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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一声暗哨吹响,林外的去雾听到,竟自己挣开了缰绳朝这边奔来。
老六本来听她吹起哨声,还有一丝起疑。
但见不多时,一匹赤红的骏马奔到面前,立即瞪大了眼望去。
素儿见怪不怪,这几乎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云雾时的统一反映。
将军周寻
随着那人进了营帐,有守营的将士将他们拦下,老六也不多做解释,只冲着营里头一名将领模样的人挥了挥手,高叫道:
“周将军!”
被叫之人往这边瞅了一眼,目光立即落到素儿身上。
素儿眼睛一亮,这人她认得!
“周寻!”她叫,“周寻将军!”
这是神武军内的一名副官,从前曾随夏候策出入过皇宫,她亦见过两次。
眼下神武军受了重挫,看起来,他至少也是半个主事了。
周寻一愣,直盯盯地望了素儿半晌。
再将目光移到她手牵着的那牵宝马身上,这才长吐了一口气,小跑着奔了过来——
“素——”
刚要叫声素宁郡主,却不想,一个素字才出口,这个铁血男儿竟就哽咽得瘪了嘴去。
黎明将至,日出头的一刻,黑暗愈发的沉重。
来来往往巡视将士们的脚步声声入耳,震得人心慌慌。
周寻顺了心绪,目光郑重地看向素儿。
不过时,竟是钢直而立,认认真真地冲着他行了一个军中之礼。
之后方才道:
“对不起……”
素儿微闭了双目,自然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种好不容易被压复下去的郁郁之气又再度窜起,挑翻了女儿最柔弱的心事。
小白脸儿
帅帐之内,周寻与素儿对面而坐。
隔着他们的那张桌上放了两盏凉茶。
周寻已将那场战役前前后后的经过与之略讲了一遍,素儿也将自己心中对于夏候策生死的疑惑说明出来。
此时黎明破晓,二人却皆无困意。
众将士却都转醒过来,帐外渐渐地便多了脚步。
不多时,有老六的声音传来——
“不管你服不服,他的本事我老六信了!”
立即有纷杂之声回了过来,却是与之对立的——
“一个小白脸儿本事再大又能怎样?能跟咱们上阵杀敌么?”
“就是!老六,这种时候你领个小白脸儿到咱军中做什么?”
素儿凛然起身,一头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斜了斜,却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只掀了帐帘自向外走出,脚步踏着还带有积雪的土地,咯吱作响。
外头的人一时间没了动静儿,本来还以为要叫阵一会儿才能有人出来。
没想到这位被他们叫成小白脸儿的俊俏少年这么快就自动走出,还带了挑衅的目光向他们望来。
老六闷哼了一声,没经过允许他不敢道出素儿的身份。
此时将目光向她身后随之走出的周寻,却还是没得到个像样儿的答复。
被大伙儿挤兑了老半天的老六有些气闷,呼呼地喘着,连连跺脚。
全军集结
“周将军!”终于,将士堆儿里有人率先出声。“请问这位小公子来咱们神武营是做什么的?”
周寻点点头,踱步至众人面前,双掌大力击上三声,随即道:
“半刻钟的,全军集结!”
素儿不知,这是自夏候策战亡过后神武大军的第二次集结。
第一次是在十二返京之时,是他留了命令让大军不得回京,以免落入夏候睿的手中。
至少,将在外,君命还可以有所不受。
很快的,六万多神武将士集结完毕。
远远望去,虽是没了主帅的一支队伍,但是一切依然有素,丝毫不现慌乱。
素儿暗自点头,周寻已经点着适才发出质疑的那名将士,道:
“将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是!”将士上前,高声重复——“请问这位小公子来咱们神武营是做什么的?”
周寻点点头,再欲应声去答。
素儿却在这时泛了丝笑,拉了他一把,随后自己走到军前。
想了想,又往偏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一处高坡之上。
“这位将士问得好!”她扬声高喝,声音虽是中十足,却较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实在是尖细得太多了。
一时间,众将哗声再起!
女人的本事
素儿高抬了双手,用力地向下按了三下。
很意外地,看到的将军们,竟真的就将自己的声音压了下去。
渐渐地,一个接着一个,复了宁静。
“你这问题问得好!”她看向那名将士,转而一笑,却是道:“但他说得不对!”
单手一抬,绕至头上。
待摸向了发髻,随即手指一挑,绕发的青色布条瞬间散开。
一头如幕的亮发就这样倾泻而出,一如九江瀑布。
那张因着了男装而显得俊俏异常的脸,此刻竟有一股子透了媚气的英姿飒爽。
明明是个女人,却又让人不得不在她的气场下低了头去。
“我不只是个小白脸——”素儿悠悠地道:“我还是个女人——”
话闭,不等众将反映过来。
这个前一刻还娇媚尽现的少女竟突然飞身而起,以一种快到诡异的身形迅速向军中掠去。
就好像是锐利的苍鹰,在人们震撼惊异的目光中破空而至!
她的目标不是人,而是枪。
只一撇间,素儿便将目标锁定在三名手执长枪的将士上。
近身、跃起、绑、退!
她她鬼魅般地再回到那个高坡上时,干脆利落得就好像刚刚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然而,那三名将士的枪尖儿上却不知何进,都被挂上了块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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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更。不好意思,明天还是得这么晚才能更。家里地板全部被泡,还在跟楼下解决赔偿的纠纷,真是闹心啊!
素儿的命令
周寻也现了惊讶。
从前他只知道素宁郡主是策王心里的人,也知道这个郡主很聪明、很招人喜欢。
几个时辰前她只身骑了慕王爷的那匹宝马来到军营,就已经让他惊叹不已了。
却没想到,这丫头这时候竟露了这么一手出来。
着实是让人大吃一惊。
“你们三个——”素儿伸手指向那三名拿了枪正在愣神儿的将士,再冲着自己的正前方、左方、右方三个方向分别指去——“现在开始,高举起枪,一人一边,都给我往那三处跑!记住!自己数着,不够五百步,就不要停!听到没有——”
“是!”
三人身子猛然挺直,目视前方,昂首挺胸高应了去。
随即转身,以冲刺的迅速分别奔至三个方向。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没有人会明白那三个人为什么会在素儿的厉喝下以军礼应答。
也没有人会明白,为什么在素儿的喊话中,自己的心中也是会热血澎湃。
好像她也说了没几句,可就是最后那句“听到没有”,就像是一声惊雷,狠狠地敲进了人们的心中。
以至于那三个人就在这一句话下,便发疯地奔跑。
转眼间,便是百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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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折腾回来,写了一点儿,大家先看着,我继续写去!谢谢亲们的等待。
三支箭
估摸着差不多够了五百步,素儿眯起眼睛向远处看去。
影影绰绰的,身影已经有些看不大清楚了。
再偏回头,早就看中了周寻随身带着的那一副好弓。
也叫不上名字,但是能被一员大将这样带在身边,想也差不到哪儿去。
素儿伸手借过,再看向军中将士,启声问道:
“你们中间,箭法最好的人,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落到了周寻处。
素儿点头,向他问——
“周将军,若求百发百中,你最多能射多远?”
周寻想了想,抬头一笑,有一些得意——
“五百步!”
“那若是同时射向三个方向,三把枪上那点点随风微动着的布条呢?”
周寻倒吸一口冷气,思索了半晌,低头不语。
军中人也开始窍窍私语,也开始有人回头去望向那已经跑远了的三个人。
人人心中皆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难不成,她能做到?
见无人答,素儿也不再多话。
只将手中的弯弓对着斜上的方向指了指,然后上了三只箭,再大力打开。
也没见她怎么瞒,甚至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有人没有看清楚。
三只箭并在一处,“嗖”地一声离弦破空,于众将头顶的一片天际划开了一道白痕,带着风声呼啸而过。
形势成功扭转
也不知道这三支箭是走到何时便分开了的,众人只看到一束箭光突然散开,眨眼间就变为了三束,直奔着那跑了五百步远的将士而去。
那三个人也吓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这个女人是想要借此而箭死自己。
可是念头还没动完,箭影已到。
唰唰唰三下,精准地打落了她亲手绑到上面的布条。
场内有一刹那的沉寂,之后,叫好声暴发而来,震天动地。
那三名将士擦了擦头上见的汗,不约而同地冲着素儿所在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前一刻还被叫成小白脸儿的柔弱女子,以她自己的本事,成功地扭转了形势。
一下子由人人喊打而变成了万众相拥。
将士们服了,再没有人喊着赶她出营。
素儿扫视一周,待人声渐落,这才又大声道:
“兄弟们!神武军是全天下最勇猛的队伍,对不对!”
“对!”
“神武将士不骄不馁,上阵杀敌所向披靡,对不对!!”
“对!”
“神武将士会为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会将失去的城池逐一讨回,对不对!!!”
“对!对!对!”
一时间,将士们全部震臂高呼,群情激昂。
就连周寻也被她的几句话引得热血沸腾,脑门子一热,竟也跟着一道喊了起来。
谁说夏候策死了
素儿很满意这种结果,虽说不是临阵杀敌,但是对于自己一个初来乍道的人来说,想要安稳立足,还是有一定的震慑效果的。
希特勒这种肯定加祈使的演说方式,果然是给人集体洗脑的最佳教材。
……
再次回到周寻的营帐,有伙头军已将早饭送了过来。
两人草草用过,周寻最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准备如何去夺王爷的尸体?要多少兵马?全部?”
素儿正站在桌案前,面前摊开的是一副作战草图。
听了周寻的话,她缓缓摇头,出言道:
“谁说夏候策死了?”
“王爷没死?”周寻心头一喜,却又马上冷静下来,“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他身中数箭,被离厥人用马给拖走了的!老六离得近,数过,插到王爷身上的箭,只有十三支!”
“我知道。”素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
手指握成拳,狠狠地在那被插了红色标记的地方点了点,心头狠意乍起!
“但是你想想,正常来说,成功射杀了对方主帅,又得到了尸体。那么,最直接的反映应该是什么?”
周寻一愣,想了想,似有些明白了什么,于是试探地道:
“你是说……要阵前示威?”
“没错!”素儿点点头,“或将尸体悬于城门前,以打击敌方的势气!”
用最直接的方式取他的脑袋
“会不会是他们有顾虑,怕是击了众怒咱们再打过去……”
“咱们有多少人?”素儿冷然回望。
周寻答:
“六万七!”
“对方呢?”
“不到四十万……”
声音越说越低,很显然,他的设想是不成立的。
“郡主,你是说,王爷没死?”
“有这个可能!”素儿转过身上直视着他,“这也是我的设想,并不敢肯定。不过,一个尸体最大的价值便是打击敌对势力,以使其从精神上最先瓦解。更何况夏候策的身份不仅仅是一军主帅,更是一国的皇子!那帮离厥人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经她这样一说,周寻也觉出事情蹊跷。
以前的判断太主观,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想想,离厥人既然抢尸体又不用,也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那郡主如何打算?”周寻立直身子,一抱拳,郑重地道:“请郡主示下!”
素儿摆摆手,冲他摇头:
“不要你一兵一卒,不管他死没死,那个离厥的王,我都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取了他的脑袋!”
周寻脊背发寒,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
但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女孩不是在信口开河,她所说的一切,都能办到!
关于离厥
周寻踱到桌案前,指着那上面草图,认真地道:
“这座城名为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