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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倒吸了一口凉气,汽车在这时猛的停了下来,他控制不住一下子栽倒在丛戎身上。瘦弱的身体撞到坚硬的胸膛上,纤细的肩膀顿时感觉一阵生疼,这家伙的胸口是石头做的么?怎么硬成这样。
捂住肩膀半天没说出话来,丛戎低笑一声拽住他的手腕看了看说:“以后你得多锻炼锻炼,看着细胳膊细腿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重案组不给你饭吃,我不就是刹车急了点么,你至于对我投怀送抱么。”
乔郁甩开他的手,挑起眉毛冷冰冰的说:“自己开车技术这么烂还怪别人,纯属拉不出SHI来怨地球没有吸引力。”
丛戎失笑出声,锐利的眼睛也柔和了很多,就连平时一贯平行于地面嘴角都勾起了小小的弧度,“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说话这么难听,小小年纪哪学来的臭毛病。”
乔郁这次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保持沉默。丛戎也没在意,直接熄了火拿起后座上的外套和皮箱就开门下了车,“下车吧,我们到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乔郁打开车门快步跟上丛戎,对他手里拎的那个黑色的皮箱很感兴趣。
“衣服和箱子啊,你看不见?”
“我是问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乔郁再一次领教了丛戎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这个世界能真正让他轻易燃起怒火的还没几个,平时的对手再怎么挑衅他也不会在意,可是丛戎就是又一下子把他惹急的本事。
丛戎神秘的挑起眉毛,盯着前方被警方层层包围的事发地点,“嘘,这是秘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切,还真把我当三岁孩子哄啊?乔郁不屑的摇摇头,跟上了丛戎的步伐。
自从重生在黎夜星的身体里之后,乔郁就发现自己的智商越来越低了,不仅行动和灵活性大打折扣,连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以前那些冷静萧杀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身体换了个新鲜年轻的壳子,难道连心态都变得急躁起来了?
这样不好,以后得改。乔郁摸摸鼻子,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抚摸了一下那枚刻着狮图案的戒指,走进了犯罪现场。
9。树林里的凶杀案
“老大、星星你们来了。”
齐迹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丛戎和乔郁,冲贺君之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穿过层层包围的警戒线快步走到两人跟前。
丛戎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把大体情况说一下。”
“死者名叫李晓敏,19岁,是T大的一名大二的学生,初步判断应该是胸腔大量出血导致休克死亡。”
贺君之接着齐迹的话继续说,“据报案者说,他晚上开车迷路不小心闯进了这片树林,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以为是撞到了人吓得赶紧下车查看,结果这才发现了李晓敏的尸体。”贺君之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丛戎,“报案者叫张大伟,这是报案者提供的口供,老大你看一下。”
丛戎接过口供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乔郁凑过来看了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张大伟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说着乔郁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
这里是城郊一片小树林,因为距离市区很远而且人烟罕至,所以植物长得非常茂盛,高大的树冠把天空都遮挡起来,到了晚上这里更是阴森恐怖,于是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工厂和住户。虽然这样看来的确是个绝佳的犯罪场所,但是一般人还真得很难找到,张大伟凌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很可疑。
“他是从外地来T市走亲戚的,因为明天中午还有事所以今晚急着往回赶,结果在路上迷路了误打误撞闯进了这里。我特意查了一下他的身份,他和死者之间并不认识,没有犯罪动机而且他的口供也全部属实,应该没什么嫌疑”贺君之带着丛戎和乔郁往案发地走,一边说着一边冲守卫的警察亮了亮工作证。
“其实我倒觉得他是开车撞死了人,害怕追究刑事责任故意扯了个理由。”齐迹凑过来,一脸高深莫测的摸着下巴。
这时贺君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盯着齐迹说:“你看不见那女生的胸膛被人划开连肠子都流出来了么,而且她手腕上那个X标志又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是张大伟开车撞了人之后觉得反正人都死了,小姑娘长得又漂亮,所以顺便奸|尸然后摘走几个器官,再突发奇想在她手腕上画了个X。”
“我这不是幻想一下嘛,我宁愿他是交通肇事杀人也不愿意相信X还活着。”齐迹哭丧着一张脸,那表情像是明天就是2012一样悲壮。
一直没有做声的丛戎抬起头,口气笃定的说:“就算X当年没死,这个案子估计也不会是他做的。”
乔郁、齐迹和贺君之都诧异的挑起眉毛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乔郁挑起眉毛略带好奇的问:“你就这么肯定?刚才在路上你还怀疑当年X根本就没有落网,现在这起案子和当年的那两起的手法如出一辙,为什么你不怀疑他?”
丛戎抬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乔郁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快步往前走了几步,乔郁三人心里满是好奇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事发地。
这是一块略低于旁边的洼地,血迹把周围的杂草都染成了黑褐色,一具满身是血的女尸躺在上面,眼睛惊恐的瞪着,面部表情极度扭曲。从脖子到小腹的部位全部被人用利器划开,胸腔里的器官全都坦露在外边。双腿大敞着,蓝色的校服裙被人撕成碎片,私|处也沾着干涸的血迹。她的左手紧紧地抓住衣领,右手捂着肚子,上面被划出一个大大的X形标记。
就算是见惯了杀戮的乔郁看到这个场面都动了恻隐之心。到底是哪个禽兽对一个风华正茂的女生下这样的毒手,太残忍了,简直就是畜生。看那女生惊恐的表情就知道死前受到了多么残酷的折磨,眼睛至死都没闭上,可见真的是死不瞑目。
齐迹背过身去已经不忍心多看一眼,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盖在女生的脸上,“我们一定会把那畜生绳之以法以慰你在天之灵的,安息吧。”
乔郁走到丛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到底你是怎么看出这不是X干的?这手法跟你之前给我说的看起来差不多啊。”
“不,我能感觉的出这次杀人凶手的变态**更强烈了,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急切的需要一些东西,所以比起X和偷器官的那伙人,这个凶手的手法更残忍,而且破坏了美感。”
乔郁神色倏地复杂起来,倒是齐迹不屑的勾起嘴角,“这东西还能有美感,反正是杀人,都是血淋淋的我没看出哪里美来。”
“其实……杀人也是讲艺术的。”乔郁托着下巴讳莫如深的说着,“这就像画家对构图和色彩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偏执,比如他们想要画一幅人物像,要求模特一定要穿浅色的衣服或者摆出特定的姿势,如果模特没有做到,他就会焦虑不安甚至烦躁易怒,认为他所追求的美被人刻意破坏了。”。
丛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越是聪明的凶手越执着于这个,他们不屑于用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手法杀人,这样突出不了他们的与众不同,所以他们往往在作案后故意留下一下独有的记号或者特征告诉警方,人是他杀的。就像X杀人之后一定会留下X标记,这是一种他们炫耀的方式。”
“呵,真是恐怖的强迫症啊。”乔郁笑着摇摇头,默契的看了丛戎一眼,看不出丛戎还真挺有两把刷子,对那些杀人凶手的了解不比我这个杀手差到哪里去没想到恰巧这时丛戎也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彼此的眼中虽然多了几分欣赏,但是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都马上转移了视线。
乔郁撇撇嘴,就算再强他看起来也是个讨厌的老狐狸,刚才一定吃错药才会觉得他有那么几分帅。
丛戎摸摸鼻在心里低笑,软脚虾也有小宇宙爆发的时候,看不出来他对犯罪心理学还有点研究,难不成榆木脑袋开窍了?
两人旁若无人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杀人的美感”,这可苦了齐迹,他拖着脑袋蹲在地上一会儿看看乔郁,一会儿看看丛戎,最后纠结的挠着脑袋说:“你俩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画家和强迫症到底和这次的案子是不是X做的有什么关系啊?啊啊啊……你们都欺负人!”
贺君之用脚踢了他一下,“别吱呀怪叫的,听老大说完。”
丛戎莞尔一笑,靠在一棵大树上说:“我研究过当年X的案子,他杀人从来都没有什么目的性,看起来像是为了享受杀人的乐趣才杀人,而且他杀人一般是给对方一个痛快不会像这次的案子用这么凶残的手段。”
他走到尸体旁,指了指:“看看那个女孩儿死后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怨气有多深,这样疯狂的杀人方法让人感觉凶手很焦躁,他像是急切的需要通过杀人来满足自己,而少女的鲜血正好满足了他的扭曲的心里,这样的手法不符合X杀人的一贯心态。”
“那X杀人是个什么心态?”贺君之疑惑的问。
“呃……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形容,他像是很在意尸体的完整性,轻易不用破坏性极大,像是砍、刺、烧之类的手段,反而更乐忠于用勒死之类不用见血的方法杀人,这种心态更像是……像是……”丛戎想找出一个适合的词语,但是搜肠刮肚都找不到能概括这种感觉的词语。
“献祭。”乔郁突然走到丛戎跟前,说:“这种心态更像是献祭。他保持了尸体的完整性,却惟独留下一个见血的伤口和X标志,像是要用死者的鲜血来祭奠什么,以示他完成了杀人的任务。”
丛戎眼睛一亮,倏地把视线投到乔郁身上,眼中有些复杂,“对,就是这种感觉!X非常偏执于保持尸体的完整性,不会无缘无故的把死者弄得满目狼藉,这个凶手把这里弄得这么血腥,根本不是X的作风。”
齐迹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也就是说像X这种心理变态的偏执狂,根本不屑于用这么血腥的手段杀人?”
“Bingo!天然呆终于开窍了。”贺君之拍了一下手,笑嘻嘻的看着齐迹。
丛戎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下意识的抬头看乔郁,却发现他皱着眉好像有心事。
“喂,软脚虾你怎么了?”丛戎走到乔郁身旁。
乔郁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一双雾一样的眼睛,“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X在一开始杀人的时候并不图色,可是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强|奸了那些女生,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说不定是献祭内容变了也说不定。”丛戎勾起嘴角。
“什么意思?”
“这就像古代人们给河神送童男童女一样,大家都以为童男童女能保佑河流的安宁,结果哪天河神换了口味偏要娶漂亮姑娘当老婆,不给他送漂亮姑娘就发洪水淹死人类。河神喜欢童男童女还是漂亮姑娘这谁知道。”丛戎勾起嘴角,一脸的高深莫测。
齐迹偷偷凑到贺君之耳边,小声说:“老大几天怎么和抽了疯似的见到星星就笑?这会儿连河神都搬出来了,河神和X有一毛钱关系啊?”
贺君之瞪他一眼,闭嘴好好听着,哪这么多废话。
乔郁脑袋里有些混乱,不明白丛戎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摇着头脸上一片茫然。
丛戎难得好脾气的笑起来,伸手拍拍乔郁的脑袋,“既然你猜X杀人像是献祭,那么如果他献祭的对象已经不满足女人的尸体,反而对处女之血更有兴趣,那么如果你是X会不会把那些女人强|奸了来得到处女之血呢?
乔郁脑中忽然一亮,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腾地站起来跑到尸体旁边,其他三个人都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处女之血!丛戎你说的没错!之前你在研究X的案件时有没有注意过,那些被杀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处女?”乔郁指着女尸下身干涸的血液说着,脸上全是兴奋,心中也豁然开朗。
齐迹再次挪到贺君之身边,吐槽道:“看不出星星还是个小色狼,盯着人家女生的那里看,死流氓。”
贺君之额头青筋一阵乱跳,狠狠地踹了齐迹一脚,“拜托你放错重点了好不好!大家都在想案子,你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迹委屈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可是星星真的一直盯着人家那里看了啦……”
丛戎没听到贺君之和齐迹嘴里再嘟囔什么,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处女之血”这四个字上。
他摸着下巴,微微蹙起眉头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有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