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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2-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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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即更用力地抱紧了他,笨拙而虔诚地开始咬他——老天原谅纯洁的处女吧,虽然吻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但是她每次都处于或昏眩或震惊状态,从来就没搞清具体的操作方式。
  纳兰述双臂一抬,挡住了她的脸,不让人看见她的具体动作,他愉悦地发出低低的笑声,胸膛微微震动,那种肌肤相贴间感觉到的热力和心跳,令一直处于虚幻状态的君珂,越发欢喜,脑子也好用了,顿时想起那些操作方式了,开始小心翼翼地舔他。
  舔他的唇,舔他的舌,舔得一脸沉醉,像……偷偷吃糖的猫……
  白光一闪,灰影连绵,幺鸡带着它的狼小弟们落地,一眼看见地上“天雷勾动地火”,乌溜溜的眼珠子,瞬间瞪得险些裂出眼眶。
  天啊地啊,今儿个世界玄幻了啊。
  这种当众压倒男人的事儿,是君小珂干的吗?
  难道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
  太史主人或大波妹附身?
  幺鸡傻掉一刻,随即立即记起自己的职责,唰地人立而起,张开双爪,挡住了身后的狼们,顺便一脚踢翻了两只傻傻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狼。
  你们!统统地!不许看!
  “哐当”一声,远处有人打翻了水壶。
  两个黑肤健壮的羯胡姑娘抱头痛哭。
  早知道这样可以占有大帅,早就该扑倒了啊啊啊啊啊……
  外界的一切动静,此刻君珂都不知道,她还处于浑浑噩噩状态,所有的动作都是直觉,都是急切之下想要验证纳兰述真实存在,他的人,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唇。
  温软的舌扫了进去,换她生平第一次主动遨游他的天地,品尝彼此芬芳清透的气息,她紧紧抱住他,用力的程度,像害怕一松手他便会消失在大地中,她也不敢睁开眼睛,像怕一睁开眼,一切不过幻梦一场,她只想做一件事,抱住他,体验他,感觉他,让这一刻失而复得的狂喜,内心深处的皈依,延续得更久更久,天荒地老,永不断绝。
  她的脸颊紧紧贴靠着他的肌肤,舌轻轻扫着他的齿,换了他温柔呼应,欣喜迎上,如一对活泼的红鲤,在春水碧波中逐浪纠缠,她几分生疏几分畏怯几分试探几分大胆,他十分满意十分快活十分兴奋十分得瑟,她欲进又退盘旋来去,他积极逢迎不肯放松,彼此都觉得切切的甜蜜簌簌的痒,那种颤抖的频率,无心为之,却又恰到好处挑起彼此的热情的烈焰,两人的喘息都渐急,她的腰肢在一寸寸软化,化在了他的怀抱里。
  四面倒抽气的声音山响。
  纳兰述百忙中一个凌厉的眼风飞过去——别吵!退开!不许惊醒了她!
  精明的纳兰大帅,即使惊喜得要飞了,还是比君珂更快地清醒,并准确判断出了她现在的心态和状况,当真是千载难遇,机缘巧合,能延续多久都要看运气,否则一个不小心,这姑娘反应过来,只怕立刻就要一声惨叫,从他怀中飞走。
  纳兰述怎么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天知道他等了多久,等到绝望,认命地以为以君珂的羞涩性子,这辈子字典里肯定没主动两个字。
  接收到大帅目光的属下们,非常识趣地捂住嘴,于是草原上出现诡异的一幕——人们踮脚走路,气音说话,轻轻搁壶,慢慢放刀,高高抬脚,缓缓落下,缩缩肩膀,悄悄离开……像一出慢放状态的傀儡戏……
  四面安静,君珂沉浸在纳兰述的气息里,吻他吻得浑身颤抖,激动之下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做,胡乱一扒拉,哧地一声,她的劲道控制不住,竟然将纳兰述的腰带扯断。
  纳兰述眼底光芒一闪,霍然一个翻身,君珂一声惊呼被堵在唇里,天旋地转,已经被他反夺了控制权,压在了身下。
  她刚要睁眼,眼前一黑,纳兰述已经近乎凶猛地吻下来。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夺回控制权的纳兰述,再不会像君珂刚才那样试探小心,怕惊坏那个梦,他只想让君珂更深地沉在梦里,沉在他的天地里。
  吸吮纠缠,掠夺索取,从唇到颊,在耳后温柔打圈,再辗转到颈项,他狂暴地拉她进入自己,再不允许一分逃离,分离五十三日日夜,思念早已浸入骨髓,今日草原之上惊喜一扑,从此之后再不回头。
  他要她这分分寸寸,丝丝缕缕,都打上他纳兰述的烙印,昭告所有的存在和属于!
  喘息愈烈,君珂面色酡红如桃花,手指插进了纳兰述的发中,肩骨微微颤抖起伏,只觉得身体深处无限瘙痒,想要倾泻要奔流要尽情舒展,而这死死被困住的姿态又由不得她施展,忍不住腰间一个使力,啪地一下,一个翻身,又倒压住了纳兰述!
  纳兰述眼底掠过一丝惊异——小妮子今天狂猛!
  君珂的手又在他腰间胡乱摸索,纳兰述不喜欢穿棉袍,冬天也一向是单衣薄裳,此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觉到掌下肌肤滚烫,柔韧而又弹性的触感令她连手指都在颤抖,弹动在肌肤上不像触摸倒像是挑逗,纳兰述给撩拨得心头热血一蹿,忽地一个翻身,天地一倒,再次将她压了回去。
  君珂此刻哪里肯,唰一下又压上去。
  纳兰述又一个翻身,我压……
  君珂翻回去,我压……
  两人在草地上翻翻滚滚,互相压倒,你来我往,温柔撕扯,破坏草皮兼惊掉了偷偷摸摸躲在角落观看的上万围观者的眼珠子——这一对!太凶猛了!
  乍一看以为是打架,再一看知道是妖精打架!
  嗤啦一声,翻滚中纳兰述松开的袍子被埋在地上的石子绊住,裂开一条缝,纳兰述一手捂住腰,看一眼头发散乱的君珂,看一眼四面口水滴答的围观者,再看一眼全是人马没有帐篷的战场,当机立断,揽着君珂一个翻滚,顺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
  想要的昭告已经有了,那些二货也该偷看够了!再看下去,就不知道是谁占便宜了!
  两人顺坡滚下,自然没有人敢再追过去偷窥,众人从慢动作状态中解放出来,一边悻悻叹气,一边挤眉弄眼,可以想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一向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汉子们,就要靠今儿的香艳刺激一幕来打发寂寞时光了。
  草坡倾斜度不算高,底下也是一道窄窄的小河,纳兰述在即将滚到河里前,单脚蹬住了河边的一块石头,阻住了冲势。
  身子一停,君珂喘了口气,一直处于混沌兴奋状态中的大脑,因为这一滚也开始慢慢清醒,她刚要抬起头来,纳兰述一声低笑,已经扑了上去。
  他压下的身子滚热,覆上她的阴影像罩下整个天地,那天地里满满都是他,魂牵梦萦的气息,也是经历失去的君珂,此刻最渴望最向往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沉溺呼应,生怕自己的拒绝就是永久失去。
  她张臂迎上,换来头顶那人惊喜的低笑,随即衣襟一凉腰间一松,她的腰带也不见了,一只温柔的手轻拢慢捻,一手罩住了她。
  君珂一声低呼,恍惚间终于知道要发生什么,下意识挪动身子,忽觉整个后脑一凉。
  她挪动中靠近水岸,头发浸到了水里。
  这一凉她彻底清醒,霍然抬头。
  头顶上,衣襟半解长发凌乱的纳兰述。
  那造型让她吸口冷气脸上爆红,随即神色一变,眼光慢慢落向前方不远——散落的战马群,隐约飘来的人声,战场的烽烟血腥气息。
  再低头看看自己,一样的衣衫不整。
  君珂的眼睛慢慢瞪大。
  一刻前的事,终于在此刻唰地倒流回了她的记忆中。
  “啊!”
  一声尖叫打破所有的暧昧和蓄势待发的激情,君珂像被咬了屁股的母老虎一般窜起来,人在半空,脸已经烧得像火炭。
  刚才她干了什么?
  扑倒了纳兰述?强吻了他?还和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压来压去?
  天哪!
  这辈子她不要见人了!
  她人在半空,唰地一下束上腰带,看也不敢看纳兰述一眼,几个起落便窜远了。
  纳兰述悻悻爬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叫“痛并快乐着”。
  蓄势待发中途打断的滋味,是个男人都不可忍受。
  不过那一扑一吻代表的意义,是个男人都要心花怒放,被心爱的女人强势昭告了所有权啊,哥哥我终于有主了!
  纳兰述皱眉欢喜了一阵,一转头看见那条河水,恨恨地踢了一脚石头,大步向回走,一边走一边怒斥迎上来的尤风书,“谁把战场定在这里的?地形太差!居然还有河水!”
  可怜的尤风书哭丧着脸——老大啊,不是你说这里适宜作战,有水方便吗……
  ==
  君珂同志逃回了她自己的队伍,整整消失了一个白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躲躲藏藏地出现。
  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钻入地洞里,变成土拨鼠不要见人,当然,地洞里如果有只叫做纳兰述的土拨鼠,那就完美了。
  君小鼠躲了整整一个白天,好在也没人打扰她,连纳兰述都没过来,君珂自己在帐篷里,一下子长叹,一下子暴走,一下子拿大顶,一下子把脑袋扎进被子里,折腾了一天,晚上饿得不行了,偷偷摸摸出洞来。
  一出来,见营地里有条不紊,各自做事,没人对她多看一眼,顿时长吁一口气。
  随即一拍头,恍然大悟——怕什么呢?虽然在纳兰那边丢了人,但自己这边的人当时还没赶过去,根本就不知道嘛,自己这个躲躲藏藏的样子,反而令人怀疑不是?
  要坦然、要自如、要雍容,要淡定!
  厚脸皮的最高境界,就是没脸皮!
  君珂轻咳一声,出来了。
  所有人原地不动,漠然干自己的事,眼角的余光,悄悄瞟她。
  君珂浑然不觉,此刻她放下了心,认为自己这边不知道,忘记了这世上,无分古今现代,八卦的流传速度,从来都是最牛逼的。
  她出帐来,丑福从她面前走过。
  “统领威武。”铁面丑福心悦诚服地道。
  君珂:“……”
  走不了几步,碰见钟元易,老帅满脸笑容,老远扯着大嗓门。
  “出来了啊?没事,不就摸了一把?”
  君珂一个踉跄。
  拐个弯碰见晏希。
  大部分时候对她视而不见的少年,定定看了她半晌,看到她汗毛倒竖,才轻叹口气。
  “她也彪悍,可惜这方面却没法和你比。”
  晏希带着淡淡羡慕和遗憾走了,君珂扶住墙。
  好半天扶着墙出来,碰见钟情,小子最近病好了很多,看见她向后一跳,眼神畏惧,“今儿我才发觉,原来你和波波真的是姐妹!”
  君珂眼前一黑。
  黑了半天咬牙奔往饭锅,最后碰见了铁钧。
  铁将军此刻看她的眼光,再也不是以前的公事公办,那眼神欣慰而又慈祥,君珂再次汗毛倒竖,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公公(或者婆婆?)看住。
  “不错。”铁将军最后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她的肩,指指后方纳兰述那边营盘,走了。
  君珂抬手捂住眼——哦卖糕的。这悲催的人生。
  一挪脚碰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幺鸡蹲在她面前,嘴里叼着一朵不知道从哪采来的脏兮兮的花。
  看她看过来,幺鸡大头一甩,乌溜溜的眼珠也往纳兰述营盘一瞟,把花衔到她的掌心。
  君珂你大胆地向前追,哥哥我鲜花帮你采。
  ……
  君珂哭了。
  这年头真不能犯错。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她没人疼。
  不过就是扑了一把,从此后追与被追,负责与被负责,好像就颠倒了……
  君珂同志再次深刻地认识到,古代社会的男女,果真是非常、特别、万分、无比地不平等!
  人其实是非常有韧性的动物,有些刺激,刺啊刺啊的也就习惯了,说得好听叫抗压能力无限大,说的不好听叫破罐子破摔。
  泼皮无赖就是这样练成的。
  破罐子破摔的君珂,在经历了所有属下的赞誉和骄傲之后,慢慢也就坦然了——反正都这样了,再羞涩地躲起来不见人?难道还能躲一辈子?别吧,多么的装13啊。何必这么高贵冷艳呢?
  逃不过去就不逃,迎上去。
  君珂坦然地吃饭,坦然地穿过自己的营盘,坦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往纳兰述那边去了。
  她觉得自己必须去,一是有很多问题要问纳兰述;二是今天当着纳兰述属下的面压倒强吻了他,对他这个大帅有点不好,堂堂男儿被女人压了,太没面子。草原男儿桀骜不逊,会不会因此轻视他?她得去解释。
  她还用一根银链子,穿过了纳兰述临别时送的那块心形鸡血宝石,挂在胸前,招摇过市。
  她走过的地方,所有的目光唰一下射过来,在她经过的时候唰一下藏起来,再在她走过之后,唰一下聚集在她背影上,一直目送她过了自己的营盘。
  君珂顶着欲哭无泪的心情,大无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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