿有些不明白,好像除了花草多些,格局也精致些,这院子便没有太多的特别之处了。为什么她们都说得这地方像是对夏候策有多重要似的。
看出她的疑惑,稍稳重些的春樱便接口道:
“姑娘别多心,其实这院子没什么,就是这地介儿又安静又凉快,而且傍着水。咱王爷是个好清醒的人,每天夏日里都会搬到这边来住上一两个月。”
“哦!”素儿点点头。
也行是心里作用,让春樱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这屋子凉快了不少。
天都是在天贤国偏西的方向,气候很好,在素儿看来,有些像是21世纪的昆明。
她很喜欢这样的地方,但是之前便听十二说这里一年四季都不会下雪,还是多少有些失望。
素儿很喜欢雪,因为它干净。
白雪一盖,可以掩了世间所有的杂脏。
“你们的名字很有趣儿!”她扯了扯袖口,赞道:“钱夫人真会取!”
“钱夫人从前是读过书的。”春樱又道:“后来听说是家境落败了,这才托了人送进宫里来。好像那时候她刚有过孩子,但是夭折了,那时候王爷刚出生,她便做了王爷的奶娘。王爷分府之后,她便跟了过来。”
钱夫人带来的消息
“姑娘可别怪咱们是嚼舌根子!”夏雨接话道:“这事儿钱夫人也从不瞒着人,姑娘刚来,主子吩咐过,您问什么咱们便答什么。”
“您真漂亮!”一直不太说话的冬雪突然开声感叹,“这冰蝉丝的料子穿在您身上就跟故事里的仙女儿一样。”
素儿微愣了下,还不及开口,春樱适时地将其拉到一面落地的铜镜前,再向里头一指:
“可不就是仙女嘛!”
只瞧见泛黄的铜镜里,一袭湖蓝色的冰蝉衣裙及身,长发如瀑垂于胸前。透过铜镜特有的质感,素儿只错愕这时空的神奇,一如梦幻。
“姑娘!”
有钱夫人的声音在门外扬起,春樱赶紧过去开门。
笑容满面的妇人走了进来,但见素儿衣着完毕,笑道:
“姑娘饿了吧!”
随着她说话,身后两个丫头端着食盘走了进来,摆到桌上之后悉数退去。
四季丫头们也忙活着收拾浴桶,只留下她们二人在房内。
“我叫人弄了些可口的点心,不多,姑娘先吃些填填肚子。一会儿宫宴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呢!”
“宫宴?”素儿一愣,由着钱夫人拉着坐到桌前,再自她端起来的食盘里拿了一小块儿点心,咬了一口,之后再问:“什么宫宴?”
对“宫”的排斥
“是给二皇子接风洗尘的!”钱夫人淡淡地说着话,素儿听得出,她对二皇子也不热诚。
“夏候策呢?”她疑问,“那场仗不是他们兄弟三人一起打的么,怎么只给二皇子接风洗尘?”
语腔里带了些许的不满,钱夫人“噗嗤”一笑:
“姑娘,在外人面前要叫王爷。”见素儿不理,又继续道:“二皇子是主将,自然是得可着他来。”
“哼!”素儿冷面,一个习惯的冷哼出口,却让钱夫人一怔。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不简单。她是怎样的,绝对不可以单凭一副绝美的外表来断定。
可是随即便又笑了,就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能被策王重视的人,怎么可以那么普通?
“夏候策呢?”见她一直没答,素儿又问了去。
“哦!”钱夫人回过神来,“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