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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他的问话,程郁犹自蜷成银丝卷般,独自深陷在羞赧的深渊中,不可自拔。
谈睿看不下去,大手一扯,硬是将薄被抖开……那间,一身赤裸的程郁毫无遮掩的展现在晨光下。
「你……」她老羞成怒的抬头瞪他。
本待开骂,却发现他的目光异样,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
「啊!」顾不得未说出口的斥责,酡红着一张俏脸,反手一揪,重新夺回薄被盖住自己,食指颤魏魏的指着沐浴在晨光下,同样一丝不挂的谈睿。
「你……我……」程郁惊吓过度,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我什么我?」莫名地,他的心底突然升起某种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昨天说过的话、发生的事,你该不曾全忘了吧?」眉眼间尽泄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天!千万不要对他如此残忍。
仍深陷在农惊情绪中的程郁愣了好一会儿后,才本能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你倒是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心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过多的焦虑致使他的口气较平时多了几分急躁,也多了几分凶恶。
无奈,程郁可没有那份纤细心思,体会他的焦虑。
饱遭惊吓之余,又被人恶狠狠的怒吼,这样的待遇让程郁本能的跳了起来,将赤身露体的羞耻暂抛到一旁,一脸凶恶的替自己辩解。
「我……我记得自己所做的事,却完全记不得自己说过的话……这样是该算记得,还是不记得!」程郁双手腰,毫不客气的朝着谈睿吼回去。
谈睿一脸槁木死灰,好不容易得到所爱,却又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
「你……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昨天所说的话了吗?」抱着一丝希望,他不死心的再问一次,虽然心里早已知道答案。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肯相信!不记得、不记得、不记得,我就是不记得啦!」她气鼓着双颊,猛甩着头。
失落、难过、伤心、不满……一时间,谈睿心中五味杂陈,昨天所有的记忆快迅的闪过脑海,脱口而出,「还我!」把昨晚她的告白还给他。
「嘎?」程郁瞠目以对。
一句简单的「还我」,听入程郁的耳中,居然神奇的衍生出另一番大大不简单的结论。
蹙着眉,她用心的想着脑袋瓜内残留的影像。
她记得,昨天先动手动脚的人是她……
先以唇舌硫卧、逗弄谈睿的也是她……
还有一幕,她记得很清楚──
当她仔细的品味着口中舔到的滋味时,眼角余光曾不经意的瞄到谈睿的下半身……
那只用一条薄薄的浴巾掩住的男性,本能地因她的挑逗行为早已迫不及待的高高竖起……
她记不得在那吻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但就男人的本性推断(或者该称「狼性」比较恰当),绝不可能轻易踩下煞车,什么都不做就收工。
忍不住,她再瞄了一脸不满的原告一眼,再配上脑海中依据记忆所衍生出来的结果,答案顿时跳出来──
「我们做了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话落,就见苦主谈睿瞠目结舌、一脸痴呆的望着程郁。
然而,神经线特粗、反应特钝的程郁,想法自然「不同凡响」,她居然错认是自己将结论说得不够大声、不够清楚,以致谈睿没听清楚自己的答案。
为了让「受害者」清楚知道整个现况,她提高音量,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将推断而得的结论清楚的再说一遍。
只不过这一次程郁的结论又比第一次所说的,由疑问句连跳三级,直接升格到肯定句──
「我、们、做、过、了!」
★☆★☆★☆
他听见了什么?
谈睿无法自己的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抱头哀叹。
天啊!亏他纵横商场十余年,曾以为这世间再也没有难得倒他的事,然而,面对程郁,他发现自己以毕生光阴所建立起来的信心,居然在一夕间就被他摧毁得一乾二净。
「……清醒啊!谈睿……」一只手在谈睿的眼前晃了又晃,得不到响应的程郁仍然不死心的唤他一次又一次。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喝醉酒,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已醉后居然是个情理不顾、生熟不分的大色魔,但,那又如何?
做了就是做了嘛!
虽然事态尚未完全明朗,但她自以为是的安慰起谈睿。
「别这样啦~~谈睿,我知道,现在你很难过,而这件事也让你受到严重的打击,可是,做都做了,现在难过也于事无补,男子汉大丈夫,看开一点吧!」一副事不关己似的,程郁轻松自得的劝道。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是我不该趁着酒醉时强要了你……可是,你知道的嘛!有些时候,人的行为实在很难控制……再加上那个时候我已经醉得一点理智他没有,所以……咱们何不当作没这回事,忘了吧!」
打着「不知者无罪」的馊主意,程郁对着仍处于震惊中的谈睿说了一堆开脱之词,打算将这一切归咎于酒后乱性,然后忘得一乾二净,从此天下太平。
纵使震惊不已,但谈睿毕竟是谈睿,自程郁语无伦次的言谈中,他知道程郁大大的误会了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却什么都不说,反而十分阴险地顺着她的误解,尽责地扮演着一名悲愤、无辜的「受害者」。
「当作没这回事?!忘了?!发生这种事,哪是说忘就能忘的,你根本没打算解决问题!」
他故作悲愤状,硬是挤出两滴泪水盈眶后,才抬起头来控诉。
对上他眸中闪烁的泪光,程郁顿时手足无措。「哇!男子汉大丈夫的,你别哭呀!」
从不知道男人的泪腺居然也可以这么发达。
看着他凄楚哀痛的泪眼,一时间,程郁说也不是、做也不是,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无济于事的在谈睿身旁走来走去。
「……啊~~要不,你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依你……你别哭啊!」一声无奈长叹中,程郁全面投降。
「……」低着头,谈睿刻意小声的说。
「什么?我听不清楚,说大声一点啦!」蹙眉侧耳倾听,程郁自觉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赔我……」音量还是一样的小,但这一次已比刚才更清楚了点。
「什么?要我赔你?赔你什么?你也说清楚一点。」
要钱?还是要命?
无论谈睿要求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我要你赔偿我受损的自尊心,再做一次『那件事』……」精明的眸光滴溜溜的转,见机不可失,谈睿立即大声的将诉求说出口。
「什么?!」闻言,饱受惊吓的程郁连退三步,被他突来的宣言吓得脸色苍白。
谷话说「风水轮流专」,这下,被吓辱瞠目结舌的人换作程耶了。
然而,谈睿刻意无视她脸上惊讶的表情,神色自若的将话说完。「……因为你居然借着酒意对我做出『那件事』,所以,你也要让我对你做出『那件事』才公平。」
端出一副在商言商的奸人模样,他继续说道:「还有,既然谈到『理赔』,这就算是一笔交易,既是交易,身为一名成功的商人,我亦有绝对的自尊与自律,绝不能做赔本生意。
「买卖嘛!当然要有利润,看在你我两家世交的份上,这利润就少算一点,可是,从今天起,你得当我的恋人,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纵使谈睿在心底早已笑翻天,外表上可是绝对的正经八百,一点也看不出来。
「什么?要我赔你『那件事』?还要我当你的……你的恋人……」指着一脸正经的谈睿,剩余的话,程郁已没有勇气说出口。
「对!」他斩钉截铁的答复。
「……呃,谈睿,咱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换个……换个『赔偿』的方式?」
「不行!」根本不给她反悔和讨价还价的空间,谈睿直截了当的一口拒绝。
「可是……」
程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硬是被谈睿打断。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没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连讽带讥的语调,就不信单纯的程郁不上当!
「谁说我没胆子负责?我会反对,是因为……我实在看不出你的赔偿方式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益处……嗯,也称不上公平……」程郁不甘示弱的反驳。
「要求怎么来便怎么去难道不够公平吗?」
眼看着成功在即,谈睿忍住满腹的笑意,手指着自己,硬是扮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控诉道:「要知道,今天受害者是我,当然有资格要求对我最公平的赔偿方式,难道因为我是男人,就没有资格要求公道吗?」
「呃……话不是这样说的啦~~」程郁自知理亏,赶紧澄清。「我……我只是觉得还有其它的方法可以弥补你的伤害,不一定要我当你的恋人吧!」
老实说,一开始,她是真的想负起应负的责任,也是真心想不计任何代价答应谈睿所提出的要求……
只是,让她迟疑的是,当恋人……呃,当一对恋人可以用这种方式决定的吗?
可是,做错了事就该负责,不敢负责的人就是没骨气的胆小鬼,而这种人又正好是她最看不起的……
「真的非当不可吗?」她哀怨的看着一脸坚持的谈睿,虽然心底已经认命了,但仍不死心的做垂死前的挣扎。
「对!」他坚定的点头,脸上仍挂着严肃的神情,然而,胜利的号角已经响彻他的心田。
哈,到手了!
第三章
听完谈睿的回答,程郁就如同被宣判死刑的犯人般脸上血色全失,唯一的差别在于她还不知道自己受刑的时间。
「那、那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问的是什么时候『做』吗?」他假装不明白程郁的问题,很坏心的反问。
「对啦、对啦!」程郁摆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然而心底却又不由自己的害怕咒骂着:死谈睿、臭谈睿,说那么清楚干嘛!
呜~~她真是欲哭无泪。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见程郁神色惨白,谈睿不自觉的蹙眉问道。
「……」闻言,程郁欲言又止,最后看清时势不由人,才一脸不甘不愿的道:「没有啦!」
「没有?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了。」握住程郁的手,谈睿得意洋洋的笑容和偷腥的猫儿没两样。
「嘎?现在?!」程郁吃惊的反问,「呃……有必要这么赶吗?」
「有,当然有!」谈睿不容迟疑的肯定道。
当然有啰!他可急着要把生米煮成熟饭,怎么会不赶呢!
「为什么?」
「呃……这个嘛……」一双盛满狡诈的眼瞳骨碌碌的转了又转,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最完美的拐骗借口。
「……呃……现在花好月圆时机佳嘛!」看了程郁一眼,再想想自己的处境,谈睿胸有成竹的面露微笑。
「你看,床也有了、时间也适当,而我们的衣服也全都脱了,再加上今天是周末,不会有人上班……就算有人加班好了,但这里可是我私人的休息室,没有我的命令,绝对没有人敢进来打扰,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一应俱全,此时不做,更待何时!」他说得头头是道。
「是吗?」程郁侧首,疑惑地审视着眼前这名不断热心游说自己的男人。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谈睿的话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相信我,反正早做、晚做不都是要做,所谓『打铁要趁热』,趁现在时机恰当,一次将所有的事情了结,不是很好吗?」他继续努力游说。
「可是……」程郁依睿迟疑不决。
「没事的,看你昨天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待你,这样应该很公平