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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站定时,刚好以太后的身子挡住了那宫奴的目光。
想是锦仙也有注意到那宫奴的失态,立时怒视而去,同时开声道:
“大胆奴才,太后面前也敢抬头!”
看她眼熟
那宫奴被下得立时将头低了下去,却在同时于心里划开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老太后没有手软,足挑了多半的布料留在了兰陵宫,这才打发了那些宫人离去。
素儿借口先把给她的那些匹布送回自己房间,急匆匆地带着春樱走出正殿去。
眼瞅着那群宫人出了院门,这才嘱咐春樱: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春樱没来得及拦,一闪眼的工夫,素儿已经奔出了好远。
丫头揉揉眼睛,怎也没看清楚素儿是如何离开自己身边。
她就好像是一阵风,吹过了,却没留痕。
素儿只是心急去追上那个看她发愣的宫奴,身形一动,脚下使了些速移的工夫。
不过,很明显的,这本事换了个身体之后明显的退步不少。
如若被从前长官看到,许是又要责备她了吧!
“前面的公公,你等等!”出了宫门的一条甬道上,素儿拦下了那名宫奴。
听闻身后有人叫,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喊谁,一时间,所有的宫人都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素儿冲着其它人挥了挥手,再对自己的目标道:
“我是叫你呢!”
旁人见没有自己的事,很快便散了去,临走时还有人说:
“小安子,咱们在前头等你。”
素儿微微皱眉,还不等说话,但听得面前的小安子满带着疑惑地开了口:
“敢问姑娘,奴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您?看着很眼熟呢!”
安平国的新鲜事1
他说话时并没有注意到,素儿的一只手已经略成了爪状,正在动与不动之前不住地挣扎。
直觉告诉她,这太监留不得了。
可是……
紧张的手腕突然又松懈下来。
她这是要做什么?
要杀人么?
不行!
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她不可以在这天贤国的皇宫里枉动杀念,不可以再生事端。
微闭了双目,复又张开旱,方才缓声道:
“我以前一直住在策王府里的,你认错人了。”
宫奴也点点头:
“是!奴才也觉得是弄错了,姑娘伴在太后身边,哪是奴才们轻易得见的。”
“去吧!”疲惫地扬扬手,随即转身,也不向后多看一眼。
小安子好奇地向那背景望去,那一份熟悉感若有似无,自己竟也不确定起来。
几步追上跟自己一道而来的宫人们,有人问他:
“姑娘叫你干什么呀?哎呀,那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小安子此时还陷在自己的疑惑中,听到这么一问,也不由得纳闷出声:
“是好看!可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好像是……是在安平国。”
“一定是你认错了!”有人斩钉截铁地道:“对了!”话锋一转,“给咱们讲讲你去安平国有没有遇到啥新鲜事儿?”
安平国的新鲜事2
一听有人起头问起这个话题,大家都来了兴致,缠着那个去过安平国的小安子非要他讲讲见闻不可。
小安子想来心情也不错,想了想,于是道:
“你们还别说,这次去啊,还真就遇到了件离奇的事儿。你们知道那安平国的太子为什么死了吗?”
“听说是被太子妃杀的!”有人消息灵通,抢先答了去。
“对!”他点头,继续道:
“好像是一个什么国师给出的主意,算出那个娶进门儿的太子妃跟太子命相很合。那孩子才十岁,你说这不是造孽么!可是谁也没想到,花轿抬进了宫,那个十岁的女孩居然就在洞房里头把太子给杀了!”
“啊?”有宫女惊呼,“十岁的孩子杀人?这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小安子拍拍胸口,“我是去安平送奠仪的,这点事儿哪还能不知道。”
“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孩儿逃走,然后安平的皇帝就把她们全家给满门抄斩。要说那个女孩儿也真厉害,有人说她在太子入葬的时候又去闹了孝陵,因为陪葬的九十八个孩子里头,有她的弟弟。”
“天哪!”众人一阵唏嘘,“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那安平国真是太可怕了……”
睿王府
没再理大家的议论纷纷,小安子渐慢下脚步,自顾地回头,朝着兰陵宫的方向望过去。
“真的是在安平国见过啊!而且……还是在皇宫里。”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群小宫人们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说得兴起之时,所有的话全都落进了与之错肩而过的一个下人耳朵里。
那人也是个太监,但却不是宫里的……
……
睿王府书房内
周五恭身站到夏候睿的面前,一字不漏地向主子转述了适才在宫中听到的流言。
夏候睿半晌未语,只微微细起双眸,不多时,唇角溢起了一弯高傲的弧线。
“原来如此。”他说,“原来如此!”
记得那日夏候策与夏候夜兄弟二人潜进安平皇宫,自己虽说半路撤兵做了回小人,但却仍留了眼线在那儿。
听说夏候策是从那皇宫里拼杀出来的,还带着一个女孩。
莫非……
“主子!”周五沉声道:“可是还要继续留意?”
“嗯。”夏候睿点头,想了想,再道:“莫要轻举妄动,此事,本王还需再做斟酌。”
周五恭身而退,夏候睿自站在书房,心思久久无以平复。
他还记得那丫头是跟着老四和老十二一道进的城,虽说那日宫宴上,太后将她留在身边是用着给十二做媳妇儿的名义。
两个王爷的交易
可是回想起来,他们进城的时候,那个丫头分明是与老四更为亲近一些。
几番思量过去,夏候睿的心里已然有数。
“都为了兵权吗?那我便与你做笔交易吧!”
……
今夜有雨,天空沉得不着边际。
透过疾风骤雨,策王府的书房外隐约传来连续踏了雨水的脚步声。
夏候策听得出,那不只一人。
“王爷!”有家奴的声音扬起,“睿王爷到了!”
长电裂空,伴着一道惊雷,让夏候策真切地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那个身影。
不是他二哥夏候睿,又是谁呢?
“快请!”
话闭,迅速起身向前迎去。
门一开,骤雨打空而来,凉了他的半片衣衫。
门外的家奴在夏候睿进屋之后赶紧门了房门,一时间,书房内又复了宁静。
自头上取下雨蓑,夏候睿有些无奈:
“出门的时候天还好好的,谁知道走了一半,竟下雨了。就连这蓑衣都是在街边儿跟百姓买的。”
夏候策笑着将人请到屋里,立时便有下人送了新茶来。
“二哥今儿怎么得空到我这府里来?这么晚了,莫不是有事吧?”
他无意与之周旋,开门见山。
夏候睿点点头:
“四弟,二哥就喜欢你这性子,不拐弯抹角的。”
“那二哥也就请直言吧!”他向门外看去,“天色不早,雨像是越下越大了。”
神武军
“好!”夏候睿应道,“本王今日来,是想与你做笔交易。”
“哦?”夏候策转身坐回案后的高椅上,淡声道:“二哥想易什么?”
“易你的神武军!”
夏候睿幽然而视,却觉出对方的脸上正透出冷玉般的寒意。
但是他势在必得!
想他睿王,手握着天贤国五十万大军,沙场之上无人能挡,朝野之中也被众臣极尽巴结。
甚至很有一些人认为,他夏候睿登上太子之位也是众望所归。
然而,他却放心不下。
只因为在那五十万大军的背后,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直存在着。
虽然十年不动,但却依然无法令人忽视它的存在。
神武军!
自今上登基当日起便秘密训成的一支队伍,人数不多,但却个个儿以一敌百。
最开始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神武”这两个字便取代了最初的旗号。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牢牢地握在四皇子夏候策手中,足足七年!
“筹码呢?”夏候策冷冷地看着他,再问去,“换神武军的筹码?”
当初皇帝当这兵权交给他时曾经说过,这是一支完全属于个人的队伍,如果有一天他要将兵符交给其它人,没有人会过问原因。
“凤——素——儿!”
你知,十二知,我也知
骤雨未停,浓重的潮意悄然弥漫,书房内愈显空旷。
久久不见有人回应,呼啸耳际的,唯有冰冷的雨声。
“谁是凤素儿?”他晃了个虚点,眯起眼睛,静等夏候睿作答。
“你知,十二知,我也知!”他答得干脆。
夏候策却连连摇头:
“二哥这话就差了,凤素儿,我真的不知道。”
“那要不要我来提醒你,现下伴在皇祖母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她姓罗!”夏候策想也没想,“罗素儿!”这是他们一早约好的。
“好!”睿王点头,“那就是罗素儿!本王听有人说,曾在安平国的皇宫里头见过她。”
夏候策一声冷笑扬起——
“且不说那丫头,我只问二哥,如今我朝大部份兵马都被你一人掌握,还在乎我那区区八万人?”
睿王不直接作答,只道:
“眼下太子未立,我自然不安!”话锋一转:“我只问你,这笔交易,做是不做?”
夏候策无声地扯起嘴角,却是一丝冷笑泛了上来。
“拿一个女人与我做这交易?”自顾地摇着头,“二哥,你让我不明白了。咱们都是父皇的儿子,若你能坐上那太子之位,我定当辅佐于你。但是现在……只要父皇在位一天,我们所需要效忠的,便都只有他一个人。我那神武军,也只为父皇一人鞠躬尽瘁。”
忍
“你——”睿目霍然起立,切齿道:“你就不怕我道出那丫头的真实身份?况且,这事如若安平国先一步得知,怕是父皇也定会与你不快吧!”
“是!”夏候策点头,却又道:“可你别忘了,如今保全素儿的人,不是父皇,而是太后……你若是想拿她说事,先去问问皇祖母吧!另外,她只是我从安平国捡来的小丫头,别的,请恕小弟一概不知。”
“好!”睿王怒目起身,“如此!本王告辞了!”
“二哥!”行至门口,夏候策的声音又起,“只凭人说在安平皇宫里见过她,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就算她真的去过,又能证明什么呢?”
……
冷雨潇潇,散了一夜。
策王府的书房内,一副大大的“忍”字,悬挂了多年。
自夏候策分府那日起,从未曾摘下过。
那不是什么名家之作,甚至笔峰间还略带着几许犹豫。
依稀记得出宫之前,父皇曾告诫于他:凡事要忍,忍得过心魔,才能成就大业!
于是,策王府邸建成之日,他就在这间书房内,颤颤微微地写下了这个忍字。
这么些年,一直以此为诫!
……
那一天,是夏候策十岁生日。
当时的他还在宫里与慎妃娘娘同住……
交龙符的原因
那晚,慎妃娘娘亲自在小厨房里做了好些个菜来,皇帝也坐在其间。
年少的他有一个恍忽间,便觉得那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天伦之乐。
几盏佳酿下肚,皇帝自怀中掏出龙符递至夏候策面前。
慎妃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夏候策是她与他生下的孩子。对于这个孩子,他总是想要倾尽最多的心力,想要给他最好的东西。
那一晚,皇帝微醉,拿着那只龙符道:
“策儿,这个是调派神武军的龙符,你拿着!”
夏候策当时年少,还不懂得这一枚小小的铜符究竟代表着什么。
只记得见闻皇帝此举,慎妃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拦住他接符的手,斥道:
“不许要!”
他不解地看向母亲,慎妃却已经将目光投向皇帝。
“策儿还这么小,皇上怎么能把如此重任交托于他?”
“哎!”皇帝一挥广袖,“策儿是你我的儿子,自然是差不了的!”
“可是……”
“爱妃不要说了,朕说给,就一定给!这龙符早晚也会传给儿子们,那莫不如,把它交给你生的!”
夏候策愣愣地听着父母的这一番对话,终于明白,原来交予他虎符,并不是因为父皇看到了他自三岁起的勤学苦练,也不是明白了他真如师父所说是天姿聪颖。
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孩子!
接符
“谢父皇!”
很意外地,他伸手便接过那龙符,随即跪倒在地,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去。
是的,他要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